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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鳴鼎食》作者:欣欣向榮【完結+番外】

  文案:

  現代女生穿越成為鐘鳴鼎食家族的嫡出小姐,在精緻的日常生活中,去體會古代大家族的悲歡離合,演繹一場完全不一樣的人生經歷。

  本文小白文,遣詞用句距嚴謹者遠矣,考據黨們請繞路而行,謝謝!!!!

  通知:非偽更,實在發現一個難以忍受的錯誤,不得不儘快更改過來,請親們原諒。

  內容標籤: 穿越時空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1、別親父謝橋進京都

  京杭大運河北起涿郡南到餘杭,浩浩渺渺蜿蜒而下,經北京、天津及河北、山東、江蘇、浙江四省,貫通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系,全長約3588里,帶動了南北南北地區之間的經濟、文化發展,是水路交通的重要樞紐。

  謝橋坐在精緻淡雅的船艙里,清淡的目光越過琉璃般的平滑水面,落在岸邊迎風招展的柳枝上,一條條綠色的絲絛在早春的微風中不停滌盪,岸邊的粉皮牆鎖住了深深的院落,偶有笙歌斷斷續續的隔著水飄過來,不知道裡面是個什麼所在。

  河道很寬,謝橋做的船居中,兩側各有兩條小舟護著隨行,小舟上是父親安排護送她進京的僕人,還有幾個穩妥的婆子。

  船槳輕輕豁開水面,盪起輕微的漣漪,三條舟楫,成品字形緩緩前行,一路上她們走的並不快,反正也不趕日子,又正趕上春日融融,故此謝橋特意吩咐走得慢些。

  端起小几上的青花纏枝蓮花壓手杯,淺淺啜了一口,有點涼了,但是清淡悠長的茶香依然盈滿口腔,從舌尖到喉氤氳而下,謝橋再一次控制不住,對著窗外的日光細細打量手中的器皿,線條優美,比例協調,胎薄而著色均勻,圍著杯壁一圈纏枝蓮花,繪製的細膩生動頗見功底,清清透透的,看著就那麼別致。

  即使她這個完全的外行,都看得出這絕對不是凡品,估計要是拿到現代該能賣到個天價吧,就是在如今這個,她聽都沒聽過的大秦朝,也價值不菲。此大秦非彼大秦,和歷史上那個短命而偉大的王朝,沒什麼一致的地方,因開國的皇帝姓秦,因此就號大秦,是個架空的王朝,但是一切在謝橋看來和明清大致相似。

  船艙的的湘簾打起,一個十來歲,梳著丫髻的俏麗小丫頭走了進來。謝橋目光微微閃動了幾下,不由自主的看了她兩眼,小丫頭上身穿著一件淺青色比甲,露出裡面一件半舊的藕色夾襖,下面一條蔥綠色的綾子裙,頭上別無釵環,只插了一支淡藍色的新制宮花,打扮的並不花俏,卻越發襯得小臉白皙,眉眼彎彎,說不出的機靈,雖仍稍嫌青嫩,但卻不失俏皮可愛。

  手裡端著一壺新茶,走上前掃了眼桌上空了一半的杯子,嘟嘟小嘴道:

  『姑娘,又喝這半冷的茶,奶娘知道了,又數落我的不是,說我伺候的不經心,成天就知道頑皮,殊不知這哪裡是我的錯處,本是姑娘不聽我們下人勸的緣故,我這齣去沖新茶的一點子功夫,姑娘就把冷的喝了去,真真沒法子』

  謝橋無辜的望著這個囉嗦堪比三姑六婆的小丫頭,怎麼都不明白,這丫頭小小年紀,怎麼就是個這麼婆媽的性子,將來要是結婚生了孩子,還不把人嘮叨死。

  小丫頭端起杯子一揚手,把半杯殘茶,潑入河中,利落的提起茶壺,重新倒了一杯滾滾的新茶遞到謝橋手中:

  『喏,趕緊喝兩口熱的溫溫脾胃,回頭鬧肚子疼了,可又是我的不是了』

  謝橋淺淺抿了兩口,放在桌子上開口問道:

  『可到了什麼地界了,打聽了嗎』

  小丫頭笑了:

  『嗯!船頭說了,過了今晚,明一早就到通州了,姑娘,這愣了半天神了,身子剛好些,還是回艙里略躺一會兒子是正經』

  謝橋揮揮手道:

  『不妨,你自去吧,我再看一會兒子書也沒什麼』

  小丫頭還想說什麼,但是看了看自家姑娘的臉色,最後還是咬咬嘴唇,輕輕半蹲,福了福身子規矩的道:

  『是』

  轉身出了艙里,謝橋無奈的嘆口氣,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小小的身子,不過十來歲光景,卻是一身的綾羅綢緞,富貴以及,光頸項上帶著的這一把精緻的赤金瓔珞鎖,就價值不菲,下墜的顆顆指肚大的飽滿珍珠,珠圓玉潤,輝光流轉,謝橋覺得有點太誇張了,戴在一個不過十歲小孩子的身上,真有點不怎麼妥當。

  但是聽說這是她母親的遺物,在那個慈祥的奶娘溫情脈脈的注視下,謝橋覺得別說她真摘下放起來,就是這個想法都非常不孝,哎!謝橋完全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成了這個什麼大秦朝的,什麼謝家的千金小姐了。

  她只記得自己被沒道德,不守勞動法的老闆,奴役的加了三天三夜的班,然後回到自己貸款購置的小套房,洗了澡睡了一覺,誰知道醒了,就成了這個正逢喪母悲傷過度的小姑娘了。

  聽說因為接連著幾日夜守孝,著了風寒,母親剛下葬,小姑娘就一病不起了,本來從小身子就不是很好,這一次外感風寒,加上悲傷過度內傷臟腑,這一病纏纏綿綿,竟然一年多了方見好轉。

  謝橋清醒的時候,正是這小姑娘病的最嚴重的時期,都說不中用了,聽說連裝裹的衣服都備下了,誰知道險是險了點,倒是迴轉了過來,一年的精心調理,如今倒真的大好了起來。

  謝橋覺得這小姑娘也忒沒福氣了,這一年來她也大致上探聽了個八九不離十,這謝家可真真算是名副其實的世家大族,鐘鳴鼎食之家,詩書簪纓,世代書宦之族了。

  據說大秦開國至今二百來年,歷經了六帝,謝家算是開國的大家氏族之一,發家軼事可以撰寫成一部正劇加野史混雜的勵志小說了,簡單的說,就是當時的謝家祖上封了護國公,封妻蔭子,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到了如今,別說依次襲的爵位,只謝家族裡四品以上的朝廷大員,就不勝枚舉,家族不斷擴張,姻親故舊門生朋友眾多,互幫互助,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說實話,一開始謝橋總覺得挺像紅樓夢裡的背景,其實有一定共通性,嗯!總之都是了不得的大家族,具體的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咱們就單說謝橋父親這一支。

  謝橋父親這一支是嫡系的謝家子弟,根正苗紅,謝橋的爺爺名叫謝道瑥,乃是護國公的嫡親長子長孫,得了祖上餘蔭,襲了伯爵的爵位,取的嫡妻乃是京城勛貴,慕容家的嫡出貴女,生下三個嫡子和一個嫡親的貴女,令有幾個庶出的子女,糙糙成親分出去單過了,就暫且不表。

  卻說幾個嫡子,長子謝宜山,乃伯爵府如今的世子,也是謝橋的大伯,娶了當朝禮部尚書家的嫡女為妻,目前只有一嫡子名曰謝寶樹,雖不過弱冠之年,但在京城卻早有才名,謝家寶樹名副其實,也是祖父最愛的後代子孫之一。

  其餘兩個姨娘所出兩個堂姐和謝橋年齡相若,大堂姐謝雅,二堂姐謝賢,當初謝橋一聽謝賢,就不禁有點忍不住暗笑,總不由自主的想起謝霆鋒他爸。走神了,接著說,謝橋的二叔謝宜峰,自小好武,宗族子弟在兵營中歷練了幾年,被皇上偶然瞧中,在兵部謀了個差事,頗有聖寵,乃是天子近臣,雖是次子,但是在謝家卻頗有地位,娶的也是慕容家的小姐,謝橋祖母的親侄女,親上加親,倒也如意和樂。

  二伯父嫡出長子謝寶松,庶出次子謝寶杉,還有一堂妹比謝橋小兩歲,乃是房裡的丫頭所出,名謝珠,因出身到底卑賤些,故,不怎麼得寵。

  謝橋的父親謝宜岳,乃是謝家嫡出么子,從小喜好讀書,頗得祖父歡心,正兒八經的從大考出仕,如今正是餘杭的正四品知府大人,娶的妻子,謝橋短命的母親也是京城新貴何家的大小姐。

  這謝宜岳是個難得的正經人,一向不喜那眠花宿柳的消遣,只喜在詩書中尋趣致,雖才高八斗,難免有幾分讀書人的孤直性情,於世情學問上,卻不大通的很,虧的得了賢妻在內時時提點,這些年才轉圜了些許性子。

  因此夫妻感情極好,雖也有幾房妾氏,膝下卻只有謝橋一女,且自小多災多病的。縱是三餐茶飯,冷熱寒暖,養的別樣精細,依然不很康健,雖聰明不比常人,然,畢竟惹父母日夜憂心。

  謝宜岳不曾想妻子這一去,女兒經了一場大病後,倒突然好了起來,不僅身子漸好,連以往常常簇於眉間的輕愁,卻也消的了個無影無蹤,雖平日還是不喜多話,但舉手投足卻清透靈動了許多,承歡漆下,倒是讓喪妻的他,得了不少安慰。

  可惜今年剛立了春,杭州就是接連的雨天,cháo濕的天氣總不適合女孩家調養。因前一陣感染了時疫,好不容易好了,又趕上母親差人幾次三番送了信來,憂慮孫女畢竟年齡尚小,如今又沒有親生母親,知冷著熱的在意著,恐委屈了孩子,催著直接送京里去放在膝下撫養,和姐妹兄弟們一起讀書寫字,坐坐針線一起玩樂消遣,倒也不顯的十分寂寞孤清。女孩子家,將來若是個冷性子總是不好,要穩重大氣應對得體才恰當。

  謝宜岳思量了幾天,覺得母親的話頗有道理,且父母親自小就偏疼自己,想來對自己疼若掌珠的愛女,也自然會頗多憐惜,思來想去和女兒簡單商量了一下。

  他早就發現自打閨女的病大好了,這性子倒變得蔫有主意起來,所以先探了探女兒口風。他不知道的是,謝橋正過的膽戰心驚呢,畢竟不是人家親閨女,占了這麼大個便宜,托生在人家千金小姐的身體裡,要是讓人家發現了。

  想到此,謝橋不禁打了個激靈,沒準被困在木樁子上,直接燒死了事。但若是離了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父親,到了對自己不怎麼了解的祖父祖母哪裡,就沒了這層顧慮。

  待過個一兩年,縱是父親到時候述職回京,也知道女孩家大了,自然性子和小時候有所不同,總好過自己在這裡過的提心弔膽的。因此毫無二話的點頭答應了下來,父女二人商量好了,就收拾妥當,雇了妥當的船隻,趁著早春時節沿著京杭大運河直接北上了。

  2

  2、進通州謝橋巧裝扮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伺候謝橋的小丫頭就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到了床前低聲叫:

  『姑娘起了,姑娘該起了......』

  謝橋翻了個身,有心不理會她,誰知這時外面何媽媽的聲音傳了進來:

  『暖月,姑娘可起了』

  謝橋一聽,還迷糊著的腦袋立時就清醒了不少,這個何媽媽是她身邊頭一號的體面婆子,即是何氏身邊的大丫頭,也是謝橋的奶娘,本是謝橋母族的家生奴才,跟著何氏嫁到謝家,剛到謝家那會兒,謝橋父親房裡有兩個厲害的房裡人,和幾個有主意的憊懶婆子,使得何氏剛嫁過來的那段日子,生了不少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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