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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狗屁!沈歌心中不妙的感覺被證實,他問:“你究竟是何來歷?還有沒有王法,敢如此囂張?”

  紈絝笑著向沈歌走來,“成為我的人後你自然知道,沈弟現在又何須著急?”

  “我好歹是秀才,你如此亂來果真不怕?”

  “秀才,秀才又如何?”紈絝冷笑,“廢了你不過是我爹一句話的事!你若是乖乖識相,還能少吃點苦頭,要不然可別怪我不憐香惜玉!”

  沈歌一個大男人聽到這段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紈絝往他身上撲,沈歌怒極,毫不客氣地揉身迎上去,對準他胯下就是一腳。

  “去你奶奶的憐香惜玉!大白天說什麼夢話?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張醜臉!”

  紈絝一邊跟沈歌扭打一邊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夠勁!等會就讓你知道爺的厲害!”

  “去你媽|的酒,聽不懂人話的瘋狗。”沈歌氣喘吁吁,只恨實力不夠,沒法把他狗頭打爆。

  沈歌這廂跟紈絝扭打,荀家莊已收到消息。

  沈歌剛被擄沒一會,荀家莊暗中派出來收集他信息的人發現他失蹤,冷汗一下便下來了。

  表面上他們是探子,只要收集沈歌的消息便是,然整個荀家莊誰不知道他們老爺對這小秀才極好,隔三差五便給小秀才送東西不說,還常留小秀才在家做客。要是讓老爺知道他們辦事不力,小秀才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人擄走,後果可想而知。

  兩個探子這麼一想,渾身冷汗都冒出來了,當下什麼也顧不上,忙兵分兩路,一個繼續打探沈歌的消息,一個飛速向荀家莊報告。

  沈歌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擄走,消息並不難打探,荀家莊這邊很快便知沈歌被新任縣太爺府上的人帶走,現在還未被放出。

  荀飛光在聽聞這一消息後,身上的寒氣快溢出來,他並未為難跟丟人探子,直接吩咐人備馬,帶著韶信快馬加鞭趕到縣城。

  荀飛光看著眼前的顏府,腳步頓了頓,目光極冷,“真是冤家路窄!”

  韶信心中一凜,上前砸門。

  門被敲得山響,裡面的門子一聽,忙一邊問:“誰呀?莫敲,這就來。”一邊趕過來開門。

  門剛開了條縫,韶信“唰”一聲把劍橫在門子脖頸上,逼近他冷聲問:“說,你們少爺把我們的人帶到了何處?”

  “好,好,好漢饒命!”門子被韶信的殺氣一激,腿立刻軟下來,他慘白著臉哆哆嗦嗦地答:“在東,東院。”

  荀飛光風一樣從兩人身邊刮過,迅速往東院奔去。

  韶信收劍,伸手往門子後腦勺一捏,直接把他捏暈,而後追著荀飛光的去嚮往東院趕。

  顏府不過只有三個院子,韶信一路追來,見路上不斷有被荀飛光劈暈的下仆,知道他家老爺現下怒火正盛,忙加急腳步。

  很快,韶信就迎面撞上抱著沈歌的荀飛光。

  荀飛光渾身冷氣。沈歌軟軟倚在他臂彎里,人事不省,露出的一張臉慘白,脖子上能清晰地見著一圈掐痕。

  韶信見狀忙問:“老爺,沈公子無大礙罷?屬下這就去帶個大夫來。”

  “我帶他去醫館。你拿我的帖子去尋顏酉,這次我讓他做個明白鬼。”

  “是。”

  第22章 長兄

  顏酉作為一城知縣,荀飛光無法直接打殺朝廷命官,卻不妨礙懲治他。

  韶信拿著荀飛光的名帖直接去找人,他心知荀飛光已對顏酉厭極,當然不可能客套地找人通報。再者,顏府下人已被他和荀飛光兩人敲昏大半,一路走來都沒見著什麼人,就算韶信想找人通報也無法。

  韶信快速找到顏府的主院,走到院前,恰巧聽見有人在激烈地爭吵。

  “……你這孽畜,說過你多少次,讓你謹言慎行,這才來坤究縣幾天?又惹出如此大的禍事!”

  “什麼禍事,不過是一小秀才罷了,奪去他功名也就爹你一句話的事。”

  “你知道什麼?!”裡面人摔杯大罵,“這麼年輕的秀才,你焉知他有無為官的師長,有無前途前途無量的至交!像你這般莽撞,怎麼死的都不知!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現在正是要緊的時候,又如何能被人抓到把柄?!”

  “怎麼會有把柄?”那年輕的聲音弱了些,“我這不是沒當街強搶民男麼?大不了你奪他功名,我娶他做小,人在我們手上怕什麼?”

  “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我問你,這麼一烈性之人,你娶他做小,當真不怕他半夜爬起來掐死你?” 年紀大一點的聲音忍無可忍,“那可是男人,你還真當你以前玩的那些女娘?!”

  “男人又如何?我又不是沒有過男人。”

  這句話極小聲,多虧韶信耳朵好,才能聽個七七八八。聽到此處,韶信總算明白為何一路走來都沒碰上人,老子要教訓兒子,當然不能留下人。

  年老的聲音重重哼了聲,“你以前玩的那些不男不女之人也算男人?不管怎麼說,這人不能留,你要自己處理還是我幫你處理?”

  “為何不能留?我小心些就是,大不了廢了他手腳。”

  “蠢材!留他還是留你,你自己選罷。若你真要留他,我也攔你,你即日就動身滾去老家看屋,我也不指望你長進,別出來惹事就是。”

  韶信不欲再聽下去,他屈指敲敲門框,“顏大人。”

  裡面的人極警覺,霎時噤聲。過了幾息,年老的那個聲音才問:“誰?”

  韶信推門,遞上名帖,“顏大人府上戒備森嚴,在下只好親自將名帖送過來。”

  顏酉看清名帖後臉色一變,失聲驚問:“鎮國公?!”

  韶信溫和道:“就是我家老爺。”

  “鎮國公在何處,快請快請。”顏酉忙讓開路請韶信進屋,朝紈絝喊道:“畢兒,快讓人上茶。”

  韶信伸手制止顏酉的動作,“顏大人不必客氣,我家老爺令我來專程告訴大人一事。”

  “何事?鎮國公是否還在沈家村?下官初來乍到,還沒安定下來,一時竟沒去拜訪國公,實在失禮……”

  “無礙,我家老爺方才就在貴府。”

  “方才?”

  “是,方才還在,不過現在已帶了被令公子打傷的沈歌兒去醫館。我家老爺讓我轉告您,他要讓您做個明白鬼。”

  顏酉臉色慘白。他倒也果決,噗通一聲朝韶信跪下,“犬子無狀,得罪了沈公子,下官定會教訓他。沈公子在何處,下官願帶犬子親自向他賠罪,還求大人為下官美言幾句。”

  韶信避開顏酉,淡淡道:“他一個小秀才,何敢要朝廷命官賠罪,不被處理就是萬幸了。事情我已通知到位,還請顏大人多多保重。”

  顏酉汗如雨下,面如土色,“此事實乃犬子過錯,焉能不賠罪?沈公子不幸被下官府上刁奴所傷,也是下官的不是,無論如何,下官都得賠沈公子損失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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