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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真萬確,確實是趙玄天,他鼻頭有顆痣,你不記得了嗎?”鍾二筒肯定地說。

  蘇畫齡想了想說:“這麼說,照片裡的女人是誰呢?年紀還挺老的。”

  “照片拍攝時間蠻久了,你說趙玄天會不會是殷至剛的孩子?那個女人則是殷至剛的老婆。”鍾二筒問。蘇畫齡搖搖頭說:“看著不像,趙玄天被血菩薩殺了,殷至剛如果是他的父親,肯定會想著給他報仇,那麼殷至剛就不會惦記著我們的大洋。”

  “你說得也有道理,照片上三人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家子。”鍾二筒盯著照片說。照片內,女人端正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穿著一件鵝黃色旗袍,五官模糊,看不出年紀。但她手裡拄著一根蟠龍拐杖,年紀估計不小了。殷至剛、趙玄天規規矩矩鵪鶉般站在女人身後,他們倆表情嚴肅,絲毫不敢馬虎,看著更像是師傅帶著兩個徒弟。

  “你先處理殷至剛的屍體再去查查趙玄天與照片內這個女人的關係。我去殷至剛所說的那個楚家荒宅瞧瞧。”蘇畫齡沉默了一下說。兩人分好工,各辦各的事情。

  接到謝祺祥電話時,謝天賜難過無比,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飯店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弟弟的事情也沒有查清楚,家裡又出了事。父親謝圭章也不知道為何,突然間臥床不起。由於無法接受謝天成的死,謝天賜有一陣子沒回家了。他讓小駒開車載他回公館,來到父親的床前。謝圭章剛好睡著,他不便打攪,默默地在床邊坐下來。

  謝祺祥與龍語馨在一旁悉心照顧著,他向她們了解父親的狀況。一向早起的謝圭章,今早有點反常,午飯時刻,還沒下樓。龍語馨有點擔心,因此去謝圭章的房間探望,這才發現他跌倒在床下。謝祺祥想去找醫生,謝圭章卻沒有同意。謝祺祥著急了,只能打電話找謝天賜求助。

  “公公他或許是接受不了天成的死,知道天成被害後,老人家看上去很難過,嘴巴里一直念叨說要去抓兇手。人海茫茫,殺死天成的人,在何方呢?”龍語馨難過地說。謝天成的陰謀,她是清楚的,但她失去了丈夫,難免有些接受不了。謝天成的死,最不能接受的還是謝圭章,畢竟他不知道謝天成背地裡都做了些什麼。這些天,謝圭章、謝祺祥無形地給了謝天賜不少壓力,讓謝天賜儘快找到兇手。謝天賜也因此躲在飯店,不敢回家。父親的心情,謝天賜能理解,他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謝圭章說:“爸,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殺死天成的兇手找出來。”

  “哥,老爸他不吃藥,也不看醫生,這樣子是扛不了多久的,等他醒了,你一定要勸勸他。”謝祺祥對謝天賜說。謝天賜點點頭,“這段日子你們好好照顧他……”話沒說完,床上的謝圭章突然動彈一下,嚷道:“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不能死……”驚慌失措的他想起來又起不來,嚷著,掙扎著,抱著腦袋嗚嗚痛哭。這一幕把謝天賜三人嚇壞了,他們趕緊上前安慰。謝圭章情緒慢慢穩定,忽又如同瘋子般抱著自己的腦袋說:“我的腦子要爆開了,你們別想吃了我的腦漿。吃了我的腦漿能長命百歲,誰也不准吃。”

  “怎麼回事?”謝天賜見到謝圭章這副模樣,回頭問謝祺祥。

  謝祺祥難過地說:“他一直嚷著不能吃他的腦漿,還說喝了他的腦漿能長命百歲,唉,老爸他只怕是瘋掉了。我叫了醫生來,他根本不讓醫生靠近他。老爸諱疾忌醫,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哥,想想辦法救救爸爸。”說完她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一邊的龍語馨看不過去,眼睛也紅了。

  謝天賜坐在床上,他伸手想去摸謝圭章的腦袋。謝圭章戴著一頂白色氈帽,誰也沒法讓他脫下。見謝圭章腦袋疼,他想去幫忙揉揉,誰想剛剛碰到帽檐,謝圭章張口咬了謝天賜手腕一口,“不許碰我,你們這些妖孽,想吃我的腦漿,沒門,沒門。”

  “我是天賜,你看清楚了嗎?我不是什麼妖孽,我是你的兒子。”謝天賜哀聲說道。謝圭章似乎不認識他了,他心裡又悲又憤。謝圭章冷笑道:“兒子,兒子是什麼東西?能吃嗎?”說完嘻嘻笑著拿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

  謝天賜無奈地站起來往外走去,謝祺祥、龍語馨跟著出來,謝天賜叮囑道:“你們好好想辦法讓老爸見醫生,無論如何,咱們不能讓老爸後半輩子都這副模樣。”謝祺祥、龍語馨頻頻點頭,臉上卻是一副無奈的表情。

  走出家門口,謝祺祥追了出來說:“哥,我還有一件事跟你說。”

  “什麼事?”

  “關於曇舞姐。”謝祺祥已然聽說謝天賜與曇舞之間的事情。

  謝天賜搖搖頭說:“我和她已無瓜葛,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她。我沒有娶她過門是我不好,你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我和她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不,我不是說這事。我只是想告訴你,曇舞姐不見了。我和她本來約好去看電影,結果她沒有出現,我去她家找她,同樣找不到。你也知道,曇舞姐她不是一個會爽約的人,她做事一向規規矩矩,有頭有尾,既然答應了我,就算來不了,也會電話里跟我說一聲。可是曇舞姐人失蹤了,電話也沒有一個。她杳無音訊,我有點擔心她會不會出事了?”謝祺祥擔憂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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