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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擱在床頭的抽屜上。

  只要、只要,他不用套

  她的個性,看似機靈,其實很迷糊。

  桌上檯曆,讓他一眼就能算出今天是她的危險期,如果避孕的工作交給她……

  就算這次被她牢記了。

  事後避孕藥,一月最多服用不可超過兩次,不然對身體的後果很嚴重,她是知道的。所以,以後一周一兩次,有規律的見面,她勢必得選擇副作用很少的短期避孕藥。

  一天一顆,絕不可漏服,就她的性格,肯定時不時就會忘記。想要懷孕,太容易。

  也許,也許……

  沒有也許!他快速拉開抽屜,好象不許自己後悔般,將裡面一個方形的塑料撕開,快速套上自己早已經兇猛萬分的男性。

  他重新壓在她身上,一舉進入她的身體。

  沒有也許。

  即使他再自私,也不想用這種可能會要她命的方法,留住她。

  而她,已經悲憤到欲死,明眸緊合著,白皙的額隱閃著細小的青脈。

  她死死咬著他的手,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他的速度忍快忍慢,折磨著她的意志。

  但是,無論她的心,如何抗議,她細緻的肌膚,她柔軟的嬌軀,一直被他纏綿擁抱、纏綿共舞著。

  他每一次的一進一出,理智、欲望兩根線,都在痛楚地拉扯著她。

  就快結束了,再忍忍!心理這樣安慰著自己,但是,卻也同時根本制止不了體內的那股蘇軟的快感。

  半個小時後,他的發,也已被汗濕亂。

  他一震,整個人奔向雲端,一股液體隔著一層膜,奔向她的體內。

  他癱軟在她身上。

  終於,結束了!她鬆開咬得麻麻的齒,她的劉海,也濕黏在額上,身上的汗,早已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她快喘不過氣了,推他。

  他無奈,只得將原本還埋在她體內的自己,抽離,放她自由。

  卷過被單,她雙腿發軟,卻急急奔向浴室。

  一次又一次,她用熱水沖刷著自己。

  她恨,她好恨!剛才,她居然也有高cháo!

  洗了許久,已經落鎖的浴室門,被敲了幾下,門外的人,硬聲命令,“織心,出來!”

  他有鑰匙。

  她急忙關掉熱水,一關才發現,她沖了太久,體質又太虛,幾乎快站不住腳。

  扶著牆,忍著暈眩,她穿好睡袍,推開浴室的門,她已經能用很冷淡、很冷靜地口吻告訴他,“我要回去了。”

  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東西,現在,可以放她回去了吧?!

  “明天周日,不是林假?”他蹙著一下眉。

  雖然浴室內難耐的熱熏一片,但是她的小臉,還是很顯蒼白。

  他伸掌,想扶她的臉,但是,卻被她冷冷別開。

  “我要回家,我很困很累,我想睡覺了。”她重複。

  “你的家,就在這裡,很困很累要睡覺,這裡——”他指指床的右側,“更方便。”

  “你到底想怎樣?”她失去耐心。

  明明想好,反正事已至此,她要對他虛與委蛇,搜集離婚的證據。

  但是,一擱到實處,她根本就不是有心機的性格。

  她太習慣,真實的面對他。

  生氣、開心、惱怒,任何情緒,都在他面前輕易展露。

  “我好象說過,你得在這過夜!”他的態度不疾不徐,“還是,你以為,指得過夜,就是那個?或許,你希望我再要你一次?”

  不是做完愛,就可以走?如果他和她的過夜理解不同,他就再要她一次?

  她氣極。

  “明天林假,留在這裡,周一的時候,我開車送你去上班。”他輕描淡寫自己的要求。

  卑鄙!

  見她蒼白的小臉,漲成通紅,他不忍,伸手又想揉她的發。

  但,猛地用頭,她怒然頂開他的胸膛。

  他文風不動,她卻頂得自己差點頭昏到站不住腳。

  她太虛弱了,她得拼命拼命,多吃點東西。

  干坐到床上良久,她依然情緒起伏很大。

  他也沖完涼,頭髮的水珠濕潞潞的滴在地板上。

  “織心,幫我擦乾。”他象過去一樣,將毛巾扔給她。

  他的身體很有規律,如果不擦乾頭髮就睡覺,他第二天一定頭疼。

  將毛巾一把丟開,她扭頭就走。

  她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搬出一大桶的冰淇淋。

  既然不能離開這裡,既然睡不著,她只好在這樓的小客廳,看電視。

  一開電視,裡面午夜場正在重播黃金八點檔的偶像劇。

  一看到那安著天使翅膀,眨著一雙無辜又憂傷的大眼睛女孩,她一陣惡寒顏曉晴。

  她最近很紅、很紅。

  卷四“離婚進行中”第二十三章

  許氏買下的電視台,是華視和娛視、天視三家。

  其中,以華視的收視率最高,每周日黃金八點檔,都會播一集,以名家執導國產偶像劇,這些偶像劇通常會請香港、台灣、日本或韓國等地活躍的偶像巨星主演。

  這一次的《天使夢幻之戀》是以漫畫書改編,男女主角,更是從韓國邀請過來的演員,以邊拍邊播形式,剛一開播,就形成筆墨難以形容的轟動。

  起初,大家來看此劇都是衝著韓星的名氣,但是,沒看幾集以後,第二女主角居然讓大眾越看越順眼。

  一時之間,女主傻傻又做作的評論聲一片,女配天真又不失憂鬱,處處替人著想的良善讓人很心憐。一個是人工整成,另一個是自然清新,再加上世博踩踏事件以後,最近中國人對高麗棒子情緒頗大,無論是娛樂媒體還是網絡粉絲,都力捧女配。

  才短短的兩月,顏曉晴竄紅的厲害,令人傻眼。

  每個評論都說她的眼睛很有神采很有感情,就象大海一樣憂傷、純潔。就連導演也出面誇她,說她是他見過最有潛力、最會演戲的新人。

  冷落被擱在一旁,被主人忘懷了的冰淇淋,水珠一滴又一滴的往下滾,她捏著遙控的手,差點爆出青筋。

  他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走近,看到她正在看絲毫沒有營養的電視劇,更看清楚畫面,他的眉不動聲色皺了一下。

  “三更半夜得,吃什麼冰!胃能受得住嗎?!”他將大梗冰淇淋,毫不客氣地掃到垃圾筒里。

  他習慣性對她管教的態度,令她頓起反感。

  “餓不餓?我拿點東西給你吃。”他揉揉她的頭髮,一點也不在意,她對他的態度太過冷淡。

  他在電視櫃下翻到她以前買的零食,拿給她。

  “牛肉乾?開心果?花生?”他將零食一一遞給她。

  他在逼她用食。

  她接過來以後,都只是放在一旁。

  他冷眼看著,有絲無奈。

  雖然他現在很想變一碗麵條什麼出來給她,逼她吃一點,但是這間屋子請得是鐘點工,只在特定的時間才出現。

  而他是少爺出生,他沒下過廚房,他什麼都不會。

  他氣勢強硬地撕開牛肉的包裝袋,重新遞給她。

  她不理他,他就不鬆手。

  被他逼得絲毫沒有辦法,她只好皺著眉頭,硬生生吞下一塊。

  也許,是情緒所致,剛一吞下,她就開始掩唇乾嘔。

  在他蹙著眉下,她奔入客廳的衛生間,不住的用力嘔吐。

  她出來時,眼睛紅紅的,而他冒似漠不關心地按著遙控器,電視頻道換來換去。

  她剛一重新坐定。

  他輕描淡寫地問,“最近在看什麼醫生?”冒似只是閒聊。

  她瞪他一眼。

  難道連他也懷疑她懷孕了?

  他轉過臉,淡淡地,卻有絲嚴肅地說,“厭食症得看醫生,不能一直抱著。”

  “你月經多久沒來了?”他又問。

  他連衛生巾都替她買過,兩夫妻討論這些,根本沒有什麼好害羞。

  “兩個多月!”她不情願的回答。

  起初,她也驚嚇到以為是懷孕了,反覆檢查以後,才發現不是。

  “除了有一次延了十幾天,你的月事一向很準時。”所以,她的厭食症可能去年還稍重一些。

  她懶得回答,但是,他卻還在堅持剛才的問題,“有去看醫生嗎?”

  身體不好就得讓醫生來處理!

  見她不樂意回答,他又重複了一次。

  “有!”他問,她就必須答,她討厭這種感覺。

  “去哪看得?有找呂醫生嗎?”他繼續問下去。

  呂醫生是這方面的權威,他只相信他。

  “呂醫生的掛號費很貴,而且藥也貴。”她打了個呵欠。

  她又不是富人,看一次病,開一點點藥,少則也要數千塊,多則要數萬,她經濟承受不起。

  “那你在哪看得?”他很堅持這個問題。

  “公立醫院啊!”其實,她一直還是很困,漫不經心的回答。

  “哪個醫生?”他問個不停。

  抑鬱症不同感冒,公立醫院這方面幾乎沒有太出色的醫生。

  “哪排隊的人少,當然去哪看。”她煩了。

  她哪來這麼多時間?!

  果然。

  他找到問題的所在。

  “後天,我去呂醫生那預約,幫你開些藥。”

  去年,她犯過輕微的厭食症和抑鬱症,一直看得就是呂醫生。

  呂醫生是這行的權威,醫術很好,一藥難求,開得是私人診所,只替富人看病。

  “不用了,我沒病。”她不領情,“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可以克它。”

  克服它?把自己克服成這樣?

  “就這麼決定了。”他不給她上訴的機會。

  輕微的厭食症是抑鬱症引發得,得馬上治療,不能一直拖下去。

  抑鬱症一旦加重,很多人自殺都有可能。

  他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改?和他根本無法溝通!

  她厭煩地起身,正想離開。

  “朗朗是試管嬰兒。”突然,他徐徐開口。

  他知道,她已經不再計較這個答案,但是,他欠她一個解釋,他得還。

  她一怔,收住腳步,緩緩的,緩緩的,回頭看他。

  不可置信。

  “我爸有意把許氏的經營權給我,但是,我們家人太保守,為了讓董事會的成員有信心和家族的人不反對,我必須有繼承人。”他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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