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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是在利用她來牽絆她?望著正神色平靜的望著她的安沐辰,雲傾傾覺得要去揣摩他的心思,登天估計都比這來得容易些。

  “傾雲。”盯著她望了好一會,安沐辰突然喚道。

  “嗯?”不解他為何突然喚自己,雲傾傾疑惑望向她。

  “墨幹了。”安沐辰瞥了眼桌上的硯台,語氣平淡道。

  雲傾傾伸長脖子望了眼,見是墨硯上的墨果真有些幹了,不疑有他,從窩著的軟榻起身,往書桌邊走來。

  剛走到桌邊,正要拿起硯台,手卻陡然被安沐辰青青拽住,微微一用力便毫無防備的跌入他的懷中,腰肢一緊,下巴跟著被他的指尖悍然勾起,他的唇邊印上了她的,綿綿密密的將她吻住,靈巧的舌尖也強勢的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激狂的糾纏著她的舌,吸允她唇內的甜蜜,他本就凌亂的意識在他強勢的所文中棄械投降,隱約感覺他灼燙的手掌覆上她的胸前,在白布裹著的柔軟處細細揉弄,手無意識地抬起,抓著他的手,卻不只是要阻止他還是想要他進一步,只能無助的承受他在她身上點起的火焰。

  原本在她胸前肆虐的手反握住她的手,探入袖中,沿著寬大的袖子緩慢游移,在她光裸的肌膚中帶起一陣戰慄,但除了在她手臂中移動,他的動作卻也沒在逾矩。

  良久,安沐辰才氣息微喘的鬆開她,雲傾傾張著嘴大口的喘著氣,迷濛的雙眸無意識的望向他,隱約覺得他的黑眸比往日要來的深沉,無邊的墨色將整個眼底染得深不可測,莫名的讓人有些心驚。

  “你……怎麼了?”忍不住,她怯怯問道。

  安沐辰笑了笑,眸第深不見底的墨色漸漸散去,恢復往常的清冽無波,輕聲道:“沒事。對了,你方才不是說要去做點點心嗎?正好我也餓了,順便也給我做一份吧。”

  “嗯,好。”難得他主動讓她去給他做點心,雲傾傾欣然點頭。

  “就做些簡單的點心就好,你沒吃晚餐,別餓太久。”安沐辰淡聲囑咐道。

  “嗯,我知道。”雲傾傾起身稍稍整理了下,回頭朝他笑道:“你先忙你的,我做好就給你端來。”

  “好,注意安全。”

  安沐辰淺笑著叮囑道,看著她走出去,直到她走出了房門並反手將門關上,腳步聲漸漸遠去時,安沐辰斂去唇上的淺笑,原本隨意垂在身側的手掌緩緩攤開,半斂的清眸靜靜望向掌間躺著的寶藍色小瓷瓶,神色微冷。

  自那日他拆穿她後只要她跟在他身邊他便沒讓她再在身上帶著這些瓶瓶罐罐,這些藥的毒性遠非她知道的那麼簡單,有時候救命防身的良藥一不小心變成自殺的致命毒藥。

  面無表情地盯著掌中的寶藍色小瓷瓶望了半晌,安沐辰才將瓶塞旋開,將瓶子舉到鼻尖輕輕嗅了嗅,皺了皺眉,而後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拿著瓶子的手微微往外一傾,瓶中的白色粉末便全部飛灑而出,瞬間沒入黑夜中。

  將瓶中的藥粉倒盡,安沐辰才慢條斯理的從懷中掏出那夜從她身上拿走的白色小瓷瓶,輕晃了晃,將兩個瓶子對比望了眼,而後取開瓶塞,將裡邊的粉末倒入寶藍色的小瓶子中,用塞子塞好,黑眸淡淡掃了眼方才雲傾傾坐著看書躺著的軟榻,指尖輕輕一彈,掌中的寶藍色瓷瓶便穩穩的飛落到軟榻底下,巧妙地被軟榻垂下的薄被掩住。地上鋪了一層厚實柔軟的皮革軟毯,因而瓷瓶落下是也沒發出什麼聲響。

  瞥了眼倒在毯子上的寶藍色瓷瓶,安沐辰才緩緩走回書桌前,雲傾傾便端著一盤冒著熱氣的雲氏披薩推門而入,笑眯眯地將他放到他桌上,道:“我看到廚房裡有已經和好的面便做了這個,不知道和不和你的口味。”

  安沐辰望向桌上熱氣裊裊的雲氏披薩,眉毛輕輕一跳:“雲氏披薩?”

  “你竟然還記得?”雲傾傾意外道,拿刀子割了很大度一塊遞到他面前,“試試看?”

  安沐辰毫不客氣的就著她遞過來的披薩張口便吃,邊吃邊贊道:“看不出來你廚藝倒是了得。”

  雲傾傾“嘿嘿”乾笑,有些得意忘形:“我的廚藝在我家從來都是一流,那時我爸媽就老說我除了廚藝還不錯一無是處。”

  “爸媽?”安沐辰似是疑惑的皺了皺眉,望向她。

  雲傾傾這才意識到方才說了什麼,有些不自在的圓道:“這個……只是我們那對叔叔嬸嬸類的親戚的一種稱呼。”她曾在他面前說過她是孤兒,自然不能再說是爹娘的另一種稱法。

  “這稱呼倒是稀奇。”安沐辰淡應道。

  雲傾傾乾笑,趕緊將話題扯離:“那個,你先吃著,我先去那邊把書拿過來,剛……那個還沒看完。”

  邊說著邊指了指方才躺著看書的軟榻。

  安沐辰順著她的手指往軟榻望了眼,黑眸閃了閃後,斂下眼瞼掩住眸底的銳光,淡淡點頭:“嗯。”

  得到安沐辰的應允,雲傾傾極力壓抑著心底的焦急緩步往軟榻而去,走到軟榻後,假裝隨意的回頭朝安沐辰望了眼,發現安沐辰沒有望向這邊,心底稍安,趕緊彎下身子翻著軟榻上的被子尋找莫名失蹤的三日醉。

  來來回回翻了一遍沒找著,雲傾傾趁著安沐辰沒注意,拔下頭上的髮簪拿在手中,而後蹲下身子,美眸焦急的在地上搜尋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看書時不小心讓那瓶子從袖中滑落,進書房前她明明已將那小瓷瓶隨身帶著了,本想趁著做那點心時順道將那藥下到裡面,但方才在廚房把身上的衣服翻了個遍卻沒找著,她也沿著去廚房的路來回找了兩遍,愣是沒找著,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方才看書時不小心弄掉地上了卻沒察覺。

  “傾雲,你在找什麼?”正心焦的找著小瓷瓶,安沐辰似是帶著疑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心一緊,雲傾傾迅速將手中的簪子隨意往軟榻腳下一扔,回頭朝安沐辰笑了笑:“沒什麼,只是方才沒留意頭上的髮簪掉了,我找找看是不是掉這兒了。”

  安沐辰掃了眼雲傾傾頭上空空如也的髻子,語帶關切道:“那髮簪很重要嗎?我幫你一道找找看吧。”

  安沐辰邊說著邊起身。

  “不……不用了。”見他起身往這邊而來,雲傾傾急的失聲喊道,剛說完方覺得自己的語氣似乎急了些,趕緊回頭朝他笑了笑,“我好像看到它了,不用麻煩公子過來了。”

  邊說著邊心不甘情不願的彎腰拾取軟榻腳邊的髮簪,美眸愈加急切地搜尋著那小瓷瓶。

  “既是你已找到那我便不過去了。”

  她聽到安沐辰這麼說,心地鬆了口氣,放慢動作去拾取那髮簪,卻在準備將視線收回時瞧見了軟塌下歪躺著的寶藍色瓷瓶。

  阿門!在心底長長吁出一口氣,雲傾傾迅速將那瓷瓶撿起握在手中,而後起身,朝安沐辰問道:“公子,那披薩味道有些重,吃了容易口渴,需要為您倒杯茶嗎?”

  “好!”安沐辰應道。

  見安沐辰沒有反對,雲傾傾趕緊朝一旁放著茶具的桌子走去,可以站在背對著安沐辰的位置,端起桌上的熱茶,倒了兩杯茶,而後依著身子的阻擋,擰開手中的小瓷瓶,將瓶中的藥粉倒入其中一杯茶,輕晃了下,待粉末完全溶化後,才端起兩杯茶,朝安沐辰走去。

  三日醉同鴛鴦醉迷蝶香一般,都是無色無味的毒,入口也不會被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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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傾傾端著那茶走了沒兩步,想了想又轉身將沒下藥的那杯放回桌上後才轉身往安沐辰走去。

  安沐辰洞察力向來敏銳過人,若是待會他要那杯沒下過藥的茶水無論她找的理由在如何無懈可擊也難保他不會起疑,還不如直接將那杯下了藥的茶端給他,即便他起疑她也可以以身試茶以證清白,反正三日醉的解藥她已事先服下,便是真的以身試茶也沒什麼,說不準還能讓安沐辰收起心底的疑慮。

  “公子,茶來了。”將手中的熱茶輕輕放到安沐辰面前,雲傾傾側頭燦笑道,想到一會兒他喝下了杯茶她便心情大好。

  安沐辰掃了那茶水一眼,黑眸落在她身上,沉吟道:“你倒杯茶……倒是花了不少時間。”

  雲傾傾抓不准他話中意味,強忍著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憋了癟嘴,神情委屈的望向他:“公子莫不是以為我又在耍什麼花樣?”

  安沐辰以指摩挲著下巴望向她,沒有說是也沒說不是,但那神情卻是擺明了他就是這麼認為的。

  雲傾傾被他盯得有些心虛,美眸不馴的瞪他一眼已掩飾心虛後,憤憤的彎腰端起桌上的茶。

  眉毛輕輕一挑,安沐辰望著她道:“你這是要將它倒了不成?”

  “倒了多可惜。”唇角緩緩往上勾起一抹假笑,雲傾傾望著他皮笑肉不笑,“公子既是懷疑這茶水有問題,您大可不喝,反正我也正口渴著,我喝便是!”

  說著不待安沐辰反應端起那茶水便往口中灌去,剛灌了大半口,茶杯便倏然從側邊橫過來的手給強力取走,喉嚨也被安沐辰另一隻手緊緊摳住。

  “吐出來!”不同於前一刻的閒適淡定,安沐辰神情微厲地望著她。

  雲傾傾不遜的瞪著他,在他凌厲的眼神下一點一滴的將卡在喉嚨的那大半口茶緩緩咽下,啞著嗓子道:“大公子,你窮緊張什麼?既然你懷疑我在這茶里下了藥不敢喝難道還不許我喝?難不成你還覺得我會下毒害自己?”

  黑眸冷冷掃她一眼,安沐辰倏地鬆開鉗著她喉嚨的手,改而扣住她腕間的脈搏,眉峰緊緊擰起。

  望著他擰起的眉峰,雲傾傾心底隱約不安,卻不知這股不安從何而來。

  替她把了會兒脈,安廟村一把鬆開手中緊扣著的手腕,另一隻端著茶杯的手跟著往外一輕,杯中的茶水在雲傾傾半斂著的懊惱眼神中盡數流到地上。

  “咚”一聲響,安沐辰已經用力將茶杯反口在書桌上,轉身扣住她的手腕,冷著臉一語不發的拖著她便往門外而去。

  “等……等下,安沐辰你要幹嘛?”

  從未見過冷著臉的安沐辰,雲傾傾心慌喊道,也顧不得與他虛以委蛇,走到門口時急急地伸手死死拽住門框。

  薄唇幾乎抿成一絲薄刃,安沐辰冷冷掃了眼她拽著門框的手,大掌往那手一拍,她死拽著門框的手便硬生生給拍了下來,而後拖著她繼續往寢室而去,路上遇著巡邏的護衛便將她護入懷中將她與之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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