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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響起的卻不是來來福福的聲音,低沉的笑聲讓趙彩央一下反應過來,她已經出嫁了,來來福福也沒有過來,它們又怎麼會像還在家時那樣,跑到床上來鬧她?

  睜開眼,就看見易生慵懶的笑臉,壓在她身上的大半個身子卻是沒動,長指刮著她的鼻子,低笑道,“來來福福在趙府。媳婦兒睡糊塗了?還是……昨晚太累了?嗯?”

  嗯你個大頭鬼!

  也不知道是誰一邊哄她“一會兒就好”、“很快就好”,一邊不管不顧的,拉著她行了兩次周公之禮!

  趙彩央臉上未消退的紅暈更重,卻推不動易生,只得丟了個大白眼過去,嘟囔道,“你起開!什麼時辰了?娘那邊……”

  成婚次日還要行認親禮,雖說不用趕著什麼吉時,但太晚過去總是不好。

  趙彩央掙扎著就要起來,才發現蓋的亂七八糟的喜被下還片履未著,登時又鬧了個大紅臉,又好氣又好笑的在被子下蹬易生,“你快起來,趕緊穿衣服叫人進來收拾收拾。別讓爹等急了。”

  “還早。再說……”易生這才翻下身來,長腿往床角一勾,抓著一團紅色物什在趙彩央跟前晃,“這衣服……還怎麼穿?”

  昨晚易生難得的急躁“粗暴”,手中揉成一團的衣物早已皺得不成樣子,月白褻褲慘遭毒手,已經破爛不堪。

  正文 第756章

  趙彩央怔怔瞪著那一坨酸菜似的布團,腦中不期然撞進昨晚旖旎的畫面,以及易生在她耳邊的低喃細語,臉上的紅暈就蔓延到脖頸上,紅得能滴出血來。

  “媳婦兒。”易生看得眼神又暗了下去,湊近趙彩央耳邊,“時辰還早,要不我們再……”

  隨著這句暗示意味十足的話,破/瓜之處似乎又隱隱作疼起來,趙彩央抬手就推開易生的臉,抱著被子縮成一團,瞠目道,“你,你別再……我還沒好……”

  易生一愣,眼中暗cháo褪盡化作擔憂,作勢就要掀開被子去看,趙彩央已經搶過他手中衣物,翻出自己的小衣,從衣襟暗袋裡摸出一張已經皺巴巴的紙箋,照著易生的側臉就拍上去,“你別折騰了,我,我待會兒泡個熱水澡就好。你把這個給我簽了!”

  說著也不管易生如何,隨手扯過他脫下的喜服披上,忍著身上不適拐進淨房裡。

  易生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低笑起來,扯下貼在臉上的紙箋一看,頓時錯愕。

  上頭只有簡短一句話——易生要是敢納妾,就和離。

  古樹廟後竹林許下的諾言,還真被趙彩央寫成了一份簡單粗暴的不納妾字據。

  看這架勢,是一早隨身備好了,準備一成婚就甩給他。

  易生抽了抽線條美好的薄唇,半是無奈半是好氣的沉聲道,“趙……采……央……”

  淨房內就傳來趙彩央清脆的笑聲。

  易生不自覺揚起嘴角,挑著眉搖搖頭,伸手去拉床頭的掛繩。

  須臾屋外就傳來上樓的腳步聲。

  吳二媳婦沖秋蘭和冬梅使了個眼色,讓她們帶著粗使婆子走淨房的外門,把熱水先抬進去——淨房臨著東裡間有扇對外的小門,方便婆子抬水進出,裡頭掛著帘子的小門在室內大床邊上。

  裡頭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吳二媳婦又是經過事的婦人,自然不會貿貿然帶著一幫人直接進東裡間。

  自己通報一聲掀簾進去,果然就是滿室狼藉,易生已經松松繫著中衣坐到炕上,正拿著印章往手中紙箋蓋,身上衣物又皺又亂。

  聽著淨房傳來的說話聲,間或有趙彩央略顯低弱的應和聲,吳二媳婦臉上笑意更深,也不管易生在幹嘛,一路走一路順手推開窗扇通風,徑直走到黑漆大床邊,探身去找白帕。

  看著白帕上滴落的痕跡,再看狼藉的床面,饒是吳二媳婦都忍不住紅了臉,偏頭偷偷看了眼高壯的易生,心中咂舌,姑爺年歲大,又是這樣的身板,怪不得夫人聲音那樣虛弱,這真是……老夫少妻,乾柴/烈火。

  這麼想著,面上卻不敢露出半點,將喜帕收緊匣子裡拿好,便轉身走到土炕邊,彎身就要去收拾地上散落的一團東西。

  易生吹了吹手中紙箋,心情似乎十分好,“那些同心結放到炕上就行,待會兒我和夫人自會收拾。”

  姑爺能折騰歸能折騰,話里話外卻是不離夫人二字,連這種小玩意都想著和夫人一起布置。

  好事,大好事。

  正文 第757章

  放眼看過去,雅源閣雖只是一進的小院子,但左右向拓得比一般房屋大,後頭連著一排倒座房,三間西廂房給了大丫環用,東廂房暫時擺著趙彩央的嫁妝,東廂房和大花廳之間還連著一道月亮門,進去就是一套獨立的小跨院正對著大花廳有個半大不小的布置成假山庭園的天井,對過就是穿堂,穿堂內插屏桌椅一應俱全,再往外才是雅源閣的院門。

  真論起來,雅源閣還要比青靈村趙家要大些。

  這麼一看,自己帶來的人加上雅源閣原有的,只怕都住不滿。

  趙彩央擺手讓秋蘭和冬梅不必服侍,自己替易生夾了幾筷子菜,便邊吃邊問道,“府里下人的人數和編制,爹或者武大管事那裡可有拿出具體的章程?”

  說到底,易趙兩家以前過的都不是呼奴喚婢的生活,先不論做主子的習不習慣前呼後擁的讓人伺候,首先長史府該有的體面就不能省。

  光看作為男主人易生的院子,就可以推知其他幾個主要的院子下人恐怕也不多。

  趙彩央會先問起這個,倒是題中應有之意。

  易生倒是無所謂,隨口道,“爹就等著你進門來管長史府,陳雙全那裡倒是都整出了章程。等三日回門之後,我讓他來給你回話就是。”

  果然以易生爹的性子,不會有心思去管長史府的中饋。

  讓武大管事直接給她回話,就是表明了直接把管家的權力交給她。

  趙彩央倒也不意外,知道易生爹和易生心裡有數,便不再多問,安安靜靜吃過早飯,便和易生往安享堂而去。

  長史府一共四進院落,易生雖是男主人,但易生爹是最高長輩,便住了三進院落的主院安享堂,將二進院落的雅源閣做了新房,四進院落大半空置,靠西的一處大院子就做了祠堂,將來用作供奉祖先牌位、處理易氏族中事務,喚作先慈堂。

  新婚第二天認親,趙彩央就將吳二媳婦,秋蘭和冬梅一併帶上——這三個就是她身邊常用的得力下人,總要去安享堂那裡認個臉。

  經過碧玉苑,走了有小兩刻鐘才看到安享堂院門,易生爹身邊新添的黃管事已經等在門口,見人過來忙一疊聲往內通傳。

  趙彩央跟在易生身側進了安享堂,此刻也來不及多看院內如何,只微笑著和黃管家寒暄幾句,便跨進了上房正廳的門檻。

  易家和趙家一樣沒有其他直系親戚,人口比趙家還要少,只有易生爹和易生兩人,是以今天認親未免太過冷清,易生爹便請了徐氏一家,連帶著高真俊一起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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