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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聽錯吧,我也想問,怎麼會這麼突然?而且是經歷過了早上的風波後。

  .

  第49章 第十七章 受害者的追償 2

  午飯後的休憩時光,我如約來到人聲鼎沸的靠海咖啡館,方副總坐在那裡悠閒地喝著咖啡,看到我後招手讓我過去坐。

  我在他對面坐下,他給我遞來菜單,詢問我要喝什麼之後,立馬讓服務員去準備。他訕訕笑道:“這兒還真是人擠人,不過,要是約人少的地方,怕你不敢來。”

  我冷冷瞪了他一眼,直切正題:“休想讓我幫你牽線,休想讓我對你道歉。”

  他差點被一口咖啡嗆到,又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不敢、不敢。”

  服務員上好咖啡以後,他開始慢條斯理地滔滔不絕起來:“我不否認和你同學之間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的始末和細節,我不會告訴你,你也沒有必要知曉。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一套原則、道德底線,我也有我的。在你的那套價值體系中,你認為我是人渣,我能理解,你可以繼續這麼認為。但在我的體系里,我並不會接受這個稱謂。”

  我冷漠地看著他,他約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說這麼長串繞口令嗎?

  “我約你過來,是因為我既已決定讓你們公司來配合我們這次項目的合作方案,我不希望你對我的個人情緒影響到今後你對我們公司工作的效果上來。”

  “我不會的,公私分明是基本的職業素養。”

  “那就好。還有,我約你來,是覺得有一個事情你最好知道一下。”

  “什麼?”

  “說來話長。”他喝了一口咖啡,“就從我為什麼要選擇你們公司開始吧。這個公司是我父母白手起家,一點一滴創立起來的。別看現在氣派得很,我小時候家裡情況並不是那麼優越的,我一直羨慕同班同學,節假日能和父母一起出去玩,過年過節能買些名牌穿……呵,一不小心說太遙遠了,我只是想說,我並非那種拿著家裡錢不當錢的第二代經營者,我很重視這次的合作,橫跨中日美三國,有龐大的發展空間。其實每個諮詢公司給的方案我都認真仔細地查看。”

  “那為什麼你在聽我們公司方案的時候,表現得這麼不感興趣?”

  他不好意思地壞笑起來:“那還不是一開始想讓你幫忙牽線,所以故意裝得沒興趣。做生意嘛,這點伎倆總可以原諒吧。”他繼續說道,“你們同事在台上說明得很不錯,讓我想繼續問下去。不過真正讓我心動的還是昨天午飯時望月先生跟我細說的內容。將近一個月我都在東京,不少諮詢公司主動過來打交道,他們往往在人情功夫上做足了,卻沒有一個方案是讓我眼前一亮的。昨晚,我把手頭一些公司的事情處理了,再細讀了一遍你們公司的方案,想到白天望月先生的話,有些事情想趁第二天開會之前單獨問他。白天我問過他房間號,而且也問過他多晚可以打擾,知道他應該還沒休息,就想過去敲他的門。”

  望著我狐疑的眼神,他點點頭:“對,你們在走廊上衝撞的時候,我其實就在附近。那時我本想去找望月先生,可見他房門半掩著。日本的房門都是做過避震處理的,應該都會自動關上,一定是陸曼琪說找他有事,先進去以後,他不動聲色地用東西抵住房門吧。他這樣的做法,我倒是頗為欣賞……咳咳,說岔了,繼續回到剛剛的話題,也因為他把房門開著,站在門外的我才聽得到他們的談話內容。前面他們談了些什麼,我沒有聽到,但陸曼琪應該不知道房門沒有關上,她讓望月先生考慮招她進你們公司,還說她自己很有工作能力、也肯吃苦,如果進你們公司的話,能把手頭一些客戶從原先公司拉出來帶給你們。幾乎沒過多久,望月先生就說:‘謝謝,現在不考慮招人’。過了一會兒,只聽到裡面望月先生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唉,憑我對陸曼琪的了解,我大概知道她是想用什麼方法來達到目的。”

  我垂下眼眸,原來這就是為什麼昨晚望月先生顯得很生氣。

  “讓他生氣的還不是這個。陸曼琪在裡頭說:‘一個女人要做成大宗生意談何容易。聽說柳晴夏做成過不少生意吧。你以為她有多純潔嗎。在背後,誰知道她……’望月先生厲聲打斷她:‘你給我出去!’”

  我倒吸了一口氣。

  “唉,我不是一個善于歸納總結的人。我只是想對你說,你的大學同學在背後對你並不友善。這種人避而遠之就行了,別深交,免得真心錯付,反被咬一口。”他喝完咖啡,用紙巾擦了擦嘴唇,“你一定在想,今天早上還罵了我、潑了我一臉,我現在為什麼這麼好心跟你說這些。就當我是討好你也好,或是欣賞你們團隊上下的一身正氣也好,反正我的話說到了,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信多少,都隨你。”

  說完後,他便逕自離開了咖啡館。留我一個人坐在原地,深藍色的海洋好像一片無聲的淚池,四處鼎沸喧鬧,卻又顯得那麼孤單寂寥。

  不知不覺又到了深秋,紅葉裝點起街道、公園,銀杏葉也開始紛落,在地上星星點點的。因為項目關係,杜學長要去美國出差一些日子。

  “年前應該能回來。”

  “放心吧,我會好好的。這次可別一衝動又提前回來了。”我笑著說。

  他也笑了,突然想到什麼,說道:“前兩天我見到曼琪了,她來我們公司面試。”

  我並沒有和他提過前一陣子發生在曼琪身上的事情,在熱海一別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和她聯繫過了。星原讓她兩個月內找新的工作,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我問道:“她通過你們公司的面試了嗎?”

  “應該沒有,下一輪面試名單里沒有她的名字。”

  “哦。”雖然之前方副總說的一番話讓我介意,但我還是希望曼琪能夠順利找到新的工作。

  杜學長突然認真地對我說:“我不在日本的時候,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我困惑地看著他,他從沒有要我答應什麼。

  “可不可以答應我,如果曼琪約你出去,不要和她兩個人單獨在一起。”

  “為什麼?”我驚訝道。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直覺。那天看到她的時候,只是覺得她的眼神哪裡有點不對勁。”

  我半信半疑地點點頭。他是一個觀察入微的人,這麼說必定有他的道理。不過他並不知道,曼琪最近身上的壓力十分大,眼神中肯定充滿了焦慮。

  杜學長在美國的時候,我也沒有閒著,快到年底,工作異常繁忙,常常加班到很晚。

  這天晚上,又和一些同事一起忙到過了零點。望月先生也留下加班,在不遠處耐心指導同事工作。

  一個同事掛了電話,站起身來朝我這邊喊:“晴夏,你的一個陸姓朋友打電話來說有急事找你,在樓下花園。”

  “怎麼會打公司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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