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諜中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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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鑰匙?」衛澄瞪圓貓瞳,「這個就是你們爭來爭去想要得到的鑰匙?」

  眾人一致點頭,就在這時,禹楠緩緩從樓下走了下來,眾人一見禹楠皆是一驚,禹十三更是上前幾步,盯著禹楠的胸口目光灼灼,眼底露出不可置信,「家主,您的傷?」

  禹楠剛洗完澡,身上披了一件浴袍,光滑潔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香艷莫明,衛澄看的吸了吸口水,楠楠真性感啊!

  不過,衛澄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兒,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楠楠的胸膛,靠,這麼多人看,楠楠的豆腐都被吃光啦,衛澄連忙撲了過去,擋住禹十三和眾人的視線,警惕地道:「你們看什麼?不許一個勁兒盯著楠楠的胸看!」

  禹楠和眾人同時黑線,尤其是禹十三一臉苦逼地看著衛澄,主母,您這樣護食是為哪般?難不成家主現在已經升級到不能被人看的程度了嗎?

  禹楠卻是心中一甜,繼而好笑,暗道澄澄的占有欲真是太強了,居然連屬下多看他一眼她都要吃醋。

  「家主的傷怎麼會突然好了?」禹十三雖然暗暗吐槽,但還是頗為在意地問。

  「是澄澄治好我的,澄澄有類似治癒的異能力。」禹楠說道,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吃驚地看向衛澄,衛澄仰起小下巴,得意地看著眾人,指尖一轉,一團綠色的能量在指尖旋轉,散發出濃郁的生命氣息,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十分舒服。

  衛澄收起木系異能,回頭將鑰匙棒到禹楠面前,「楠楠你看,這就是澄澄讓宴檸捎回來的。」衛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禹楠,貓瞳里全是求表揚的光芒。

  禹楠接過鑰匙,看了一眼,「是鑰匙,但不是完整的,這只是一半。」

  衛澄頓時小臉一垮,失望地嘆了一口氣,還以為能受到楠楠的表揚呢。

  禹楠低笑一聲,伸出一隻大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聲輕哄,「澄澄真棒,居然找到了一半鑰匙,真了不起,我們這麼多人都沒有找到呢,居然被澄澄得到了。」

  衛澄斜著眼睛瞄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哄我開心。

  眾人都有些想笑,家主和主母在一起相處的方式實在是有趣。

  將鑰匙收了起來,禹楠的目光就落在了段君亭身上,段君亭也正好看向了禹楠,二人對視一眼,禹楠轉身,「君亭跟我來。」段君亭神色一凝,跟上了禹楠的腳步。

  眾人都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們,衛澄也沒有跟上去,禹楠和段君亭的確是需要交流一下。不然,這次的事件總會成為二人心中的一根刺。

  禹楠和段君亭來到二樓的臥室之中,關上門的一瞬間,段君亭整個人的氣息瞬間就變了,「哎喲,這戲演的真累,連自己人也要騙。」他慘號一聲,沒骨頭一樣向著柔軟的大床倒了下去,順便打了個滾。

  禹楠臉一黑,長臂一伸,連忙將人拉起來,丟到了一邊,「這是我和澄澄的床。」澄澄一直都是裸睡的。段君亭就這樣躺下來,讓他有種澄澄被間接占了便宜的錯覺。

  段君亭俊臉一呆,看著禹楠一本正經嚴肅的臉,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禹楠,好啊,有了媳婦果然不一樣了,妥妥滴見色忘義啊,以前咱們也沒少同床睡啊,現在竟然連碰一下你的床都不行了!」

  禹楠臉色更黑,糾正道:「以前同床睡的時候是我們好幾個人一起同床睡,那是形勢所迫。你別亂說話,澄澄聽到了會誤會的,惹惱了澄澄,我都護不住你。」

  「好,好,我服了!」段君亭舉起雙手,他是真的服氣了,沒想到禹楠居然會成為『懼內』一族。不過一想到之前別人多看禹楠一眼,主母都會吃醋護食的樣子,他瞬間理解了禹楠的心情。

  段君亭只好走到一旁的軟椅上坐下來,禹楠則坐在了床上,「再過幾天,約摸著段楓醒了,你得背著我偷偷給他打電話。」

  段君亭眼底的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神情有些懨懨,嘆氣道:「我知道,會打的。出於人之常情,我還得關心他幾句,甚至說不定還得一幅小人嘴臉地跟他罵上你幾句,然後把禹家的情報啊機密啊什麼的再向他透露一些。」

  「嗯,辛苦你了。」禹楠有歉意地看著他,與那麼一個兩面三刀,心藏鬼域,狠辣無情的父親虛以委蛇這麼多年,他也有些心疼段君亭。

  「再忍忍。」禹楠道:「靈魂現在被我逼迫的遠離陸地,不得不將據點轉移到偏僻的海島上立足,澄澄又將靈魂之主*精皇的心臟和駭骨煉化吸收,禹家祖先又毀了*精皇一縷分魂,此次澄澄為給我報仇又重傷了主腦段楓,恐怕靈魂馬上就要反擊了,段楓說不定會動用你這顆打入禹家內部的暗釘,給我窒命一擊了。」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再演下去也沒什麼,我都覺得自己快成影帝了,你沒見你那小媳婦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也給教訓一頓出氣似的,我都差點兒崩不住露餡兒。」段君亭吸了口氣心有餘悸地說。

  禹楠唇角一揚,眼底有了笑意,辯解道:「澄澄性子直。」

  「嘖!」段君亭饒有興趣地看著禹楠,眼底有著感慨,「這樣很好,主母比我們想像的更好,由她打破禹家的傳統,讓你不用向你的父祖們那樣孤獨一生,很好。」

  禹楠的眼神也柔軟似水,「澄澄很好。」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說話,都沉默了下來,但氣氛卻並不冷卻,而是淡淡的溫暖默契,過了一會兒,段君亭說:「其實我有時候很羨慕你們,不說老家主和老老家主對你信任有加,早早就將家主之位傳給你,再看寧錚,那傢伙做為仇家的私生子,他本來才應該是苦大仇深,滿腹怨氣的主吧?卻偏偏被仇家捧成了香餑餑,從小寵到大。

  再說亦松,雖說洪老爺子不著調,但他那看似軟弱紈絝的父親,對他那是妥妥地如春風一般溫暖,偏偏我這個段家長子,本該擁有一切,卻被父親設計了那麼一齣戲,若不是我早就知道了當年的真相,說不定真的會被他利用,最後騙取你們的信任,關鍵時刻給你們窒命一擊。想想就心寒啊……」

  當年,段君亭母親早逝,沒有母親管束,父親又忙於事業,他從小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所以,當知道父親竟背著他和母親在外面養了外室,還有了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私生子後,他才會一怒之下,去找那女人算帳,父親一怒之下,不僅打了他,將他趕出段家,還將那外室娶回了家,那私生子也跟著搖身一變,成了正經的段家二少。

  他本來憤憤不平,可事後,父親又秘密找到他,和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是為了國家,他們正在做一件重要的事,而這件事情,需要一個暗子打入禹家內部,關鍵時刻起到重要作用。當時年少的他,本來生氣父親對他的不公,對母親的不忠,但是知道父親是有苦衷的之後,他當即就原諒了父親。

  可變故就在,他演戲負氣離開段家,想辦法接近禹楠時,那個私生子,竟製造了一場車禍謀殺他,段君亭沒有死,卻斷了雙腿,當時只有十五歲的他,完全懵了,如此天翻地覆的打擊,讓他當場崩潰,可他依然報有一絲希望,說不定,馬上讓父親接他回去治療,他還有治癒的希望,還有,他要報復,報復那個野種。

  段楓果然將他接了回去治療,可治療的結果是無法治癒,他這輩子都殘了。從小高傲的段家大少又怎麼願意殘疾一輩子呢?他寧願死!

  他打算去見父親最後一面,然後拉著那個私生子同歸於盡,然而,到了父親的房間外時,他竟聽到了一幕讓他更加絕望的真相。

  「君旗做的很好,如此一來,君亭打入禹家內部的理由就更容易取信於人。一個被同父異母的弟弟殘害,斷了腿,又被父親和家族放棄的世家長子,他心裡有恨,要報仇,不是很正常的嗎?這才符合人之常情。

  單單只是發現父親養了外室還生了私生子,並不足以讓一個少年離家出走,對父親和家族心懷怨恨,從而投靠別人。」父親的話如同魔鬼的聲音一樣衝擊著年少的他。

  「只是可憐我們君旗要白白擔了那陷害兄弟的惡名。」女人嗔怪地說道。

  段楓冷哼一聲,「成大事不拘小節,名聲壞了怕什麼?再說,誰敢說我段家的兒子的不是?」

  「媽,爸,我不在乎什麼名聲不名聲的,當務之急,父親還是想辦法勸大哥打起精神投靠禹家吧,禹家深不可測,說不定可以治好大哥的腿,父親你以此為誘餌,大哥一定會去的。」少年的聲音響起。

  「哎呀,萬一那禹家真的治好了君亭的腿,君亭反而把他們當恩人那怎麼辦吶?」女人擔憂地道。

  「怕什麼,血脈相連,再大的恩,也抵不過他姓段。更何況,在君亭面前,我是一個慈父,只是為了做戲才對你們母子好,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真正愛的人一直是你和旗兒,娶君亭的母親和生下君亭,我為的就是今天這一幕戲,多年布局,絕不容失敗。」段楓淡漠地道。

  門外,段君亭臉色慘白,年少衝動的他,卻在這時意外的冷靜,縱然被仇恨逼紅了眼,可他卻無聲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按捺下無盡的恨意,與段楓做了一齣戲,在段楓的安排下,他果然演了一場被私生子殘害,被家族拋棄的豪門公子,懷著滿腹仇恨,來到了禹楠身邊,只為有著一日可以復仇的苦大仇深的戲碼。從此,他順利打入了禹家內部。

  只是,也唯有他和禹楠知道這其中的隱密,當時禹楠剛剛繼任家主位不久,還是少年的禹楠雖然少年老成,卻依然有著中二少年的美好幻想。

  當段君亭和他坦白一切時,還處於中二期的禹楠和段君亭一商量,兩個少年當即就來了一場將計就計。靈感來源於一部諜戰片:諜中諜。

  只是,兩人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年的一個決定,就堅持了這麼多年。連最親近的洪亦松和東方守都不知這其中的奧妙。

  見段君亭又沉浸在過往,禹楠眸色一暗,寬慰道:「你還有我們這些兄弟,傷感那些做什麼。」

  「我沒傷感,就是眼紅你們幾個,為什麼倒霉的人總是我?你信不信經此一事,主母以後會一直盯著我的,說不定,我要是哪時演戲演的太逼真,主母會一個火球扔出來,乾脆就把我燒成渣渣,到時候我可就真的苦大仇深了,禹楠,你得保護我!」段君亭越說越覺得有可能,不由得俊臉上滿是恐懼,他真是太命苦了。

  禹楠也眉頭一跳,段君亭說的,還真有可能啊,澄澄那小性子一來,說不定君亭就真的玩完了,到時候他們連哭都沒地方哭。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雙雙無語。

  「咳!」好半天,禹楠輕咳一聲,尷尬道:「我會適當的和澄澄通通氣,讓她教訓你的時候不要太狠的。」

  段君亭一臉的生無可戀,他打開門,臉色複雜地往樓下走,一幅與家主剛談完心,消除了心中芥蒂的模樣。

  禹一洪亦松等人立即都緊張地朝他看去,段君亭笑了笑,「你們都別這樣看我,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埋怨主母的。」

  說著,段君亭看了衛澄一眼,卻見衛澄正眯著貓瞳,斜斜地盯著他,那小表情真的不要太危險,段君亭霎時心尖兒一顫,主母好可怕嚶嚶嚶。

  「那就好,你和家主別因這件事傷了感情,我們就放心了,君亭,晚上我們一起喝一杯?」洪亦松還是不放心,禹楠是兄弟,段君亭也是兄弟,他得兩邊調和。

  段君亭心中哀號一聲,他今天一點都不想喝酒啊,面上卻不得不點頭應是。

  ------題外話------

  二更到,所以,你們覺得段君亭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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