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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點點頭,道,“不過現在邪佛在我們手裡,應該會有很多人自投羅網來的吧。”

  “對啊,所以最近開封府的守衛一定要加強。”展昭對公孫道,“把邪佛妥善藏起來吧,我找人把守。”

  “說到守衛。”包拯抬頭看三人,“龐統大概明天就來了,會在這裡住上一陣子。”

  “真來?”白玉堂和展昭大吃一驚。

  包拯有些無奈地點點頭,“皇上已經下旨了,不過他來也就是協助辦案而已,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觀察一下他的人品和能力,看他有沒有資格統領這皇城的八十萬禁軍。”

  展昭點點頭,“皇城禁軍里竟然有像王墨這樣的人,而且登傑也非常的可疑,這關係到開封的安全,是應該好好整肅一下了。“

  白玉堂搔搔頭,“包大人,這龐統畢竟是那老螃蟹的兒子,究竟是忠的還是jian的啊?”

  “對啊。”展昭也點頭,“這案子牽連這麼大,別到時候我們內部出問題。”

  “這點倒也不用多慮。”包拯笑著擺擺手,道“以龐統的身份來說,對大宋朝必然是忠的,怎麼說他姐姐也是王妃,跟皇上是自家人,自然要上心思的。龐吉雖然貪了些、諂媚了些、見風使舵了些、無中生有了些、不學無術了些,但jian佞叛國還算不上。老龐是壞,但卻也不傻,知道脫了皇上這層關係,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不過龐家的老大和老二都不是東西,特別是那個老二龐煜,所以龐統的脾性人品方面,你們到時候還要多留神。”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雖然剛剛包大人那些話是帶著笑說的,但可見他對老螃蟹有多不滿。

  又聊了一陣,夜色已深,眾人就各自散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出了包拯的書房,回自己的別院,一路上,展昭眉頭微皺,像是有什麼心事。

  “貓兒,幹嘛愁眉苦臉的。”白玉堂拿肩膀蹭了蹭他,“那小螃蟹不就住一個月麼,一個月後就走了,而且他能不能成事都掌握在包大人手上呢,這一個月保管老實。”

  展昭一愣,看了看白玉堂,失笑,“我才沒為了龐統的事情彆扭呢,你別說,我覺得他人還不錯……我擔心的是邪佛的事情。”

  “唔……”白玉堂挑眉,“剛剛那個估計是湊巧啊,那小廝是因為我們看他,緊張了所以才摔倒的。”

  “這個我也信。”展昭點頭,“畢竟太邪門了……現在的情況是,莫華宮的人已經浮上水面了,但蛇鷹教的人還隱在暗處呢。”展昭摸著下巴,道,“這次如果不是莫華宮的人跟蛇鷹教的搶邪佛,我們還真不會發現蛇鷹教的存在。”

  “這倒是。”白玉堂點點頭,“而且我們這樣總被人牽著鼻子走也不是辦法啊。”

  “嗯!”展昭拍他肩膀,“要變被動為主動!”

  “你想到什麼主意了?”白玉堂見展昭眯著眼睛一臉的算計,就湊過去問。

  “還記不記得穎昌府那幾起滅門案件,還有那府尹周嵐?”展昭問。

  “嗯。”白玉堂點頭,“上次查出來他有可疑。”

  “他若是真有牽連,就必然是蛇鷹教的!”展昭道,“另外,你還記不記得上次那個紅衣和葉一白說的,他們的話里好像說蛇鷹教的背景比他們厚,也就是說,朝中可能有重臣是蛇鷹教的。”

  “你想從穎昌府下手?”白玉堂問。

  “嗯。”展昭點點頭,道,“我還想查查當年那幾起滅門的官司,把周嵐找來恐怕打糙驚蛇,別到時候跟那個夏國棟一樣來個金蟬脫殼,最好就是暗訪。”

  “這招不錯,穎昌府也近,咱們明天布置好了開封的守衛就去唄?”白玉堂想了想,“把龐統和公孫先生也帶上。”

  “帶他們幹嗎?”展昭不解。

  白玉堂瞄了他一眼,“那龐統誰知道是忠的是jian的啊?咱倆都走了,留他一個在包大人身邊怎麼行!”

  “這倒是。”展昭點頭,又問,“那幹嘛要帶公孫先生?”

  “哇,先生簡直就是活神仙。”白玉堂一臉敬佩地說,“什麼都知道啊,那蛇鷹教神神叨叨的,帶著他一起去,省得到時候有了什麼線索,咱倆都跟睜眼瞎似地看不著。”

  “有道理!”展昭拍拍白玉堂的肩膀,“玉堂,想得周到!不過我們要快去快回,還要偷偷地走!”

  “嗯。”白玉堂伸了個懶腰,“我看那個什麼金面教主和夏國棟說不定已經逃出開封了。”

  “葉一白讓我踹了一腳,傷得應該也不輕,短期內估計沒法興風作浪了。”展昭道,“蛇鷹教的人這次偷了尊假佛去,不知道會不會發覺是假的。”

  “唉……貓兒,你別想了,不睏啊,再不睡天都快亮了。”說話間,白玉堂脫外衣就要往展昭床上躺,展昭揪住他,“分被子睡,你昨晚搶我被子了!”

  白玉堂望天,“明明是你搶我的,惡人先告狀!”

  展昭往床上一坐,指著柜子說,“那裡有一床新被子,我今天早上特意叫人曬了的,你拿過來!”

  白玉堂無奈,嘴裡嘀嘀咕咕地說“小氣貓”,就跑過去拿被子,展昭站起來洗漱。

  白玉堂打開柜子門,想拿被子,抬頭就看見柜子頂上露出了一張白紙的角。

  “這什麼呀?”白玉堂好奇,伸手去拿那張白紙……一抽,好像是粘住了,白玉堂一用力,就聽身後展昭喊了一聲,“小心呀!”

  還沒明白過來,展昭已經衝過來一把將白玉堂撞進了柜子里。兩人剛剛摔進大柜子,就聽到“嘩啦”一聲。定睛一看,只見是一尊鍍金的泥菩薩掉了下來,在地上砸了個稀爛,位置正好是剛剛白玉堂站著的地方。

  “你小心點啊,多險!”展昭拿過白玉堂手裡的那張紙,就見上頭畫著一些字符,“這是公孫先生放著鎮宅的,那菩薩三十多斤重呢,砸頭上你小命就交代了!”

  展昭從軟乎乎的被子上起來,就想伸手去拉白玉堂,卻見白玉堂呆呆的,盯著地上的那尊金佛。

  “玉堂?”展昭拍了拍他的腮幫子,“傻了?”

  白玉堂良久才轉過臉看展昭,“貓兒……被金子砸……”

  展昭也愣住,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趕緊就起來,洗漱鑽被窩。

  窩在被子裡,白玉堂問展昭,“貓兒,你房裡還有別的什麼金佛金磚能砸死人的東西沒有啊?”

  展昭想了想搖搖頭,但還是伸手抓住白玉堂的手,拉出被子,讓他自己用手抱住自己的腦袋,認真道,“玉堂,這樣比較安全,睡吧!”

  白玉堂哭笑不得……以後再不在菩薩面前胡說八道了。

  第三十三話 行,趕往穎昌府

  次日清晨,展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見有兩雙眼睛在自己眼前……

  “啊!”展昭驚得一蹦,趕緊仰開臉,仔細一看,就見是白玉堂睜著一雙眼睛,然後懷裡還摟著毛球,也正睜著一雙眼睛,見展昭醒了,就張開粉紅的小嘴,喵了一聲。

  “貓兒。”白玉堂跟展昭打了個招呼,張嘴打哈欠。

  展昭伸手揉揉毛球的腦袋,問,“你別跟我說,你就這麼睜著眼睛到天亮啊。”

  白玉堂嘆了口氣,“你昨晚上有說夢話。”

  “胡說。”展昭把爬到自己面前,伸出舌頭舔自己下巴的毛球抱到懷裡,看白玉堂,“我說什麼了?”

  白玉堂挑眉,“你說你早飯想吃包子不想吃麵……”

  話沒說完,就被展昭用枕頭按住。

  有些無力地將枕頭拿了下來,白玉堂懶洋洋地說,“貓兒,我想了一晚上,那個邪佛也不一定是靈的對吧?那根本就只是巧合而已。”

  展昭點點頭,“是啊,巧合得簡直不能再巧合了。”

  “嗯……”白玉堂揉揉酸痛的肩膀,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頭,“我看我今天還是在床上躺著好了……什麼地方都不去,省的死於非命。”

  展昭眯起眼睛,“別傻了,要死還不容易麼,你有可能睡覺睡死、也有可能被被子悶死、或者房頂掉下來砸死,還有床板塌了砸死……”

  “死貓!”白玉堂火了,撲上去壓住展昭,“你非要這麼咒我?!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來陪葬!”

  展昭被壓住,不甘心就反抗,兩人在床上滾了一陣子,突然就聽到床板發出了一陣“咯吱吱”的響聲,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

  “轟”的一聲傳來,院子外面的人都聽到了展昭的房間裡頭傳出了一聲巨響。眾人面面相覷,路過院子的公孫帶頭走過去開門……就見展昭房間裡的床塌了,毛球輕輕巧巧地跑了出來,喵喵叫著竄進了公孫的懷裡。

  眾人再往房裡看,就見床鋪損壞的木板被推開,展昭和白玉堂灰頭土臉地站起來,將身上的木屑和灰土拍掉。

  “死貓,都是你胡說八道,應驗了吧,床塌!”白玉堂一邊拍衣服一遍邊外吐嘴裡的灰,“噁心死了。”

  展昭也是滿腦袋的灰,回嘴,“誰叫你亂動的,都是讓你搖散架的,你賠我的床!”

  “咳咳……”公孫在門口咳嗽了一聲,兩人抬頭,才看見門口都是人,尷尬……

  公孫一手抱著毛球,和王朝馬漢等幫展昭和白玉堂關上門,不忘囑咐,“洗完澡換完衣服就趕緊出來吧,今天不是要出遠門麼?”

  “哦,對!”兩人這才想起正經事來,趕緊點頭。

  洗了澡換完衣服,兩人出門往包拯的書房走去。

  “貓兒,那龐統的功夫門派,你能看出來麼?”白玉堂突然問。

  展昭笑笑,“上次跟他交手的好像是你,幹嘛問我?”

  “賊貓。”白玉堂瞟了他一眼,“龐統的功夫挺少見的,有些像少林的,不過好像又很不一樣,不知道他跟誰學的。”

  “大概是跨馬征戰久了,所以功夫自成一派,跟一般武林人士的不一樣了吧。”展昭看了看白玉堂,問,“玉堂,你好像有些懷疑他?”

  “唉,防人之心不可無麼,我們在路上好好試試他。”白玉堂提議。

  “這倒是。”展昭點點頭,“如果他真的人品不錯,倒不失為一件好事,怎麼說,也算是他龐家之幸,大宋之幸。”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包拯的書房門前,就見房間裡除了包拯和公孫之外,還坐著一身便服的龐統。

  “大家都認識吧,我就不做介紹了。”包拯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道,“這次你們的穎昌府之行,務必小心謹慎,這蛇鷹教盤根錯節牽連極廣,此行可能會有危險。”

  “大人放心,我們會小心的。”展昭答應。

  “包大人,不嫌棄的話,我的飛雲十二騎就留在開封府吧。”龐統邊喝茶邊道,“雖然都是些粗人,但是功夫還不錯,也聽話,全憑包大人差遣。

  包拯點了點頭,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飛雲十二騎名聲在外,龐統居然說他們是粗人……這人,說不出來是謙虛還是囂張。

  隨後,告別了包拯,四人上路。展昭、白玉堂還有龐統都騎馬,公孫坐馬車,四人啟程出城,趕往穎昌府。

  穎昌府離開封雖然不遠,但也有大半天的路程,幾人也並沒有拼命趕路的意思,只是不緊不慢地前行。

  白玉堂騎著的迴風,這幾天都養在開封府的馬廄了,和展昭騎著的燕山月一個屋子裡吃糙睡覺,兩匹馬似乎產生了挺不錯的感情,走幾步就湊到一塊去了,甩甩尾巴,嗅嗅脖子。

  白玉堂抬頭拍迴風的脖子,“你個愣子,有出息些行不行?看你那傻樣子!”

  迴風甩甩頭,繼續跟燕山月熱乎。

  一路上,展昭和白玉堂聊著聊著就吵起來了,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又好了,隨後又吵起來了,周而復始,還挺熱鬧的。

  公孫一直坐在馬車裡面,靠著車窗出神,他很久沒出開封了。龐統騎著他那匹棗紅色的戰馬,晃晃悠悠地走在馬車旁邊,一臉興味地看著前頭展昭和白玉堂邊走邊掐。

  公孫靠著車窗見龐統嘴角帶笑,便道,“笑什麼,真猥瑣。”

  龐統知道他還在為上次自己口頭占他便宜的事情耿耿於懷呢,就笑道,“這就猥瑣了?真正猥瑣的你還沒見過呢,要不要我笑一個給你看看?”

  公孫無語,靠著車窗無視他。

  展昭和白玉堂在前面走著,聽到了身後的動靜,白玉堂往回瞄了一眼,小聲對展昭說,“貓兒……這兩人什麼時候結下的梁子?”

  展昭聳聳肩,“大概還是因為衣服的問題吧。”

  ……

  晌午的時候,眾人到了龍村的地界,龍村這裡有一個路口,是開封通往外地的要道,岔路眾多,通往東西南北各個方向,展昭他們要往南行,去穎昌,只是……

  在要道的中間,攔著不少人,那些人都穿著錦袍,背後背著弓箭,為首的一個,穿著一件暗紅色的華服,背上一張強弓,身材頗高,皮膚黝黑,臉上不怎麼好看,有些兇惡,雙眼並得太攏,五官緊聚,可見此人心胸不太開闊。

  那人嘴角下垂,看起來頗為傲慢,頭髮用金冠束著,很是富貴的樣子,抬頭看見展昭他們,笑著策馬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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