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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墨森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被稱做賀義的少年對黑衣男人說道,回頭對墨無道:“你說……”

  賀義望著空空的院子,一口氣憋在心口不上不下,卡地生疼。

  人什麼時候溜走的,他竟然毫無察覺!

  墨森走到他身邊,一起瞧著空落落的院子,淡漠地道:“別犯傻,你我都無法承受惹怒他的後果。”

  “可是你我的傷就這麼白白算了?”賀義氣不過,不過是沒把人接回來,又不是他們的錯,是他自己不按指示走,憑什麼讓他倆受罰。

  “收起你的脾氣,等你能打贏了他再說這話!”墨森撩起衣擺轉身離去,跨步行走間,腰間掛的白玉鑲銀墜子若隱若現。

  賀義將手中的草憤憤地扔到地上,劍術第一了不起,還不是絕影堂的一條狗。

  皇宮御書房,年輕帥氣的皇帝正伏案批註奏摺,筆下字體磅礴大氣,臉上的神情是與年紀不相符的深沉內斂。

  批改完手下的奏摺,皇帝另取下另一本奏摺開始閱讀,慢悠悠地開口:“這次怎麼離朕如此之遠?”

  “屬下身有負傷,無法突破陛下影衛的防護。”與案桌十步之遠的墨無垂著頭,單膝跪地,脊背自然地彎曲著,這個姿勢透露著恭敬跟屈服。

  “是嗎?朕還以為是朕的影衛變強了呢!”皇帝的語調有些漫不經心,卻教暗中的影衛冷汗直流。

  皇帝沒再多說什麼,甚至連眼神都沒從奏摺上離開過,甚至運筆流暢地批註著,神情專注仿佛將周圍人已經遺忘。

  可是墨無知道,這只是假象,因為他是皇帝,天底下心思最難猜測的人。

  “東西找到了嗎?”皇帝又批完了一本,這回他選擇放下筆,休息片刻。

  墨無掏出懷裡的信封遞給上前的太監,躬腰的太監雙手捧著信封放到書案上,而後慢慢退開。

  皇帝摸著薄薄的信封,沒有急著拆開,眼神興味地盯著墨無:“朕那個哥哥將人護得那麼緊,一隻蒼蠅都休想近他身,雖然早已知曉你的厲害,可還是不由驚嘆吶。”

  還好此人為他所用,不然定摧之!

  墨無不語,連呼吸都未曾變過,看起來很平靜。只是他自己知道,在皇帝看過來的那一刻,衣襟下的每根毛髮都像遇到危險的刺蝟一樣立了起來。

  “啟稟陛下,瑞王求見。”一位教年輕的太監走了進來。

  “那就見吧,”皇帝將信封扔到桌上,靠著椅背揮了揮手,“你回去吧。”

  “還請陛下為我主持公道!”瑞王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猶如六歲小兒,汪汪地哭道:“竟然有人敢公然擅闖瑞王府,還殺了我最為依仗的門客跟數百的護衛!”

  “今日賊人敢闖瑞王府,難保他日就不會闖皇宮,請陛下您下令緝拿那賊人!”瑞王說完便又是重重地磕個頭。

  “王兄啊,你可有想過賊人有能力入瑞王府,為何不傷你而獨獨取你門客性命?”皇帝看著怔愣的瑞王,轉著手上的白玉扳指,嘆氣:“昨夜朕聽聞瑞王府遇刺,便派了劉何武前去相助緝拿,兄長今日何苦如此相求於朕?”

  瑞王怔怔地望著皇帝,仿佛還沒從那句賊人獨取門客性命中回過神來,皇帝將墨無剛給的信封擲到了瑞王身前。

  “這是劉何武昨晚於你府中發現的,朕還沒來得及看。”皇帝面不改色地說著謊話,轉著扳指,靜靜望著地上的哥哥。

  呵,哥哥!皇帝眼裡閃過譏諷。

  信封上用金文寫的夫人親啟四個字,瑞王感到不可置信,想說他人栽贓,可是這筆跡他化成灰也不會認錯。

  瑞王渾身顫慄,是氣更是恨!

  原來,原來他是金國派來的臥底!

  你速度真快

  墨無出了皇宮徑直朝宰相府而去,清冷的面色依舊不改,只是腳下的步伐有些匆忙。

  “小姐,奴婢剛在花園外的院子裡撿到一個墜子,也不知道是誰的?”紫香從院子裡走了進來。

  午睡了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梳妝檯前江月將手中的粉白絹花別進發里,回頭接過紫香遞來的墜子,仔細打量著。

  墜子白玉鑲金,玉底是正方形,很平常的材質,上面鑲著個“壹”字,不知是何意思。

  江月扯下手絹將墜子上沾的泥土擦拭乾淨,抬頭望著紫香:“可有問過其他人?”

  “奴婢問了,”紫香面露疑惑,“夫人、老爺和少爺那兒奴婢都去問了,可隨侍們都說不是,管家也說從未見過這墜子。”

  “你還忘了一個人,”江月輕笑,將墜子捏在手心,起身朝外走去,“不用跟了,我一會兒就回來。”

  柳大夫躺在屋檐下的搖椅上,哼著小調曬著太陽,好不舒坦。

  但是這舒坦的心情很快便被人打破。

  柳大夫瞧著脖子間突然冒出的利劍,神情驚恐:“有話好好說,貴客想要啥儘管拿,不用跟我客氣。”

  “墜子。”冷冰冰的語調柳大夫一聽就知道是誰,脖間已經結痂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

  “什麼墜子?”柳大夫顫抖著聲音,身體不住地順著椅背往下滑。

  墨無收起劍,移到柳大夫身前,眼神黑沉沉地盯著他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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