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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家這兩姊妹真是奇怪,平日她二人關係如同親生姊妹一般,卻又背地裡相互構陷,可若要說不好,此時又難得團結。阿熒這般想。

  阿熒對凌寒嘆了口氣道:“官家不讓肖家活,我也沒辦法,便讓她二人接著跪吧。”

  “是。”

  凌寒聽後,便走出了殿外。

  經凌寒一番勸說後,二人仍舊跪著,直到入夜時分肖昭儀昏過去後肖才人才跟著一塊離去。

  又是一年上元燈節,只不過今年不再有花燈夜宴。肖昭儀和肖才人連夜被遣至永巷,二人在次年年中和年末相繼去世了。

  阿熒在二十七歲生辰之後被聖上封為皇后,而瑾懷也在同年被封為太子。此時瑾懷尚不足五周歲,遂未入住東宮,而是與母親一同住在殿慈安。

  此時聖上已有兩子二女,次子由江昭容所出,而二公主由文修儀和所出。今年三月,落霜亦開始侍寢。今年已經十六歲的落霜也不似剛入宮時那般對阿熒無話不談,只是每日早晚皆會至阿熒宮中問安,阿熒偶爾會當著其餘嬪妃的面問其近來是否安好。

  九月十三日晚上,阿熒有些困了,卻見瑾懷仍在溫書,遂問道:“明日天不亮就要起身讀書為何現在還不歇下?”

  “母親先歇息罷。”四歲的瑾懷說罷翻了一頁書,道:“若是今夜我不將這書背下明日太傅該責備我了,那父親該對我多失望。”

  瑾懷自為儲君之後便入了上書房讀書,與他一同的郡王世子皆都比他大一兩歲,阿熒曾懇求官家讓他晚一年再入上書房,但是官家不肯。瑾懷為太子,學識自然不能比其他人要差,況且他又恐被他人恥笑,遂日日挑燈夜讀。

  “別看了。”阿熒合上他的書,“日日熬夜苦讀,若是壞了身子該怎麼好。”

  “不好。”

  瑾懷從椅子上下來後推著阿熒的腿將她推入了房中,隨後他想要關門卻被阿熒攔住了,阿熒蹲下來看著他道:“你這孩子,性子怎麼這麼倔,也不知道是向了誰?”

  瑾懷看著母親默了半晌,隨後道:“母親,父親已有一年半沒有留宿在殿中了。”

  阿熒聽後突然哽咽不能語,卻又聽他低低的道:“日後我若成了皇帝,也會如同父親一般對自己的娘子不聞不問麼?”

  阿熒聽後喉嚨乾澀,輕拍了拍他的背溫和的道:“若是不累,就去看書罷。”

  “是。”

  瑾懷聽後輕聲扣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阿熒和三哥之間有一個跨不過去的鴻溝,那就是晉江的審核人員。

  我發現只要他倆一同房,我的文就被鎖。所以他倆感情疏離真不是我的鍋。

  就比如說吧,這一章我想緩和他們的感情結果又被鎖了。

  第50章 尾聲 上

  初冬之時,鄭國公不慎墜入魚塘,待到被下人打撈起後便染上了風寒,連續三日頭腦發熱不能進食。阿熒聽聞後忙求聖上准許她帶著瑾懷回府看望父親。

  聖上恩准了此事,遂當日下午阿熒便帶著瑾懷出宮,直奔鄭國公府而去。

  也許是前幾日下過暴雨的緣故,這一日的天空是一片陰霾。待阿熒領著瑾懷進府時天空中遂下起了細雨。

  幾個下人忙撐著傘過來給阿熒和瑾懷擋雨,阿熒拉著瑾懷匆匆向父親的房間走去,路上只聽瑾懷輕聲重複了幾句:“母親的衣裳濕了,會著涼的。”

  待到二人走到鄭國公的屋前時,門卻忽然開了。開門的人是姨娘,此刻她身著一件素色的衣裳,頷首而垂淚。她剛想要下跪給二人行禮,卻聽阿熒道:“不必行禮了。”

  “謝皇后娘娘。”

  姨娘領著二人走到鄭國公床前,這時候床上的人正閉目而眠。阿熒見狀著實擔憂,遂問:“如何了?”

  姨娘緩步走來,拭淚道:“怕是... ...怕是要不行了。”

  阿熒心中一驚,回頭望著榻上鬢髮全白身形枯瘦的老人,久久不語。

  瑾懷站在阿熒身側仰著頭看著母親看似平靜卻又無比哀傷的神情,亦是不敢言語。

  屋外的雨越下愈大,雨水敲打在屋頂上時不時發出噼啪的聲響。屋內的視線昏暗,在一片寂靜之中忽的有一個蒼老的聲音低聲喊了句,“秀文。”

  姨娘聽後立即走到床前勾著背貼近鄭國公耳邊道:“老爺,可是有哪兒不舒服?”

  “扶我起來。”

  姨娘點點頭,扶著他做了起來。鄭國公倚在床上,看了阿熒許久才笑著輕聲道:“阿熒來了。”

  “嗯。”她低低的應了一聲。

  “過來。”

  床上的人想要向她招手,卻又沒有力氣將手給抬起來。

  阿熒走到他身邊,卻又見他凝視了自己許久,隨後道:“阿熒現在的模樣和你娘年輕的時候有六七分像。”

  阿熒聽著,頷首不言。卻又聽他接著道:“興許是人要老了,做夢的時候老夢見你娘。”

  “娘都跟你說什麼?”她問。

  “她說啊... ...”鄭國公長嘆了一聲,聲音顫顫道:“你娘說要是我死了,她便原諒我了。”

  阿熒默默聽著,又怕眼淚不爭氣的落出來,遂閉上了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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