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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巴勒斯但解放組織的領導人,由於“法塔赫”堅持以各種手段反抗以色列對被占領土的統治,阿拉法特被視為頭號恐怖分子,無法返回自己的故鄉耶路撒冷。第三次中東戰爭(六日戰爭)爆發後,為配合阿拉伯聯軍與以色列的正面作戰,阿拉法特化名“阿布·奧馬爾”,秘密潛回約旦河西岸的納布盧斯領導地下抵抗運動。

  阿拉法特的身高在人高馬大的阿拉伯世界顯得有些矮小。這位四處漂泊的政治家一年四季總穿一身墨綠色的軍便袋,上衣扎在軍褲中,腰懸左輪手槍,系軍用武裝帶。阿拉法特有著超人的記憶力,對於十幾年來簽署的每一份文件記憶猶新。兩年前,在開羅外交部與埃及外長穆薩的聯合記者招待會上,阿拉法特不假思索地向我背誦十多年前的聯合國242號決議,內容原文。在與阿拉法特的交往中,我覺得他是個感情外露又好激動的老頭,干厚的大嘴唇微微凸起,持久地微笑著,在中東各國的國家元首右,阿拉法特是取樂於和攝影記者合作的一位,每次公開露面都有一大幫攝影師亂鬨鬨地擺布好:“看這邊!阿拉法特!”“再握手,阿拉法特!”而阿拉法特總是寬厚地滿足大家的要求,鄒起大鼻子,半眯起眼睛,咧開嘴唇憨笑。使得整個面孔隨之縮短。當他譴責以色列在被占領土的暴行時,立即雙睛凸起,臉部鼓得像一隻充足氣的皮球,伴隨著怒吼,右拜食指在空中亂舞。

  阿拉法特總是頭纏黑白方格或紅白方格阿拉伯頭巾,主耳露出,脖子上緊圍著另一條同樣圖形的頭巾,塞在軍便良衣領里。阿拉法特的頭巾圍法與北非撒哈拉人、蘇丹努七亞人、葉門人、貝都因人及海灣各國的圍法不同。在非統畫家首腦會議上,我與列席會議的阿拉法特再度相遇,這天也圍的是條黑白相間的方格頭巾。當我間起他與眾不同的圄法時,他嚴肅地解釋:“這是我的風格,阿拉法特風格。”據兌這種只露左耳的圍法使頭巾呈不規則的巴勒斯但地圖形狀:“白格代表城區居民,紅格代表沙漠中的貝都因人,黑暗代表農民。”儘管阿拉法特仍然是當今世界上惟一沒有國上的國家元首,而代表其國土的圍巾卻日夜頂在他的頭上,他與越王勾踐臥薪嘗膽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一些國家將阿拉法特稱為恐怖活動的鼻祖時,經驗相的阿拉法特卻得意地為自己嗅覺靈敏的大鼻子得意。

  妻輕時的阿拉法特的確用盡各種暴力手段打擊以色列,因蠢扭色列總理貝京將阿拉法特的巴解組織(plo)稱為“暗速辛迪“。以色列的另一位總理沙米爾乾脆稱阿拉法特少心懷無窮仇恨的人,正在完成阿道夫·希恃勒的未竟事業”。

  不久前,一名前以色列“摩薩德”特工在(ht)周刊上承認至少有四次他完全有把握將阿拉法特置於死地,由於各種原因,全讓阿拉法特躲了過去。作為巴解主席的阿拉法特,幾十年來一直是“摩薩德”刺殺的頭號目標,可謂險象環生,阿拉法特總是憑藉超人的第六感官,從敵人瞄好的槍彈毒藥旁滑過去,化險為夷。這還不算阿拉法特家裡同室操戈的兄弟。象1969年初,一名被以色列“摩薩德”買通的巴勒斯坦人走至阿拉法特身邊,在阿拉法特的坐車上偷裝了竊聽器和波型脈衝雷達發射器,企圖以此為以色列戰鬥轟炸機指引目標。可阿拉法特憑直覺及時發現了這個裝置,使該陰謀破產。半年以後,在約旦“法赫德”游擊隊營地,阿拉法特對著辦公室內一個寫著“阿拉法特兄弟親收”的郵包大喊:“這是一枚炸彈,我聞到了火藥味兒!”就在衛兵奉命將包裹移約營地時,包裹炸得粉碎。1971年,阿拉法特的坐車在敘以邊境附近的巴勒斯但營地遭伏擊,司機中彈身亡,可阿拉法特卻安然無恙。1973年,一架載有100多名乘客的利比亞飛機被以色列擊落,機上人員全部遇難,但原定搭乘此架飛機的阿拉法特因臨時變更了飛行計劃而倖免於難。1982

  來,以色列國防部長阿里爾·沙隆親自率大軍人侵黎巴嫩,把設有巴解總部的貝魯特西區團團圍住,將阿拉法特、阿布。吉哈德、阿布·馬贊等人困在其中,轟炸兩個半月,但阿拉法特再次逃脫,巴解總部從此遷往突尼西亞。1992年底,我奉命前往南黎巴嫩採訪被以色列驅逐的415名巴勒斯坦難民時,曾拜謁貝魯特西區巴解總部舊址,對阿拉法特在炮火轟擊下擊下安然無恙大惑不解。

  巴解總部遷往突尼西亞後,以色列仍未放棄從肉體上消滅阿拉法特的企圖。1985年10月1日,經過周密計劃的以色列空軍長驅2400公里,突然襲擊位於突尼西亞城南郊的巴解總部,一舉將巴解總部夷為平地,傷亡數十人。可阿拉法特當天因遲到15分鐘而再次逢凶化吉。

  自1982年以色列奇襲貝魯特,阿拉法特便經常以車為家,他的十幾輛不同牌號的防彈車日夜待命,隨時準備行蹤不定的阿拉法特突然行動。以色列情報部一再揚言,一旦活捉阿拉法特,就用直升機把他吊到約旦河兩岸向巴勒斯坦人示眾。為防止萬一,阿拉法特與警衛約定,一旦有被生擒的危險,警衛即可開槍將他打死。

  1993年12月初,我與新華社開羅分社首席記者劉順驅車到埃及——以色列邊境小城塔巴採訪巴以和談。在塔巴希爾頓飯店七層樓口,竟與阿拉法特的大保鏢相遇,我和劉順當時都以為阿拉法特秘密飛抵塔巴。大保鏢將各國記者擋在樓下,只友好地將劉順和我放進套房,獨家採訪了巴勒斯坦代表團首席代表沙斯。原來,阿拉法特並未到此,他只是本能地預見到危險,故將自己的大保鏢借給沙斯擔任貼身警衛,以保障巴以和談安全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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