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一衣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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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初十,萬眾囑目的阮家扇出扇日到來。

  阮家檀香扇作坊門前人山人海,看熱鬧的,求購的黑壓壓一片,沈墨然看到聶遠臻陪著聶梅貞聶德和也在人群中時,心有戚戚地看了聶梅貞一眼,這個善良柔弱的病秧子姑娘,想借求得阮家扇使身體康復,只怕要失望了。

  當阮莫儒啟啟合合手裡的檀香扇,將檀香扇交給聶梅貞,宣布今年的檀香扇無償送給聶梅貞時,沈墨然心中有欣喜,替聶家三人高興,更多的是感動。

  自己已開出十萬兩銀子購買的天價,阮莫儒卻把扇子無償贈送,這份氣概,能有幾個人做到?

  且這根本不是無償贈送,而是虧本買賣,阮莫儒定是找了人來給聶梅貞治病了,能治好聶梅貞弱症的大夫,不消說醫道極高的,診金只怕也不少。

  「阮家扇!阮家扇!」沈墨然慨嘆,沈千山則是眼紅得滴血。「墨然,你一定要想辦法娶到阮梨容,白檀扇要是落在咱家,咱家生產的福扇不送,只賣,一把二十萬兩銀子都有人買。阮家一把扇子,得咱們家出多少把啊!」

  沈墨然嗤笑了一聲,悠閒地喝茶不語。

  「墨然,你……」沈千山不在意兒子不敬重他,只要他肯娶阮梨容,可那個表情,根本就是在說爹你死了這條心吧。

  都怪葉薇薇弄了那一出,本來兒子不動心,阮梨容對兒子動心也可,現在兩下僵局,可怎麼達成心愿?

  沈千山氣得面色陰沉,緊繃的臉上青筋畢露。

  對獨子訓不得罵不得,沈千山拿沈墨然沒奈何,也不敢沖妻子發火,葉馬氏到底是親戚,姐夫姐夫喊得親熱,去找葉薇薇算帳有些狠不下面子,想來想去,都怪女兒驚馬之前沒阻止。

  沈千山出了花廳,怒沖沖朝沈麗妍住的院子走去。

  一巴掌朝沈麗妍扇去,沈千山罵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便是把阮梨容捆來綁來,只要能讓她成為你嫂子,我就放過你,不然,你一個銅板的嫁妝也別想得到。」

  做壞事的是葉薇薇,不肯娶的是沈墨然,為什麼要拿她出氣?沈麗妍捂著臉,心中湧上無盡的憤怒和淒涼。

  她哪一樣比不過阮梨容?阮梨容會的,琴棋書畫,她也會,阮梨容不會的,女紅針黹,她亦做得無比精巧。

  論容貌,兩人不分軒輊;論身份,沈阮兩家差不多家境;論出身,兩人一樣是嫡女。

  為何在各自家中,境遇卻天差地別。她爹娘雙全,可娘整日盯著爹,怕爹跟哪個丫鬟或是外面的女人不清不白,根本不關心她,哥哥離家多年,回來後跟她也不親近。

  阮梨容沒了親娘,然肖氏對她百依百順,阮莫儒也從不責她對繼母不敬,夫婦兩個把她當掌中珠寵著。

  沈麗妍對阮梨容的滿腔的妒嫉,被沈千山一巴掌推上了頂點。

  揚起極為美麗的菱形下巴,沈麗妍艷紅好看的小嘴中吐出一句惡毒的咒罵。

  怎麼著毀了阮梨容?讓她落進泥地里,再不能矜貴地高高在上俯視著眾人。

  「表姐。」葉薇薇過來了,站在橡木彩雕玉堂富貴屏風處,絞著帕子怯生生看著沈麗妍。

  「在我面前,不用裝楚楚可憐。」沈麗妍不客氣地哼了一哼,她很後悔,那日真應該阻止,如果沒有驚馬意外,阮梨容喜歡上她哥,現在就不用愁那麼多了。

  被拆穿了,葉薇薇也不裝了,「表姐,咱們一起想個辦法,讓阮梨容嫁不成表哥,也嫁不成聶公子。」

  「有什麼辦法可想?」沈麗妍惱怒地反問,目前看來,阮梨容不會嫁給她哥的,至於聶遠臻,則難說。

  「咱們可以讓她成了骯髒的女人,那樣一來,即使她家世再好,沈家和聶家這樣的門楣,亦不可能娶她的。」葉薇薇陰陰地笑了,把手裡的帕子甩開,捏住上面的彩鳥,像捏阮梨容一般,使勁擰轉。

  「讓阮梨容成為骯髒的女人?想得美,做起來難。」沈麗妍曬笑,道:「她極少出門,經過上回之事,更謹慎了,哪來機會害她?」

  「聶梅貞不是要成親了嗎?她總會去聶府吧?從阮府到聶府的路上,便是下手的機會。」

  是機會,可是,沈麗妍搖頭,道:「若曝露了,給阮莫儒知道,後果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上回是我不知道聶遠臻有武功才失手的,如果沒失手,誰能知是人為還是意外?」

  可不是,如果沒有聶遠臻,阮梨容已死了,葉薇薇初來乍到,不知聶遠臻有武功才失算的。

  「把你的想法說來聽聽。」

  「咱們這樣……」葉薇薇湊到沈麗妍耳邊低低說著,沈麗妍的眼睛越來越亮,後來,眉開眼笑,贊道:「好主意,這次,看阮梨容往哪逃去。」

  沈墨然在花廳中靜坐了許久,出來後往自己居住的墨香居而去,路上正遇到從沈麗妍處出來的葉薇薇。

  「表哥。」葉薇薇嬌羞地喊了一聲。

  沈墨然俊朗的面容閃過嫌惡,他很不喜歡葉薇薇。

  葉薇薇自小任性驕傲,誰都得順著她。有一年到沈家做客,要拉他一起玩耍,他正吃力地學習繪畫,於是拒絕了,葉薇薇嘩啦幾下把他書案上的物件全掃到地上,墨汁灑在他繪了兩個時辰的畫作上,將紙上搖曳的菡萏侵染成黑黑的一大塊污跡。

  類似的事發生過幾次後,他便嚴令服侍的小廝,不准給葉薇薇進墨香居,也不再陪葉薇薇玩兒。

  什麼男人才會娶葉薇薇?怕是眼瞎的吧?沈墨然惡意地猜測,無視葉薇薇獻媚的笑臉,腳步不停走了。

  瞎了眼的人才會娶葉薇薇,那麼,阮梨容呢?

  沈墨然想,為什麼會對阮梨容如此掛懷?

  明明只見過幾次面,說過幾句話。

  閉上眼,腦子裡浮起潔白如雪的梨花,青翠清涼的葉子襯著花兒芳香的笑靨,阮梨容在花兒後面含情脈脈看他,粉面鮮明潤澤,明眸碧水流轉。

  沈墨然像被送上雲宵,身體與腦袋一齊飄蕩。

  朦朧中隱隱的聽得一句「明日我不和你一起走了。」然後軟熱的嘴唇擦過他的耳廓,甜絲絲的春風一般。「大夫開的藥還沒吃完,路上煲藥不便。」

  「先不喝了,等回來了再喝。」沈墨然聽到自己有些粗啞沉黯的聲音,那聲音帶著他陌生而又熟悉的渴切。

  「不了,這大夫聽說醫治這個極靈驗,我想趕緊有咱們的孩子。」

  「沒有孩子也不要緊,跟我一起走吧,我捨不得和你分開。」

  「我也捨不得。」

  沈墨然覺得自己醉了,他明明沒有喝過酒,可若沒有喝醉,怎會做那樣一個生動不過的綺夢。

  夢中他緊緊壓著阮梨容溫軟綿熱的身體,阮梨容在他身體下劇烈喘-息,猶如暴雨下的桃花,嬌弱不堪含羞帶怯,似嗔似喜美艷不可方物。

  他把自己滾燙的利器推進去,層層疊疊的軟肉吸絞住那物,緊緻柔滑,又濕又熱,**的野火燃燒,電流從堅-硬的性-器傳達到身體各處,顫巍巍衝擊著大腦。

  從蛋囊到蘑菇頭至柱身,無處不酥-癢,勾人魂魄的麻意,在皮肉里蕩漾,直讓人想做死過去。沈墨然按捺不住呻-吟出聲:「梨容……」

  一聲梨容,將綺夢推至頂點,快-感洶湧如潮,沈墨然自潮浪的尖峰落地,從夢裡的綺昵醒過來時,心仍跳得厲害。

  房間是熟悉的房間,燈霧氤氳,空氣里除了濁液的味道,似乎還有清絕雅淡的梨花香,沈墨然想起夢中阮梨容蹙眉流淚,千嬌百媚寫不完畫不出的風情,身下又起了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阿m!你這陣子都投了那麼多雷了,太謝謝你了!感謝厚愛!

  m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4-07 01:00:27

  竟然卡肉了,完了,窩不會是yangwei了吧!?本來想多更的,結果對著文檔寫了刪刪了寫,沒寫出來我滿意的肉肉,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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