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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福生叫了聲:“世子。”

  沈子忱也沒說話直接上前擁著她親吻。陸福生一下子就慌了神,急忙推他。可沈子忱是男人,又練過功夫,哪裡推得動。沈子忱察覺到了她的不願,鬆開她的唇在她耳邊說:“福生,救救我。”陸福生只是竭力掙扎,沈子忱卻越摟越緊,拖著她摔到床上。

  沈子忱壓在她身上,粗魯地扯她的衣服。陸福生偷偷摘下頭上的髮釵攥到手裡,狠狠扎在他的肩膀上。可是她到底不過是個女人,力氣小,隔著幾層衣服,釵子刺下去深度竟不足一寸。沈子忱正是情動的時侯,見陸福生鬧不出什麼花樣也就隨她去了。沈子忱脫下衣服,肩膀上露出兩個並排的小傷口,如同蛇咬的一般,正是那雙股的釵子扎的,血在往外流,沈子忱卻渾然不覺,只是專心致志地親吻著她。

  陸福生一字一頓的說:“放開我,沈子忱。我不喜歡你。”

  沈子忱紅著眼睛瞪她,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巴。她卻咬開他的嘴唇,扭動著身子用釵子一下一下扎他的後背。她尖叫道:“沈子忱,你不能強迫我,我會恨你的。”沈子忱卻更是發怒,一下子點了她的穴道,又奪她手裡的釵子一把折斷丟到地上。他強行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埋入她身體。

  陸福生四肢俱僵,沒法子動,唯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極力忍著,枕頭還是濕了一片。為什麼會這樣?她已經放下了,她馬上就要離開他了,明明一切都要結束了,為什麼事情竟成了這樣?命運將她玩弄於股掌,她卻無能為力無可奈何,一點反擊之力都沒有。只能任由命運□□,踐踏。人生一世,竟然如此艱難。老天待她何其薄。

  沈子忱累極就宿在了陸福生房裡。沈子忱早上醒來瞧了一眼身側的陸福生,雙眼又紅又腫,顯然是哭過。沈子忱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他點了她的穴道,急忙幫她解開。陸福生不肯說話,扭過身子面朝牆壁躺在里側。

  沈子忱邊穿衣服邊道:“我不會再讓你這麼不明不白的待在沈府,隔幾天挑個黃道吉日,我會納你為妾。”

  陸福生的聲音有些嘶啞:“我不需要。我不要你的夫人之位了。我知道你是中了毒沒法子,我不怪你。你放我走吧,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打擾你。”

  沈子忱強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扯進懷中,陸福生急忙去扯被子,沈子忱氣鼓鼓地說道:你連我給你的一個名分都不肯要是不是?是,我是中了毒,但我為什麼沒去找別的女人偏找你?我就是想要你。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你昨天本來是跟趙諧成約好要私奔的。你以為我放你走你就能和你的趙公子雙宿雙飛啊?你知道我昨天為什麼會被人下毒,你為什麼會走不了嗎?還不是因為你的趙公子不要你了!他怕自己會後悔,所以他才要自己斷了自己的後路。我被林初夏下毒就是為了纏住你。

  沒錯,他是因為他的家人的逼迫沒有辦法才放棄了你。可這說明你在他心中中還是沒有那麼重要,是會因為別的事情被捨棄的。我愛你並不比他少一分一毫,甚至比他的更多。憑什麼我就要放手?我就是不放你走!哪怕你不愛我,我也要把你圈在身邊一生一世。”

  陸福生眼睛裡噙著淚,一隻手還抵在他胸口:“你憑什麼?我又沒有賣給你?”

  沈子忱攥住她的手腕捏緊,欺身到她耳邊:“憑什麼?我可以給你一紙婚書要你做我的侍妾,要是你實在不想要,賣身契也不是不可以簽。”

  陸福生死命的縮回自己的胳膊:“我不要,我都不要。我又沒有收你的錢,怎麼會有賣身契?”

  沈子忱發了狠,冷笑道:“有!我說有就一定會有!你可以試一試,看看到底會不會有?”

  陸福生咬著嘴唇不說話,沈子忱冷哼一聲鬆開她的手,將她重新丟到床上,理了理衣襟拂袖而去。

  ☆、浮生

  第五十一章:浮生

  雖說趙婉勸動了趙諧成,但趙京怕趙諧成反悔,又關了趙諧成三四天。趙諧成心裡不高興,可幾日照常吃睡,其餘時間就是臨帖寫字,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趙翦秋聽聞卻暗自驚心。若哥哥多日水米不進不吃不睡倒也好,這樣起碼大家都知道他很難過,也算是一種情緒的宣洩。可他偏偏就這麼不言不語,就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什麼都憋在心裡,這最讓人擔心。

  趙京只說不許趙諧成出來,卻沒有說過不許旁人進去。於是趙翦秋就悄悄過去探視趙諧成。

  趙翦秋推門進來的時侯趙諧成倒抬頭看了她一眼,可又懶怠搭理她,依舊伏在桌上寫字。

  趙翦秋瞧了趙諧成一會兒,人倒沒什麼太大變化,也不像過於哀毀的樣子。不過比平時少了一分生氣。

  趙諧成走過去叫了一聲:“哥哥。”

  趙諧成沒有抬頭,只是“嗯”了一聲,聲音平和溫潤。

  桌子上擱了一厚沓寫滿了的宣紙,趙諧成握著筆還在寫,一筆一划,不急不緩,水墨落紙如雨入沙。趙諧成自幼學的是顏體,規矩圓潤。趙翦秋看了一下趙諧成手下的紙,寫的東西也端莊厚重:“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

  寫的是《金剛經》,母親也曾抄過幾本,說是送到廟裡祈福。可趙翦秋總覺得不對勁,哥哥這是怎麼了?怎麼想起來默佛經?

  趙翦秋想起以前讀過的詩:“長安有男兒,二十心已朽。楞伽堆案前,楚辭系肘後。”哥哥也默起了佛經,難不成他是真的超脫塵世,心如死灰了?

  趙翦秋拿過桌上的一沓就開始翻,倒是沒幾張佛經了,全都是一些詩詞:什麼“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涼。”;“浮生若夢,為歡幾何。”;“浮生急馳電,物道險弦絲。”“自言行樂朝朝是,豈料浮生漸漸忙。”;“追維逝者,浮生幾何?”

  趙翦秋驚了一下,道:“每一句詩中都有浮生二字。你寫的哪是浮生啊?明明是你心心念念的福生。我還以為你是心如死灰不戀紅塵了呢,結果你的心思都在這裡藏著。”

  心事一下子被戳破,趙諧成也寫不下去了,手一松筆掉在了宣紙上。趙諧成伸手要去拿那筆,偏偏手在抖,努力幾次都沒有做到。趙諧成寫大楷用的是生宣,吸水極快。墨水不過片刻就沾染了幾層。

  趙諧成索性放棄了,棄了那筆癱在椅背上。趙翦秋看他的神情,冷的冰一樣,眼睛裡都是紅血絲,整個人都是頹敗的模樣。

  趙翦秋道:“哥哥,何苦這麼為難自己呢?真的放不下就過去找她啊!”

  趙諧成的聲音略有些嘶啞:“晚了。沒有辦法了。”

  趙翦秋看著他的模樣略有些不忍:“哥哥,無論如何,你還有翦秋。你還有爹娘和初夏姐姐。我們都會陪著你。你不要這樣,翦秋看見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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