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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子忱卻勾勾嘴角,笑道:“並不能。她不是我妹妹。”說著,沈子忱便捧著陸福生的腦袋朝她唇上輕啄一下。陸福生皺了皺眉,卻不敢動,呆呆地任他擺弄,甚至還扯出微笑來望著他以示回應。

  陸皖也道:“容與,你誤會了。這位陸姑娘乃是沈公子的內眷。”

  李皓看了陸皖一眼也不說話。內眷?師兄用詞還真是謹慎。

  李皓轉過目光盯住沈子忱繼續說道:“聽聞林姑娘早前與斯年兄定了親。此番游湖,小王本以為斯年兄是安排陸姑娘與林姑娘姑嫂相見,聯絡一下感情。沒想到這位陸姑娘卻是斯年兄不知是婢是妾沒有名分的禁臠。今日偏房與未過門的正室見面,也無非討個好,求得日後好過。美人美矣,自然早早被旁人占了。只是可憐了我這侍衛。”李皓又瞅了瞅身邊的小侍衛,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哪有你的份兒?天鵝肉是誰都能吃到的麼?”

  陸皖叫住李皓:“放肆!容與。不可信口開河!”

  陸福生抬頭看了眼李皓,目光深邃莫測。

  林初夏在一邊自斟自飲了半天也閒不住了:“哦!相王殿下是氣不順過來找人吵架的?可是在映月姑娘那裡吃了憋?”

  李皓怒道:“關你什麼事?”

  林初夏道:“殿下一進來就言辭咄咄,火氣都燒到眉毛上了。妾何必平白被你扯過去,枉受這池魚之殃呢?”

  趙諧成起身,安撫大家坐下:“好了,諸位。大家過來一起游湖,無非是找個樂子,何必無端尋不痛快呢?”

  陸皖拉李皓坐到自己身側:“容與,不許惹事。”

  李皓沒有辦法,只好吩咐幾個侍衛先行離開,乖乖坐在陸皖身側。

  李皓冷哼一聲,使婢女沏了茶。李皓端著茶望向沈子忱,問道:“什麼茶?”

  沈子忱本不想理他,卻不好刻意尋釁,答道:“龍井。”

  李皓淺啜了一口那茶,撇了撇嘴:“原來是雨前的龍井啊?沒有明前的嗎?鎮寧王最近是不是剋扣了沈公子的零花錢?沈公子竟然這麼委屈自己?… …”

  沈子忱掃了一眼李皓,還未開口,趙諧成已出來做了和事佬:“容與莫怪,這就是諧成的錯了。這船上的物什都是諧成置辦的,沒想到竟不合殿下的胃口。”

  李皓訕訕的,又道:“雨前的就雨前的吧,偶爾粗茶淡飯一下也可以。不過本草經上可說了,明前茶養肝明目,疏風清熱,化痰除燥。可不能光為省這幾兩銀子。”

  趙諧成輕笑著轉移話題:“容與,今年不是及冠封藩了麼?定了沒有?何時就藩?”

  李皓道:“定了。父皇封我在相州。母后要我大婚之後就就藩,可如今媳婦兒還沒譜。”

  陸皖道:“你堂堂一個皇子,又是嫡出,想找個王妃還不容易?就是心太野了。既然已經封過了藩,你今後也就是一地的藩王了。相州地屬中原,土地平曠,沃野千里,物阜民豐,的確是個好地方。日後師兄路過相州,是有機會喝到明前茶了。”

  李皓兀自斟酌:“好說好說。”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矩,有評論加收藏更十章。沒有棄文。你們的小可愛早已經對這種慘澹的情況絕望了。

  ☆、刺殺

  第四十章:刺殺

  沈子忱不怎麼理李皓,依舊與趙諧成和陸皖談笑。李皓瞧見沈子忱身側的陸福生卻起了興致,於是就觀察起了沈子忱與陸福生的互動,並且著重觀察陸福生的神態。研究了一會兒,略有所得,還拉住陸皖,交流一下看法:“師兄你可知道強顏歡笑是什麼樣子?”

  陸皖見他這話問的莫明其妙,遂疑道:“你突然間怎麼想起了這個?問這個做什麼?”

  李皓小聲說道:“師兄,你瞧那福生姑娘。她看沈子忱的時候含著笑,扭過頭嘴角立馬垂了下去,眸子始終是黯淡低沉的,一直沒有什麼光彩。明明討厭那人,明明滿肚子都是不痛快,可她偏偏就能含著笑對著他,違背心意靠在他身邊。這不是強顏歡笑是什麼?”

  陸皖道:“就這樣你就覺得人家是強言歡笑啊?那怎麼樣才叫真正高興、眸子不暗黯淡低沉、有光彩呢?”

  李皓環視一下,眼神定格在林初夏身上:“你看,就她。就那個林初夏。逢人便笑,眼睛忽閃忽閃的,太激動的時侯,眼睛就會眯成一條縫,像個傻瓜一樣。這樣才是真正的高興。”

  陸皖瞧著林初夏,笑了笑。轉過臉看著李皓,臉又板了起來,道:“你剛剛也說過了,這位福生姑娘是沈公子的婢妾禁臠。你老盯著人家看,像什麼話?”

  李皓不給面子,依舊滔滔不絕:“我看這福生姑娘未必是真心跟沈斯年的。他沈斯年也算是一朝封疆大吏的世子,怎麼就干起了強搶民女的勾當?看看這福生姑娘,柔柔弱弱滿臉委屈的樣子,肯定是被他欺負慣了… …”

  畫舫內說笑正歡,遠方卻飛來一隻羽箭,一下子釘到趙婉背後。趙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船艙內外“哄”一下炸開了鍋,還是楊興銳護主心切,大喊:“啊!公子!有刺客!有刺客!”

  箭來的方向對準的是趙諧成所坐的地方。趙諧成右後方是趙溫,左後方是趙婉,面前便是席上諸人。可箭偏偏就朝著趙婉方向射去,目標明朗。趙婉倒下去之後趙溫急忙攔到趙諧成面前應對下一波羽箭。那人竟是打定注意要趙諧成死的。

  沈子忱護住陸福生,喝道:“怎麼回事?”

  船艙外只是聽到侍從哀嚎,竟連個回應他的人都沒有。

  此番沈子忱游湖,也是從府中帶了不少武功高強的護衛的。可數十名護衛,如今竟如此不堪一擊。來者究竟是誰?

  又有幾隻小船靠著畫舫停下,從裡面湧出幾十個蒙著面容的黑衣人,一下子躍上畫舫。他們的手中都執著利刃,迎著太陽還泛著銀光,揮著武器就奔了過來。楊興銳武功一般,被刺客砍了一刀,一腳踹進湖裡。

  來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不僅個個武功高強,下手也很是陰狠。沈子忱陸皖二人與之對招,竟也只是勉強自保,加之對方人多勢眾,竟絲毫不占上風。

  沈子忱被幾人圍攻,被那些黑衣人逼的緊了,他不僅沒能保護好陸福生,就連自己也受了傷。那些人也不是存心想要他性命,像是有什麼預謀似的,只是纏著他。

  陸皖也被人纏住,萬難之下只是擔心李皓,一直扭著頭看他。李皓武功不好,侍衛們不在身邊,他孤身一人被人圍攻也是很窘迫的事情。好在刺客們的目標不在他身上,瞧他們動刀是束手束腳的樣子,似乎是認識他,並且頗為忌憚他的身份。

  可陸皖不知,一心想衝出重圍護他。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從靴筒里抽出貼身匕首扔給李皓:“接著,容與。師兄沒法子幫你,你小心一點。”

  陸福生一點武功都不懂,之前趙諧成令趙溫教她的那些輕功,如今在狹小的船艙里里也施展不開。強敵來襲,她除了後退竟別無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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