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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傾傾側頭望向他:“還要詳細說嗎?”

  安沐辰以指摩挲著下巴,盯著她望了三秒,不急不緩地道:“你可以說說,我是怎麼親她,怎麼與她滾床單的,我想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雲傾傾剮他一眼,然後慢慢笑開:“我以為你會對我與別的男人怎麼滾床單更感興趣。”

  安沐辰黑眸眯了眯,而後也跟著笑開,聲音輕柔:“哦,那你倒說說你是怎麼與別的男人滾床單?”

  “這個……”雲傾傾為難地望他一眼,“我待會實驗過後再詳細地告訴你吧。”

  安沐辰眸光一閃,手閃電般突然朝她探出,一把將她撈入懷中,在她耳邊磨牙:“你這女人,幾天不見你就非得惹怒我才開心?”

  灼熱的氣息在耳邊蘇蘇麻麻地搔著敏感的肌膚,雲傾傾被搔得有些止不住地發笑,側頭避開他噴灑在耳邊氣息,安沐辰不依她,薄唇微張便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啃噬著,蘇麻的快感從敏感的耳垂傳至全身。

  雲傾傾哼哼著伸手想要將他推開,手卻被他半途截下納入掌中,另一隻手端起她的下巴便欲吻上她的唇,雲傾傾冷不丁抬起另一隻手,趁著安沐辰不備,手指在安沐辰胸前幾處大穴輕點幾下,已快速封住安沐辰的穴道。

  黑眸波瀾驟起,安沐辰死死盯著她,薄唇抿成了一絲薄刃。

  雲傾傾輕輕將從他握著她的掌中將手抽出來,往後退了兩步,盯著他緩緩道:

  “安沐辰,其實我也會點穴,雖然沒學好,但是要封住你幾個時辰也不是難事。”

  “雲傾傾,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方才的柔和已褪去,安沐辰的聲音已染上了沉怒。

  “安沐辰,我知道你今日來便是要阻止我出去的,但我不能讓你壞了我的好事。”雲傾傾收起方才的嬉笑,往倒在地上的丫鬟掃了眼,“相信沒有你她們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我不會讓人進這屋裡,你在這裡邊很安全,你先好好在這歇著吧。”

  雲傾傾說著,在安沐辰怒目盯視下緩緩步出了房間,並隨手將房門關上。

  069.

  雲傾傾來到大廳時大廳早已是人頭攢動,擠得整個大廳水泄不通,就連大門外一眼望去也是攢動的人頭。

  就為著一張假臉這麼大費周章?

  雲傾傾盯著下面的人頭,面紗下的臉冷冷扯出一抹笑,然後悠悠然地在主樓的主座上坐下,原本喧囂的人群因為她的出現在短暫的靜寂後再次譁然。

  楊嬤嬤看著她終於出來,滿是肥肉的老臉頓時笑開了花,連連朝底下一干人等擺手,大有首長巡視之意。

  “芊芊姑娘,能否掀開面紗?”不顧楊嬤嬤的擺手示意,底下已有人叫囂。

  “是啊,是啊,芊芊姑娘,掀開面紗吧。”旁邊的人已跟著附和著鬧開。

  雲傾傾佯裝漫不經心地往人群中掃了眼,看到左邊角落裡的風子寒時目光稍稍頓了頓,風子寒正捧著杯清茶,漫不經心地啜飲著,雲傾傾目光掃過時正好抬頭,朝雲傾傾扯出一抹淺笑,雲傾傾也微微笑了笑。

  有人眼尖,看到薄紗下的淺笑,頓時像撿到了寶般咋呼開來,人也跟著往風子寒坐著的角落望去,眾人看到有人往那邊望去,也跟著往那邊望,卻在看到悠然品茶的風子寒時腿一軟。

  “二……二皇子?”旁邊的人已顫顫巍巍地喊道,膝蓋一軟就要跪下。

  風子寒雲淡風輕地擺手:“都起來吧,在外面就別那麼多規矩了。”

  跪下的人唯唯諾諾地應著起身。

  雲傾傾深思地望了風子寒一眼,看這神情,風子寒真的是這大安王朝的二皇子?

  連二皇子也來參與這競爭,誰還敢與他爭?

  雲傾傾含怨的眼神往風子寒掃過,風子寒卻只是漫不經心地笑著。

  雲傾傾暗地剮他一眼,收回視線,往別處望去,算了,她也不是真要別的男人為她爭得頭破血流什麼的,只要那個人敢與他爭便成。

  眼睛在人群中掃了圈,卻沒見著賀爾箴,雲傾傾皺了皺眉,安沐辰既然已經到了北疆,賀爾箴應是已經來了才是。

  雲傾傾不死心地再往人群中掃了圈,依然沒瞧見賀爾箴,反倒見到了拎著劍站在角落的蕭靖安,雖然隔著遠,雲傾傾依然能感覺得出他身上散發出的戾氣,大概這會兒他宰了她的心都有了,這麼被她擺了一道,一個沒注意,整個玄冥樓便得跟著陪葬,偏偏現在又拿她沒辦法,只能看著她鬧。

  雲傾傾不理會蕭靖安噬人的眼神,收回視線,賀爾箴沒到,她招這麼多人來也沒意思,卻也不是三言兩語便能打發掉的,卻懶得說話,於是朝楊嬤嬤望了眼。

  楊嬤嬤會意,輕了輕嗓子後,扯著大嗓子朝眾人來了番抑揚頓挫的演講,從芊芊可憐的身世到怎樣成為醉倚軒的人怎麼苦練琴藝書法怎麼在百花齊放的競爭中殺出一條血路一步步成為醉倚軒的頭牌怎麼潔身自好怎麼受人敬仰怎麼貼心解語,天花亂墜的吹噓聽得雲傾傾幾欲睡過去。

  “楊嬤嬤,您就直接開價,說買下芊芊姑娘的初夜得多少銀兩吧。”底下的男人也被楊嬤嬤那番慷慨激昂的演講催得炸毛,一柄短劍直愣愣地朝楊嬤嬤飛去,險險地削斷她一側的幾根髮絲,把楊嬤嬤嚇得哭爹喊娘只差沒哭出來。

  雲傾傾擔心過了時間安沐辰身上的穴道被沖開會這麼不管不顧地出來把她帶走,賀爾箴沒來,她也沒心思在這瞎鬧,只想著趕緊將這事解決了,因而淡淡朝楊嬤嬤道:“楊嬤嬤,各位英雄好漢千里迢迢而來不是來聽你念經的,您就直接開價吧。”

  如果標下她的是無名小卒,蕭靖安會解決,如果是有頭有臉的,風子寒也會解決,現在她的身體比那供桌上的小仙豬還香,無論是哪一方,斷不敢隨便讓別的男人碰她的。

  楊嬤嬤輕了輕嗓子,這會兒不敢再拖,憋著氣一口氣說完:“我們家芊芊姑娘自小潔身自愛雖早已揚名在外卻一直留著處子之身這著實難得,本想留著給覓得一有心人在一起好好過日子,不料今日醉倚軒有難,芊芊沒法,只能為醉倚軒賣身……”

  雲傾傾嘴角抽了抽,楊嬤嬤若是瞧見角落裡的蕭靖安不知道有沒有膽子說這麼一番話。

  “少廢話……”人群中又開始騷動。

  未免另一邊的頭髮也被刀梢削去,楊嬤嬤趕緊打住,朝眾人比了個五的手勢:“五十萬兩起價,價最高者便能買去芊芊姑娘的初夜。”

  雲傾傾對這些銀子金子的沒概念,也不知道這幾十萬兩是多大的數,也懶得搭理,就這麼懶懶地望著下面財大氣粗的人。

  起初有人忌諱風子寒,怯怯地往風子寒望了眼,風子寒淡淡地頷首,比了個“你們隨意”的手勢,而後漫不經心地繼續喝茶。

  看到二皇子沒有阻止,美色驅使下惡向膽邊生,咬了咬牙後,比了個手指,加了一萬兩。

  眾人鬨笑,鬨笑過後便是鬧哄哄地競價,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眾人也就不再忌諱在場的二皇子,吵吵哄哄地開始比富。

  每天早上肉鋪上掛著的鮮肉要是有人的知覺的話大概也如她此刻般覺得悲催吧?望著下面那些被不斷抬高的金錢刺激得紅了眼的人,雲傾傾無趣得直想打哈欠,若非顧忌形象早已忍不住。

  “五百萬兩第一次,”鬧哄哄的競價終於在一位肥頭後耳年紀足以可以當她爹的暴發戶模樣的富人報出的“五百萬”後靜止下來。

  楊嬤嬤兩隻眼睛早已因這價錢興奮得紅了眼睛,拿著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小錘子都在顫抖,在桌上重重地敲了下往眾人掃了眼後喊第二次,“五百萬第二次。還有沒有更高的?”

  雲傾傾詢問的眼神望向風子寒,不花錢把我買下來?

  風子寒淡嗤她,眼底的嘲笑分明寫著何必浪費錢。

  雲傾傾暗剮他一眼,風子寒假裝沒看到,繼續雲淡風輕地喝茶。

  “五百萬第三……”

  “五百五十萬。”楊嬤嬤正欲一錘定交之時,門外響起的一道洪亮的嗓音硬生生將她敲到一半的小錘子給嚇得半途停下。

  終於來了!雲傾傾滿意地望向門口那道俊朗的身影。

  眾人也跟著轉身望向門口,卻因為賀爾箴在大安一直都是以商人兼文人的身份出現,因而沒人認得出眼前站著的便是雲澤三皇子。

  楊嬤嬤那雙赤木已因興奮而近乎血紅,拿著錘子的手重重地敲下:“五百五十萬第一次。”眾人面面相覷,卻沒一個人再敢往上抬價。

  “五百五十萬第二次。”楊嬤嬤繼續敲,下面已是死寂。

  “五百五十萬第三次。”隨著錘子重重地落在桌上,芊芊姑娘與賀爾箴的交易成交。

  底下已是一片懊惱。

  “賀公子。”雲傾傾起身朝賀爾箴微微福身,若她沒猜錯,賀爾箴應該認識芊芊的入幕之賓。

  “芊芊姑娘。”賀爾箴笑得謙雅。

  雲傾傾微微頷首,而後轉身朝楊嬤嬤道:“楊嬤嬤,您給賀公子安排間上房吧,我回去換個衣服便過去。”

  底下又是一片捶胸頓足之聲。

  “有勞楊嬤嬤了。”賀爾箴依然笑得儒雅。

  雲傾傾微微頷首後轉身離去,轉身時特意往風子寒與蕭靖安站著的角落望了眼。

  風子寒把玩著手中的被子,唇角依舊掛著招牌式的戲謔,垂下的眼瞼卻叫人看不清眸底的神色,臉上卻是帶著些若有所思的味道。

  蕭靖安的臉上已是清白交錯,看得出來是在極力克制著才沒有馬上飛身上樓將她擄走,玄冥樓把芊芊作為與雲澤三皇子交接的棋子,芊芊是他們的人自是放心讓芊芊與雲澤三皇子獨處,但是對於敵我不明的她而言,卻是萬萬不敢冒險讓她以著芊芊的身份與雲澤三皇子獨處的。

  雲傾傾一路淺笑吟吟地回房,推開房門時,安沐辰還在,因正對著門口,因而雲傾傾推開門時一眼便能瞧見他的神色。

  安沐辰眼底的波瀾已被隱去,唯餘下淡冷,看到她進門,不緊不慢地問道:“玩夠了?”

  雲傾傾伸手將臉上的面紗扯下,朝他扯出一個甜甜的笑意:“沒夠!”

  “哦?”安沐辰唇角微微往上勾起,笑意卻不達眼底,“還想怎麼個玩法?”

  “多了,人家雲澤三皇子花了五百五十萬標下我,總不能讓人吃虧不是?”雲傾傾邊說著邊走向他,然後越過他,直接來到衣櫃前,挑了套紅色素色薄紗低胸裙,正要脫衣換上,想到屋裡還站著個男人,猶豫地回頭望了安沐辰一眼,卻見他身形沒動,便也放心地脫衣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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