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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小芫自是不能承認,她知道懷了身子的事瞞不住了, 索性直接道:“這是王爺的孩子,姜正妃若是不信,可書信一封。”

  “放肆!”姜可柔拍案斥道:“王爺如今領命出征, 豈能因內宅醜事分心?你當我這主母死了不成?”

  “今日你出言頂撞我之事,本念在你有了身孕, 便不想過多追究, 可方才有人出來指正, 你這腹中的孩子,為野種。”

  姜可柔斜了眼旁立的一個瘦瘦小小的家丁,那家丁立即上前, 雙膝落地。

  “奴才記得,中秋時,元側妃帶著婢女出了府。”

  話音一落, 一個體態微胖的嬤嬤也跪了下來。

  “那日奴婢正好外出採買,見元側妃與一男子在街上摟摟抱抱,還去了茶樓。”

  那家丁趕緊接話道:“那日元側妃回來時夜已深了,行色匆匆,衣衫都有些不整。”

  二人一唱一和,說得極真。

  姜可柔眸中閃過一絲冷冽:“元側妃你還有何話要說?人證可不止一位。”

  元小芫心裡驚了一下,想來那日出去,是被姜可柔的人盯上了,不過不管如何,都與她腹中之子無關,這的的確確是齊王的骨肉。

  只是眼下,得先推翻這些人的指證。

  姜可柔見她低頭不語,眉梢中漸生喜色,一揮手,錦嬤嬤端出剛剛備好的紅花湯來。

  正要上前,門被推開,是辛力,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元小芫,上前扶她。

  “姜正妃,元側妃懷了身子,這才方醒,理應修養。”

  姜可柔瞪了眼守門的小廝,將目光落在辛力手上。

  “辛侍衛恐怕不知,元側妃腹中之子並非王爺骨肉,而是與人廝混的野種。”

  辛力僵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家主子雖然日日往遷落閣跑,可都是避了耳目的,故而府內人人不知。

  想來現在事情鬧出來,也不必瞞著了,他將齊王這幾月時常去遷落閣的事情道出。

  姜可柔臉色煞白,緊握的雙拳肉眼可見的顫抖著,錦嬤嬤見狀,趕緊將湯盤放下,來到姜可柔身側。

  “王爺去側妃的屋中,這實屬正常,可元側妃中秋私會外男,這可是內宅的一樁醜事,當家主母有權懲處。”

  辛力並不知此事,一時無話應對。

  元小芫方才一直不語,便是在心中將事情的前前後後仔細梳理了一番,此時心裡有了大致的對策。

  她問那出口指認的嬤嬤:“那日我身著何衣,去了何處,嬤嬤可看了真切?”

  嬤嬤背書一般,將元小芫那日的穿著打扮一一道出,連留著什麼髮髻都記得一清二楚。

  元小芫蹙眉道:“既然嬤嬤口中的我帶著面具,那你是怎麼認出來的呢?”

  嬤嬤頓時啞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上座的姜可柔。

  姜可柔也沉了臉色。

  元小芫繼續追問:“再說那男子,你可有看到是何人?”

  嬤嬤遲疑地搖了搖頭。

  元小芫冷笑一聲,話裡有話道:“也就是說,中秋欒京街道擠滿了人的時候,嬤嬤出去採買,見到一對兒帶著面具的男女,一口篤定,那是齊王府的側妃與人廝混?”

  那嬤嬤晃了晃神,思忖了片刻,忽道:“臉是沒看到,可元側妃那日的穿著打扮,與守側門的一對,不就知道了麼!”

  那守門的家丁連連點頭,肯定了嬤嬤先前說的那身打扮。

  元小芫面色從容:“我櫃中衣物,大多都是欒京婦人常穿的樣式,只靠穿著便定了我的罪,這未免太可笑了。”

  “衣物相似倒是有可能,可連髮飾,佩戴,以及走路時的姿態,都一模一樣麼?”

  姜可柔終於是坐不住了,起身來到堂內。

  元小芫沖她微微服了服身道:“妾身還有一點不明,為何王爺在時,這二人不說,硬是等了三個來月,王爺前腳離府,她們便跳出來指認?像是安排好的似的。”

  那嬤嬤膝行兩步,來到姜可柔腳下,字字真切:“奴婢先前不說,正是怕元側妃像今日這般不肯承認,畢竟奴婢人輕言微,也是怕給自己惹了麻煩,今日之所以壯著膽子出言指認,是實在看不過去了,王府有恩於奴婢,若是讓那不明不白的污了王府血脈,那老奴便是罪人了!”

  說完,一個響頭敲在地上,那家丁也隨聲附和。

  正在這時,一婢女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塊兒墨色金線的帕子,遞在姜可柔面前。

  “回正妃,這是奴婢們在遷落閣搜出之物!”

  姜可柔拿在手中,細細打量了一番,臉色頓變:“這分明是男人的!”

  這帕子……是雲翰的!

  元小芫忽地記起,當時在宮裡,她怕給自己惹上麻煩,便將這帕子塞在了箱中,回府後也一直沒記得拿出,時日一久,便徹底遺忘了。

  定是英綠收拾物件的時候,從柳府一併帶來了。

  姜可柔見到元小芫神色有些慌亂,唇角不自覺慢慢提起。

  “人證物證聚在,即便是王爺今日在府,這事也該如此處置!”

  她一揮袖,錦嬤嬤立即端起那碗紅花湯,沖兩邊幾個身材粗壯的嬤嬤使了個眼色,那些嬤嬤撩起袖子便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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