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 大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謝橋眸光一冷,秦玉之死她琢磨許久,可她當真是不可留。

  她嫁進郡王府,長公主仍舊在世,秦玉如今借著長公主的勢住進郡王府,必定會扇風點火。

  纖細瑩潤的指尖,划過腰間的香包,她還沒有過門,秦玉迫不及待的借長公主之手對付她!

  此人不除,她今後生活必定不會太平!

  「南宮蕭,你若是認為我嫁不成秦驀,便會隨你回大慶,你就錯了。你對我的記憶只是停留在五年前的那幾日,其他一概不知。你覺得我會嫁給你,嫁給我一無所知的人?」謝橋給身後的人使個眼色,幾人還未過去處理秦玉的屍首,便見兩個人快速的將秦玉套在麻布袋子裡抬走。

  南宮蕭聞言,嗤笑出聲,淡淡掃一眼街道,血跡已經快速的被清理乾淨,衙門裡來的差役聽人報案趕到現場,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在一旁詢問目擊人。

  撤回視線,可笑的說道:「向來都是盲婚啞嫁,我們這個程度,已經算作十分熟稔。」突然,傾身靠向謝橋,謝橋朝後退去,被他一手撐著將她堵在逼仄的牆角里。

  「我將秦玉的屍首送到郡王府,秦驀若是還肯娶你,我便成全你。」南宮蕭仿佛篤定秦玉被謝橋謀害之後,秦驀不會娶她,畢竟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秦玉對秦驀心懷不軌,秦驀也曾說不管她的死活,可真到這一步,他當真會不在意?

  謝橋心一沉,這也是她不能肯定的地方。

  「他若不肯,只能說明我在他心中並非重要之人,倒是解救我於水火之中。」謝橋面色平靜,將自己心中的不安掩藏,不顯露半分,篤定的說道:「他不會。」

  南宮蕭緊緊的盯著他看半晌,她對秦驀的信任,令他大為光火。眼底閃過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鋒芒,打個響指:「那便試一試。」

  謝橋面色不變,翻動的掌心寒光乍現。

  南宮蕭動作敏捷的擒拿住她的手,按在冰冷的牆壁上。眼底透著冷意,靜靜的凝視著她,感受到她周身的凜然之氣更盛。

  「你要殺我。」南宮蕭的神色變得尤為古怪,聲音里沾染脂粉詭譎,顯露出一絲決然的危險。

  謝橋仰著頭看著他脖頸間鼓動的脈搏猙獰得幾欲爆裂,嘴角慵懶的笑意,透著絲絲森然詭異。

  他因她的舉動,處在暴怒中。

  謝橋敏銳的感受空氣中的波動,他的人,聽從他的指令離開。

  雙目越發幽冷,眼角掠過一抹流光,水袖一抖,粉末遮掩住他眼前的明淨光華。

  南宮蕭瞬間警覺,仍舊遲了。

  他只吸入一口,渾身便綿軟無力。

  謝橋掙脫他的鉗制,南宮蕭在她逃離的瞬間,拉著她的手將她攬入懷中。

  她最恨受制於人!

  謝橋眼底的寒芒更盛,眼都未眨,飛速轉動著指尖的銀針。

  南宮蕭握著她的手,用力朝他的心口扎刺過去。

  謝橋心中一驚,她並不想取他性命,手上的勁收回,卻抵不住他的力道,銀針沒入一半。

  「你瘋了!」

  南宮蕭胸口發悶,微微皺眉,揚眉道:「既然想取我性命,為何手軟了?我死了,你就能擺脫我,不好麼?」手指拂過她鬢角的碎發,嘆聲道:「心慈手軟可不是好事,若是你將我激怒,難保你最後收手的一瞬,我便反取你的性命!」

  謝橋抿緊唇,她只是想逼他鬆手,卻未料到他倒是心狠之人,對自己能夠下死手。

  無非是在賭!

  正要開口,一道散發著凜然寒氣的劍刃,帶著凌厲之勢,直朝南宮蕭的後心而來。

  南宮蕭已經用盡渾身的力氣,藥勁發揮到極致,他無力抵擋這一擊,身子朝一側偏去,彎身靠在牆壁上。劍光擦著他的耳邊而過,一簇烏黑青絲紛紛揚揚落下,長劍沒入牆壁,寒氣逼人。

  秦驀擋在謝橋的身前,廣袖一揚,強勁的袖風朝南宮蕭揮去。

  穆林擋在他的面前,被揮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秦驀黑眸幽沉,明滅之間,藏著深重的陰霾,將沸騰的怒火壓下。

  謝橋拉住他的衣袖,阻止他再動手。

  秦驀伸出手,將她攬進懷中,他身上沉水香的氣息將她緊緊包裹住。

  「郡王能夠趕到這裡來,想必已經知曉這裡發生的事情,倒是不必本王做小人!」南宮蕭靠在牆壁上,氣勢上仍不輸給秦驀。淡淡掃一眼穆林,暗中有人將穆林帶走。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不勞你費心!」秦驀將『家務事』幾個字,咬音極重,也表絕他的態度。

  秦玉之死,並不會影響他們的婚禮。

  當他得知秦玉借他的手將問題香包給謝橋之時,又驚又怒,到底是他疏漏了!藍星將秦玉在望月樓布局謀害謝橋的消息,體內湧起雷霆之怒,恨不能讓秦玉血濺當場。

  真的知道她的死訊,秦驀心緒複雜難言。

  無論她多麼的可惡,面目可憎,也無法抹去他們身上留著相同的血液。

  她曾被他捧在手心,護在羽翼下疼寵一段時光。

  心裡複雜矛盾的情緒難以言喻。

  他知道秦玉壞到無可救藥,不會改邪歸正,落不到好下場,卻沒有想過她會死在謝橋的手裡!

  不,不——

  她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沒有動害人的心思,她又如何會死?

  咎由自取罷了!

  秦驀雖然痛心,卻並未怪罪過謝橋。

  知道此事的人甚少,處理得到,不會傳進長公主的耳中。

  南宮蕭嘴角的笑,透著淡淡的譏誚,目光飄忽的落在謝橋的身上,「你贏了。」

  秦驀垂目看向懷中的謝橋,無聲的詢問他們之間有什麼他不知的事情。

  謝橋將藥瓶扔在南宮蕭的懷中,聲音冷若清泉:「世上不論什麼事情都可以被人所掌控、操縱,唯一掌握不了的是——人心。」

  心是自己的,但是有時候卻連自己都無法堪破,猜不透,握不住。

  又如何能夠是他人一句,想要,便能給的?

  南宮蕭望著他們相攜而去的身影,怔然的看著手裡的藥瓶。上面仿佛還殘留著她的餘溫,緊緊的攥在手心,似乎想要留住。一陣微風拂來,手心一片冰涼。

  腦海中閃過謝橋的話,南宮蕭自嘲的笑了笑。

  他若能操縱住自己的心,何須苦苦尋覓她多年不曾放棄?

  抬眼望著空寂的小巷,南宮蕭眼前浮現出她清麗婉約的笑臉,伸手去觸摸,卻見她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狡黠,輕輕一笑,轉瞬退離數丈遠,一邊回頭看著他笑,一邊卻漸行漸遠。

  攤開手心,徐徐微風從指尖拂過。

  她於他,不過年少時的鏡花水月,如夢似幻,卻無法緊握手中。

  ——

  謝橋與秦驀並肩而立,站在望江邊,河岸柳絮飄飛,水中疏淡倒影。

  遠處人聲鼎沸,鼓聲陣陣。

  河中央四五條龍舟飛速的前行,分為紅黃白藍紫五個隊。

  一路走來,秦驀已經平復下心緒,指著河心道:「你說哪隊贏?」

  紫隊遙遙領先,紅隊緊追而上,其餘三隊卻是不相上下。

  「紅隊。」謝橋想也不想的說道。

  秦驀輕扯唇角,笑容淡然:「紅隊必定會贏。」

  謝橋心中很是不安,望著他線條冷硬的面龐,低聲道:「你不怪我?」

  「為何怪你?」

  「秦玉……」

  「你記住,與你無關。」不待謝橋將話說完,秦驀一口截斷。

  謝橋一怔,他臉上的笑容盡數斂去,眉宇間有兩道直立的皺褶。

  秦驀握著她的手,似乎洞悉她心中的顧忌,輕如羽拂的一吻落在她的額間。「你只管安心待嫁,等我明日迎娶你過門。至於她的事,交由我處置。」她心裡不安,他心裡又何嘗不忐忑?

  唯恐她因此而不願下嫁他,或者因此事而離心離德。

  若非秦玉先招惹她,如何會有滅頂之災?

  他心中如此想,固然薄涼,可與秦玉對他所作所為,不值一提。

  謝橋為了瞞住秦玉,臉上敷著細粉,本就白皙的面頰愈發白的異常。此刻,如紅霞遮面,一片緋紅。

  秦驀看著她秋水涌動的眸子,抽出她袖中的錦帕,擦拭掉她臉上的細粉,露出原本滑膩如脂的白潤面頰。

  「這樣好。」秦驀輕輕抱住她,喜歡她素淨的面容,宛如出水芙蓉般清新純淨。

  謝橋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抬起,摟住他修長緊實的腰背。

  他似乎僵滯了一下,更緊的擁著她,下頷抵在她的頭頂,身上清淡的香味令人迷醉、眷念。

  「贏了!紅隊贏了!」

  一聲激越的叫喊聲響起,周遭湧起歡呼聲。

  謝橋側頭看著紅隊迅猛的撞到河岸上,漾起薄薄的水浪。船上的人激動的跳進水中,濺起幾朵巨大的水花。

  謝橋被他們的喜悅給感染,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秦驀倏地臉色驟變,鬆開手臂,沉聲叮囑道:「我讓藍星送你回去。」

  謝橋覺察出不對,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還不確定。」秦驀人卻快速的離開。

  藍星臉色凝重的出現在謝橋面前:「主母,屬下送您回去。」

  謝橋因他的稱呼,雪白的臉滲出一抹微紅,微微頷首。

  轉身的瞬間,卻見臨湖搭建的高台之上,發出一聲尖叫,明帝扔下抓著擋在身前替他擋一刀的宮婢,臉色陰沉:「給朕拿下刺客!」

  場面一片混亂。

  一部分錦衣衛擒拿刺客,護送明帝與受到驚嚇的淑妃回宮。

  地上的宮婢手臂殷紅,血肉翻飛。

  湖面上竄出數十個刺客,白刃朝明帝刺去。

  錦衣衛未曾料到湖底藏有刺客,一時大意,想要抵擋已經來不及。

  淑妃瞪大眼睛,推開明帝,『啊』地痛呼一聲,鮮血噴灑出來,瞬間染紅她雪紗宮裝。

  明帝攔住淑妃,震怒道:「給朕留一個活口,其餘就地誅殺!」

  迅速的退離到趕來的錦衣衛包圍圈中。

  謝橋心中一沉,冷聲道:「你去郡王身邊,我有人護著,事態平息後,與我報平安。」

  藍星猶豫不決,看著謝橋堅定的目光,重重的點頭:「主母,您注意安全。」匆匆離開。

  謝橋怕節外生枝,不敢逗留,立即回府。

  ——

  而另一邊的碼頭邊,停著一艘豪華精美的花船。

  南宮蕭踏上去,便聽到穆林的吃痛的喊叫聲。

  「活該。」

  南宮蕭薄唇微啟,吐出的話,使穆林不敢再吭聲,緊緊抿著唇,忍著胸口的劇痛。

  「穆嵩,消息封鎖得如何?」南宮蕭坐在桌前,手裡執著酒壺斟酒。

  「不會有人透露口風。」穆嵩心裡嘀咕著,主子的心思愈發難以琢磨。一邊拿秦玉之事威脅謝橋,一邊又怕秦玉之事透露出去,謝橋難以立足,將知道隱情的人,悉數封口。「主子,您想帶容姑娘回大慶,何須替她善後?只要消息傳出去,她的婚事被毀,豈不是更有利於您?」

  南宮蕭可以不擇手段將謝橋帶走,但是她今日那番話給他敲了警鐘。

  他不止想要她的人,更想要得到她的心。

  而她是有脾性之人,太有主張,他不顧她之願帶走,只怕她會恨他一輩子,更遑論將一顆心託付給他。

  想到此,南宮蕭不禁苦笑。

  他遲了一步。

  聽到響動,眼皮半抬,看到來人是太子的側妃容嫣,眉頭緊蹙,驚訝的說道:「不知容良娣來此有何事。」

  容嫣臉戴著薄紗,步履不疾不徐,行至南宮蕭的跟前,停住腳步笑看著他:「倒是想不到戰王冷麵閻羅,不但痴情,而且還是風雅之人。」

  南宮蕭扣下酒杯,直視著在他對面落座的容嫣,聽聞她的話,挑高眉梢,只可惜隱匿在面具之下,容嫣看不見他的神情波動,緩緩說道:「戰王想要得到一個女子,並非難事。只是你似乎不了解女人,而作為女人的我來說,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人,輕而易舉。」

  南宮蕭眼底閃過微光,只一瞬,黑眸歸於平靜,抬手替容嫣斟一杯酒:「不知容良娣有何見解?」

  容嫣目光投在她的臉上,微微一笑道:「對於女子來說,什麼最重要?」環顧花船,意味深長的說道:「想必王爺不需要我再提點。」

  南宮蕭垂眼觀賞手中的酒杯,眼底布滿寒芒,收起唇角的一抹淡笑,良久不語。

  容嫣擺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緊握在一起,南宮蕭的沉默,令她原本冷靜的一顆心,漸漸不安起來。若非秦玉這麼不堪大用,不但沒有置謝橋於死地,反而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她也不用直面南宮蕭!

  在這樣的一個男人面前打馬虎眼,指不定一個不慎,便會有性命之憂。所以,她每說的一句話,必須反覆斟酌。

  前一世里,大慶來大周聯姻的人,並不是南宮蕭。

  到她死的時候,冷麵閻羅之稱的南宮蕭,似乎還未成親。

  倒是不知如今的他,竟瞧上謝橋。

  「容良娣突然造訪,好心指點本王,你想……得到什麼?」南宮蕭漫不經心的搖晃著酒杯中的酒水,一雙黑眸深邃猶如深淵,令人一眼望不盡底。滲出的陰冷之氣,容嫣禁不住膽寒。

  「我想要太子妃的位置。」容嫣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倒是敢想,野心不小!」南宮蕭諷刺的說道:「可惜,你找錯人了。」

  容嫣臉上的笑容一僵,眼底閃過落寞:「也是,淮陰侯的世子與王爺是好友,他的嫡妹是太子妃,王爺自然不會幫我而壞了友情。」

  南宮蕭挑眉,靠在椅背上,心中所想的卻是,這天底下的女人都是如此做作之人。

  口不對心。

  唯有一人,該是什麼便是什麼,不屑於與人逢場作戲。

  「我也可以退而求其次,秦玉在王爺的手中,你只須將她給我,我便幫王爺達成心愿!」容嫣摘下臉上的面紗,露出她美艷動人的臉龐。

  看著南宮蕭眼底的驚艷,容嫣心中得意,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只愛女人的皮相。

  南宮蕭,也不例外。

  只除了一人——

  想到秦驀,容嫣眼底閃過猙獰之色,緊緊握著手心,尖利的指甲扎入手心,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

  南宮蕭薄唇微揚,扯出一抹凌厲的弧度。

  這些個女人,一個個將他當作*薰心的人,欲用美色利用他達成目地。

  「本王不知你在說什麼。」南宮蕭將手中的酒水倒入湖中,水面冒出魚泡,片刻間歸於平靜。他此時的心緒,也宛如此。

  他竟不知,她的處境如此艱難。

  可就是如此,她依舊執意留在大周,當真如此愛慕秦驀?

  為他甘願陷入險境?

  「王爺,我誠心與你合作,你若有此意,何不也拿出半點誠意?」容嫣心中暗惱南宮蕭裝瘋賣傻,她在酒樓看的分明,他的人將秦玉給帶走。杏眼掃過一旁受內傷的穆林,意味深長的說道:「郡王可是下狠手想要王爺的性命,王爺把人交給我,我自然會替你出一口惡氣!」

  南宮蕭冷笑幾聲,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你要秦玉……對付秦驀?」南宮蕭嗤笑道:「他們兄妹倆早已反目,你有何用處?」

  只怕,秦玉一旦落到她的手中,下一刻,便是謝橋的厄運開始!

  「王爺何須多問?我自有法子。」容嫣看著他無動於衷的模樣,撥動手腕上的玉鐲:「王爺難道不想得到我長姐?過了今日,便再也沒有機會。」

  南宮蕭目光閃動,仿佛有些動心。

  容嫣自信的說道:「我定保證明日早上將人送到王爺的身旁!」

  南宮蕭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容嫣的臉上,她心懷惡意,眼睛裡也是充斥著算計,並不清澈明淨,濃濃的霧霾使她的眸子份外陰沉。

  「本王……突然覺得容良娣比你長姐,更令人動心。」南宮蕭俯身湊到她的耳畔說道,見她一怔,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說到:「容良娣請回,容本王再考慮。」

  容嫣不甘心,正欲再勸,便聽他嗓音暗啞的說道:「本王不急,只要是個活的就好。」

  那句『活的』莫名地,容嫣心口一跳。

  容嫣看著他背轉過身去謝客,咬緊牙根,雖然沒有達到目地,可他有所鬆動也是好事。

  不急,慢慢來!

  「我靜候王爺的佳音。」容嫣欠身離開。

  ——

  謝橋輾轉反側,心中想著白日裡的事情,一直難以入眠。

  明秀聽著謝橋翻身的聲音,起身進來道:「小姐快睡,若是沒有休息好,明日氣色會很難看。」

  謝橋輕嘆一聲,看見一隻雪白的鴿子落在窗欞上。

  明秀趕緊將綁在腳邊的竹筒取回來。

  謝橋打開紙條,粗略看一眼,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來。

  今日的刺客,蜀王所為。

  他籌謀多年,只等著皇位重新歸還到他的手中。

  只因太后的偏倚之心,他的計劃落空,自然不甘心,才會有今日的一齣好戲。

  「小姐,王爺無事?」明秀詢問道。

  謝橋搖頭:「平安無事。」望一眼天色,看著木架上支撐的嫁衣,「睡吧。」

  明秀替謝橋掖好被腳,熄燈睡下。

  迷迷糊糊間,謝橋被搖醒,「小姐,小姐,快醒醒,天亮了!」

  謝橋困意朦朧的睜開眼,看著站在床榻前的柳氏、容姝,微微一怔。

  「華姐兒,快起來上妝,免得耽誤時辰。」柳氏焦急的說道。

  謝橋猛然驚醒過來,今日她大婚!

  ------題外話------

  親愛的們,煙兒在此給大家拜年了!新的一年,祝賀大家新的氣象,幸福安康,闔家歡樂~麼麼噠~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