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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卡扎因選擇帶可可前往中國,而並非法國,德里斯既理解也支持。現在他們都不確定法國政府到底從Z國政府那裡獲取了多少情報,雖然卡扎因在德里斯的幾個兒子當中,是最少拋頭露面的,依然不能不防法國那邊萬一有了卡扎因的照片,在海關通緝他怎麼辦。

  卡扎因走進來,德里斯深深的看著他,卡扎因已經明白父親全都知道了。他慢慢走近父親,在他身邊坐下來,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把可可送回去,然後就會回來。我永遠都是哈雷諾家族的子孫,為他生,為他而戰。”德里斯眼睛閃出點點淚光,寬慰的說:“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我們不會很快就開戰的,我們要休養生息。你只管安心和可可在那邊住著,多為我們家族生養後代。”扎非也說:“沒錯。只要不開戰,你就先不要回來。”

  德里斯又說:“我們的秘密經濟通道仍然完好無損,你到了中國,可以直接與瑞士的代根聯繫,我也會通過秘密渠道先跟他打招呼的。他會直接把錢轉給你,你不用擔心。聯繫的方法,讓扎非告訴你。”  德里斯最後說:“羅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走到今天這步,是他咎由自取,你也不要再記恨他了,尤其不要恨你的叔叔,他還是很疼你的,我相信他也絕對不會有搶奪族長位子的野心。”

  卡扎因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恨叔叔。但是我一定要親眼看著羅伊接受懲罰,才離開。”

  德里斯嘆口氣說:“那我們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們應該已經準備好了。”

  行刑地就選擇在族人聚居地邊緣的荒地上,家族的僕人早已經連夜挖好了大小深淺完全不一樣的兩個洞。兩洞之間相隔有三米,左邊的那個直徑只有五公分左右深度超過了一米,這個是用來釘木樁的。

  而右邊那個洞就要大的多,或者被稱為坑也可以,直徑約有半米多,深度卻是照著昨夜那個女人胸部以下的身長來計算的。

  德里斯父子三人算是最後到達的,族人們密密麻麻的早已經把刑場圍了個水泄不通。那個女人和羅伊癱軟在當中,已經發不出聲音。

  德里斯用眼神兒向幾個老人家示意,然後清晰的說:“為正我族規,將通jian的jian夫yín婦處以極刑,以儆效尤。開始。”

  幾個族人先上前拉起那個女人推進坑裡,讓她站好後,開始往裡填土。那個女人大聲哭叫起來,極力用手掩著臉龐。很快,她胸部以下就被牢牢的埋進了土裡,而胸部以上則露在地面上。她聲嘶力竭的哭泣著,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那幾個族人又走向羅伊,羅伊這個時候已經抖得牙齒打顫,面無血色。一邊向後縮,一邊哀號:“伯父,我錯了,我是個混蛋,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

  負責行刑的族人絲毫不理會他的哀求和掙扎,將他面朝下摁在了地上,胸部和腹部平鋪攤開,雙腿大大的拉向兩邊,雙臂則緊縛於背後。其中一個族人手持一根直徑不到3公分,卻足有兩米長的尖頭圓棍,頂住了他的肛門,開始慢慢往裡鑽。

  羅伊的慘叫立刻提升了兩個八度,慘烈起來,身體也開始劇烈掙扎,無奈被四、五個年輕族人死死壓住,根本躲避不了一分,繼而開始了破口大罵,但是很快就被破布堵住了嘴巴,只能發出嗚咽聲。

  哈雷諾家族用來行刑的木樁本來都是圓頭的,主要是為了最大限度的減少對器官的破壞,深入身體後不容易粉碎內部臟器,只會造成器官擠作一團,或者還會易位和偏離,延長受刑的過程,加劇受刑人的痛苦。可是羅伊的父親心疼兒子,回去甦醒後,馬上就讓小兒子重新找到德里斯苦苦哀求,希望能將木樁削尖,縮短羅伊受罪的時間,從而能夠早點死去。

  羅伊畢竟也是自己的親侄子,德里斯一口答應下來,果然讓僕人連夜準備了這支尖頭木樁。

  隨著木樁的不斷深入,羅伊開始痛苦的抽搐,汗如雨下,腦袋搖擺的幾乎要折斷,喉嚨里連嗚咽聲也發不出來了。

  木樁插入二十公分後,羅伊的肛門處開始往外出血,這個時候,木樁因為潤滑,而更好往裡推進,很快就又插進三十公分。

  這個時候,族人鬆開了對羅伊的壓制,羅伊也早已經沒有了掙扎的力氣,幾個族人共同用力,終於將木樁豎了起來,插入事先打好的那個直徑很小的洞裡,然後兩個人扶著木樁,剩餘的人快速用泥土填充fèng隙,直到木樁可以牢牢立穩。

  這個時候,木樁仍然會輕微搖晃,但是絕對不會再倒下,族人們全都鬆開手,只留下羅伊自己懸掛在木樁頂端,憑藉自身重力,緩慢的往下沉。大量鮮血沿著木樁流下,浸染了土地,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中飄散。

  羅伊低垂著頭,呼吸已經極其微弱,內部被一點點刺穿的痛苦,是外人無法想像的到的,也許只有真正死亡才是最終的解脫。

  族人們已經不再關注羅伊了,他們只要在傍晚時分過來看看木樁有沒有從羅伊的後脖子或者是其它什麼地方穿透出來就可以了。他們現在的注意力又重新放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那個女人眼睜睜的看著羅伊的慘狀,恐懼得臉都變形了,甚至埋在土裡的下身已經小便失禁。可是最可怕還剛剛開始,隨著第一塊足有男人手掌大的圓石頭,被投擲過來砸上她的一側肩膀後,大小不一的石頭立刻暴風驟雨般的緊隨其後。

  這些石頭也是經過挑選的,表面圓潤,很少帶著利角。目的也無非是為了減緩女人死亡的速度,要讓她承受更多的痛苦。幾分鐘後,那個女人就已經頭破血流,哭叫的嗓子都啞了。半個小時後,一直勉強護住頭部的雙手雙臂已經腫脹的不象樣子,最終再也抬不起來。

  腦袋和前胸終於再無遮掩的成為眾人下手的靶子,在族人瘋狂用力的又投擲石塊達一個小時後,女人面目全非,裸露在土外的部位一律血肉模糊,幾乎變成了一團肉泥,早已停止了呼吸。

  這時族人們開始大聲歡呼,然後逐漸散去。

  卡扎因不知道別人怎麼樣,他自己到後來已經開始強忍胃部的不適,雖然他知道石刑由來已久,但是親眼觀看還真是頭一次。他想起了可可對那位大嫂說過的對於石刑的評價是‘野蠻’、‘殘忍’,他慶幸可可沒有看到這一幕,也更認為自己馬上帶她離開是正確的。

  夜色里,家族聚居地一片寂靜。德里斯和扎非默默的送卡扎因三口和達羅走出了幾百米,卡扎因最終停下來,對父親和兄長說:“父親,扎非,你們回去吧。只要我們順利登上飛機,達羅就會回來報信。到了中國,我會隨時保持與代根的聯繫,你們通過秘密渠道就可以知道我們的情況。請你們也多保重。”

  德里斯和扎非點點頭,心裡萬分不舍。德里斯囑咐他:“你也要多保重,好好照顧可可和卡索。等局勢明朗,你們再回來。”扎非緊緊擁抱卡扎因,什麼也說不出來,話語全都哽在了喉頭。卡扎因又緊緊擁抱父親之後,咬牙轉身就走,沒有再回頭。、

  林可歡不知道怎麼就替卡扎因掉下了眼淚,她能夠體會卡扎因父兄不舍的心情,她抱著孩子第一次給德里斯和扎非輕輕鞠了個躬,很小聲的說:“對不起。再見。”然後不敢再看他們的表情,快步追上卡扎因。

  達羅最後敬了個軍禮,扎非說:“好好照顧卡扎因少校,務必保證他們安全登機。”達羅輕聲回答道:“是。長官。”

  後面幾天的行程並不艱難。他們的穿著打扮與當地人沒有任何的不同,這個國家雖然同樣貧窮落後,但是局勢要安定的多,不論沿途是村落還是小城市,所過之處,大家都在平穩的過日子,熱鬧的街市,安樂的居民,都給林可歡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她更象個來這裡旅行的遊客,雖然步履匆促,卻依然看到什麼都很好奇,一點也不覺得白天趕路的辛苦。一到晚上,他們要麼留宿村民的鄉舍,要麼就是在城市裡的旅館裡投宿,雖然簡陋,卻也能讓他們休息的很好。

  幾天轉眼就過去了,他們已經來到了S國的首都,即便歸心似箭如林可歡,竟也覺得時間過的好快。

  首都的條件終究是這個國家最好的,在這裡,卡扎因直接就租了一輛小汽車,然後開往唯一的機場。他們同樣要中轉兩次飛機,才能回到中國。而這裡的飛機要等兩天以後才有一架。卡扎因乾脆就帶著林可歡在首都轉來轉去,買了新的袍子、頭巾以及面紗。然後又徵求林可歡的意見,看看要不要買什麼東西帶回中國,儼然真的開始以遊客的身份轉悠了。林可歡笑容越來越多,小孩子心性也恢復了不少,竟然還真的買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特產果酒,特殊茶葉,還有自己和媽媽都喜歡的帶有當地民族風情的小手工藝品。

  本來只有一個包袱的簡單行裝,等到登機的時候竟然變成了一個大行李箱。

  登機過程辦的很順利,同機的另外幾個女人也全都從頭到腳的捂的嚴嚴的,在各自男人的帶領下登上飛機。林可歡惴惴不安的心才算徹底安定下來,這裡果然很容易渾水摸魚,只要遮著面紗,只怕就是藏著個男人,也不會被發現。

  達羅已經受命啟程返回家族聚居地了。飛機同樣呼嘯著衝上藍天,艙窗外同樣是傾斜的大地,林可歡的心情無法言喻,她終於要回家了。

  林可歡和卡扎因在經歷了累積將近二十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後,終於抵達了首都國際機場。中國的海關安檢果然要嚴格複雜的多,但是出於對阿拉伯婦女的尊重和禮貌,林可歡仍然沒有被要求摘掉面紗,同樣很順利的從機場裡走出來。

  終於回到了祖國,這個時候正是北京的春末夏初,午後的陽光明媚卻不灼熱。林可歡深深呼吸著祖國大地上的空氣,熱淚盈眶。滿目的中國文字,滿耳的鄉音,讓林可歡再也按捺不住的,在第一時間,拉著卡扎因跑到機場免稅店,購置了一身西裝和套裙。衛生間裡,林可歡終於能夠換下令人憋悶的罩袍和面紗,還以自己本來的面目。

  素淡合體的套裙,配合著林可歡飄逸黑亮的長髮,一下就驚呆了抱著兒子等在外面的卡扎因。林可歡臉色嫣然,溫柔的接過兒子,輕推緊緊擁吻自己的卡扎因,面色含羞的說:“該你了,快去換西裝。”

  看著身著西裝丰神俊逸的卡扎因,林可歡很滿意,現在他們可以大方的在街上行走,大方的乘坐火車回自己父母家了。

  所謂近鄉情怯,林可歡坐在計程車上,看著夜晚華燈初上,變化很大的街道,內心既激動卻也不安。媽媽,我回來了。爸爸,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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