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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傾傾幾乎一臉是淚地望著安沐倩,再一次覺得當初救安沐倩一命是明智的,雖然她很好奇她會怎麼阻止他那腦子似乎已開始不正常的大哥。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我好消息!”臨去時,安沐倩輕快吩咐道。

  雲傾傾很是好奇地等了一天,晚上,安沐倩果然帶來了“好”消息,非常“好”的消息!

  明黃的聖旨,笑得嘴角抽筋的公公,一屋子跪著謝恩的人,以及安沐辰那張瞬間沉下來的俊臉,她非常幸運地榮升現任駙馬爺,安沐辰的妹夫!

  033.

  一夕之間由一身份低下的小書僮一躍成為當朝准駙馬爺,要把這種運氣留到她生活的那個年代雲傾傾估計隨便買張彩票也能中個幾百萬啥的,可惜這種好運她實在無福消受,若她真是個男人倒還好,起碼也算得上鯉魚躍龍門了,但她現在也就一頂著張男人麵皮內里卻是貨真價實的女人,擇日完婚,真擇日完婚了怕是洞房花燭夜她便被安四小姐給宰了,即便她不當場把她給宰了她也逃不開那欺君的重罪。

  若是當日便知這安府小公主腦子有點脫線以及她那當爹的腦子也如此昏庸連人都沒見過就會亂下聖旨賜婚,當日無論她怎麼威逼利誘她都不可能答應她,甚至,若是知道她所謂的等她好消息是去請旨賜婚,她倒寧願被安大少吃干抹淨來得乾脆,至少那個擔心的只是清白及心臟問題,而現在,得時刻擔心自個脖子上那腦袋瓜子何時會丟,果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無奈地趴躺在床上,雲傾傾愁得此刻披著的那張玉樹臨風的麵皮都像是長了幾道細紋,也不知是不是這兩天憂思過度夜不能成眠還是怎的,她向來來得和氣走得也和氣的大姨媽今天剛造訪便將她疼得死去活來,渾身發虛,冷汗涔涔,小腹處的痙攣一陣緊似一陣,她實在撐不住便趁著安沐辰忙不在向劉管事告了個假回房,因為她未來准駙馬爺的身份,劉管事儘管一臉不滿卻不敢再有任何刁難,心不甘情不願地放行。

  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小腹處的痙攣卻不見有些許緩解,雲傾傾忍得難受卻因為她一身男兒裝還不能讓人知道,只能苦哈哈地這麼躺著盼著折磨人的痛意趕緊過去,若是此時她還在二十一世紀的家哪裡需要像現在這般躲在房裡咬緊牙關忍著,想著又忍不住恨起雲之晗來。

  “咯咯”……

  雲傾傾咬牙忍痛之時,幾聲敲門聲響起。

  “進來。”雲傾傾已被被小腹的痛意折騰得氣若遊絲,連帶著聲音都有氣無力。

  “怎麼聲音有氣無力的莫不是昨晚操勞過度了?”帶著淡諷的戲謔嗓音自門口處傳來。

  光聽這語氣便知來人除了風子寒不會再有其他人,雲傾傾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悶悶地回了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自他這次從外面回來後他每次見著她不是冷嘲便是熱諷,句句帶刺,雲傾傾連搭理的力氣都省了。

  “哼!”風子寒冷哼一聲,來到床前,見她臉色蒼白,不由分說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便要為她把脈,雲傾傾微微用力將手抽回,瞪他一眼,“我沒生病,我只是,只是……”

  雲傾傾“只是”半天也沒找著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只好悶悶地來了句,“反正不是生病,躺一下就好。”

  風子寒一雙桃花眼望她一眼,起身,走到門口,朝門外守著的丫鬟吩咐了聲:“去熬點生薑紅糖水端過來。”

  而後轉身走到床邊,雙手環胸就這麼站在床頭望著無力地趴躺在床上的她,也不說話。

  雲傾傾懶懶抬眸望他一眼:“這麼看著我幹嘛,有話你直說便是。”

  “雲傾傾,”他開口,臉上又換上了戲謔的笑,聲音卻是這些天來慣有的諷刺,“你倒是動作神速哪,我剛離開一個多月,你不僅把這駙馬爺之位給弄到手,竟連我那向來冷情的表哥也勾搭上了。”

  雲傾傾皺了皺眉,臉色微冷:“風子寒你說話能不能留點口德,我怎麼招你惹你了這幾天說話你非得夾槍帶棒了?我就是勾引安沐辰我就是把那駙馬之位弄到手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了?況且,當初你就這麼將我從樹上往安沐倩身上扔去替她擋那一劍為的不就是讓我引起她的注意?如果不是當初你突然來這麼一招,我至於弄成現在這種騎虎難下的局面嗎?”

  “當日我……”風子寒似是要為當日的行為解釋什麼,雲傾傾打斷他,“風子寒,別告訴我你那時只是失手之類的屁話,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也沒打算知道,你要打什麼破主意是你的事,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別試圖拿我作餌,也別妄想利用我,這駙馬之位我不想要也要不起!”

  “傾傾,你想多了。”桃花眼盯著她,風子寒卻只是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也沒有多加解釋什麼。

  “哼!”雲傾傾冷哼,翻了個身懶得搭理他。

  “現在你便是不願也無濟於事,皇上賜婚的聖旨已經下來,與沐倩成婚已是鐵板釘釘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半晌,一直沉默的風子寒問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雲傾傾坐起身,望向他:“風子寒,你也算是安王府的一員,你老實告訴我,你知不知道這府里誰懂得巫人秘術?”

  風子寒望著她,沒有說話,但看神色卻似是知情的。

  雲傾傾盯著:“你也知道是誰是不是?”

  風子寒輕點頭。

  “那你必然也知道安沐辰身上有一枚麒麟扳指?”

  風子寒臉色微緊:“誰告訴你的?”

  雲傾傾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問道:“那你也知道它被安沐辰藏在哪裡?”

  風子寒望著她,搖頭:“我不知道那枚扳指在哪,但是,別打它的主意,以及,別寄望安沐辰會為你啟用秘術!”

  雲傾傾疑惑眯眼:“為什麼?”

  “具體的我無法告訴你,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無論是扳指或是秘術,兩者都非尋常物,動了哪一樣,都要出大事,一不小心便可能動搖國本。”

  風子寒難得嚴肅的神色讓雲傾傾心底的疑惑加劇,但見風子寒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卻也沒有再深究,她這些天在書房裡查了不少典籍,卻未見有任何文字與這兩樣東西有關,但此刻風子寒卻是以如此嚴肅的語氣說那樣的話,雖然聽著有些荒誕,但既然那秘術都能將她從後世召來,風子寒是不是危言聳聽也難說,況且若非那扳指重要,雲之晗也不會刻意向她透露那扳指在安沐辰身上。

  “那……那你知道這世上還有誰懂那秘術嗎?”抱著微弱的希望,雲傾傾問道。

  風子寒望她一眼:“無人知道,據說線索在扳指里。”

  雲傾傾臉垮了下來,說來說去還是得見著那扳指。

  “皇上既然已將賜婚的聖旨頒下來,指不定哪天就安排你和沐倩那丫頭完婚的事了,你倒是說說你打算怎麼著,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見她將他方才的問題繞過,風子寒又淡淡提醒道。

  雲傾傾意興闌珊:“還能怎麼辦,替我準備一副上好棺木唄。”

  風子寒皺眉:“我與你說認真的。”

  雲傾傾望向他:“我也是認真的。”

  眉峰皺得更緊,風子寒望著她不語。

  “風子寒,”雲傾傾定定地望向他,“這世上本就沒有飛傾雲這個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

  不過,在飛傾雲徹底消失之前,無論以何種方式,她都要見一見那枚扳指!

  034

  安沐辰剛自外面回來,走到東苑拱門遠遠便看見專程安排服侍雲傾傾的丫環碧玉端著碗冒著熱氣的東西往雲傾傾房裡去,眸底掠過疑惑,安沐辰走向碧玉。

  “大公子!”看到走至身邊的安沐辰,碧玉低眉斂目恭恭敬敬的行禮。

  淡應一聲,安沐辰望向碧玉手中端著的紅綢液體,生薑的味道隨著飄散的熱氣撲鼻而來,黑眸若有所思的望了會兒,淡聲問道:“這生薑紅糖水是給輕雲公子的?”

  “是,駙馬爺似乎有些不舒服,風公子讓奴婢熬些生薑紅糖水給駙馬爺送去。”

  碧玉恭敬答道,自從那隻聖旨下來後,府里便上下一致喚雲傾傾一聲“准駙馬爺”。

  本是波瀾不興的黑眸眯了眯,按摩床聲音依然平淡無波:“風公子此刻在傾雲公子房裡?”

  “是的。”

  碧玉恭順應道,低垂的秀眉疑惑的輕蹙起,大公子方才的聲音怎聽得有些不太一樣。

  黑眸淡淡往雲傾傾緊閉的房門掃了眼後,安沐辰望向碧玉手中正冒著熱氣的紅糖水,黑眸半斂,似是在深思。

  “公子……”半晌不見安沐辰出聲,碧玉不安的喚了聲,也不知道是繼續站在這兒還是先把東西送過去。

  安沐辰抬眸望她一眼,淡聲道:“你先把這紅糖水給傾雲公子送去吧。”

  說著便轉身離去,剛走了兩步,腳步卻緩了下來,似是猶豫了下,而後轉身朝碧玉道:“等等,把這生薑紅糖水給我吧。”

  說著便將在碧玉錯愕的眼神中接過那碗冒著熱氣的紅糖水,往雲傾傾房內而去。

  雲傾傾大睜著雙眼望著剛關上的門氣若遊絲的趴躺在床上,小腹處的痙攣似乎沒有消停的打算,一陣緊似一陣,風子寒似乎有什麼急事,方才窗外不知從何處飛來的鴿子撲閃著翅膀倒騰了兩聲後便見他起身,叮囑了她兩句便匆匆離開了。

  他沒告訴她什麼事她也沒問,她與他,本就萍水相逢的兩個人而已實在沒必要對彼此推心置腹交代行程。

  她與他,說得好聽點算是曾患難與共的盟友,難聽點其實也就路人甲乙丙而已,相識半年多,除了知道他叫風子寒別號浮雲公子行蹤想來飄忽不定是安王府的表少爺外她還真不知道他是誰,就連知道他是安王府表少爺一事還是從安沐辰口中得知,卻也不知道他算是哪一門表親戚,為什麼會將安王府當自個家一般。

  當日她從雲府逃離路上曾遇劫殺,被恰好路過的他救了一命,而他會救下她,也不是什麼英雄救美人的戲碼,更不是什麼俠肝義膽作祟,只是因為當時的她看著實在像個任人宰割的小肥羊,他救她不過想著怎麼狠狠的宰她。

  說起來雲傾傾一直想不通有安王府這麼個背景雄厚的親戚,那時的風子寒怎麼就落魄到那種程度,身無分文餓得前胸貼後背,只差沒學小胖墩端著個破碗沿街乞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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