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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國際交往中,有些承諾必須做出也必須遵守。我們一定要看清楚,一個均衡的而不是一家獨霸的南亞次大陸,更符合中國也更符合世界各國的利益。如果我們坐視這一均勢被打破,那麼下一步,就該輪到我們處於不均衡狀態了。”國家主席胡旭湘的語速突然加快,聲調也變得高亢起來:“中國可在許多情況下讓步,但絕不能在敵人核訛詐的面前!”

  政治局緊急擴大會議在一夜的會議之後終於作出了甘冒核戰危險,儘快“出兵援巴”的戰略決策,並責成總參制定體現這一決策具體計劃。

  回到總部的總參大員們神情凝重,他們都知道肩負在身上的千鈞重擔──儘量用常規武器消滅印度的核武器力量,爭取做到不讓一顆核彈落在祖國的土地上。職業軍人的敏銳使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不但要消滅印度的彈道飛彈和空軍中型以上的轟炸機,還要擊沉它的彈道飛彈核潛艇。印度有兩艘從俄國租借的核潛艇,共攜帶32枚射程5000公里的潛射彈道飛彈,現在正潛伏在印度洋或太平洋的某一黑暗角落窺視著中國。

  海軍總司令趙仲遜元帥和天軍新總司令錢寒白一級上將都坦率地擺出了尋找這兩艘核潛艇的種種困難。最後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一直不吭聲的薛皓簡的身上,薛皓簡一咬牙,毅然地對郭思中說:“我願挑起這付擔子,但請總長答應我軍行動時間完全不受外界其它因素的干擾。”

  郭思中爽快地回答:“沒問題!”

  3月17日早晨,昨夜巴軍在印度境內的主力被殲滅的消息使巴基斯坦人在“自由克什米爾”的抵抗終於垮了。印軍的新銳一舉攻占戰略要道尼隆谷中的阿姆甘鎮,震散了自由克什米爾的整個防線。原先的印軍部隊也不甘示弱,乘昨晚拿下3號溪谷之威,拉茲上校親自率領第9山地旅的直升機營於凌晨攻克斯卡杜──那本該是去年就該拿下的第一個重要目標。在正午的陽光直射下,拉茲上校透過米─24D“雌鹿”直升機的舷窗,沿著以他的國家命名卻流到了敵國巴基斯坦去的大河──印度河──上游眺望,終於在河床拐彎處的公路上看到了第9山地旅直轄坦克營揚起的煙塵。他不禁鬆了一口氣,一上午他都在擔心沒有步兵掩護的直升機營不能抵擋巴軍的反撲。他立刻傳令:“準備出發!”三個多月在3號溪谷的艱苦戰鬥使他不想失去勝利女神帶來的短暫幸運,他決定偷襲120公里之外的吉爾吉特,切斷中國通往巴基斯坦的輸血大動脈──中巴二號公路。

  對於巴基斯坦陸軍第19山地師的官兵們來說,拉茲上校和他的擺脫步兵束縛的機群簡直是一隊飛翔的死神,所向披靡、銳不可當。高翔天則像受了傷的野獸,說服巴軍師長調動一切殘餘的力量阻擊第9山地旅的直升機營,受到激勵的巴基斯坦士兵使中國生產的肩射對空飛彈,超水平發揮在欣果斯郊外擊落了拉茲上校四分之一的直升機。

  當那些頑強的士兵耗盡手中的飛彈又被直升機30毫米機關炮撕裂之後,拉茲上校和他的營隊就再沒有遇到巴軍象樣的抵抗。以至於使拉茲感到後來與他對陣的好像是另外一種巴基斯坦人,與頭三個多月那些拼死血戰的士兵截然不同的巴基斯坦人,變得風聲鶴唬,望風披靡。大批的投降場面開始出現,僅在欣果斯城內,向拉茲上校投降的巴基斯坦軍人中,就有包括一名准將在內的幾十名軍官和四千多名士兵,這個數字幾乎相當於拉茲上校直升機營兵力的六倍!當拉茲上校有生以來第─次接受一位軍銜比他高的准將向他敬禮時,他在心裡對自己說,巴基斯坦人看來真的是完蛋了。

  不過他很快發現自己的結論下得有些為時過早。在吉爾吉特城,他的部隊一頭撞到了南牆,熾熱的防空火力讓他們不得不退回欣果斯。他發現那些士兵和那些大多從拉合爾或是海得拉巴平原地帶徵來的巴基斯坦士兵不同,非常膘悍。原來那是剛從新疆趕來的由維吾爾等當地民族的士兵、預備役和民兵組成的志願軍,在高翔天等駐巴解放軍代表團軍官們的指揮下,保護從吉爾吉特通過的給巴基斯坦人提供營養的臍帶,也給中央爭取更多的時間。

  退回欣果斯的拉茲上校發現短時間內重新發動對吉爾吉特的攻擊很困難,印軍不得不面對“自由克什米爾”的那些穆斯林的游擊戰。在他們節節退守時,仍然沒有忘了向每一口水井投下糞便或農藥。這樣一來,他和他的士兵們只好限量飲用靠直升機取來的印度河水。這使那些開始拉肚子的士兵們,把滿腔怨氣都發泄在了被他們抓獲的那些穆斯林俘虜身上。他們借審問之機把一切殘忍的酷刑加諸於穆斯林身上,有的還用廓爾喀彎刀把戰俘的頭從脖子上砍下來。在3號溪谷的三個月地獄生活使虔信宗教的拉茲上校換了一個人,聞著空氣中瀰漫著的死去穆斯林身上的血腥味,他似乎又覺得這是戰爭理所當然的一部分。戰爭就是把人類天性中魔鬼的那一部分釋放出來,殺和被殺的都是魔鬼,只不過雙方不時存變換角色罷了。印度軍隊的暴行更激發了穆斯林山民們的反抗,報復和反報復便開始不斷地升級……

  為維持部隊高昂的士氣,拉茲上校不斷帶領他的剛剛打過勝仗便開始變得為所欲為的官兵們偷襲吉爾吉特附近的中巴二號公路。望著那條至關重要的公路上川流不息,繞過被炸汽車繼續前進的車隊,他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來自中國的威脅究竟有多大,這種認識是是在新德里那種自我驕縱的狂妄的人們不可能感受到的。拉茲上校現在越來越明白,統一克什米爾全境,消滅巴基斯坦,並不是這場戰爭的結束,恰恰相反,僅僅才是開始。當你夢寐以求想擊倒的那個敵人終於倒在你腳下時,你體會到的卻不是勝利的喜悅,因為你發現一個真正的對手正站在你剛剛搭好的凱旋門前,他隨時都有可能使你的勝利變得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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