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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誰像公雞?”跡部一把將手抽出來,掐著她的臉蛋往自己這邊帶,不顧她的疼呼到“先說話,本大爺以及足夠遷就你了,你在我的玫瑰園種菜,最後沒有修理你,你說來年要搭葡萄架,也同意了。”

  “但你要還敢得寸進尺想建雞舍和狗窩,你信不信今後在這裡不讓你碰一粒土?”

  “可你總得適應的,我養得又不多,放兩隻在花園菜園裡吃小蟲子多可愛呀!”西門慶不滿到“反正我以後是絕對會養的,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跡部腦中突然出現一副清晰的畫面感,那就是他的白金漢宮裡,精心打理的花園旁,兩隻雞啄著地來來回回,要是跳出一條狗跟他們打架,那可好玩兒了,他被這畫面辣得睜不開眼睛。

  深吸了幾口氣才穩住情緒,好聲好氣的試圖跟她溝通到“養貓怎麼樣?或者直接養兩隻孔雀也可以,總之別養雞。”

  說到最後他的尾音都破了,西門慶鄙視的瞪了他一眼“我謝謝你,我就喜歡自己把小黃雞一步步養成大公雞,你憑什麼剝奪我的成就感?”

  說著不再理會跡部出了教室!

  跡部頓時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最讓他難受的不是今後必須在家裡養雞的事實,而是自己每到這個時候就先行讓步,甚至打從心底開始認同這個事實。

  就比如一開始那傢伙在玫瑰園種的菜,他自從知道後每次經過就免不了要看兩眼,一開始還覺得各種礙眼膈應,可漸漸的居然覺得和玫瑰搭配有些可愛了,甚至偶爾看見雜糙還會幫忙給她拔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會發現這是對他美學的褻瀆,可那又怎麼辦?華麗這個詞他現在說起來就覺得心虧。

  跡部眼見她不高興走了,嘆口氣,暗道‘還是再把家擴張一些吧,正好他可以修一個馬廄養幾匹馬,乾脆一塊兒了。只不過和前庭要完全隔離,他丟不起這人。’

  一旁的水谷雫僵著手有些懵,這兩人已經開始打算結婚以後的事了嗎?她還一直以為自己和春之間的進度已經很快了,原來根本不算什麼?

  西門慶去了樓下的自動販售機,想買點甜飲料喝,就看到剛剛從課上逃走的吉田春縮在販售機角落被那隻大白公雞拼命的欺負。

  他捂著頭,想把雞抱懷裡,可雞就是對著他腦袋啄,整個一雞毛亂飛到的混亂場景,偏偏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說,這一上午,你給它吃東西了嗎?”西門慶好笑的問。

  “有,早上給它吃了捲心菜。”吉田春邊躲邊回到。

  西門慶點點頭,雞鴨倒是可以吃白菜的,切碎了混著穀物和水,其實比光撒小米要好得多。

  她塞了零錢,在售貨機里買了一包小餅乾,捏碎了灑在地上,那隻叫名古屋的雞頓時就不啄吉田春了,跳出他懷裡啄餅乾屑。

  “一上午就吃一頓是不成的,雞都是少吃多餐,要帶學校喂,至少得準備齊全吧?”

  不過這雞可真漂亮,白色的羽毛一絲雜質都沒有,看品種應該是白羽雞,看吉田春的樣子估計平時也養得糙,但卻這麼精神,雞冠也鮮紅漂亮。

  西門慶摸了摸它的尾巴,雖說不如她家阿花那麼流光溢彩,但手感和羽毛的光澤度也是不錯了。

  “最近這傢伙要下蛋了,放在學校不放心,那些傢伙趁我不在就欺負雞。”吉田春捏著拳咬牙切齒到,託付給班長和夏目朝子她們,結果完全派不上用場,那些混蛋成天就琢磨吃雞肉。

  “等,等等?你說它要幹什麼?下蛋?”西門慶指著名古屋不可置信到。

  “哦!去年這個時候就在它雞舍里發現一顆蛋,還是熟的,今年得早點做好準備,別又捂熟了。”

  這尼瑪是智障吧?明顯被人惡作劇了啊,他難道就這麼自我催眠的相信了整整一年?周圍的人也不勸勸嗎?

  西門慶這會兒相信這是個大少爺了,一個個都是沒有常識的德行。

  “那接下來怎麼辦?總不能帶著雞一直不進教室吧?散養也不是辦法,萬一追著女孩子啄怎麼辦?”

  “之前的雞舍被路障纏死了,沒法帶過來,預算也不夠再買一個,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他摸了摸名古屋的頭“總之不會讓你被吃的。”

  西門慶眯了眯眼睛,這傢伙剛剛身上散發出了好耀眼的使命感,同為愛雞人士,西門慶覺得現在這種能力範圍內的小忙還是可以幫的。

  她對吉田春到“雞舍倒是好解決,花道社後面有一小片竹林,可以跟他們打個招呼砍兩顆竹子我幫你編,至於老師那邊就得你自己申請了。”

  吉田春眼睛睜大,然後突然一臉興奮到“你這是要和我做朋友?早說嘛,雖然你是那個討厭跡部的女朋友,但一碼歸一碼,不會把你們混為一談的。”

  不,完全不稀罕,以及這個說法好火大,突然又不想幫忙了——

  算了,看著大白公雞的份上,這麼可愛的雞不該被智障連累。

  等跡部看著課間阿慶和那個吉田春一起商量雞舍的造型裝飾時,內心是崩潰的,他就知道這傢伙不可能不去湊熱鬧。

  西門慶的編織技術還是上輩子帶來的,他們那裡生活物件很多都自給自足,籮筐簸箕,掃帚板凳,她都會做,管木雕工藝部借了工具和一些廢棄木頭做了骨架,又砍了竹子編織主體,再刷點漆做點裝飾。

  漂亮透氣又耐用,也就兩天的事,西門慶一個人就麻利的搞定了。

  吉田春差點沒樂瘋,揚言回去的時候一定得把這個雞舍帶走。

  這周很快又到了周末,最近幾周跡部他們都得忙於比賽,但這周的對手好像是名古屋的代表,據忍足說他們的贏面基本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剩下百分之一那就是他們全員當天吃壞肚子的可能。

  西門慶遂放心大膽的邀請跡部周六比賽完後,周末陪她回趟鄉下,一來去看看夏目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二來也帶跡部去她從小生活的地方玩玩。

  主要是得讓他看看阿花,省得整天嫌棄。

  結果打電話的時候被總二郎聽見了,得,這傢伙非要去,不讓去就又是老一套的控訴她不是人,說好了不會差別對待balabala。

  西門慶覺得自己當初就該狠心點別整那些虛的,也不至於現在夾在兩個面無表情的人中間滿頭大汗。

  第55章

  車子裡面的空間並不小, 可西門慶這會兒就是覺得擠擠挨挨的。

  兩個傢伙面沉如冰的一左一右把她夾在中間,跟豎了兩尊黑臉門神一樣, 一人發一隻手電筒從下巴往上一照, 分分鐘嚇哭小孩兒的節奏。

  可她能怎麼辦?要是換另一個傢伙這麼沒眼色打擾別人幽會,西門慶早一磚頭糊上去了,車子碾過去也別想上車, 她自己還琢磨著多占點便宜呢,哪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但當初為了順利的談戀愛,種種承諾和甜言蜜語猶在耳邊,這會兒不認的話,總二郎得把他們家, 連帶冰帝一塊兒掀了,由不得她不答應。

  然而她最多只能算是尷尬不適外加強制收斂的遺憾而已, 實際上內心了隱隱還有些期待可以多點這種機會, 最好兩個人最終能打好關係,雖說希望渺茫。

  但跡部和總二郎兩個人就真的是如鯁在喉膈應至極了。

  總二郎不是第一次陪妹妹回鄉下,每次心情都特別輕快,脫離東京的行色匆匆的氣氛, 將身心放歸令人心馳的曠野,陪伴在家人身邊, 打心裡覺得春風拂面一樣自在溫暖。

  完全不是現在這樣, 麥野里再恬淡的香氣,還有田間再清新的微風都安撫不了他蹭蹭上漲的怒氣,他本來是打著陪妹妹出來玩, 外加膈應跡部的主意。

  要是這個自戀狂不滿被忽略和阿慶吵架繼而分手那就更完美了,可計劃還沒開始,自己先灌了一肚子氣——

  果然,他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遊刃有餘,光是看到這傢伙的臉已經讓他沒辦法鎮靜了。

  可總二郎沒有想到,他現在的揪心再怎麼說只能算自找的,搞事不成反被慪,相比之下,跡部就更冤了。

  本來贏了比賽高高興興的,答應了女朋友的邀約,對她從小生活的軌跡充滿期待,結果看到西門總二郎的時候就想兜頭撞上了一堵牆,把他的好心情擊得七零八落。

  他忍這傢伙很久了,不但得忍耐自己女朋友成天和一個死妹控變態朝夕相處,還得忍耐他時不時的上門挑釁,仗著天然的地位優勢,讓他不退讓也得退讓,端的委曲求全。

  可連戀人之間重要的約會都要插進來,這要能忍那就不是人。

  跡部冷笑到“嚯?某些人已經自甘墮落到淪為行走掛件了嗎?不然怎麼會這麼不知廉恥?”

  “不知廉恥的是你才對。”總二郎正是滿腔火氣,聽了正中下懷的就往回懟“某些人是沒有自知之明到什麼程度才會急匆匆的想著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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