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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雲傾傾冷冷打斷他,直接問道,“師父你想要什麼直說便是,不用如此細緻地與我講故事。”

  “忘了他,嫁與靖安。”見雲傾傾直言,周瑞濤也不拐彎抹角,“這事兒我之前便與你提過,我想你也考慮得差不多。”

  “若是我不嫁呢?”冷目相對,雲傾傾輕聲道。

  “丫頭,要得到你背上的地圖也不是非得娶你才行,我只是念著你的名節,讓你與靖安名正言順地成親,以便名正言順地行房。”

  周瑞濤淡聲解釋。

  “順道讓蕭靖安名正言順地以前朝駙馬爺的身份坐上那個位置?”

  美眸緊盯著他,雲傾傾哂笑。

  周瑞濤神色不變地望她一眼,不承認也不否認,僅是問道:“這件事你考慮得如何?”

  雲傾傾望著他,緩緩笑開:“好,我嫁!”

  周瑞濤神色似是鬆了口氣。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末了,雲傾傾冷聲追加了一句。

  065

  喧鬧的街頭

  雲傾傾頂著芊芊那張傾國傾城的麵皮戴著面紗百無聊賴地在鬧市中穿梭。因為臉上那塊欲遮還掩的面紗,路上時不時惹來眾人側目而望。

  讓她自由出行是她與周老頭的交易,既然她非要她嫁與蕭靖安,她以此為交換條件換個自由身也不為過,但因雲之晗現與安沐辰在一起一事早已傳開,而兩人現下估計還在船上,若她就這麼頂著自己這張原裝麵皮出現,怕是要惹來麻煩,於是雲傾傾便就順理成章地要求以屬於芊芊的那張麵皮出現。

  周老頭原本不同意,但拗不過雲傾傾的以命相脅,而且許是考慮到這世上尚無人知道芊芊便是雲之晗,芊芊在京城已消失多日,消失太久了也容易讓人起疑,便也由著她,卻是要求她必須戴著面紗,而且,雖然她已是自由身,後面明里暗裡卻是有幾雙眼睛牢牢盯緊,但這並不影響雲傾傾逛街的心情,既是同樣是被監視,在外面顯然要比整日待在屋裡要自由得多。

  頂著那麼張傾國傾城的麵皮,雲傾傾也無所謂會不會因此而造成街頭擁堵,盡挑人多的地方而去,蕭靖安一直尾隨在身後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就連隨她一道出行的小丫鬟喜兒看著雖是一派天真活潑,卻也是周瑞濤安插的另一隻眼睛。

  “喜兒啊,你們這北疆城有啥好玩好看的嗎?”

  隔著面紗,雲傾傾轉頭朝一路上嘰嘰喳喳個沒完的喜兒問道,行動得以恢復自由後往街上遛了一圈,才知道她現下是在北疆。

  北疆,那傳說中的二皇子似乎就在這北疆駐紮著,若是能聯繫得到上他……

  喜兒皺眉想了想,然後搖頭:“沒有。”

  “那你們這北疆城有啥有名點的青樓不?”

  雲傾傾望著她,繼續道,據她道聽途說來的消息,那二皇子倒是喜歡有事沒事便往青樓消遣消遣。

  “小姐,您打聽這個幹嘛?”喜兒眼眸閃了閃,警覺地望向雲傾傾。

  雲傾傾好笑地望她一眼:“自是要去逛青樓!”

  “小姐……”喜兒不敢苟同地皺眉,“青樓乃男人消遣之所,小姐閨閣之女怎能……”

  “喜兒,你家小姐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不就從青樓里出來的嗎?”雲傾傾不以為意地擺手,指了指臉,“好歹這張臉也算得名滿天下的京城花魁,就憑這麼張臉去醉倚軒里晃個一兩圈賣個笑什麼的,也是能賺進不少銀子的,正好你家小姐我近日手頭有點緊!”

  雲傾傾說著也不看喜兒垮著的臉,轉身便繼續往人群里去,邊走邊好奇道:“喜兒啊,你們家醉倚軒在京城做這麼大,是不是也在別的地方開辦了啥分號的,讓你們家的姑娘也自由流動流動?說不定在京城紅不起來的姑娘到了這裡就成了頭牌了呢。”

  醉倚軒既是玄冥樓搜集情報的點,照理說不應只此一家才是。

  “小姐……”喜兒面色猶疑地望著她,“你怎麼……”

  “還真有?”雲傾傾眼眸亮了亮,“在哪兒?我也去逛逛。”

  “……”喜兒依然一臉猶疑,轉頭朝不遠處尾隨著的蕭靖安望了眼。

  蕭靖安走上前來:“姑娘,那些地方你一姑娘家還是莫要去才是。”

  雲傾傾轉身望向頭他,指了指臉,巧笑倩兮:“蕭公子,你忘了?奴家便是從醉倚軒出來的呢,現下頂著這麼張臉,也不能糟蹋了不是?”

  蕭靖安冷硬的臉色不為所動,一板一眼:“姑娘,你我過些日子便要成親,還望你別生什麼事端出來。”

  “怎麼?”雲傾傾臉上的笑冷了下來,“蕭公子,醉倚軒不是你們名下的產業嗎?在你們的地盤上還怕我插翅飛了不成?我也只是去那小晃幾圈,看著順眼便小住幾日罷了,我這輩子還真沒被男人為我爭得頭破血流過,想著也可惜了這麼張臉,不如趁著成親前還有那麼幾天閒日子,多見見些別的男人也算是個安慰。要不然日後成了親,整天看著你看多了心底怕是也厭煩,一個把持不住便得給你戴綠帽子,難道你就不怕到時遭人恥笑?”

  這都什麼破理論?喜兒眼角抽搐地望了雲傾傾一眼,又偷偷覷向蕭靖安,卻見蕭靖安神色並沒有太大波動,依然一板一眼道:“我不介意!”

  雲傾傾狠狠瞪他一眼:“你自是不介意我給你戴綠帽子,就不知若是你的親親小師妹早已替你戴了一定扎紮實實的綠帽子你還會不會這麼不為所動!”

  “姑娘這是什麼意思?”蕭靖安倏地抓住她的手臂問道。

  雲傾傾低頭瞥了眼手臂上那隻黝黑的手掌,笑眯眯地抬頭望向他:“字面意思,蕭公子難道不知道,我那親愛的姐姐早已被雲澤三皇子、安大公子……”

  雲傾傾很自覺地打住,轉身即走:“蕭公子慢慢猜。”

  說著隨便拉了一路人:“這位大哥,請問醉倚軒怎麼走?”

  “前面……直……直走,往……左左拐,然……然後直走,然後再……往往右拐,那裡有一條很熱鬧的街道,醉倚軒便……便在那兒。”

  被拉住的路人瞧見這麼張惑人的面容,心神已失了一大半,顫抖著手指支支吾吾地道。

  “謝謝這位大哥!”

  學古代的俠女作了個揖,雲傾傾心情愉悅地便欲往前走,袖子卻被蕭靖安從身後抓住。

  “姑娘,她說你姐姐,你又何必這麼詆毀她的聲譽?”

  “你們都讓她在青樓混了那麼多年了還會在乎她那點聲譽?”

  雲傾傾微微一用力,將袖子從他掌中扯回,冷哼。

  “之晗雖是在醉倚軒多年,卻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這是天下人皆知之事。”

  雲傾傾眯眼望向他:“你的意思是,芊芊姑娘在外人眼中還是個清倌兒?”

  大概是對她用這麼個詞有些不適應,蕭靖安輕咳了聲後才應道:“是!”

  雲傾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既還是清倌兒,就不知道天下名魁芊芊姑娘欲賣初夜的消息會不會讓整個北疆城為之沸騰?

  蕭靖安盯著她思量的小臉,冷聲道:“姑娘莫要在心底打什麼主意才好,師父念著與你師徒一場不願這麼將你困著才同意讓你偶爾出來透透氣,卻不是讓你出來替他惹事的。”

  可惜她不惜連命都賭上卻不只是換個透氣的機會!

  雲傾傾抬手摸了摸脖子上那一層被白紗裹著的傷口,疼得“茲…”了一聲,這傷口倒還劃得深了些,若是再深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會順道將自個喉嚨給切斷了。

  那日她與周瑞濤交換條件時周瑞濤原是死活不同意,想要用強的再將她關回房中直到成親送入洞房,她情急之下拿出防身用的小匕首抵著脖子,當著他的面讓鋒利的刀刃一寸寸地劃入肉中,沒有絲毫的遲疑,殷紅的血沿著刀刃湧出,她在賭,龍脈未找到,周瑞濤不敢讓她死,而她那會對自己的狠勁,逼得他不敢不答應,他摸不准她會不會不惜毀了自己,卻也冒不起這個險。

  她自是不會因此而想不開,只不過在與周瑞濤賭誰先示弱罷了,顯然,她贏了,卻是幾乎把命給搭上,脖子上那圈傷痕到現在還在犯疼著。周瑞濤雖是暫時示弱了,卻也是料得到她要芊芊這張麵皮的動機不單純,但是拒絕不得,只能盡力阻攔。

  對於蕭靖安的奉勸,雲傾傾僅是冷哧一聲,繼續道:“蕭公子莫不是擔心我因此毀了芊芊姑娘的聲譽?或是說毀了你的親親小師妹的聲譽?你們連命都可以不要還在乎那點聲譽?再說了,你那之晗小師妹還有什麼聲譽可以讓我毀的嗎?這麼多年來你們一直讓她直接與雲澤三皇子接頭,不就是想讓她以美色勾引三皇子然後為你們所用?再說了,她現下不是整日與安沐辰同塌而眠嗎?這會兒你倒惦記起她的聲譽來了?”

  雲傾傾說完,甩開他,繼續往前而去。

  “說起來,比起我那親愛的姐姐,我這當人家妹妹的也忒不成才了些,同樣一張臉,怎就差了這麼多呢。”雲傾傾感慨,而後轉身望他一眼,商量道,“蕭公子,我就與你實話實說了吧,是極想賣身才去逛青樓的,因為這親不是我願意成的,但是我不得不成,所以我也不能把便宜都讓你占了去我反倒只能守著你這麼個男人過日子是吧,我總得多試試幾個男人才算真正知道男歡女愛是什麼滋味,只是你也知道我的情況特殊,也只能在心底想想而已。但好歹你也讓我在成親前享受幾日被男人追捧的日子彌補彌補是不?若是你還放心不過,你們可以多找個機靈點兒的小丫頭盯牢我,看我說了什麼話,與什麼人見過面,便是就寢沐浴你們要多少人盯著都沒事,這樣成不?”

  反正他也不介意被戴綠帽子,她便是說得再過火也不怕將他激怒。

  喜兒那張俏臉因雲傾傾這番驚世駭俗的論調而爆紅,蕭靖安臉上也有些難堪,卻在看到她手指有意無意地輕撫著頸上那圈白布時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沒了蕭靖安的阻攔,雲傾傾也就沒再遲疑,心情愉悅地輕踮著腳步,一路直走左拐右拐後,終於找到了傳說中的醉倚軒,雖比不上京城的氣派,看著卻也招人眼球。

  雲傾傾轉身望了身後的蕭靖安一眼,見他似乎沒有阻止的意思,便也壯著膽子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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