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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阿布下意識的反駁,“我只是看不慣那些小報記者而已。”

  阿爾瑞斯將報紙攤開,冷笑道:“你裝什麼?這個時候你應該攻擊我,嘲笑著問我私生子的身份究竟是不是真的,問我我母親和洛德林·岡特到底是什麼關係,問我我那個啞炮父親知不知道他被戴了綠帽子,說我骯髒的血統玷污了斯萊特林名譽,然後我會反唇相譏,甚至一拳打在你臉上,這才是正常的流程,而不是……安慰我!我不需要你的安慰和同情,你我從來不是高高在上的同情者和被同情者的關係,我們是敵人!是平等的敵人!”

  阿爾瑞斯的情緒少見的失控,他氣的渾身顫抖。

  阿布沉默了片刻,垂下眼帘啞然問到:“那……你的私生子身份究竟是不是真的?”

  阿爾瑞斯冷笑道:“是!”

  “這樣啊。”阿布說不出話來了,他突然覺得很無力,“今天我沒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阿布站起身來,朝浴室走去,他突然覺得渾身發冷,就像是當初看見阿爾瑞斯一頭栽進黑湖一般絕望。

  沒料到的是,阿布還沒走幾步,便被阿爾瑞斯拽著衣領摔在了地上,接著,一個拳頭砸在了阿布的臉上,他白皙的皮膚瞬間就青了一塊。

  阿布倒在地上,半長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臉,他如同一樽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阿爾瑞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還手。”

  “我沒心情,出去。”

  又是一拳,打在了阿布的腹部,阿爾瑞斯重複道:“還手!”

  阿布痛苦的咳嗽了兩聲,說道:“我說了我沒心情!”

  拳頭漫天砸了下來,阿爾瑞斯越打越重,他惡聲吼道:“沒心情!是不屑還是沒心情!?怎麼?我這個私生子不配偉大的馬爾福家族繼承人親自動手了嗎?”他抓住了阿布的衣領,將他提起,“純血又怎麼樣?你們這種人幹的齷齪事還少嗎?你們骨子裡的虛偽卑劣比下水道里的老鼠還讓我噁心,蘿拉那個賤人再厲害,他的兒子還不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她就算把事情捅上了報紙又怎麼樣?她有證據嗎?我警告你,我受夠了和你這種幼稚的遊戲了,你最好在作證的時候一句廢話也不要講,否則,我不介意再多殺一個嬌縱的小少爺。”

  阿布沉默著,突然一腳踹在了阿爾瑞斯的膝蓋上,然後將疼痛不已下意識縮成一團的阿爾瑞斯推倒在地,阿爾瑞斯朝下倒去時抓住了被子的一角,本想穩固住身形的他不僅狼狽的跌倒在地,還將一床被子扯了下來。

  阿布這一腳太出乎意料,讓阿爾瑞斯抱著受傷的膝蓋,許久緩不過勁兒來。

  阿布站在一旁,難受極了,是不是一開始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就錯了?如果當年在火車上的第一次相遇,他表現好一點,只是笑著過去打個招呼,現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就能親密一點,不用太親密,只要親密到即使他說出關心的話,也不會讓阿爾瑞斯感到羞辱就行了。

  阿爾瑞斯用手支撐起身子,想要爬起來,卻突然在地上看到一件襯衣,一件白色的,繡著阿布名字的襯衣。

  他看向阿布,阿布顯然也看到了這件襯衣,臉色瞬間尷尬起來。

  這件襯衣曾經是阿爾瑞斯的東西,後來被阿布搶走,繡上了自己的姓名,阿爾瑞斯又在阿布生日派對上將襯衣拿了回來,捉弄了阿布之後,將襯衣扔進了湖水裡,而現在,這件襯衣竟然原封不動的出現在了阿布的床上。

  “你……你……”阿布結結巴巴的說道:“出……出去……”

  阿爾瑞斯不知道怎麼了,覺得這間屋子的空氣稀薄了些,讓他有些呼吸不暢,可以不去想太多,他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連忙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去。

  “該死的梅林!”阿布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然後將阿爾瑞斯已經打開的門關了起來,拽著阿爾瑞斯的衣領吼道:“發現就發現吧,阿爾瑞斯你長沒長腦子啊!你自己都不會回想嗎?從小到大,你把我從飛天掃把上踢了下來過,給我下藥讓我拉了好幾天的肚子,誣陷我喝酒讓我差點被開除……我對你做過什麼?唯一一次不小心讓你淋了一會兒雨,你就記恨了好久!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在洛德林·岡特面前維護你?我冒著拉馬爾福家下水的風險難道就是因為老子進水嗎?”阿布的臉色忽明忽暗,然後狠下心一般的說道:“我會在證人席上包庇你,所以接下來的事,是你欠我的,我只是提前討過來而已。”

  阿爾瑞斯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阿布的整張臉便貼了過來,他的嘴唇感覺到了一個溫暖柔嫩的觸感。

  那是阿布的第一個吻,他只會輕輕的吮吸這阿爾瑞斯的嘴唇,即使他閉上了眼睛,也能感覺到阿爾瑞斯不可思議的視線,他整張臉都熱了起來。

  一吻結束,他打開了門,將阿爾瑞斯退了出去,然後立刻將門關上。接著,他腳下一軟,跪在了地毯上。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阿布抱著自己的腦袋咒罵著。

  “那件襯衣是我在你走後,自己從湖水裡撿出來的,我當時難受極了,甚至想不到用魔咒或是叫家養小精靈。”阿布淡淡的笑了笑,“真懷念那個時候。”

  “懷念我變著法的使壞欺負你?”

  “首先,我們勢均力敵,”阿布一本正經的糾正道:“其次,我指的不是那些幼稚的惡作劇,而是那時的我們是最輕鬆自在的時候。”

  “如果那個時候我早點發現你的心意……”

  “結局也不會改變,”阿布打斷了阿爾瑞斯的話,“是不是伏地魔又做什麼了?”

  “還是老樣子,他撒謊,我相信,然後他掩飾,接著事情敗露……從來都是這麼一套流程。”肖恩苦笑著說道:“你知道他不喜歡你,我也知道憑他的本性,是能做出把藥草藏起來,想治你於死地的事情的,這一點也不奇怪,可我卻還是會失望。我只是想……他這些惡毒的,卑鄙的手段……至少不要對我用。”

  “正確的說,他確實沒有對你用,他是在對我用,”阿布抬起手想要觸碰阿爾瑞斯,卻又無奈的收了回來,“你應該知道,那時的伏地魔還沒有本事暗算我,我之所以不去找那些藥草,不過是清楚即使有藥草也治不好我的病罷了,這件事你也知道,不是嗎?我的病並不是單純的龍疣病。”

  “我當然知道,要只是龍疣病,那些藥草我會親自去採,哪輪到他做手腳。”

  “所以啊,我的死和伏地魔也沒什麼關係。”

  阿爾瑞斯意外的看著阿布,笑道:“在我的印象中,你可從來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怎麼如今倒為他說起話來了?”

  “因為我已經死了,阿爾,”阿布緩緩的說道:“你現在面對的,只是一副會動的,有著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思維的油畫罷了。如果我還在,你那個小外甥恐怕還活不到成年,可我已經死了,我只希望活著的你能開心一些,即使你再不承認,他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讓你發自內心的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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