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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宋均辰坐在床下,捂著腦袋嘴裡直喊疼。
薛策眼角一跳,趕緊又擱下手裡的東西,快步走到宋均辰身前要扶起他。
“你沒事吧?”
宋均辰抬起頭,一隻手捂著半邊額頭,一隻手撐在地上,淚眼花花看著對方道:“你為什麼打我?”
薛策扯了扯嘴角,“我何時打你了?”
“你看,這麼大一個包,不是你打的是誰打的!?”宋均辰隨即拿開了捂著頭的手,指著額角一大塊紅惱怒道。
“你自己撞的。”薛策心裡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就不要讓對方喝酒了。
“胡說,我又不是傻子,為何要自己撞自己,”宋均辰一把抓住薛策衣領,惡狠狠道,“你敢動手打我,我定叫你好看!”
薛策看著宋均辰此時傻乎乎的樣子,心裡想不如趁機戲謔對方一番,於是嘴角微微一揚道:“如何好看?”
“自然是先奸後殺!”
宋均辰咬牙切齒道,未等對方反應過來,猛然支起上身,張口就咬上了那張薄唇。
確實是咬的,而且用力不小。
薛策吃痛,卻遲遲沒有推開他。
宋均辰見對方沒有反抗,便得寸進尺的將其推倒在地,翻身坐在對方身上,邊咬邊扯。
“先奸了你個活人,弄死之後,再奸上屍體幾遍,我叫你還敢打我!”
薛策感覺到唇上傳來的溫軟濕熱,和身上某人的重量,眼眸一沉,握住對方在自己身上亂摸亂扯的手,稍一用力,一個翻身從下變成了上。
“好啊,你還敢反抗,信不信我叫人,輪番奸你!”宋均辰明明已被對方壓得動彈不得,卻仍然“口出狂言”,一副色厲內荏之相。
薛策嘴角一扯,沒想到有生之年竟能從如此溫和之人口中聽到這樣的不雅之言,今晚算是長見識了。
“你還不放開我!?”宋均辰怒瞪對方。
“倒要看看是誰奸誰。”薛策眼中欲望升起,將剛才宋均辰對自己的行為全數還給了他,咬變成了吻,扯變成了摸,二人很快衣衫凌亂,纏綿在了一起。
房中惹人遐想的聲音此起彼伏,紅燭已燃盡大半,夜風陣陣卷著情濃。
“均辰,”薛策將頭埋在其發間低語,“均辰。”
回應他的是誘人的□□聲。
宋均辰從沒嘗過醉酒的滋味,因為他很少喝酒。
酒醒之後頭疼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身上還有一個地方疼,這就說不過去了。
所以宋均辰此時躺在床上,皺著眉頭,仔細回想昨晚發生的事,隨即臉上出現驚慌之色,緊接著是一片羞紅。
他跟薛策……兩個男人,竟然做那種事,這可得了!
易璟突然推門走了進來,手中端著清粥小菜。
“閣主今天起的真晚,”易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抱著被子的宋均辰,將手中的飯菜擱下,“這都快到巳時了。”
“薛策呢?”宋均辰出聲忙問道。他沒注意到,自己對薛策的稱呼從薛教主三個字改成了直呼其名字。
“走了唄,”易璟聳聳肩道,“他不是要去訾陵麼。”
“走了!?”宋均辰驚訝之餘涌生出一股狂怒,心中暗罵,這個混蛋!
“不過沒走多久,估計現在才剛出城吧。”易璟貌似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看了看地上酒罈子的碎片,便要去叫下人來打掃。
看易璟走出去後,宋均辰忍著某處疼痛,慌忙下床,低頭穿衣服時瞅見自己身上斑斑點點的紅印,臉瞬間紅到了耳根。
吃干抹淨就想跑,他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宋均辰奪門而出,卻又在府門口撞見了易璟。
易璟牽著一匹馬站在石獅子旁邊,正在給馬梳毛,看到慌慌張張要出府的宋均辰時,臉上露出燦爛一笑,道:“閣主要出門啊?”
“借馬一用。”宋均辰一把奪過易璟手中的韁繩,蹬著馬磴子就上了馬,不等對方再說話,口中一聲低喝,隨即馬蹄一揚,往城外絕塵而去。
身後的易璟呆了片刻,看著遠處逐漸變小的身影,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回府了。
騎馬跑了快一個時辰,郊外半點人影都見不到,天氣又熱,宋均辰急得滿頭大汗。
“薛策!”他焦急地大喊,“你個混蛋,還不快滾出來!”
無人回應。
宋均辰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濕乎乎的全是汗水,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人回應,當下心中一涼,想是終歸還是遲了一步,人已經走遠了。
罷了,就當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反正自己男兒身,也不用管什麼閨閣名譽,忘了這個人,以後照樣娶妻生子……想是這麼想,可心中還是憤恨難平,宋均辰一咬牙,掉轉馬頭,打算回周府去,再收拾東西回晉厘,管他什麼鬼怪謠言,大不了再來一把火燒死自己了事,也比待在這個破地方好。
臨近正午,夏初的太陽開始毒辣起來,宋均辰舔了舔乾渴的唇,垂頭喪氣地騎著馬在道上慢慢往回走,不多時,見路邊有個茶鋪,便下馬去討要一碗茶水喝。
他出門出得急,哪裡會帶錢,茶小二見他穿著不差,長得也白淨,不像故意來找麻煩的,於是好心賞給他一碗,讓他坐下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