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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兩個人的路會怎麼走?明顯太子未來是要作一個明君的,不可能為了祭足而不立後選妃,更何況根本不了解祭足對他的感情。

  越吹雪悶了一口酒,為祭足哀嘆。

  越吹雪又悶了一口酒,為他自個哀嘆,枉費他流連花樓,閱遍美姬,卻沒找一個可以愛慕的人。惜哉惜哉。

  就在祭足登門四皇子府邸的期間,一個號稱是陸府的幕僚的青衣書生來到了祭足家中,請求見柴文駿一面。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利誘柴文駿去擊鼓鳴冤之人。

  也是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歸鄉實則是被大皇子關在府邸假山洞裡之人。

  青衣書生並非簡單和柴文駿道歉,而是另有所圖,他將大皇子和四大貴族勾結的證據呈上,希望通過柴文駿呈上太子。

  在做完這件事之後,青衣書生便消失在京都,任何勢力都搜查不到此人了。

  大皇子和四大貴族相互勾連的事情,種種都擺在子黎的書院裡。

  這一夜,子黎未睡,徹夜翻閱,一旁的茶水一口未喝。

  第48章 驚雷

  陰雨連綿的日子終於過去了。盼了這麼多日之後,天放晴了,酷熱也似乎不是那麼難耐。

  京都的百姓們仍然樂呵呵的出來,閒話說著八卦,泡幾杯茶,悠哉悠哉。

  但朝廷命官們可沒有這樣的日子供他們清閒。

  先是五皇子失蹤了,據說連四皇子都被拘起來了。這時節一個青衣書生跳了出來,將大皇子與四大貴族相勾連的事情公布於眾,連證據都來不及銷毀,打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

  朝廷命官們人人自危,不知這接二連三的變故是如何迅猛發展的。

  似乎是一愣神兒的時間,這一切就突然的發生了。

  他們心裡哀嘆。神仙打架小人遭殃,皇帝陛下還沒年老,諸位皇子已經按捺不住,開始動起手來了嗎?

  他們自個琢磨這事情,難道又是一出奪嫡大戰。就如同前朝立國之時發生的,輪迴上演的宮斗,上位,奪嫡……

  而他們則非常有可能成為炮灰,這也是諸人人心惶惶的原因。

  在這些人為自己做著打算的時候,太子子黎仍舊在查詢著確鑿的證據。

  一夕之間,他周圍的人似乎都變了,只聽其言,只觀其行,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然而實際上,他們骨子裡的東西已經變了。子期非常醒悟地領會了這一點。

  說什麼都不可信,唯有去相信那些確鑿的證據。

  子黎徹夜未休,最終,他梳理好所有的東西,起身離開了東宮。

  四皇子府,祭足並未離去,四皇子也並非外界傳言那般被拘了起來,準確的說,應該是祭足拜訪的時間超長待機了而已。

  祭足不離開四皇子府,四皇子也沒有理由抽身出去。實際上,他也沒打算出府。在子峙看來,祭足登門,就意味著太子哥哥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也默許了祭足的審問行為。子峙不願抵抗太子哥哥的命令,只是沉默不語。

  茶水孤獨的氤氳著,兩張俊美無比的臉,卻冷冷相對。

  許久之後的枯坐,祭足問道,“五皇子在哪裡?”聲音里沒有任何焦慮或者急躁,仍然冷靜如初。

  子峙自嘲一笑,“老五失蹤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一次有著更縝密的推理,祭足將他所想到的理由盡數說出。字字句句,十分灼人。

  “原來你是這樣認為我的。”子峙苦笑,似乎難以忍受祭足對於他和老五的關係的評價。

  “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這樣偽裝,你本性如何,我並不在意,我又不是太子。”祭足不為所動地說道。他不說子黎,偏偏以太子稱謂,話里顯示著四皇子在子黎面前做戲,只因為子黎是太子這個身份的緣故。

  子峙閃過一絲自哀的表情,轉瞬即逝。

  祭足繼續說道:“你去隨州之後,和你再次回到京都,表面上看沒有任何變化,實際上卻差別很大。離開京都之前,你雖然總是面無表情,實際上內在暴躁,總是忍不住積一堆鬱氣,子黎還常常為你擔憂。可是當你再次歸京都之後,處事十分老練,連平素看不慣的許多事情都可以淡漠掉。子黎為你這樣的進步感到欣慰,可我不認為不過一趟隨州之行就能讓你有這麼大的變化,要知道隨州一行並未有什麼能改變你心志的事情發生。”

  祭足此時故意不稱太子,卻親昵的說著子黎二字。話里顯示著他站在子黎親近人的這邊,對子峙的譴責。

  子峙一直忍耐的好好的,此時卻怎麼都無法忍耐下去。祭足的譴責,令他蹙眉吁氣。最終子峙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你在蓼州地界做了什麼?”祭足趁著子峙情緒不對的事情發問。

  子峙沒有回答,繼續往前走。

  “或者說你是怎麼殺死柴臣的。”

  祭足的這句話有著石破驚天的效果。子峙愣住了。

  “坐回來吧,我們好好聊聊。”祭足說道。

  子峙坐了回來。

  “柴臣的事情早就結案了,你怎麼又重提此事了?”子峙問道。

  “柴文駿被你追殺過,你否認嗎?”祭足言之鑿鑿,令子峙不由得避開視線。

  “很好,你沒有迴避這個問題。你有沒有發現你從未和我的書童打過照面,你可能不知道,是我的書童救下了柴文駿。在我院子裡你從未發現過書童,因為在那期間,他被我派去了隨州,更尋找到了一些證據證實我的懷疑。”

  “而我也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實,比如說……”祭足的餘光再次掠過四皇子。

  四皇子正襟危坐,面上一片平靜。

  “你間接殺死了柴臣。”祭足發現四皇子面上仍然是一派安寧,實際上他的袖子有一絲漣漪。

  這一絲變化盡數被祭足收斂入眼,他頓時明悟。

  果不其然,四皇子和柴臣之死有關。書童被他派回隨州,本意並非是去查證四皇子在隨州的行徑,不過是偶然間發現了一些事情。

  當年獵戶如何縱的大火,將柴臣湊巧的燒死。

  而背後指示之人乃是四皇子。祭足在這一詐一下,把答案解了出來。只是無冤無仇,四皇子為何要大費周章的設計一個江南富商?這正是祭足現在所費解的。

  “你不做辯解?”祭足故意問道。

  四皇子換上了那副眾人常見的冷麵孔,默然無聲。沒想到祭足聰慧如斯,僅憑几條細微線索,便推敲了七七八八。

  子峙不信祭足能找到什麼實證,重生之後,他唯一所做的事情就是密謀了這件事,早已是天衣無縫,完美掃尾。

  一切不過只是推敲而已。子峙重歸波瀾不驚的狀態。

  祭足觀子峙神色,便知道他有恃無恐,看來事情果然是他做下了,不過是覺得找不到實證而已。可是實證有必要嗎?即使有實證對一個貴胄皇子而言也毫無殺傷力。

  唯一對四皇子有殺傷力的只有太子子黎而已罷了。

  “既然如此,我便去向太子復命了。”祭足眼底斂去所有深意,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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