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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天水行營規定,對陝甘寧邊區的軍事封鎖,在陝北榆林一線,由高雙成、鄧寶珊部負責;在寧夏一線,由馬鴻逵、馬鴻賓部負責;胡宗南部則擔負封鎖陝甘寧邊區的正面:東起黃河西岸,經陝西省的秋林鎮、宜川、洛川、宜君、銅官(今銅川)、耀縣、口頭鎮、淳化、旬邑,接甘肅東部的寧縣、西峰鎮、鎮原,入寧夏境,經固原、黑城鎮,至同心城,北與馬鴻逵部的封鎖線銜接,總長達700餘華里。無疑,這是對中共陝甘寧邊區最重要的一段封鎖線。

  築起“防共長城”(3)

  在建立軍事封鎖線的過程中,胡宗南根據當年“圍剿”蘇區時的辦法,先根據地形繪製了軍隊布置圖,以胡部正規軍為骨幹,各地方保安團隊為輔,規定各部設防位置,修築縱深五道的封鎖溝牆與堡壘群。封鎖溝牆與碉堡群均須依照第十戰區司令長官部石印的《碉堡構築位置要圖》修築。碉堡群位置多選擇在便於發揚火力的高地上與交通要道附近;每群以一個母碉與幾個子碉組成;碉堡形狀,分四方形與五角形;母碉多系兩層,設有重機槍與步槍射擊孔,約容一排兵力防守;子碉有輕機槍與步槍射擊孔,約容一班兵力防守;一個碉堡群一般可容一連兵力;碉堡與碉堡之間用交通壕聯繫,壕上加掩蓋;碉堡外圍面向邊區一方,設有外壕、鹿砦、地雷,外壕上設置吊橋。這樣,通往陝甘寧邊區的一切交通要道都被封鎖線控扼。胡宗南在陝西三原與甘肅慶陽分設兩個軍事封鎖指揮部。褚靜亞(時任胡部第十六軍參謀長):《蔣軍第十六軍對陝甘寧邊區設置障礙封鎖的經過》,刊《陝西文史資料選輯》第8輯。

  第二,配合陝、甘地方行政系統,對陝甘寧邊區實行政治、經濟封鎖與文化滲透。

  胡宗南利用軍事封鎖線割裂開國統區與陝甘寧邊區的聯繫,檢查與阻撓雙方人員的往來,扣留與逮捕投奔邊區的全國各地青年與邊區進出人員,限制與扣阻各種軍用與民用物資進入陝甘寧邊區;在這同時,他又力促與配合陝、甘地方行政系統,在各地建立嚴密的保甲組織,編組地方武裝,建立軍民統一、全面動員的指揮體制等;在與陝甘寧邊區接壤的關鍵地區,如關中北面的黃龍山區,則設立一種特殊的黨政軍一元化的行政機構,稱“黃龍山設置局”,以加強對國統區人民的控制,配合胡部軍隊的軍事封鎖線,對陝甘寧邊區實行全面封鎖。

  胡宗南為加強他個人對陝、甘地方行政的控制與影響,在抗戰期間,先後調派與推薦自己的親信幹部到陝、甘地方行政上擔任要職,如以梁干橋任耀縣地區專員,蔣堅忍任大荔地區專員,趙寓心任彬州地區專員,傅雲任榆林地區專員,胡受謙任天水地區專員,胡公冕任岷縣地區專員,趙龍文任甘肅省民政廳長等。同時,胡宗南對陝、甘兩省地方上的國民黨黨政骨幹分子,如彭昭賢、李猶龍等,加意拉攏,終為胡所用。

  1940年10月間,胡宗南報經重慶軍委會同意,在西安正式成立了“陝西省軍隊組訓民眾動員總指揮部”,作為陝省組訓民眾的最高領導機構,以陝西省政府主席蔣鼎文兼總指揮,但蔣從不過問,胡宗南以駐軍首長身份兼任副總指揮,實際主持之,胡宗南之下,陶峙岳任參謀長,彭昭賢任副參謀長,梁干橋任參謀處長,蔣堅忍任組訓組長,唐奇任總務處長。後來在其下設兩個區指揮部:一個是商、同區指揮部,以第一軍軍長李鐵軍任總指揮;另一個是彬、洛區指揮部,以第十六軍軍長董釗任總指揮。“戰干四團”的大批學生被派遣到各地任鄉、保長與指導員。胡宗南通過這個組織龐大的機構,更公開地與更大量地插手、干預地方行政工作,任免地方行政人員,從鄉、保長直至縣長,從而進一步加強了對陝、甘地方行政的控制。參見沈雲龍等:《征戰西北--陝西省主席熊斌訪問記錄》,刊(台北)《口述歷史》總第2期。

  築起“防共長城”(4)

  為了與中共的宣傳活動相對抗,胡宗南與陝西省當局以西安為中心,創辦各種報紙刊物,重要的有《西北文化日報》《抗戰與文化》《文化導報》等,編印多種反共書籍,如《延安歸來》《延安剪影》《延安實況》等,進行反共宣傳。對一些叛變中共的理論家,如葉青(任卓宣)、柳寧、劉一宇(劉仁靜)、丁逢白、張滌非等,胡宗南將他們迎養在西安,讓他們寫文章,辦刊物,專門對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理論進行批判。

  第三,在1939年底,侵犯“囊形地帶”,參與發動了第一次國共軍事摩擦高潮。

  在胡宗南部對陝甘寧邊區的千里封鎖線上,在陝、甘交界處的淳化、旬邑、正寧、寧縣、鎮原五縣地區,形成了一塊向南突出的地帶--陝甘寧邊區的關中分區。胡宗南及其部屬習慣地稱這塊地帶為“囊形地帶”。這塊地帶一直使胡宗南坐臥不安。因為在胡看來,這塊地帶的五縣不屬行政院劃定的陝甘寧特區政府管轄範圍,為中共非法霸占;更為重要的是,這塊囊形地帶位於洛川側後。插入國統區,向南可進逼西安,向東可切斷咸(陽)榆(林)公路,向西可威逼甘肅,戰略地位十分重要。胡宗南一直想奪取這塊戰略要地,並可將從宜川到固原的封鎖線拉成一條直線,節省許多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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