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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許多崇信“進化論”的人士看來,“古”一定比“今”差,“西”必定比“中”強,其實,這都是不一定的。[85]我倒覺得,有許多理由可以相信,中國的傳統並不一定就那麼不好,她也並非欠缺令吾人足可自豪的偉大思想。

  也許,這樣我們就可以端正心態,放寬視野,坦然地面對我們的昨天、今天和明天。

  * * *

  [1] 胡明輝:“十八世紀在近現代中國史的樞紐位置”,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中國史研究通訊》第32期,2001·9,他說:在魏源筆下,陳宏謀不但是十八世紀的中流砥柱,也是十九世紀經世學的開路先鋒,參見羅威廉(William T·Rowe):《救世:陳宏謀與十八世紀中國的精英意識》(Saving the world:Chenhongmou and elite consciousness in eighteenth-centuryChina,StanfordUniversity press,2001);據說,曾國藩即把陳宏謀奉為講“經濟之學”的楷模,“立意崇尚之”,馮天瑜、黃長義:《晚清經世實學》,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2,頁320。

  [2] 筆者曾在《政府作用和角色問題的歷史考察》的序言中寫道:在提議“著重研究那些在今天仍然是活生生的有意義的歷史問題”的同時,我在學術方法上的一向主張,是“正面觀察”和“貫通古今”。所謂“正面觀察”,即非“反面來看”,對歷史百般挑剔、專一股“倒霉看反面”;“貫通古今”,即是在當代經驗與歷史研究對象之間來回對比參照,有時可能還要不止一次地反覆對照,亦有不可抹殺主體及其當代經驗之意(海洋出版社,北京,2002);其實,馬林諾斯基早在《江村經濟》“序”中就寫過(我只是最近才讀到它):研究歷史可以把遙遠的記載作為起點,推向後世;亦可把現狀作為活的歷史,追溯過去。兩種方法互為補充,且須同時使用(江蘇人民出版社,1986);法國年鑑派學者也曾提出,既要“通過過去理解現在”,也要“通過現在理解過去”;歷史活動有雙重作用,一使現時歷史化,一使歷史現時化(見勒高夫等:《新史學》,中譯本,上海譯文出版社,1989,頁14、77)。

  [3] 參見高王凌:《一個理想的追求——十八世紀中國政府的經濟政策》,《知識分子》(美國)4:1(1987:秋季號),及同期黃仁宇的文章。

  [4] 參見《十八世紀中國的經濟發展和政府政策》,前言(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北京,1995)。

  [5] 這裡我倒想推介美國學者斯科特(Scott)的“國家清晰化”理論,對於二十世紀(也包括十八世紀)的中國史來說,它比所謂“工業化”的觀點更有分析力,涵蓋面更廣,參見《國家的視角》(中譯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北京,2004;與之類似的,可能還有黃仁宇(R·Huang)的“數目字管理”,等等。

  [6] 參見《15—18世紀的物質文明、經濟和資本主義》第一卷,三聯書店,1992,頁29—31。

  [7] 參見高王凌:“明清時期的中國人口”,《清史研究》1994:3。

  [8] 美國學者施堅雅認為,當時中國人口沒有若是之多,關於這一問題的不同意見,參見高王凌“明清時期的中國人口”,《清史研究》1994:3。

  [9] 閻宗臨:《傳教士與法國早期漢學》,大象出版社,鄭州,2003,頁94-95、128-129。

  [10] 參見吳欣(李零):“中國史學現狀的反省”,《知識分子》,3:4,1987年夏季號,頁115,《十八世紀中國的經濟發展和政府政策》,頁238。

  [11] 南懷瑾:《原本大學微言》,復旦大學出版社,2003,頁517。

  [12] 雍正十三年十一月癸亥,《高宗實錄》卷7。《清史稿·曹一士傳》:高宗即位,諭群臣更番入對。御史曹一士上疏言:“敬讀諭旨,曰‘百姓安則朕躬安’,大哉王言,聞者皆感涕”,遂上疏言慎擇督撫守令,又請寬比附妖言之獄,及各省開墾流弊,“所建白皆有益於民生世道,朝野傳誦”。

  [13] 乾隆元年四月丙寅諭,《高宗實錄》卷16。

  [14] 雍正十三年九月壬戌諭,《高宗實錄》卷3。

  [15] 乾隆二年七月癸卯諭,《高宗實錄》卷47。按:在明代,地方官是不能隨便出城的。

  [16] 乾隆八年十一月庚辰諭,《高宗實錄》卷204。

  [17] 乾隆九年正月壬午諭,《高宗實錄》卷208。

  [18] 如雍正朝曾除山西、陝西教坊樂籍,除紹興府惰民丐籍,除江南徽州、寧國等處伴當世仆名色,對此南懷瑾認為,如照我們現代來說,他早已有了“社會主義”思想的意識,是解放貧民、使窮人翻身的仁政,《原本大學微言》,頁655、656。

  [19] 《國家的視角》,頁36。

  [20] 《傳教士與法國早期漢學》,頁93、108。

  [21] 雍正二年二月癸丑,《世宗實錄》卷16。

  [22] 乾隆七年六月甲寅,《高宗實錄》卷169。

  [23] “諮詢地方利弊諭”,《培遠堂偶存稿·文檄》卷17,乾隆九年三月。

  [24] 陳宏謀:《耕講堂雜錄》。

  [25] 《南方周末》有篇短文說:王夫之在《讀<通鑑 >論》中說,北魏皇帝叫州縣的父母官兒下基層勸農民種這種那,其實只是添亂、擾民,只會對正常的農業生產起到干擾的作用。這是因為,“若農,則無不志於得粟者也。其蓏者,既勸之而固不加勤;而勸之也,還以傷農”。“上之謀之不如其自謀”。農民他會不知道應該把地種好?會不知道什麼土地適宜種植什麼?當下重溫“王夫之定律”,具有強烈的現實意義:我們所耳聞目睹的現代“勸農篇”還少嗎?黃波:“‘三農’問題中的‘王夫之定律’”,2003年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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