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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平如今由朝廷派下去的官員執掌,地方官也僅是為了安撫當地百姓,之前鬧事的那些暴民並沒有這麼好的身手。”這些人的來歷,著實有些奇怪。

  “他們去圍場,或許是有求皇上您。”沈嫣倒是想的通透,若也是想殺人的,昨天那情形根本不會出手救,也不會是提前埋伏,那更像是進了林子後發現有人要殺皇上,及時出手相救。

  那天的小姑娘,前前後後看了他們數次,像是在認人。

  紀凜想著,這些事應該沒那麼簡單,又不想她為這些事煩心:“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沈嫣搖頭,“我就是擔心,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會查不明,他們沖皇上而來,卻對我手下留情,要避開我對皇上 下手,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活著的都逃走了,留下的沒一個活口,被抓的那兩個服毒自盡,什麼都還沒審問,這線索就斷了,比起那些所為江湖人士為了賞金來殺她,這些黑衣人才是最需要忌憚的,這次不成,或許還會有下次。

  紀凜直接否定了齊王,齊王沒那個膽,張貴太妃沒那人手,再說直白點,當初齊王和張家有這般手段,他也活不到登基。

  “參與謀反的人都已處置。”沈嫣記的清楚,不該還有人留下生事。

  “不會是他們。”紀霖握住她的手,沒有繼續往下說,這些人,是不可能只殺皇上不殺皇后的。

  而在她護著他時,硬是要將她拖開去才動手,這人……

  沒有任何由來的,紀凜的心裡突起一陣不安。

  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有些緊,沈嫣轉過身去,紀凜已經恢復了如常,輕緩著聲:“這些事交由常大人他們去查,你不必掛心,再休息會兒。”

  沈嫣也是有些疲乏,見他眯上眼,心中還有些記掛著,也閉上了眼。

  這回是真的睡熟了,一覺醒來,便是下午。

  ……

  皇上醒了後就要接見大臣,從下午至入夜沒停過,崇山林子外依舊有人看守,城中悄然有人在查,常大人辦事極有效率,酉時過半時事情有了些眉目,即刻入宮稟報,發出懸賞的地方是在阜陽城外一個偏西小鎮裡,一家表面買布的莊子,後頭做的是倒賣消息的生意,別人就是在他這兒掛的懸賞,由這莊子散播出去,引人過來,給的賞錢極高,五千兩銀子。

  常大人又循著這條線索往後追,審問了一些人後,摸到了一條尾巴,阜陽城內一間不起眼的雜貨鋪子,這鋪子是一個老人家開的,而這老人家的女婿,在白家底下的一處錢莊內當差。

  這一步摸著一步,摸到了白家府里的一個管事。

  第46章

  白家這個管事負責錢莊的事, 時常在外走動, 與這個錢莊內當差的甚為熟悉,一個多月前,與布莊倒賣懸賞消息的時間沒有相差很多, 管事外出頻繁了很多,還去了一趟布莊所在的小鎮。

  儘管不是這管事直接和那布莊接觸,這些消息又幾經人手,常大人查出來時,最後的線索所指卻是他。

  而如今眼前的問題是, 證據不足, 通俗而言, 就是明知這件事與白家有關, 卻不能從這關聯上當做確鑿證據, 人證不夠有說服力, 物證才能將人徹底釘死, 那些江湖人氏所招供的蒙面人特徵太不明顯, 無法確定是什麼身份。

  紀凜沉默了會:“懸賞的銀子……”

  “布莊倒賣懸賞消息,散播出去時, 阜陽城內幾家錢莊都沒有這麼大數額的提取。”要算上城外的話,那就更不好說了, 銀子可以一次性湊齊也可以分批次, 常大人奔走了一天,底下的人全派出去了,所查到的, 並無可用的信息。

  “他們在阜陽城裡集合,四天前埋伏在崇山,這麼多人,入夜出城,必有印象,拿他們的畫像去守城衛處辨認,再查白家,那日是否有人出城去,連夜未歸;朕進林子狩獵的時辰是巳時確定的,在那之後,誰單獨進過林子,事發後又有何人出過林子;逃走的那些人或許還在林中,圍場外嚴加巡查,崇山往阜陽城各處派兵把守,一經發現,即刻捉拿。”

  “臣這就派人去查。”常大人拱手,“皇上,發現的七具黑衣人屍首,手腕處皆有燙印,臣已派人在城中暗守,發現相似之人……”

  “先掌握行蹤。”

  “是!”

  常大人退下去後,紀凜很快召見了周將軍,沈侯爺和昌榮侯三人。

  刑部尚書所查之事,沈侯爺和昌榮侯知道一些,周將軍則是今晨才匆匆從營里趕回阜陽城,三個人聽皇上說了常大人所查後,周將軍頗為激動,說的話也直白:“謀害皇后娘娘,凌遲處死,誅九族都不夠,白家怎敢,皇上您請下旨,臣立即帶人包圍白家!”

  昌榮侯看了眼周將軍,刑部尚書的意思明明是白家有疑,到了周將軍嘴裡怎麼就成鐵定的事實了,光靠那點證據派人去白家,還不得被詬病死。

  紀凜便問他們:“兩位侯爺以為如何?”

  沈侯爺恭敬道:“臣以為,此事不宜輕舉妄動。”

  昌榮侯點點頭,這事兒還真不能動,常大人查到了白家是沒錯,可再換句話說,管事進出頻繁些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手上沒有直接有力的證據去質問白家,到時候還會被反咬一口,白侯那人睚眥必報,拿了這件事不知會造出多少文章來,再者以白家如今在朝中的地位,須更加謹慎才行。

  紀凜看著他們,神情越發嚴肅:“朕叫你們過來,不是為了告訴朕什麼不該動。”

  沈侯爺和昌榮侯忙下跪:“皇上恕罪,臣不敢。”

  登基一年多,紀凜最清楚這個昌榮侯的脾氣,平日裡裝糊塗,遇到事兒搗糨糊,非他不可時才會冒頭:“那依昌榮侯所言,此事應該如何。”

  昌榮侯心裡鬱悶著,明明是沈侯爺說的不宜輕舉妄動,怎麼問到他頭上,尋思片刻後恭敬回答:“臣以為,不論幕後主使之人是誰,要有確鑿證據才行,否則難以服眾。”

  “這麼大的事確實要有確鑿證據,那依你只見,該如何做。”

  昌榮侯看了沈侯爺一眼,有其父就有其子,進殿前和他說了這麼多,這會兒悶聲不吭。

  停頓的這點功夫,上邊傳來了皇上的聲音,昌榮侯忙道:“皇上,刑部不是抓了幾個江湖人士尚未處置。”

  紀凜嗯了聲,昌榮侯繼而道:“對幕後之人而言,他們還活著就是個隱患,不如傳些消息出去,看是否會有人按捺不住。”

  “若是無人有反應。”

  “臣想,這麼大的事,不會沒有動靜。”

  “那好,此事就交由你來辦,所需人手向刑部調配。”

  昌榮侯抬了下頭,他來辦!

  紀凜說完後,臉上多了些緩和,人看起來和氣了不少,慰問昌榮侯:“世子如今可好。”

  “回皇上的話,傷勢已無大礙,只是要在圍場再多留幾日,待恢復好些後再送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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