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相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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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未晞福了福身子,「王爺!」

  鄭劼看了她有十息的時間,輕嘆一聲,「本王背上的傷口癢得厲害,你們神醫谷可有什麼妙藥?」

  陸未晞捏了捏衣袖,道:「我的藥,你還敢要嗎?」

  這是不要命了嗎?

  上次已經毒倒了他一次了,就不怕她再下毒嗎?

  這人是笨蛋加傻瓜嗎?遭受了一次了,居然還學不乖。

  鄭劼眯了眼睛,居然還是這個動作!上次她就拼命的捏衣袖,他卻沒當回事兒。然後就傻傻的倒下了。「本王相信縣主的醫者仁心!」

  他不相信,她還能毒他第二次。

  即便真的是毒,因為是她給的,他也會甘之若飴吧!

  陸未晞一咬牙,從袖袋裡掏出一個翠綠色的荷包,然後朝著他就砸了過去。

  鄭劼一把接住,握在手心裡,用力捏了捏,有硬物,應該不是藥才對。

  小丫頭應該不會那麼好心事先為他準備好了藥,只為遇到他以備不時之需吧!

  「多謝!」轉身,翻身上馬,拉緊了韁繩,卻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居高臨下的看過來,「你欠我一頓飯!」

  陸未晞癟癟嘴,沒等她回嘴,那位已經雙腿一夾馬腹,如箭一般離去。

  陸未晞這才鬆開了一直握成拳的手,手心裡全是汗。臉頰上也覺得有些滾燙。沒敢看周圍好事的人群,低垂著眉眼,儘量讓自己步履平穩的上了馬車。

  然後就落進了傅婉含笑的眼眸,戲謔的話語也隨之而來,「我們家晞晞就是這般的未雨綢繆!事先居然已經把藥準備好了呢!」

  陸未晞小紅著臉坐到她對面,「這是所有大夫的通病,對自己的每個病人都會負責到底的!」

  「你這是打算負責到底了嗎?」傅婉努力憋著笑。

  陸未晞深吸一口氣,「呃------我認為,好的東西,大家都想據為己有的。我還覺得,他六十五下的心跳不利於身心的健康,所以,我作為趙神醫的高徒,有責任將他的心跳速度提升一下。」

  別說她有能稱之為異數的娘親和外祖母的督導了,就是乾娘過去吧年的教導,也不會允許她還沒迎戰就潰逃的。

  既是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那麼,那個男人的心她努力去夠一下,有何不可?

  哪怕撞得頭破血流,也總好過日後追悔莫及的好。

  「謝天謝地,你終於想通了!」傅婉居然雙手合十拜上了佛。

  陸未晞捂臉,她家娘親不但是個異數,還是人間少有的異數,有這麼上杆子恨不能立時將女兒掃地出門的娘親嗎?反正大慶朝少見!

  「我就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若是搞不定他,或者說他就是對我只有恩情,沒有其他的情,我就果斷快刀斬亂麻!」

  傅婉笑的不懷好意。

  所謂的快刀斬亂麻,那只是嘴上說說。

  感情這種東西,再快的刀也是斬不斷的。得到回應,那是身心愉悅;得不到回應,就只能愁腸百結了。

  「鋪子裡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這兩天能開業嗎?」

  話題轉移,陸未晞也就恢復了一貫的冷靜,「娘親怎麼又突然著急鋪子的事了?娘親現在可是郡主呢!不缺地位,不缺吃,不缺穿的。」

  傅婉嘻嘻笑,「這些都是別人給的,我還是想著能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呢!不如,就借郡主這個名字,叫郡主坊如何?甭管對那個酒樓的事情知道的,還是沒聽過的,一聽這郡主坊的威名,自然就得受吸引。」

  她著急開鋪子的真正原因,還不是為了自己這傻閨女。

  相思扣這種東西,在大慶朝她第一份,她閨女第二份,在沒有別家知曉了。

  所以,就算那雍郡王接了閨女親手做的相思扣,也未必知曉裡面的道道呢!

  但若是,她把相思扣這種東西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呢?

  那准女婿知曉了其中的用意,還不得樂瘋了啊!

  陸未晞就樂的不行,「只要您沒意見,我就沒意見。」

  反正是她家娘親的鋪子,做的又是從沒在京城出現過的針織生意,就怎麼生僻怎麼來吧!

  傅婉想了想,「叫郡主坊是不是太招搖了?要不咱換個接地氣的,叫相思坊如何?」

  「噗——」陸未晞噴了口唾沫,「娘親這是要推出相思扣?」

  「對啊!怎麼了?不行嗎?」傅婉搶白。

  陸未晞咬牙,「您的鋪子,您做主!」

  還不如郡主坊呢!

  那相思坊也太直白了點兒。

  不知那鄭劼看到荷包里的東西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會不會傷口更癢了呢?

  鄭劼忙了一白天,的確是沒有空去研究荷包里的東西的。

  待到了晚上,趁著晚飯前休息的當兒,才回到自己的營帳,掏出那荷包,將裡面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拽了出來。

  長長的三股線編成的小辮樣的細繩,一看就是套在脖子上用的。

  下面垂著一銅錢大小的圓形物,根根絲線纏繞而成,很是勻稱,足見是花了心思的。

  再下面就是三公分長的穗頭了。

  鄭劼研究了半天,也是沒鬧明白這妖怪是何方神聖。然後,乾脆直接套到了脖子上。

  小丫頭給他的,應該是自己花心思做的,哪怕是行什麼巫祝攝魂之術,他也是認了。

  順便又把上次自己死乞白賴來的護身符取下來,放到了那個翠綠色的荷包里。

  荷包上繡著粉嫩的荷花,含苞待放的,還繡了一隻蜻蜓,端的是栩栩如生。

  小丫頭的繡工也蠻好的嘛!

  小心翼翼的把荷包收了起來,便出了營帳,往不遠處陸世祥的營帳走去。

  武舉考試,不同於文舉需要歷時九天的時間,只需要三天就可以了。

  這也顯示了軍人的利落。

  他和陸世祥都是多年帶兵打仗的人,對於在外安營紮寨,也是早就習慣了的。

  一路上,不時的用手按按胸口。

  勁風給數了數,三步一按,走了不到三十米,已經按壓了十多下了。「爺,可是胸口不舒服?要不要隨行的太醫給看看?」

  武舉的武考,那可是要單打獨鬥的,也就避免不了受傷。

  為此,太醫院是派了兩名太醫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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