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你只說過不許我晚過10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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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纖陌雖然沒打算把唐琳做的事算到陸瑞琳的頭上,但是她真的真的很不待見此男!

  起初,此男假裝對柳緹一見鍾情,從一個某品牌的發布會上便開始狂追柳緹,結果大家當然都知道了,陸瑞林根本在國外就有女朋友,他追柳緹不過是為了能和她順利的見上面。

  後來,這人知道自己錯了,便強行要對柳緹道歉,柳緹表示自己不在意,不需要他的道歉還不行,非要柳緹接收他的道歉,沒完沒了的騷擾柳緹,把柳緹對他僅有的一點好感都浪費殆盡。

  再後來,道完歉,他忽然發現柳緹是位好姑娘,不僅顏美心腸好,而且器量大,心胸特別的開闊,是個做女朋友的最佳人選,於是他立刻飛了國外的女朋友,跑來追柳緹。

  這次是真的追,聽說和國外的女朋友分手也是真的。

  但越纖陌還是不喜歡,她總覺得陸瑞林做事太隨心所欲,說的不好聽點就是想幹嘛就幹嘛,有錢任性,做什麼都不替別人考慮,只管自己高不高興。

  雖然也說不上多過分,有些男人甚至比陸瑞琳做的更過分,不過那些男人都沒有來追柳緹,所以越纖陌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瞧見。

  至於陸瑞林,她沒法裝作不看見。

  因此前面她就提醒過柳緹,別陸瑞林一來追她,她心一軟就答應了陸瑞林的追求,然後又上了他的當。

  柳緹表示收到,說再也不會上陸瑞林的當,並且理都不會理他。

  但越纖陌沒想到他們兩個暗中還有來往,並且到了柳緹去赴陸瑞林約的程度。

  因此她此刻很驚訝,首先想到的就是陸瑞林又來糾纏柳緹,而柳緹因為拒絕不了他,所以不得不答應和他的約會。

  而此時東方非墨聽了她的話,不禁很無語:「你的關注重點到底在哪裡?現在不是陸瑞林約柳緹,而是柳緹在去赴陸瑞林的約時發生了車禍,人都被送進了醫院。」

  賊老天!

  越纖陌立刻清醒了,一把抓住他遞過來的ipad:「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車禍不嚴重,只是輕微的碰撞,她怎麼就被送進了醫院?」

  東方非墨卻道:「這是很小的事,關鍵是陸瑞林。」

  越纖陌已經低頭去看他的ipad。

  不是新聞,應該是他的手下發給他的一份配圖文件。

  大意是陸瑞林約了柳緹,但是柳緹去赴約時出了點小事故,人被送進了醫院,然後陸瑞林不僅沒能去赴約,而且他人一直沒有出現。

  「這是什麼意思?」越纖陌把ipad還給他,拿出手機就想給柳緹打電話。

  她看了一下時間,這會是晚上8點半,離柳緹出事快3個小時了。

  鬱悶,出了這種事柳緹怎麼都不告訴她?就算不方便,可以讓她的助理給她打個電話啊。

  她一邊打柳緹的電話一邊看著東方非墨:「你找人跟蹤柳緹?」

  東方非墨搖了搖頭,此刻一直沒怎麼出聲的越啟飛對女兒道:「大概是陸瑞林出了什麼事,他的人去調查的結果。」

  越纖陌眸色微變,不過她還是先專注手上的電話。

  柳緹的電話打通了,不過是她的助理接的,柳緹的助理說柳緹睡著了,因為出的事故很小,人基本沒有受傷,只是當時昏過去了,看起來有點嚇人,後來送到醫院就醒了,所以助理便沒有多事的給她打電話。

  越纖陌放心了,掛了電話。

  「陸瑞林出事了?」她盯著東方非墨。

  東方非墨點了點頭,用清冷的語調不疾不徐地說道:「他在去赴柳緹的約時,有一美女在他車前摔倒,他十分紳士的下車查看,沒料到後面突然竄出一輛摩托車把他擄走,他的人發覺的時候,已經晚了,那輛摩托車速度飛快,而且只走街躥巷,專揀小巷子和人多的地方竄,車技又好,唐琳派來保護陸瑞林的人沒有追上,然後等他們回頭找那位摔倒的美女的時候,那位美女也不見了。」

  「我去,這麼精彩啊?」越纖陌瞪著東方非墨:「不是你派人幹的吧?去吃晚飯之前,我記得你說過可以對陸瑞林下手的?」

  「……」

  對上她明亮如水的雙眸,東方非墨發覺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恍若一時之間得了失語症。

  ……

  陸瑞林失蹤了,在陸家的勢力範圍內,在唐琳派來保護他的人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用一點小伎倆當街擄走。

  這可真是奇恥大辱!

  陸家的人都收到了消息。

  遠在揚城的唐琳也收到了,而且她收到的還是一段鮮活的視頻。

  視頻上,陸瑞林被人五花大綁的綁在一張鏽跡斑斑的鐵椅子上,四周的環境黑暗,只有一盞慘白的小燈懸掛在陸瑞林的頭頂,燈光下,陸瑞林臉色蒼白,腦袋歪在一邊,顯然是昏過去了。

  「瑞林!」唐琳對著視頻上的兒子大叫,白皙秀氣的臉上一片焦急,尖尖的下巴繃的緊緊的,白淨的額頭上因為面容瘦削,上面一根根青筋凸現跳動。

  但是任她怎麼對著視頻上的兒子喊叫,陸瑞林都毫無反應,反倒是一個穿著黑色水靠,戴著與水靠同款的黑色頭套,頭上豎著兩個貓耳朵的人影慢慢出現。

  那條豎著倆貓耳朵的人影從黑暗中走出來,站到陸瑞林的身旁,手上拿著一把細細彎彎的鐮刀。

  鐮刀的刀鋒雪亮,在光影下發出耀眼的森森寒芒。

  「唐琳,我是代表月亮來消滅你的正義使者。」那人對著唐琳的方向緩緩開口,由於用了變聲器,聲音聽不出男女,但是那語氣卻是又冷又酷,冷血無情。

  「現在,由於你對越氏父女的所作所為,本使者要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視頻上的正義使者指名道姓,並緩緩揚起了鋒利的鐮刀,轉身對準了陸瑞林。

  「啊!不要!」唐琳又有些失控的叫了起來。

  但她很快又清醒,眉清目秀的五官突然暴怒,對著視頻上因為穿著水靠而顯的肥大高壯的人影叫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你少給我裝神弄鬼!什么正義使者,狗屁不通!快點放了我兒子,不然我讓你全家不得好死!」

  「哈哈!」視頻上的使者驀地仰起頭狂妄的笑著,用鐮刀敲擊著自己的左手掌心,極是玩世不恭地說道:「唐琳,現在你兒子在我的手中,有本事你就來找,至於找不找得到,那就是你的事了。」

  「但是,」正義使者話鋒一轉,將手上的鐮刀架上了陸瑞林的脖子,又顯得冷厲無情地道:「父債子還,這句話在你的身上也通用,所以,你兒子該受的罪還是要受。」

  話落,正義使者的右手輕輕一動,鐮刀的刀鋒從陸瑞林的脖子下端輕輕划過。

  「不要!」唐琳的臉瞬間變的面無土色,幾乎是顫抖地看著視頻上的畫面,眼睛都快閉上了,抖著雙唇道:「不要傷害我兒子……不要傷害我……」

  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

  傾刻間,視頻上的陸瑞林的脖子下端便流出了一串串鮮紅的血液,那些血液順著他裸露在外的鎖骨,很快流到了他米白色的襯衣和駝色的西裝外套上,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陸瑞林在視頻上痛苦的嘶嚎著,被粗大的繩子綁住的四肢用力掙扎,拖著鐵椅子在地面吱吱嗄嘎的作響,但是人還是閉著眼睛,不像清醒的樣子。

  唐琳不忍目睹,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纖細的雙手抓緊桌子的兩端,指甲狠狠用力,仿佛想掐進桌子的木頭裡。

  「不要動我兒子!不要!」她吸著氣,對著視頻狂吼,感覺鑽心的疼痛,她頭上梳的整整齊齊的髮髻也有幾縷髮絲垂落到好的額上和臉上,整個人顯得痛苦極了。

  視頻上的正義使者收起鐮刀,鐮刀的刀刃上殘留著斑駁的血跡。

  他把鐮刀瀟灑地扛到肩膀上,對著視頻外的唐琳道:「唐琳,本使者暫時只給你兒子一點小小的教訓,你如果仍然不聽話,不知道收斂,那麼下一次我就把你的兒子進行閹割,然後將他的小雞雞寄給你。」

  「這次嘛……」他又用鐮刀比劃著名疼的整個人都在抽搐的陸瑞林,輕飄飄地說:「這次我沒有傷到他的大動脈,他大概死不了吧,至於下次,下次就沒有這麼幸運嘍!」

  話落,視頻一片漆黑。

  「給我去查,統統給我去查!」唐琳瘋狂的大叫,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掀在地上。

  ……

  夜家。

  沐蔓妃輕輕推開門,玄關處有一盞壁燈開著,她把手袋放在柜子上,低頭換鞋。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隨著這道話語,黑暗的大廳中緩緩走出一個修長的身影。

  沐蔓妃側眸看了看,是夜明,他穿著黑色的襯衣,黑褲,面容潔白如玉,步伐如豹子一樣優雅。

  「很晚嗎?」沐蔓妃一臉疑惑:「好像才9點半,你只說過不許我晚過10點回家,可沒說過9點半都算晚。」

  「去哪兒了?」夜明開了一盞小燈,大廳里頓時有了朦朧的光亮。

  沐蔓妃拿著手袋走了過來,將手袋扔在沙發上,轉身取了杯子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咕嚕咕嚕」灌了下去,然後才說道:「去跳舞了,熱死了!」

  今晚夜家的人都不在,夜父和女兒一早便陪著夜母去走親戚去了,家裡只有她和夜明在。

  「陸瑞林不見了。」夜明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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