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受傷的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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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之前陶冰芸送來一桶爆米花向她道歉,她就已經不跟陶家置氣了,不過看到楠楠沒有給陶家發請帖,顯然還是為了她,在給陶家為難呢,不過既然陶冰芸都放下面子登門來道歉了,她就大度地原諒了。

  只是,沒想到陶家這麼上道,居然送了一千斤米討她歡心。衛澄開始扳著手指頭計算一千斤米能吃多久。

  看著衛澄這個樣子,禹楠眼中都是溫柔的笑意。老韓則捂臉,主母到底是怎麼算帳的?她難道沒想到過,這裡隨便一件寶貝拿去換錢,就能買比一千斤米更多的糧食嗎?如果主母以後也這樣的管家的話,老韓簡直不敢想像那可怕的後果。

  老韓悄悄看了看禹楠,見家主儼然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老韓瞬間風中凌亂,他英明的家主,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老韓自然是不知,經歷過末世的人,對到了手中的食物總是格外愛惜,就好像一個窮光蛋,突然有了一大把鈔票,他就會愛惜地數來數去,生怕少數或多數一張。

  禹楠自然知道前世能夠屹立在人類巔峰的女孩兒並不是真的不知輕重,她只是不想活的那麼累,她不可能真的把價值連城的珍寶古董換成數不盡的糧食,畢竟這是個正常的世界,不是末世,都換成了糧食那種做法不現實。相較起那些不會跑掉的珍寶,自然是現成的一千斤米更讓女孩兒心悅。

  衛澄笑眯眯地計算完,貓瞳已經彎成了月牙,顯然很是高興。禹楠眼中帶著深深的笑意,牽起女孩兒走,「乖,走吧,這些糧食和寶貝都是澄澄的。」

  「楠楠,我算過了,今天咱們不僅沒有賠,還賺了很多。客人送來的禮物,比他們今天吃掉的食物多多了。」衛澄仰起頭認真地對禹楠說。

  禹楠聞言額角的青筋一跳,表情卻裝做很欣慰,毫不吝嗇地誇獎道:「澄澄真會算帳,不錯,咱們今天的確是賺了。」

  「楠楠,以後我們要多舉辦宴會,這樣就可以賺很多寶貝和糧食回來了。」衛澄瞪圓貓瞳建議道。

  「好,以後多舉辦。」禹楠滿頭黑線地附合。

  衛澄則笑的眉眼彎彎。

  在後頭的老韓聽著二人對話,腳下一個踉蹌,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他錯了,他之前大錯特錯了,主母這斤斤計較的樣子,哪裡是不知輕重,分明是太會算計了,摳門兒到這個程度,若讓那些送來珍寶的客人們聽到,還不得嘔死?

  以後主母管家,恐怕禹家的庫房會只進不出,一毛不拔啊!老韓額頭浮出一層薄汗,看了眼家主高大挺拔的背影,眼中全是崇敬,家主果然英明啊!

  「陶家真有意思,居然用一千斤米來討我歡心,陶冰芸真是個人才!這注意一定是她想的。」衛澄又笑眯眯地誇獎。

  禹楠也輕笑一聲,「之前魔都只有陶家一家木令家族,其他家族都圍著他們轉,他們之前是難免有些得意慣了,但是至從游家也成為木令家族後,陶家就有了危機感,再加上上次陶家惹了澄澄不高興,讓他們賠了一千斤米後,他們自然會心生不安和不服氣。

  其實陶家這些年表現的一直不錯,但哪怕是做的不錯,若是對澄澄不敬,區區木令家族,我也不介意換掉他們。不過現在看來不用換了,他們為了討澄澄歡心,可見是煞費苦心,可以繼續用他們。」

  「只是一點小矛盾,澄澄是很大度的人,他們已經道過歉了,澄澄早就原諒他們啦。楠楠,你看我是不是很有主母風範?」衛澄說道。

  禹楠嘴角一彎,眼中滿是寵溺的笑意,「嗯,澄澄真有主母風範,澄澄很大度,澄澄很厲害。」

  老韓再次默默捂臉,就目前而言,他完全沒有看到主母哪裡有主母風範。

  到了晚上,大胖子端著一大碗熱乎乎的麵條送來給衛澄,「主人,這是我給您做的長壽麵,您償償?」

  那面不是傳承的白色,而是金黃油亮的,麵湯是淡淡的乳白色,裡面點綴著一些蔬菜和肉沫,端到近前一聞,一股濃密撲鼻的濃香就迎面而來,那香味凝而不散,越聞越香,衛澄忍不住挑起來償了一口,筋道的麵條又彈又軟,卻絕不會斷掉。

  衛澄又喝了一口湯,那湯濃香鮮美,含在嘴裡回味無窮,不忍下咽。

  衛澄被那湯水燙了一下,忍不住眼淚汪汪,「嗚嗚,大寶,你真是太厲害了,好吃!」衛澄對著大胖子豎了下大姆指,就埋頭吃了起來,顧不得說話了。

  大胖子笑眯眯地看了一會兒,又進了廚房,長壽麵可不是只有一碗,他做了很多份,人人都有。

  衛澄吃了一些後,竟發現裡面還藏了兩個荷包蛋,吃的越發開心了,想著這麼好吃的面,一定要給楠楠留點兒償償。

  老頭兒仰著脖子在屋子裡嗅來嗅去,最後終於找到了衛澄這裡,他盯了衛澄半晌,看著快要見光的碗底,毫不猶豫地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湯,然後雙眼瞪大,抱著碗拔腿就跑。

  真是太香了,老大居然吃獨食,這麼香的面居然自己偷偷一個人吃,太沒義氣啦。

  衛澄大怒,起身就去追,「小塵,我都沒捨得吃,碗裡這些是給楠楠留的,你怎麼可以搶走,小塵你太過份啦!」

  不一會兒,碗就見了底,老頭咂咂嘴意猶未盡,衛澄則拿著空碗氣的小臉鐵青,眼淚汪汪。

  禹楠找到兩人的時候,老頭兒正可憐兮兮地蹲在牆角默默流眼淚,衛澄則雙手叉腰眼露凶光。

  禹楠掃了一眼一旁的空碗,看了這兩一眼,無奈搖頭,正打算轉身走人,衛澄立即拿著空碗過來,「楠楠,你聞聞,這碗香不香?」面沒了,湯也沒了,給楠楠的只有聞聞香味了。楠楠真可憐。衛澄暗自心疼。

  禹楠一臉黑線地聞了聞,的確是聞到了一股余香。

  「爺爺太過份了,我給你留的面和湯,都被他搶走喝光了。」衛澄委屈地說道。

  禹楠眼神柔軟,「澄澄乖,咱們不理爺爺,大寶又做了好幾碗出來,咱們去下面吃。」

  哈?衛澄一呆,下面還有?她還當是只有一碗呢。

  老頭兒聞言,不待衛澄和禹楠下去,他就『哧溜』一下竄了出去,顯然是搶面去了。

  「過生日真幸福。」夜裡,衛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眯著眼睛發出不知多少次的感嘆。禹楠也睡不著,女孩兒今天大概是太興奮了,現在都快十二點了,她還沒有睡意。

  禹楠無奈地拍了拍她,「乖,睡吧,以後年年都給澄澄過生日,明天一早還要出門去鷺城呢不是?」

  「嗯。」衛澄點了點頭,強迫自己去靜心睡覺。

  看著女孩窩進自懷裡乖巧的樣子,禹楠唇角勾起滿足的笑意,哄孩子一般輕輕拍打著她的身子,沒一會兒,衛澄果真地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耿言就來了,同來的還有鄭子傳和歐陽傑,以及騰立言。

  衛澄看了看他們,心中已經有了注意,「楠楠,你看這麼多人了,你不用派人跟著我一起去了。」

  「好。」禹楠爽快答應。

  衛澄滿意點頭,楠楠相信她的實力,她很高興。女孩兒樂呵呵地去招呼她的客人,自然沒有看到禹楠擔憂的目光。

  雖然澄澄很強,但靈魂這次是有備而來,也又怎麼真的放心女孩兒去冒險,之前在蘇城的那種讓女孩隻身陷入生死險境的事情,他絕不想再經歷一次。

  耿言早年和歐陽傑是戰友,歐陽傑又黑豹兵王之稱,是雙兵王之一,而另一位兵王則是黑蛇兵王,正是耿言。

  別看耿言出身貴族,但卻從小就進了特殊部隊,經受了十分嚴苛的訓練,戰功累累,威名遠播。

  有耿言和歐陽傑兩個兵王在,又有鄭子傳這個靈術者,以及騰立言這個古武高手,再加上大胖子和小胖子,衛澄本事就很厲害,此行理當沒有問題。

  禹楠卻又以夏英進翰車技好,硬是塞了夏英翰進來當司機,最後又說柳子丞需要人看守,就又將兩名飛龍衛派來看押柳子丞。

  看著衛澄一行人出行了,禹楠轉身走進客廳,對老韓道,「準備準備,咱們也出發吧,爭取在澄澄他們到達鷺城之前到達。」

  靈魂的只讓澄澄一個人去,那就滿足他們的算計,這樣一來,就別怪他暗中行事了。

  衛澄一行人乘了專機飛往鷺城,到了鷺城後,他們就開車前往東來縣。

  鷺城比魔都要冷上許多,一到了鷺城後,衛澄他們就換上了厚厚的毛衣和羊絨外套。

  衛澄穿上奶白色的毛衣和粉紅色的外套,腳上穿著一雙厚底軟靴,灰色的打底毛褲,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粉嫩可愛。

  鄭子傳如同影子一樣緊跟在衛澄身後,這也是鄭子傳有生以來,第一次走出魔都,來到別的城市。

  想想前不久,他還是一個只能撿破爛的落魄窮學生,可一轉眼,他的身份已經轉變為盤龍衛中的靈術者,人生的境遇果然奇妙。

  他性格孤僻,敏感早慧,智商極高,一雙漆黑的眸光閃鑠著超越同齡人的滄桑和感慨。

  「老爹,我不是做夢吧,這一轉眼,咱們竟然又回來了!」小胖子更成熟,一幅小大人一樣的口氣感嘆道,他拍了拍身上的深藍色的運動服,一幅衣錦還鄉的光榮表情。大胖子身上同樣如此,父子倆穿的是同一款,與之前的落魄相比,他們現在的確是整齊精神多了。

  「老爹,你說劉猴子和王寶軍他們看到咱們這幅打扮,會不會瞪掉眼珠子啊?」小胖子得意地問大胖子。

  大胖子眯了眯眼,「不錯,他們一定會瞪掉眼珠子,咱父子倆現在可是大人物。兄弟,你說咱說的對不對?」

  大胖子一把掌拍在騰立言肩膀上。

  騰立言疼的嘴角一抽,他默默點了點頭,心想,現在這個隊伍里,除了他,所有人都不正常。

  柳子丞的臉色還十分蒼白,他無精打彩地看著沒有一點兒緊張,仿佛只是出遊的一眾人,心裡已經憋的快要喘不過氣,他惡毒地在心裡咒罵著,暗自安慰自己,先讓他們得意著,等到了東來縣,有他們好受的。

  車子出了鷺城沒一會兒,道路就從寬闊平坦的馬路變成了窄小顛簸的石子路,道路兩面都是栽種的楊樹,在往外,就是荒山野嶺。

  「鷺城居然這麼落後?」騰立言驚訝地看著車窗外面略顯蒼涼的景色道。

  「還不是那些個貪官們,這條路三年前就修過了,可是偷工減料湊和應付,重貨車一壓,最後就磨成了現在這種坑坑窪窪的石子路。這還算好的,再往前一些幾乎就是土路了,不下雨還好,要是下了雨,泥濘一片,車子根本無法通行。」大胖子說道。

  「車子有些顛簸,主母要受罪了,我儘量開的慢點兒。」夏英翰說道。

  衛澄眯了眯看,盯著車窗外,「我沒事,又不是嬌氣的人,這點兒顛簸不算什麼。」

  她這話一出,惹得眾人對他一陣令眼相看,想不到這嬌滴滴的小主母還挺硬氣啊!可他們哪裡知道,衛澄吃過苦,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想像的。

  反倒是柳子丞臉色越發慘白,他本就受傷失了血,再加上精神緊張,這路一難看,他就開始暈車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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