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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簡直太唐突了。我倚在她的肩上,望著她隆起的胸膛,她那細小而芳草叢生的花穴被他掌握在手中。

  她完全喪失了禮節廉恥。他把她拖下來,一徑親吻著她的頸項與胸膛,她因赤裸裸的渴望而顫抖不已,雙唇開啟,睫毛微顫,胴體剎那間變得灼熱,濕潤而芬芳。

  我發覺這簡直是奇蹟:人類可以達到更高的溫度,散發甜美的氣息,因為感情而綻放出強烈而不可見的光彩,這簡直像是把小小的火星引燃為熊熊烈焰。

  當我親吻她的時候,我所吸食的受害者的血液開始湧現在我的臉上,被我的熱情所引燃,看起來完全像是我自己的血。而我的熱情並沒有惡意。我把張開的口唇覆在她咽喉的肌膚上,蓋住她的動脈,那從她的頭顱奔流而下的藍色河流。但我並不想傷害她,我沒有任何必要傷害她。事實上,我只感覺到擁抱她的極大快樂。我把手臂橫過她與瑪瑞斯之間,他挑逗著她,而我緊緊地擁抱住她。他的長指在她濕潤溫柔的小穴裡面翻騰輾轉。

  “你挑逗我,瑪瑞斯,”她低語,她的頭顱顫抖不已。她身下的枕頭濕漉一片,也浸透了她的發香。我親吻著她的嘴唇,它們渴切地膠著著我。為了不讓她的舌頭感覺到我吸血鬼的獠牙,我用舌頭深深探入她的口中。她的小穴從未如此刻這般甜美,緊窒而濕潤。 “啊,還有,我親愛的,”瑪瑞斯溫柔地說,他的手指更深地滑入她內部。她抬起臀瓣,仿佛他的手指正遂她所願,將她托舉而起。

  “啊,上天助我,”她低吟著,接著到達了頂峰。她的面孔滿溢鮮血,乳房上燃灼著瑰麗的火焰。我褪下她的衣服,望著她滿浸紅潤的胸膛,她胸前的蓓蕾僵硬地挺立,如同兩粒葡萄乾一般。

  我闔上雙目,躺在她身邊,感受著她全身震撼的激情,熱度從她身上漸漸褪去,她好像睏倦地轉過頭去,面容平靜。美麗的睫毛覆在她闔起的雙目上,她嘆息著,漂亮的雙唇自然地微微開啟。

  瑪瑞斯把她的亂發從她面孔上拂去,撫平汗濕糾結的小小髮捲,親吻著她的前額。

  “睡吧,你是安全的,我會永遠照料你的,因為你拯救了阿瑪迪歐,”他低聲說,“是你讓他能夠活到我趕回來。”她夢幻般地轉過身來,抬頭凝望著他,她的雙眸閃爍而遲鈍。“你為什麼不能徹底愛上我呢,難道我還不夠美麗嗎?”她問。我突然意識到她聲音悲苦,她是在表達對他的信賴,我可以感覺到她的想法。

  “我愛你,無論你是否穿金戴銀,飾以珍珠,無論你是否思維敏捷,談吐機智,無論你的香巢是否燈火通明,高雅華貴,等待著我的棲息。我愛你是因為你的心靈,是因為你曾冒著危險趕到阿瑪迪歐身邊,不顧那個英國人的熟人或朋友可能會傷害你,我愛你,只為你崇高的勇氣,你知道我徹底愛你。”她的雙目有片刻開啟,“我怎麼知道你徹底愛我?呃,我知道什麼才叫做徹徹底底。”“是的,勇敢的人兒,現在你要知道我也愛你,”他低聲說,“而你一直都知道阿瑪迪歐愛著你。”“是的,我愛你,”我躺在她身邊低聲說,伸出手來擁抱著她。“啊,現在你知道了,我也一樣愛著你。”她衰弱疲憊,掙扎著端詳著他,“我有太多問題要問,”她說。“這並不重要,”瑪瑞斯說,他吻了她,我想他一定是讓牙齒觸到了她的舌頭。“我聽到了你的問題,然後把它們全部帶走。安睡吧,你這純潔的心靈,”他說,“只管愛你所愛,我們對你的愛是安全的。”這是離去的信號。我從床上下來,他則為她蓋上刺繡的錦被,小心地把精美的佛蘭德亞麻床單覆蓋在粗糙的羊毛毯上,接著又吻了她,她像個小女孩一般溫軟安謐,很快墮入夢鄉。

  我們走出室外,站在運河岸邊,他把戴著手套的手抬到鼻邊,嗅著她浸染其上的芳馨。

  “你今天學到了很多東西,對不對?你不必告訴她關於我們的任何事情,但卻可以同她非常接近。”“是的,”我說,“但卻不能得到任何回報。”“不能嗎?”他責備地望著我問道,“她給了你忠誠,愛情與親昵;你還想指望什麼樣的回報呢?”“不,”我說,“你的教誨很好。但是以前我從她那裡得到的是理解,她就像是一面鏡子,從她那裡我可以看到我自身,認識自己的成長。她再也不能成為那面鏡子了,對不對?”“不,她仍舊可以,在許多方面。你可以用手勢和簡單的詞語使她明白你是什麼樣的人。你不必告訴她關於吸血鬼的整個故事,這只會讓她瘋狂。她不必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什麼能夠傷害你,但卻能帶給你極大的安慰。而且你必須記住,如果對她和盤托出一切絕對會毀了她。想想看吧。”我沉吟了很長一段時間。“你看上去莊嚴肅穆,”他說,“仿佛若有所思,說出來吧。”“能不能把她也變成和我們——”“阿瑪迪歐,你為我提供了新教材,答案是不行。”“但是她會老去死亡,而且——”“她當然會,而且她對此也有所覺悟。阿瑪迪歐,這裡能容納我們多少人呢?我們有什麼理由讓她加入我們?我們希望她永遠同我們為伴嗎?我們希望收她做我們的學生嗎?如果魔力之血使她瘋狂,我們可願傾聽她的哭喊?阿瑪迪歐,這魔力之血並不能適宜於任何靈魂。承受它需要強大的力量與大量的準備,我在你身上發現了這些力量與準備,但她並不具備。”我頷首,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必回溯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乃至俄羅斯,我那殘酷荒蠻的家鄉,我也知道他是對的。“你希望與他們所有人共享這種力量,”他說,“但你得知道你不能。你得知道,你同自己所締造的每一個人之間都存在一種可怖的責任與危險。孩子們長大後會反抗他們的父母,你所締造的每個吸血者孩子都會永遠愛你或者恨你,是的,恨。”“不用說了,”我低聲說,“我明白,我理解。”我們一同回到家中,回到燈火通明的宮殿。我知道他希望我同我的老友,那些男孩們呆在一起。我要對利卡度格外親切,他一直都為那些在那個可怕的日子裡被英國人殺害的孩子們感到格外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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