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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張艾倫她想幹什麼?她黑料這麼多,隨便被爆出來一條都跟何青陽沒可能了啊,她還趕去美國幹什麼?”

  和鈴冷笑了一聲,平靜得解釋道:“美國的簽證不是這麼容易辦的,她們早就計劃好了。前面找王潔潑油漆,為的就是轉移我們注意力。張艾倫這個人,呵,她得不到的也不會讓被人得到。我猜想,她這次去美國,只是想給魏語添堵,給我們lp添堵。”

  小芳驚訝得張大了嘴巴,話都說不清楚:“你是說,她去,去美國是為了……”

  “對,一對青春期曖昧的男女,男的單身女的待嫁,在沒有熟人的異國他鄉,能幹什麼?”

  小芳氣得破口大罵:“這個女表子,媽的,我一定要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可是gloria,何青陽今天晚上才跟魏語告的白,他不可能鑽這個套的。我們是不是可以找人攔住張艾倫?”

  “攔?”和鈴有些嘲諷:“你也說何青陽不會鑽這個套了,為什麼又要找人攔呢?”

  “可是如果不攔的話,魏語將來要知道這個事情,我們不好交代啊。”

  張艾倫既然會去,就不會接受失敗。

  和鈴已經看到了一副乾柴如火兩相撫摸的畫面,像是一張被澆灌了糞便的畫作,噁心,醜陋,不堪入目。

  站在夜景單調的玻璃窗邊,和鈴陷入長時間的矛盾。

  攔,還是不攔?

  攔了,能攔幾次?

  不攔,魏語的心上會不會烙上一個永久的傷疤?

  ☆、插pter 58

  清晨,太陽用金色的曙光籠罩著一處蔥綠的操場。操場邊緣有著一個莊嚴的升旗台,升旗台邊長著五顏六色的花。一大堆學生和學生家長環繞在操場附近,嘰嘰喳喳得討論著自己家孩子的成績和興趣。

  升旗台下,一個扎著紅領巾的小女生正皺著眉頭在背稿:“我的校園美如畫,仰首是春,俯首是秋,月圓是畫,月缺是詩。”

  魏語在操場上晃了一圈,最後莫名其妙得走了過去,輕柔得拍了拍那個小女生的肩膀,問道:“緊張嗎?”

  小女生仰著頭,很是驕傲得回她道:“拜託,今年我當了八次優秀升旗手。一年不算寒暑假,平均下來我每個月都會上台一次,有什麼好緊張的?還有,你趕快叫爸爸過來,下午還有一場親子互動的知識競賽呢。如果爸爸不來,我怎麼贏啊?”

  魏語很不服氣,拍了拍胸脯:“我懂很多的啊。”

  “媽媽,你只懂修個汽車,賣個路燈,哪裡有懂很多?知識競賽不適合你,求求你回去吧,換爸爸來陪我。”

  魏語:“……”什麼鬼?

  一個老師模樣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笑臉相迎道:“魏小語媽媽,你來了啊。孩子爸爸呢?”

  孩子爸爸……

  魏語雙腳抽了一抽,瞬間明白過來了,這是個夢啊。難怪操場看著這麼眼熟,小女孩眉眼跟自己有些相似,就連女老師也長得像大白天在公交上跟她搶座的路人大姐。

  夢中的魏語跟現實生活中的魏語一樣慫包,不敢置信得睜大了眼睛,反問道:“我嫁人了?我怎麼不知道?”

  老師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果不其然”的表情,轉身摸了摸魏小語的頭,心疼道:“可憐的魏小語,攤上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媽媽。”

  魏語砸了咂嘴,覺得這個夢境不太寫實,還是換一場艷遇的夢試試吧。最好男主能指定一下,嗯,比如何青陽。

  造夢的空間廣泛,而且,逼真。

  想要艷遇的魏語忽然覺得肚子脹了起來。滾圓滾圓的,還沒有脹氣的那種繼續排泄的感覺。

  低頭一看,what?她懷孕了?

  雖然有衣服罩著,但魏語還是能感覺到衣服下有個即將誕生的小生命。更準確點說,她能感受到胎動。

  這簡直太扯了!

  上回夢到自己生了一個魏小語,怎麼這回肚子又大了?難不成夢裡還有二胎這一說?

  夢中的魏語將視線從圓滾滾的肚子上挪了開來,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模擬聯合國開會的大教室。環狀的桌邊上,坐著出現在上場夢裡的路人家長和孩子。雖然臉都模模糊糊的,但魏語就是覺得她們是上場夢裡的。

  最要命的,扎紅領巾的魏小語也在,正安安靜靜得坐在圓桌邊上,低頭翻閱著一本全英文的小說《gonewiththewind》。

  為此,魏語深深得感受來自這個夢的惡意。首先,她夢裡的女兒小小年紀就攻讀愛情巨著,這是諷刺她還沒發育好就嚮往羅曼提克了?其次,她讀《飄》的時候是在高中一年級,而且是在《那小子真帥》《狼的誘惑》這些書被人挑走了她才在圖書館挑的《飄》。所以說,她高中讀中文版,她女兒上小學的時候讀原版,這是諷刺她膚淺還是諷刺她從小就膚淺這回事?

  不,這一切都是夢,還是個清明夢。

  站在教室中央的主持人還是公交上那個跟她搶座的女路人。她掃了一圈所有的學生和學生家長,在掃到大肚子的魏語時,忽然提示道:“乘客們,如果在你身邊站有老弱病殘孕及抱小孩的乘客,請您給他讓個座,謝謝。”

  魏語:“……”鬧夠了沒?還能不能讓她好好做個夢了?

  魏小語聽到主持人的提示聲,瞬間將視線從愛情名著上收了回來,投遞到魏語身上,甜甜道:“媽媽,你坐啊,別累到弟弟。”

  你妹啊,你怎麼知道肚子裡面的是你弟弟?

  魏小語不知道魏語此刻的所思所想,合上手上的書,自言自語道:“去年是爸爸陪我參加知識比賽的,直接拿了第一名。今年是你陪我,哎,感覺拿第一沒希望了。媽媽,待會兒你別插嘴,靜靜得聽我答就可以了。”

  魏語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決心試探道:“你爸爸是誰啊?說出來聽聽。”

  魏小語很嫌棄得看了她一眼,忽然舉起手來,向老師告狀道:“老師,可以等幾分鐘再開始比賽嗎?我媽媽一孕傻三年,根本當不了我的左膀右臂!我要等我爸爸來!”

  主持人似乎比魏語還要期待這個魏小語的爸爸,熱情得點了點頭,很是欣喜道:“沒問題,我們等你爸爸來了再開始比賽。”

  魏語用手捏了捏魏小語的腮幫,入戲道:“哈,嫌棄我蠢是嗎?”

  魏小語“哼”了一聲,鼓著腮幫傲嬌道:“你本來就蠢嘛!爸爸說你連蘇格拉底的三段論都不知道,不是蠢是什麼?”

  魏語像是被雷劈了一下,兩眼瞪得像玻璃球,全身都麻住了。

  不對,這個夢不大對。

  她的理智讓她伸出雙手,不由分說得拍向自己的臉頰。可剛要拍下去,橫空伸出來一隻白皙漂亮的手,穩穩得握住了她的手腕。

  夢裡的觸感是溫暖的,像冬日暖爐帶來的暖意,沁入到她的心裡。夢裡的觸感又是冰冷的,像酷暑冰塊帶來的涼意,震撼了她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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