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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點點頭,目光擔憂地瞧著地面:“那他……”

  “是死是活,端看他自己造化了。”江安說道。

  姐弟

  墨無舉著蠟燭一步一步順著台階往下走,橘黃的燭光照在他的臉上,也照著他清冷的眸子。

  身形突然一晃,叮,劍尖觸底發出清脆的響聲。

  墨無拄著劍穩住身體,額頭處汗水滴答滴答地落在衣襟上,頭腦發漲,眼前的燭光變成了重影,視線漸漸模糊。

  哐當一聲,劍掉在了地上,蠟燭脫離了掌控倒在地上堅強地燃燒著,墨無扶著牆緩緩坐下,意識漸漸流失。

  黑暗之中,一團橘光緩緩靠近,最終停留在墨無的身前。

  掉在石階上燃燒的蠟燭被人拾起,借著燭光能看出那是中年男人的手。

  來人吹滅了蠟燭,將手中的燈籠貼近墨無的臉,暈黃的燭光打在墨無慘白的臉上,似是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無意識地偏頭皺了皺眉。

  他就說嘛,江小姐怎麼會半夜喝茶,還會平地摔倒,定是為了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人收回手,將燈籠放到了地上,燭光將男人的動作清晰地映在了牆上,只見男人彎腰一把將墨無扛起,腳尖輕踢劍身,劍飛至空中被人抓住。

  男人提著燈籠,一步一步往不知的黑暗深處走去。

  墨無意識漸漸甦醒,無力地睜開眼皮,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間石室,除了中間的一張石床再無其他,四周燃燒著蠟燭,溫暖的燈光碟機逐掉了石室帶來的冰冷感。

  墨無撐著石床坐起,臉上毫無血色,看起來很是虛弱。

  石門被打開,苦澀的藥味鑽進墨無的鼻腔。

  “醒了就把藥喝了。”男人將手中的藥碗伸到墨無的面前。

  墨無接過藥碗,抬眼望著面前的男人,聲音沙啞語調平淡:“你是誰?”

  男人撩起衣擺在床邊坐下,偏頭對上墨無探究的視線,朗聲道:“我乃宰相府的門下大夫柳平庸。”

  兩人對視半晌,墨無移開視線盯著手中黑乎乎的藥湯,面無表情地問:“我的劍呢?”

  剛剛他尋視一圈沒有發現自己的佩劍,定然是被人藏起來了,他身為殺手,殺手都有一件得心應手的武器,而劍——是他最得心應手的武器。

  柳大夫起身手背在身後,悠悠地道:“身為殺手卻用器中君子,不問我為何救你卻問劍的下落,比起殺手你倒更像一個劍客。”

  墨無對他的話毫無半點興趣,面不改色地將碗中藥汁一飲而盡,將碗置於一旁開始打坐調理內息。

  柳大夫見他如此,為了不打擾他,便移步朝門口走去。

  只聽咻的一聲,柳大夫背上一痛,隨即立在原地不得動彈,他被人點了穴道。

  拇指大小的碎銀掉在地上,與石磚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想來身後那人就是用它點的他的穴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大夫額際沁出點點的汗珠,不是嚇的也不是熱的,而是累的。

  尋常人站立半個時辰都難以忍受,更何況此時他被人點了穴道渾身僵硬,無法動彈。

  墨無調理了幾個時辰的內息,也有可能是因為藥效,臉色不再如將死之人一樣慘白,整個人感覺精神了不少。

  墨無睜開眼睛,眼神銳利冷淡,下床走到柳大夫的身前,伸手解開他的穴道,冷冷道:“劍。”

  柳大夫揉著老腰,神色氣憤地瞪著他,心裡算著自己撂倒他的可能性有多大,得出結果後心塞地帶他去拿劍。

  墨無拿到自己的劍就想走,卻因柳大夫的句話而停下了腳步。

  “你就不想知道江小姐怎麼樣了?”

  墨無想到那一雙柔和關切的眼眸,回首淡淡睨了柳大夫一眼。

  柳大夫被他瞧得心一驚,只眨下眼的功夫脖子劍就多了把劍,皮膚被劃破,鮮血沁出來順著脖子染紅了衣襟。

  柳大夫壓低聲音:“她受傷了,為了救你。”

  金色的陽光灑在庭院裡,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喚,叫的渴了就吃點樹葉間殘留的雨水,好不快活。

  “這太陽一出來,整個人心情都舒暢不少。”江夫人沒聽到女兒的聲音,看向身旁走神的女兒,輕聲喚道:“月兒?”

  江月回過神望著一臉關切的母親,淺淺笑道:“母親。”

  江夫人瞧著女兒柔嫩臉上的憔悴,摸著她眼下的黑青,眼神心疼:“你昨晚可是沒睡好?嚇著了?”

  她昨夜轉輾反側寤寐難眠,不僅僅是因為驚嚇,更多的是憂心密道里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這些江月只會在心裡想,不會告訴他人,扶著母親往亭子裡走去,語調輕柔:“女兒只是在想,爹爹的生辰快到了,女兒該給爹爹準備什麼樣的菜品。”

  江夫人摸著女兒嬌嫩的手指,眼裡布滿了寵愛:“你也是有心,這幾年每到生辰你父親就在我耳邊念叨著你會準備什麼菜品,你也不必多費心神去鑽研,你就是下碗長壽麵他也是開心的。”

  江月扶著母親坐下,石桌上下人早已備好了點心茶水,江月將茶杯斟滿端到母親身前,這才坐下道:“父母生我養我,女兒無以為報,只能每年親手做點小菜圖父母一樂,女兒心裡甚覺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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