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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總麼?袁總傷的挺重的,子彈貫穿傷,剛從ICU出來,就是還在昏迷。大少爺肋骨戳進了肺里,沒傷及大血管,就是出血量高點,也沒什麼大問題了。”

  “什麼?你要出去?哦哦,出去逛逛啊,那您趕緊回來吧,袁總和大少爺醒來看見您會很高興的。”

  高級病房裡袁縱和袁鴻兩個人沉溺在昏迷里,楚白放下一株新買的百合,他彎下腰替袁總和袁鴻分別拉了一下本來就很合適的被子,仿佛那麼做菜給自己找到點事做似的,然後,他靜靜盯了袁縱一會兒,俯下身,撩起他過長的垂在額前的頭髮,輕輕在額頭印下一個吻。最後監控里看見的就是楚白晃著高瘦的身體,慢慢移出了病房,然後監控一路追蹤到醫院大門,只留下他略微搖晃的背影。

  三年後

  新來的英國管家給專門在書房辦公的袁縱捧來了電話,“先生,有個年輕人堵在門口,說是叫楚白,這裡是他的家。”

  袁縱簽文件的手抖了一下,鋼筆在文件上劃出了長長一道痕。

  “叫他進來吧。”袁縱沉聲道。

  年輕人高高瘦瘦,拎著一隻碩大的單肩背包,皮膚黝黑,滿臉的疲憊,但眼神清亮的嚇人,笑起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他站在很遠的地方,單肩背包放在地上,看見記憶中的人依舊矯健優雅的一步一步向他走來,那身影一點一點近了,直至他面前。

  他的笑容開朗富有感染力,在陽光下露出雪白的牙齒,笑著問,“爸爸,我回來了,還喜歡我麼?”

  袁縱捏了捏他黑的發光的臉,溫聲道,“怎麼會不愛呢?”

  全文END

  作者有話要說:

  告白再次杯具,心塞就把正文完結放上了,明天還有一篇後記,然後結文了(&#3589;>ω<*&#3589;)

  第27章後記

  我寫下這篇後記的時候,袁縱就躺在我的身側,他背對著我睡的很熟,我可以從他後背看出他因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肩胛骨。

  從香港一路飛過來又折騰了半晚,他應該是累了。

  他不會承認自己已經即將要五十了,總當自己還是當年港島一霸,依舊可以提起刀來街頭混戰,當然我也總是忘了他的年紀,歲月對他好像格外的寬容,在他加大力度的健身效果下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逆生長的狀態,他看上去愈來愈像我的兄長。

  對於這樣的效果他顯得很滿意。

  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我回到了密蘇里繼續做研究,他也依舊在香港忙他自己的集團,只是每個長假期他都擠時間飛過來一次,短的時候待一周,最長的那次待了一個月。最短的那周里我們去芝加哥河上玩了幾天帆船,最長的那一個月里我們開了一輛很靠譜的福特沿著66號公路從芝加哥開始,橫穿了美國,沿路風景異常的美,路上我給他講《洛麗塔》,那個古板扭曲的繼父帶著他的繼女用一輛老爺車在北美流浪了一年。

  他耐心聽完了之後也沒說什麼,只是講完的當天晚上在酒店就跟瘋了似的。

  我們再沒有糾結過去用言語解釋我們糾纏混亂的關係,對此我們緘口不提,我們也默契的適應了這種關係。

  也許不知道哪一天他就突然發現一直極力糾纏的厭倦了,也許哪一天我會再次不告而別。

  一切都是未知數,我們才糾纏了第一個十年,人生還那麼長。

  我寫到這裡準備要停下手中的便簽本,袁縱的定的鬧鐘猛然響了,我立刻抬手把它摁死了,他很執著的鍛鍊身體,無論在國外還是國內,早上這個時間起來運動一個小時風雨無阻,即使前一天晚熬到多。

  那一點漏出來的聲音還是被他聽見了,他翻過來上半身壓在我身上,胳膊圈在了我的腰上,“起床吧,該起了。”

  我並不是所有時候都勤勉,也想來一會兒床,便不再動彈。

  “就一天早上不行麼?”

  他在我腰上摸了一把,還是艱難的睜開了眼從床上爬起來披上襯衣。

  “不行。”

  我對他超乎尋常的毅力無話可說了。

  我繼續蓋上被子睡了一會兒,等我再起床的時候他已經從跑步機上下來,浴室里嘩嘩啦啦。

  今天他有正事要做,作為固定捐助人出席獎學金的頒布典禮,於是他才過來一趟,本來這個時間我也應該待在實驗室里。

  “上午要幹什麼”早餐桌上他問我。

  “去實驗室里盯一會兒研究生。”凱爾斯是個懶人,手下的幾個博士都是他的勞工。

  “下午呢?”

  “去芝加哥劇院看歌劇吧,經典場《卡門》。”他點點頭,雖然他永遠也不能理解和欣賞那些唱法和詠嘆。

  我驅車送他到接待處,把他交給幾個熱情洋溢的美少女手裡,用粵語和他說結束之後給我打電話,我再過來接他,現在我得去實驗室。他表示知道了,我坐回車裡和他一點頭之後驅車離開。

  我並沒有走遠,只是把車熄火停在東亞圖書館前面的路上。

  大概是七八年前,也是這麼一個頒布獎學金的早上,前一天晚上我在實驗室里盯了一晚上,精疲力盡從實驗室里出來,渾渾噩噩走在路上去便利店買三明治,就是在這個地方,被迎面走來的招待處的義工撞了一個趔趄,我暈的厲害,一時半會兒沒能起來,等我掙扎著爬起來,卻猝不及防的聽到了袁縱的聲音,我渾身都僵硬了。

  那時候他還帶著隨行翻譯,他低聲問,“真的沒有一個叫楚白的學生麼”

  對方略顯歉意的表示,確實仔細查找過學籍,沒有一個叫楚白的本科生或者碩士生

  然後,他與我隔著一層人流,擦肩而過。

  直到某一天我偶然從醫學部大樓實驗室前走過,赫然發現有一間實驗室門口的銘牌上標著WhiteChu捐助人是袁縱英文名字的縮寫。一瞬間我全身的血液倒流沖入頭頂,雙腳被死死釘在了原地。強迫也好,囚禁也罷,在那一瞬間全都被疾風吹過,蕩然無存,只有一點清晰刻骨的諷刺,有人還在乎我。

  出生時即被生母拋棄,幼年時代戰戰兢兢討好養父母的經歷依舊曆歷在目,我一直以為永遠不會有人毫無理由的在意我,而有一個人卻以這種扭曲變態的姿勢把我不由分說的桎梏。

  就像一粒邪惡的種子,在我心中悄悄生了根,後來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及至於此,也是前因既定。

  枉顧道德與人倫,我只是悲哀的苟活著。

  我的手機傳來震動,是袁縱告訴我他已經在那裡坐好了,對肩負拯救世界的未來科學家們的讚美他聽著有點想睡,還要我有空把昨天那一套正裝送去乾洗,來這一趟時間很緊。

  我回給他說好。

  手機不再有聲音,我驅車去實驗室,等到我下車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另一條簡訊又來了,在我結束對話五分鐘之後。

  屏幕上只有幾個字,有點想你了。

  我邊走邊看的腳步驟然停住,原地愣了好久,好半天我才回過去,嗯,我也是。

  我想我還願意和他這麼繼續下一個十年。

  作者有話要說:

  額,下一篇文開坑的時候這一篇就要鎖了,也不是什麼事,就提醒一下,不過下一篇遙遙無期,沒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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