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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詩雅的引領下,我們繼續前進,一路上冒出幾具活屍,但都被我們輕易甩掉。縱使如此,我們

  在詩雅的引領下,我們繼續前進,一路上冒出幾具活屍,但都被我們輕易甩掉。縱使如此,我們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才來到陣法的中央,一個隱蔽的石冢前。

  所謂的石冢,其實就像一個地下室的入口,是一個米許高的洞口,沒有門,也沒有其它阻礙物,像是歡迎任何人入里似的。石冢前有一塊石碑,藉助油燈微弱的光線,能看到石碑上刻有蒼勁有力的碑文。我仔細觀察碑文,上面赫然刻著“青龍道聖孟章仙冢”八個大字,旁邊還有一段字體較小的碑文,內容是“既已至此,何不入內與本仙結緣。子時迎客,丑時送鬼,緣獲仙器,死路自尋。”

  我笑說:“這位青龍老道也挺幽默的,刻個墓碑也欲擒故縱,是想嚇退盜墓者,還是過於驕傲自大呢!”

  靈犬走近入口嗅了嗅,說:“這個真是墳墓嗎?裡面空氣流通,而且沒有屍體的氣味。”

  我笑說:“也許青龍道聖已駕鶴成仙了,屍體當然不會在這裡……”

  詩雅打斷我的話:“請不要說不敬的話好嗎?”

  我只笑不語,心想都準備到人家的墓穴里翻箱倒櫃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四》

  詩雅看了看時間,說:“還有五分鐘就到十一點,也就是子時,我們進入仙冢後必須抓緊時間,要是凌晨三點之前還沒來得及出來,那就麻煩了。”

  靈犬說:“這個破墳坑有多大啊,到裡面逛一圈需要四個小時嗎?”

  我說:“這個林子也不太啊,但我們卻花了三個多小時才能來到這裡。”

  靈犬聞言不再說話,詩雅說:“是時候了,進去吧!裡面會有什麼危險,我並不知道,所以進去後一切都要小心謹慎。”

  冢穴入口非常狹窄,只容一人彎腰通過,詩雅執意要帶頭進入,我們只好跟在後面,我在中間,靈犬斷後。進入冢穴後,雖然沒有霧氣,但裡面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而已強力電筒在這裡似乎失去了作用,只能靠油燈的微弱光線照明。我想詩雅這盞油燈應該有符咒之類的東西附在上面,所以才能在這種詭異的地方使用。

  進入冢穴後,有一條似乎很長的梯道,45度角往下傾斜,我們走了很久也沒走到盡頭。詩雅挑著油燈走在前面,燈光一晃一晃的,映她那身輕薄的連衣裙上,就像一隻幽靈飄在我身前,感覺很怪異。

  越往裡面走,梯道就越寬闊,我們能把腰伸直,不用老是彎著那麼辛苦。然而,雖然能直起腰讓人感覺很舒服,但我心中突然生出一個怪異的念頭——正常的隧道不是應該越往裡就越狹窄的嗎?為何這條隧道剛好相反呢,前段狹窄後段寬闊,挖掘時不就很麻煩?難道……

  正當我腦海閃現出一個怪異念頭時,靈犬似乎也有相同的想法,說:“我們是不是變小了?”

  我正想回應的時候,詩雅把頭扭過來,但她的身體並沒有動,只是頭部180度地扭往後面,面向著我。油燈在她身前,所以此刻她背光的面孔,理應只能看見一團漆黑。然而,我卻能清晰地看見她的臉,不應該稱之為臉,只能稱之為頭,因為我看見的是顆披著長發,腐爛不堪的巨大蟒蛇頭,蛇頭只有一隻眼睛,正冒出蒼白的磷火,仿佛鬼火一般,血紅的信子不斷吐出來。

  我還沒來得及理解是什麼回事,蛇頭連接詩雅身體的脖子突然伸長,蛇口大張,讓人嗅之欲吐的腥臭氣味撲面而至。由於事出突然,我沒理會身前的是詩雅還是蛇妖,條件反she地往對方屁股踹了一腳。

  一聲慘叫隨即響起,但不是由詩雅發出,也不是什麼妖怪,而是我身後的靈犬。剛才那一腳似乎踹在他的屁股上,他驚叫一聲,就撲在我身上。我的腳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給他一撲,失去重心就撞向身前詩雅,三個人一同滾下梯道。

  《五》

  靈犬呻吟著,說頭快要撞破了。我破口大罵:“我們還被你壓住呢,你要死也先滾到一邊去。”

  我站起來後,被壓在最下面的詩雅緩緩站起,她並沒抱怨什麼,只是輕輕拍去衣服上的灰塵。雖然我們從梯道上滾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但她手中的油燈並沒有熄滅,這更讓我相信油燈上附有符咒。

  靈犬回頭死死地盯著梯道,疑惑道:“剛才我被踹了一腳,但我能肯定背後什麼也沒有。”

  我有點尷尬地說:“也許踹你的是我。”

  靈頭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怎麼可能,你明明是在我前面。”

  詩雅說:“在這裡所有不可能都會成為可能,所以必須加倍小心。”

  經剛才的一滾,我們已來得梯道的盡頭,往走幾步就看見一道大門。是真正的大門,似有五米高,三米寬,由整塊大石造成,站在門前讓人感到自己很渺小。

  靈犬看著石門說:“我們會不會真的變小了,這道門除非是天然而成,否則怎麼可能從狹窄的通道中運進來?”

  詩雅說:“不要被表象迷,孟章真人精通奇門遁甲,要以五鬼運財之術搬運巨石並不困難。而且,你現在所看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靈犬似懂非懂地點頭,然後和我一起研究這道石門。石門似乎是由整巨石造成,沒有任何fèng隙,門上刻有浮雕,是一條騰空的巨龍,龍頭上站著一個老頭子,眉長垂胸,身穿八卦道袍,背負長劍,右手拿著一支長笛,左手握住一顆雞蛋大的珠子。我想,他就是這個墓穴的主人——孟章真人。

  詩雅突然跪在石門前的石板上,連磕了九個響頭,每一下都異常響亮,讓人以為她是想把石板磕穿。她磕完頭後,額前已流出鮮血,但她似乎並沒感到痛楚,雙眼閃現堅定的光芒,對著石門上的孟章真人像說:“師祖,若非迫不得已,弟子詩雅萬萬不敢打擾師祖休息,請師祖見諒!”

  詩雅的話讓我和靈犬愣了半晌,敢情她是來盜自己師祖的墓!

  )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六》

  詩雅磕過頭後,任由鮮血划過她嬌艷的臉龐,落在淡藍色的連衣裙上,取出隨身攜帶的長笛,跪在石板上吹奏出憂傷的旋律。笛聲悽惋動人,撫魂慰魄,如撒落至親墳前的花瓣,安慰著未寒的屍骨。就連我和靈犬這兩個大男人,也有種落淚的衝動。

  一曲過後,詩雅徐徐站起,用手帕擦去臉上血污,幽幽地說:“走吧!”

  此刻,仍沉醉於笛聲餘韻的我們才發現,那道不下萬斤的石門竟然消失了,消失得不留半點痕跡,仿佛從來也不存在。靈犬呆呆地看著前方,喃喃自語:“要是犯人用這種方法打開銀行的金庫,我們可有忙的。”

  我拍拍靈犬的肩膀,說:“你是想說,要是你有這本領,就不用整天都忙個半死,對不?”

  靈犬嘿嘿一笑,跟著詩雅繼續往前走。在消失的石門後,是一個宏偉的殿堂,我們剛踏進來,哧一聲微響,整個殿堂都亮起來。我和靈犬警惕地把詩雅圍在中間,環視四周,發現這個約兩個籃球場大的殿堂內竟空無一物,照亮殿堂的是牆壁上的十六盞油燈。

  看著油燈上的火苗,我心中不禁疑惑,油燈為何會自動點燃?難道是燈芯末端塗上了白磷,之前因為石門隔絕了空氣流通,所以沒能點燃,石門消失後,大量新鮮空氣流入,便自動點燃。那麼說,石門是真實存在,而不是我們的幻覺?如果不是石門是真實存在,又憑空消失,那如果解釋油燈為何自動點燃呢?多想無益,既然一時半刻想不出答案,那不如不想,也許正如詩雅所說,在這裡所有不可能都會變成可能。

  殿堂雖大,但既空無一物,四周的牆壁上都刻有精緻的浮雕。浮雕的內容大致講述了墓穴的主人孟章真人的生平事跡,幼年上山學道,少年伏妖降魔,中年創宗立派,老年得道成仙。

  我們在殿堂里仔細搜索每一個旮旯,但除了四面石牆就什麼也沒發現。輕敲石牆,聲音很沉,四面都

  我們在殿堂里仔細搜索每一個旮旯,但除了四面石牆就什麼也沒發現。輕敲石牆,聲音很沉,四面都敲遍,結果也一樣,不像有暗道。就在我和詩雅一籌莫展的時候,蹲在殿堂中央的靈犬突然叫我們過去,他指著地板說:“裡面有點怪味。”

  我輕敲靈犬腳下的地板,聲音也很沉,但他堅稱裡面有怪味傳出,我問他是什麼怪味,他卻說不出,只說氣味很淡,有點像腐臭味,也有點像血腥味。

  詩雅低頭思索片刻,取出長笛再次吹奏出憂傷的音符。笛聲於空曠的殿堂中迴蕩,猶如百人同時吹奏,盪氣迴腸,感人肺腑。

  因為有之前的經歷,我和靈犬沒把心神專注於悽惋動人的笛聲之中,而是環視四周,留意周圍的變化。

  地板突然泛朦朧的幽光,雖然已有心理準備,會看見怪異現實,但我和靈犬還彈了起來。仔細看清楚地板的情況,發現幽光組成了巨大的八卦圖案,而我們就站在八卦的中央。

  我突然想起天書曾經告訴我,道家的奇門遁甲術中有“生死門”一說,生門能進不能出,死門能出不能進。看樣子,我們現在正站在生門的位置上。

  地板上的光芒越來越亮,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突然,我覺得雙腳踏空,像被拋上半空,又像往下墜落。然而只是一瞬間,雙腳又踏在堅硬的石板上,只是眼前已變成漆黑一遍。

  《七》

  突然處身於黑漆之中,心底泛起本能性的恐懼,但在此時,亂叫亂喊只會使自己更加危險,所以我沒出聲,蹲下身子默默等待。我相信靈犬要是在附近,一定能找到我。

  果然,身邊很快就出現動靜,然而這動靜並非我所期待的。我先聽見左則傳來“噝噝”聲,接著是物件磨擦地面的聲音。雖然周圍黑得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單憑聲音判斷就知道正有一條蛇向著我爬過來,而且似乎是一條體型巨大的蛇。

  逃走是徒勞的,在黑暗中要逃脫巨蛇的糾纏幾乎是沒可能的事情,因為我什麼也看不見,而對方卻能憑藉細微的動靜判斷我的位置。但我也不會坐以待斃,等待成為巨蛇的夜宵,輕手輕腳地從背包中取出一把傘兵刀,能否活命就全靠它了。

  就在我等待與巨蛇一決生死的時候,悽惋的笛聲響起,眼前突然一亮。原來我還處身於殿堂之中,靈犬和詩雅就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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