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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兩兩對望。

  易生就那樣手腳大張的仰躺在地上,即隨性又張揚,渾身都透著恣意,沒有半點被人踹落糙垛的狼狽。

  他說他好快活。

  簡單兩個字飽含的意思,似乎不需多想多解釋,就毫無阻滯的撥動她的心弦,奏出錚錚樂音,融入她心間。

  趙彩央露齒笑,忽然不想再說話,不想再多動。

  正文 第848章

  目光膠著似碾過漫長時光,易生挺身躍起,沖趙彩央張手,“媳婦兒,我們回家去。”

  高舉的雙臂長而有力,衣料包裹的賁張肌肉滿滿都是可依託的安全感。

  趙彩央沒有猶豫,撐起身蹬腳就跳,嘴角溢出脆脆的尖笑聲。

  長臂穩穩的將她接住,收緊就將她托抱起來,易生壓著趙彩央腦袋覆上他肩頭,大步就往烈火走去。

  被兩人禍害半夜的糙垛卻失去交織的平衡,轟然歪斜倒塌,散亂一地枯糙。

  趙彩央一愣,易生腳步不停視而不見一地狼藉,大掌壓著她的腦袋不讓她看,語調有些壞,“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天來鋤糙的衙役不知。領著官餉,就任他們多做點事。咱們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趙彩央肩膀顫抖,咬著易生的肩悶悶的笑。

  易生嘴角翹得高高的,毫不保留的昭示著他的快活,將趙彩央抱上馬,一刻不願多等的縱馬歸家。

  夜更深,趙家大宅早已又靜又黑。

  齊氏梅箐仍住隔壁老宅,易生爹安頓在大宅東廂房,西廂房小院留給了小夫妻兩。

  苦守的武石見烈火駛近,拍拍臉趕走瞌睡,不多一句嘴默然接過韁繩馬鞭,轉眼就消失在門房處。

  滿院陷入沉睡,易生腳步輕盈,一路抱著趙彩央不聲不響的閃身進住處,反手關門搭上門閂,也不放人落地,將人抵上門扇,單腿架著雙手托起,仰頭就吻上去。

  靈敏的來來福福在舊宅大宅間穿梭無阻,顫著鼻翼尋到門外,黑溜溜的眼裡映出門扇上重疊微動的身影,毛茸茸腦袋歪了歪,啊嗚低低一聲似疑惑,亂吠盡數吞回肚中。

  嚓嚓晃著尾巴就拐回狗窩。

  趙彩央全然不管看門狗仔如何盡職盡守,不同以往的矜持自製,素手不時撞到易生同樣急切的大掌,不甘示弱的拉扯開他的衣裳,助他儘快讓彼此褪盡束縛。

  夜半屋內,空氣微冷,兩人卻覺得渾身發熱。

  易生暗啞低喃,“彩央,彩央,準備好了嗎?”

  回答化作熱吻落在他耳垂、鎖骨、寬肩,最後一口含上喉間,輕咬他突起喉結。

  易生艱難的動了動喉結,溫柔小意化作狂風驟雨,似半晚糾\\\/纏忍耐壓抑都成了回味無窮的前菜,讓他再等不及要享用主食。

  趙彩央的主動毫無保留,放心任他托抱自己背靠門板,纖長雙腿有意無意的摩挲著慢慢分開,感受他肌膚顫慄,纏繞著圈上易生勁瘦蜂腰。

  黑暗中響起接連兩聲似胃嘆似歡\\\/愉的悶悶低聲。

  緊\\\/密無間的交連成一體,易生鳳眸半眯起來,身心的滿足和暢快讓他無暇他顧,就這樣站著托抱著,一下一下似要撞\\\/進趙彩央的心裡,一下一下釋放著滿心愛憐。

  門板啪啪輕響,明月躲進雲彩後。

  夜愈黑,屋內貓叫似的嚶\\\/嚀似痛苦似快樂,婉轉變換成低低啜泣斷續的討饒,交疊著低啞男聲的安撫輕喚,時高時低忽輕忽重,仿若情意編織成的動聽小曲兒。

  走動聲響,交織而成的低\\\/吟轉過門板,時斷時起一路灑向廳內桌上、裡間門欞,妝檯映出羞\\\/人畫面,低\\\/吟高亢片刻,最終掩入層層疊疊床帳內。

  夜微明,滿室繾綣漸漸收住。

  趙彩央睜眼醒來,粉面含\\\/春,容色更甚明日就要做新嫁娘的梅箐。

  吹燈等了半夜最後靠坐床頭睡著的易生爹滿面是笑,眼角皺紋都平了幾分。

  趙彩央鴕鳥心態,做賊心虛的不敢和婆婆對視,轉頭看滿院大紅的喜慶布置。

  武石顛顛的跑進來通傳,絲毫沒有苦守深夜的疲態,“一心堂的高得力來見夫人。”

  有正經事可做,趙彩央立時不鴕鳥,揚聲請人去廳堂,見了滿臉喜色的高得力,奇道,“盧掌柜走不開不能來參加梅箐婚禮,說是派你來,你倒也忙得婚禮前一天才到。可是一心堂脫不開身?”

  高得力是盧掌柜送給她的人,這段日子無事找他,只當他回歸本職認真當酒樓小管事去了。

  高得力嘿嘿笑,態度恭敬,“小的得了大掌柜交待,說人來不了大禮要到,將酒樓的全魚宴用料備足了,又帶了四五個廚子和幫廚,這才多耽擱了幾天。小的已請示過易長史,人都安排下去了,明天保准讓梅箐姑娘的喜宴錦上添花。”

  一心堂繼大手筆安撫雲南府流民,得了嘉賞後,近來又有新噱頭,正是這迅速熱賣的全魚宴。

  菜方子是趙彩央早前重遇盧掌柜時,送的那份菜方子。

  盧掌柜不負所望,真把這全魚宴炒熱了。

  趙彩央挑眉,分紅沒送來卻趁機把廣告打到了青靈村,果然是精明商人,她笑著擺手,“你多留幾天,詳情我改天問你。把宴席做好,我不僅謝盧掌柜,也有你的好處。”

  他等事做等得心都不安穩了,高得力一聽這話面色大亮,廢話不說撩袍子就鑽進廚房。

  趙彩央抿著茶杯笑,心情大好。

  院內傳來嘈雜聲,林叔身後跟著來幫忙的烏頭山寨子一眾小子,烏壓壓一群人笑著囔著,搬桌子拖椅子。

  預備鋪紅毯的主道空了出來,圓桌骨碌碌滾著放到做好標識的位置。

  林叔吆喝著指揮,秦氏竄出尾部人群,揮著手中鐮刀,舞著白光沖廳堂笑。

  趙彩央端茶杯的手抖了抖,抻著衣袖起身出屋,聽著烏頭山寨子小子們此起彼伏喊著“二當家”,再聽秦氏笑得滿口白牙,“走,跟嬸娘摘果子去。明天好招待賓客。”

  鐮刀不是用來砍人,是用來砍果樹的,趙彩央放心跟著抬腳。

  連接老宅和大宅的長廊樹綠果紅,趙彩央抬手撥開滿目春綠,不解又意外,“這才多久,怎麼就結出果實了?”

  烏頭山河下游林地,還是滿坡蒼綠,收穫的季節尚早。

  秦氏耍得一手好刀工,嘭嘭嘭兜了滿懷鮮果,嘴皮子耍得更好,“,村里那些果農都是半吊子,從泥田裡爬上林地的,真本事能有多少?我要沒兩把刷子,能靠家裡留的那幾顆果樹養大弟弟,還討了那麼個厲害弟媳?”

  正文 第849章

  嘴不停手也不停,就著衣擺擦果子塞給趙彩央,“我用了法子催熟,說了等你回家吃果子,總不能幹等著果樹自己長。讓人送去雲南府也行,總沒有自家現成摘的水靈。回頭裝一麻袋帶回去慢慢吃,以後嬸娘再給你送。”

  秦氏面冷心熱,對自己人就掏心掏肺。

  趙彩央叼著紅果險些笑出口水,抹把嘴角啃一口鮮果,嗯嗯嗯的道,“嬸子別浪費手藝,乾脆把烏頭山寨子的果樹移到南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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