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261】一萬兩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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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靈鳶果不其然走了,不但謝絕了流觴的相送,甚至還將藥材全部都帶走了。

  留下桑桑、苗苗和流觴呆呆的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好半天不動一下。

  「流觴少爺,這,這真的就這麼放著他不管了?」

  「王妃可曾對你說過要如何解毒?」嘴上說著不管不顧,可是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他還是做不到。

  桑桑搖搖頭,「不曾說過,如果不是今日他說了那樣的話,想必王妃今日就開始為他解毒了,昨晚上,我還看到王妃在整理藥材呢!」

  流觴嘴角動了一下,卻覺得嗓子發澀:「罷了,還是傳消息給王爺,看他如何決斷吧,這個溯光,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折騰了這麼大半天,卻得到這樣一個結果,說不生氣,那是假的。

  流觴拂袖離去,姐妹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溯光少爺,你這是作死的節奏啊!

  好不容易來一次燕國,靈鳶心心念念的就是之前出發前往燕國的公子衍,如今既然到了,她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當即利用不夜城的黑玉令牌,找到了不夜城的暗樁,向他打聽公子衍的蹤跡。

  幸而關於靈鳶的身份,公子衍早有交代,她並沒有費什麼力氣,就知道了公子衍的行蹤。

  可惜的是,她卻不能去找他。

  因為……公子衍閉關了。

  而且這一閉,竟然就是整整兩年時間,兩年之內,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好端端的,閉什麼關呢,靈鳶無比鬱悶的靠坐在馬車裡。

  得,現在沒地方去了。

  鳳池山莊是回不了,如今盯在她身上的視線太多,她可不能將鳳池也拖下來。

  燕京裡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她去了,萬一添亂就不好了,思前想後,決定回京。

  不曾想,這邊才走了不過半天時間,玉痕的人就把她給截住了,並且,還以最高禮儀,請到了玉王府。

  看著面前這位金衣倜儻,華貴逼人的玉太子,靈鳶可沒給他好臉兒。

  「怎麼我們進個京如此的麻煩,玉太子的動作是不是也太快也太緊張了些?怎麼?連我都不放過?」

  「鳳王妃即使做了王妃,也還是一點都沒變啊,如此直接,本宮會受傷的。」

  靈鳶翻了翻眼皮,「你少來找一套,說吧,把我們都關在你的太子府是想要做什麼?」

  玉痕扯了扯嘴角,「咱能含蓄一點不?什麼叫關?本宮這明明就是請,你們遠道而來,難道不行本宮儘儘地主之誼?」

  「嗤?請?有你這麼請的嗎?不來還不行?好好逛個街也能被你押送進京,是你,你高興嗎?對了,我們家王爺呢?」

  玉痕無語的看了她一眼,「鳳王妃終於想起鳳王了嗎?本宮還要以為,你要站在這大門口與本宮聊到天黑呢!」

  「鳳王妃,請,鳳王殿下已經在裡面等著你了。」一旁的黑豹冷著臉朝靈鳶做了個請的姿勢。

  靈鳶提起裙子,小心翼翼的上了台階,面上雖表現的很不耐煩,可心裏面卻無比的沉著。

  依著流觴的速度,只怕現在衛玠已經收到了消息,那麼她出現在這裡,他想必已經不足為怪了。

  果不其然,當她出現在花廳的時候,衛玠的面上不但沒有絲毫意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投睇過來,這樣的他,也得虧靈鳶早就習慣了,不然一定會玻璃心一把的。

  是以不自覺間就鎮定了下來。

  「不愧是金太子的府邸,瞧瞧這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無不透露出設計者對『金』之喜愛啊!」

  她這一路走來,若說看到最多的一種顏色,就是金色,玉痕能將金色運用到這般境地,可真是夠奢侈的。

  「鳳王妃若是喜歡,鳳王府如今可不就在你的手裡,想怎麼改造就怎麼改造,想必鳳王也不會反對的,是吧?」

  玉痕挑了挑飛揚的劍眉,意有所指的看著衛玠勾唇淺笑。

  「如今人齊了,是不是可以說說你的目的了。」

  沒成想,人家根本就沒搭他的腔,反而清清淡淡,水波不興的問了這麼一句。

  要知道這衛玠可是在他太子府待了五六天了,他可不認為,玉痕這廝是真的請他來做客的。

  當然,他不是沒能力走,而是,也在好奇,玉痕究竟意欲何為。

  尤其這一系列動作,都是針對靈鳶而去的,這就讓他更加的不放心了。

  玉痕的嘴角慢慢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沒有回答衛玠的話,反而淺笑著看向靈鳶。

  「聽說……,鳳王妃與公子衍的關係,不錯?」

  靈鳶心中一突,捏著杯子的手一僵,詫異的抬頭:「玉太子這是何意?」

  玉痕斂去笑意,凝視著她:「本宮有一些私事要找公子衍做個了斷,還望鳳王妃能夠出手一助。」

  「就這樣?」

  「就這樣。」

  靈鳶難掩心中詫異,合著折騰這麼大半圈兒,壓根兒就和那個溯光沒有絲毫的關係?

  呵呵,她就說嘛,那樣的貨色怎麼也不值得玉痕折騰吧?

  「那我能得到什麼好處?」本以為會拒絕的痛快,倒是沒想到她會這般問。

  玉痕想了下,含笑回眸:「鳳王妃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或者……,本宮將黑斑磷的解藥給你們?」

  靈鳶還未開口,一道略顯沙啞的嗓音在一側響起:「不用了。」

  靈鳶抱著茶碗,詫異的看了衛玠一眼,雖然她猜測到衛玠對這個溯光不會再這般縱容下去,但卻沒想到他的回答如此的痛快,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要遠勝溯光姐弟?

  「呵呵……,本宮猜測的果然沒錯,鳳王妃此次前來,恐怕就是為了給人解毒吧?如果毒未解,你也不會憑空出現,既然能夠放出自己的蹤跡,那就證明……,你已經解了黑斑磷的毒了,是這樣嗎?」

  靈鳶輕輕挑了挑眉,沒有正面回答某人的話,反而意味深長的道:「我的確會解這個毒,所以,玉太子剛剛所說的,條件隨便提,是否還作數?」

  玉痕雙手交叉,一派閒適的往身後的椅子上一靠,「那要看鳳王妃說出怎樣的答案了。」

  「若這答案玉太子不滿意呢?」

  「鳳王妃不說說看,本宮又怎會知道滿不滿意?」

  靈鳶也不上當,撇嘴,「玉太子這樣說的話,可就沒什麼意思了,既然這答案滿不滿意在於你,本王妃豈不是要吃虧?沒有好處的事我可不干,尤其還是出賣朋友的事,這做起來,昧良心啊!」

  昧良心?

  呵呵,這鳳王妃還真真是有意思,怎麼?難道得了好處就不昧良心了?

  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說賣就賣?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這邊若是不賣,他又如何知道那人的蹤跡?

  他已經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找到他的蹤跡,靈鳶是她最後的希望,若是這會子放棄,未免太可惜。

  「條件!」

  玉痕痛快了,靈鳶自然也不含糊,「我也不要多,一萬兩吧,如何?」

  玉痕嘴角一抽,「你很窮?」說著,不忘朝身邊人斜過去一眼,「你缺她錢花?還以為什麼條件呢,就這?」

  靈鳶一聽,哎呀喂,這是嫌棄少了?

  果然是有錢淫啊,那還不好辦?

  「金子。」靈鳶惡劣的加價。

  玉痕不悅的擰眉,「鳳王妃,你說話大喘氣啊?」

  「本王妃最近腦子卡殼,喜歡這樣吊人胃口,不行?」

  「不行的話就算了,我們事兒還多著呢,可沒閒工夫跟你耗在這裡。」

  玉痕氣惱的看著她,靈鳶回以他嘚瑟一笑,最終,急於知道公子衍行蹤的某人,不得不先交出了一萬兩的金票。

  只是錢雖然遞出去了,卻不忘對一旁的衛玠鄙夷道:「你女人為了錢做到這一步,你就真的不管管?」

  不料,衛玠卻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嫌錢硌手,可以轉送給本王。」

  玉痕聽言,忍不住刺了他一眼,「行啊衛玠,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嗯?果然娶了親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居然還知道護短了!」

  「王妃喜歡錢,本王自然沒有拒絕的餘地,你若是方便,可以多多益善。」

  「本宮不方便!」

  「本王方便就行了。」

  「……,你閉嘴!」

  靈鳶在一旁坐著,看兩個大男人因為這點兒錢而互相掐架,不由忍俊不禁。

  尤其一個猶如炸了毛一般,另一個卻穩若泰山,兩廂一對比,可不就求人的一方吃虧倒霉?

  靈鳶撣了撣手裡的金票,無比滿意的香了下:「沒想到玉太子如此客氣,得,那本王妃也不跟你廢話,你要找的人呢,很不幸,她閉關了,而且,這一閉就是兩年,你若真有事找她,就兩年之後再去吧!」

  說著,已是不由分說的拉著衛玠往外走,邊走邊嘟囔:「早知道是給賺錢的機會,我就和你一起來了,白瞎了我浪費那麼多力氣,真是的!」

  靈鳶那句『閉關兩年』所帶來的衝擊力,將某人震的有些發蒙,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哪裡還有鳳王夫婦的影子?

  急的他直接追到了大門口,「話都還沒說完呢,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也太不厚道了?」

  靈鳶上車的動作一頓,回頭一看,皺了皺眉:「玉太子還有什麼要問的?」

  「他在什麼地方閉關?」

  這才是最重要的好吧?若是連地方都不知道,他這一萬兩金子豈不是白花了?

  本以為靈鳶會想之前那樣痛快,不料,後者卻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哎呀,對啊,他在什麼地方閉關呢?糟了,我當時一聽他閉關不方便見我,就沒繼續問,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啊!再說了,人家都閉關了,就算問地方,估計也不會告訴我吧?」

  玉痕一愣,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頓時有一種受騙上當的感覺。

  當即鳳眸一眯,眼底冰寒一片:「鳳王妃莫不是在逗本太子玩兒?」

  靈鳶還未回答,衛玠已是乾淨利索的整理:「怎麼?你現在才發現?」

  靈鳶一聽,擦,這是什麼話,誰說他逗他玩兒了?這傢伙是存心挑事的吧?

  當即跳下馬車,在玉痕的臉變色之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逗你玩兒?我有那麼閒嗎?這是我得到的信息,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已經違背了道德,現在你聽了消息,竟然如此懷疑,我還想問問你,你是什麼意思呢!」

  「他果真閉關了?」玉痕還是有些不相信。

  「他的人的確是這麼告訴我的,玉太子若是不信的話,大可動用你的人脈全力搜尋就是了,何必跟我在這裡死磕?」

  靈鳶耐心用盡,轉身上了馬車,玉痕向前,衛玠卻寒著臉看著他。

  玉痕被他這般盯著,心下委實不甚舒服,當即哼了一聲,「看什麼看?難不成還要留下來吃晚飯?趕緊走,有事沒事別來燕國亂晃,否則本宮見一次砍一次。」

  這個砍字,理所當然指的就是衛玠的羽翼。

  本想靠這個打擊一下某人的玉痕,卻被對方接下來的話震得當即背脊一寒,菊花一緊。

  「嗯,有道理,玉太子如此『善待』本王,本王定會以十倍百倍奉還之!」

  「鳳王殿下客氣了,這是本宮應該做的。」

  玉痕皮笑肉不笑的回擊,心中卻在思考,難不成他在司幽國的暗樁,已經被他發現了?

  不,不會這麼巧的。

  「本王從不與你客氣,」衛玠涼涼的回了這麼一句,就上了馬車,在他離開後,越想越緊張的玉痕,迅速將消息傳出去,轉移目的地。

  「咱們,就這麼的,走了?」

  靈鳶擺弄著手中的金票,若有所思的嘟囔。

  「怎麼?你還有事要辦?」

  「那個,溯光真的,不管了?」

  「他要為他的所作所為負責。」衛玠的聲音很是冰冷,低沉的讓人心顫。

  靈鳶聽到這裡不由嘆了口氣,「唉,就差最後一步了,就這麼死了,還真是可惜。」

  衛玠挑眉,靈鳶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吶吶道:「我可不是愛心泛濫,你是不知道,為了救他,我的內力都枯竭了,一個月恢復不過來,我能不鬱悶嗎?」

  聞言,衛玠的薄唇抿出一道令人窒息的寒意,就在靈鳶以為他真就這樣一走了之的時候,卻聽他對外面的人吩咐道:「通知流觴,將人帶回司幽國,本王親自處置。」

  「是,王爺。」很快,就有人應道,只是回答的卻不是青辰幾個,想來是隱匿在暗中的暗衛。

  「你要做什麼?」靈鳶好奇的歪著頭,看他。

  衛玠突然伸出冰涼的手指,輕輕的颳了刮她的鼻尖:「你費了如此大的周折把人救活,就這麼死了,未免太便宜他!」

  他的手指冰而滑,觸碰到她的鼻尖,讓她的皮膚驟然一緊,過分的親昵舉動,更是讓她的臉頰滾燙髮熱,若不是她膚色黑,估計這會子已經如蒸熟了的蝦一般紅。

  「那,那你要怎麼處理?」

  衛玠把玩著她垂在胸前的一縷青絲,漫不經心的道:「不是本王怎麼處理,而是你如何處理!」

  靈鳶詫異的抬眸:「這是什麼意思?」

  「從今天開始,溯光將不是本王的人,你,可以隨意驅使!」

  靈鳶一聽,不但沒有覺得驚喜,反而覺得很是累贅,「切,這樣的人,送給我我都不要。完全就是白眼狼啊,養著他有什麼用?」

  衛玠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以你的能力,會連一個人都控制不了?」

  提示的這麼明顯,就是傻子也聽懂了,「你,你的意思是說,要用毒?」

  衛玠高深莫測的一笑:「隨你高興。」

  靈鳶嘴角一抽,突然發現,原來這人也有如此腹黑的一面,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被他給打發了?

  想想也是,他怎會留這樣一個侮辱他女人的人在身邊呢?

  就算她靈鳶再差,再令人作嘔,身為他的人,就不能對她不敬,可惜這小子太過猖狂,壓根兒就忘記自己是何身份了,落到這個地步,也實屬活該。

  尤其,此人若是到了鳳王府,那麼他們姐弟倆,豈不是要合二為一?

  靈鳶皺了皺眉,本想問一下那個夏雲荷,可又想她現在還不了解情況,倘若事事都依賴他來解決,那也未免太掉價。

  到了嘴邊的話,不得不再咽了下去。

  「公子衍,真的閉關了?」

  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讓靈鳶聽了很不舒服:「怎麼?我的人品就那麼差啊,連你也不信?」

  衛玠卻意外的挑了挑眉:「你不像是會出賣朋友的人!」

  沒由得,這話取悅了某人,「我當然不會出賣朋友,可我除了透露他閉關,什麼也沒說啊,這一萬兩金子不賺白不賺,大不了回頭見了那小子,分他一半就是了。」

  話雖這麼說,可依公子衍的有錢程度,這一萬兩金子,他定然是不放在眼裡的。

  「這麼說的話,玉痕豈不是吃了個啞巴虧?你就不怕他報復你?」

  「切!~他這般折騰我們,難道還不能收回點利息?報復?他儘管來好了,我可不怕。」

  但當她想起黑斑磷這個毒的時候,卻突然好奇的看向衛玠:「天涯海閣和這個玉痕,關係很不錯?」

  「為何會這般問?」衛玠微眯了鳳眸,似笑非笑。

  「四國之內,能與毒沾邊的上得了台面的組織就那麼幾個,而這個黑斑磷,可是天涯海閣鎮閣之寶之一,這麼昂貴的毒,他可以隨意撒著玩兒,委實不大正常。就算有錢,也不是這麼糟蹋銀子的吧?除非……,」

  靈鳶抬眸直視衛玠,「除非這個玉痕和這個慕蓮華關係匪淺,或者更大膽的說,這兩個人,只怕早就聯合了。」

  衛玠墨黑的眸頓時眯緊,眼底不動聲色的暗光浮動,這樣的目光,看的靈鳶有些不舒服,「怎麼?我說的不對?」

  衛玠的嘴角卻慢慢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不是不對,而是,很精準。」

  靈鳶詫異的瞪大眼,「他們真的狼狽為奸了?」

  「呵呵,狼狽為奸倒是談不上,只不過,互相合作罷了,這也是生存之本。」

  還有一點衛玠沒有說,玉痕與慕蓮華之間的關係,他雖然已經篤定,但缺乏的是證據,在沒有證據之前,即使是他衛玠,也不會隨意的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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