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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太離奇了!”

  “整件事不都是很離奇的嗎?一開始就是一個雪人借著一個死人的頭盔與刺刀化身為復仇的士兵!”

  法雷爾舉起一隻手。

  “停,讓我好好想想這件事。那塊碎片的消失在我看來似乎是至關重要的。”

  “為什麼?“

  “因為它無法解釋,儘管它也許並不是能解開謎底的重要線索。等等,讓我再從頭回顧所有線索,試試從事實中尋找真相。我注意到所有人的證詞都是一致的——除了一點——而這點顯得很不尋常:從彼得森出發尋找警察到他們趕到所花的時間。他覺得自己花了很長時間,而這與其他人的說法相矛盾。”

  陌生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愉悅。

  “他似乎在那一晚迷失了一切,包括他的頭腦!為什麼他要講述這麼一個難以置信的故事?為什麼他認為自己抵達格雷夫斯一家的時間是九點五十五分而不是十點十五分?”

  “什麼?你沒告訴我這個!”

  “好吧,我現在告訴你了。”

  “關於這一點,你確定?”

  “當然,因為……”

  他停住了,因為他看見法雷爾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

  “你也是故事中的一員,不是嗎?”

  “是或者不是,那是個永恆的問題。”

  “別害羞。讓我想想,根據年齡,你要麼是巴茲爾醫生,要麼是莫德的哥哥。”

  陌生人微笑著拉上衣領。

  “我是又如何?這並不會給你解謎帶來任何好處吧?”

  “告訴我他們每個人後來的事情。這將給我時間思考。”

  “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將從已過世的格雷夫斯夫人開始。她在四年前死於肺炎。傑西卡嫁給了一位法國建築師,井在那邊定居,似乎過得很幸福。她曾經寫信告訴我她丈夫的愛好是製作玩偶之家。傑瑞因為劇烈的偏頭痛,再也沒能找到工作。莫德在悲劇發生的一年後嫁給了巴茲爾。但他們的幸福並不持久。兩年後,莫德在生產時死亡,嬰兒也一併夭折。巴茲爾一直沒能從打擊中恢復,現在仍然和他父親生活在一起。”

  “我想你知道真相,先生。”法雷爾嚴肅地說。

  “哦?何出此言?”

  “你已經給了我所需的每一條解謎信息。你必然已經對這一切做了清晰而全面的總結。威爾遜一家的缺席;短路的保險絲;打破的雕像,油畫,音樂盒,彼得森的新褲子和新鞋……沒有遺漏任何東西!很顯然你知道一切,而我也知道你是誰。”

  “那並不難,你有一半對一半的機會!”

  “不,不再是那樣了。你是莫德的哥哥,傑瑞·福克納。”

  男人露出謎樣的笑容,問道:

  “你是憑什麼確定的?”

  “我排除了巴茲爾醫生。”

  “為什麼?”

  “因為他是清白的。”

  漫長的沉默。

  “那麼,你都知道了?”

  “是的。我難道沒警告過你嗎?甚至關於遺失的雕像碎片……”

  “你知道它在哪裡嗎?”對方挑釁著。

  “是的,在會客室的地板上。不過是在威爾遜的家中,而不是格雷夫斯的家中。”

  傑瑞·福克納驚訝地看著法雷爾。

  “該死!你真是個天才!”

  “不,先生,或許那些長得和我一般消瘦的人中的確存在天才。不過,聽我說,如我所言,你已經告訴我所有必要的事情,包括威爾遜一家那晚不在家這個至關重要的事實——威爾遜一家,住在一幢一模一樣的房子裡,但卻位於相鄰的街上。你可能會注意到,我難得地證實了這附近所有的街道和房屋看起來都一模一樣!在那裡你進行了一場小小的表演,我必須承認你如同惡魔般高明。我把它稱為一場發生在事件之前二十分鐘的表演。你大概指給彼得森一個錯誤的方向,就像我朋友所做的那樣——順帶說一下,他大概還在等我——讓他前往那裡,而非這裡。

  “不過讓我們先從動機說起。這是弗雷德,你的同夥,偶然產生的在彼得森身上開一個玩笑的想法,以對這個天真的傢伙無法容忍地向自己的未婚妻賣弄風情施以懲罰。讓他相信自己目睹了一場不可思議的謀殺,那樣的話他就會帶著這個難以置信的故事去找警察,從而大出洋相。警察來到格雷夫斯家中,卻沒發現被害人和復仇的雪人,他將會多麼丟人!人們會認為彼得森是一個瘋狂的說謊者,因此他所說的任何關於弗雷德對休的襲擊的流言也將會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就是弗雷德的動機。當他來要求你協助他時,你接受了,但你真正的想法卻是利用這個機會幹掉他。因為你不喜歡他:你發現他過於傲慢,過於自信。事實上自從你聽到他的背叛後就開始憎恨他——你不允許妹妹嫁給一個殺人兇手。也許你所想的是犧牲自己來拯救福克納一家……”

  “不管他多富有,我也不希望他成為我的兄弟!”

  “他可能是清白的。”

  傑瑞嘆了口氣,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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