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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噓,趕快走,殿下在裡頭已經睡了。”小福子抬手立即將趙寧攔住,趙寧身子一頓,“殿下今日歇息地這麼早?還未洗漱就……”小福子趕緊推著趙寧走,“別管這麼多了,主子的心思哪是我們做奴才的能猜的。”寢宮裡頭隱隱傳來男歡女愛的聲音,趙寧是皇后親自賜給殿下教導殿下閨房事的通房宮女,房事上早已摸得一清二楚。裡面竟會有這聲音,趙寧心裡頭愈發不是滋味。太子年齡未到,身體上已經成年了?她理應是殿下第一個女人,現在卻是被另一個女人捷足先登了。

  “小福子,殿下是帶了什麼人到東宮了?莫非是沈姑娘?”滿肚子酸水的趙寧頭一次沒有順從旨意,小福子也從裡頭聽出了不妙。趙寧的心事,他怎會不知曉。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有皇后罩著又有何用,殿下才是最主要的。沈姑娘還未成年,殿下已經顧不得這方面的禁忌,與她……對她的歡喜自是不用說。

  “趙寧,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殿下最是討厭嚼舌根想入非非的人了。”

  趙寧一驚,“我知道,如此我便退下了。殿下這裡,你好生照顧著。”

  一股異樣的情潮席捲沈駱的全身,熱騰騰地仿似火焰一般燃燒了起來。眯著眼睛看著在自己胸部起伏的男子的頭,臉頰上紅的燙人。隨著男子長舌的愈發激烈,突來的快感讓沈駱不知所措。

  宇文尚的唇舌只是在沈駱的唇瓣和胸部逗留,其他並無涉足。饒是如此,一番動作下來,兩人都不免氣喘吁吁。額頭抵住沈駱的額,宇文尚輕笑出聲:“顧忌到你還未成年,等明兒,我們做足了全部。我今兒對你做的不過是,男子碰女子當中的一點點。駱兒,明年你定要進宮。若是我在秀女名冊里沒看到你的名字,你可要小心了。本殿不是這麼好糊弄的。”最後一句話,宇文尚故意將我改成本殿,這句話果真奏效了。沈駱身子頓時一顫,她當真被宇文尚這個無恥之徒給看上了。真要進宮了,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可是,秀女名冊?她還要和一**女子搶一個位置,一想到東西廂房裡的千金,沈駱甚是頭痛。宇文尚怎麼就看上她了,她什麼時候見過宇文尚啊。一見鍾情?不…不可能吧。沈駱想起了和宇文尚的交易,恍然大悟,那哪是交易啊,分明是宇文尚設下的陷阱,就等著她往裡面跳。獵物到手,宇文尚這個獵人很自得吧。哪裡是蝴蝶啊,分明是頭無恥的狼。

  13、謠言

  小福子在東宮寢殿外守了一整晚,就怕突然跑過來什麼宮女侍衛攪了殿下的興致。直到寢殿裡的男女聲漸漸平穩,小福子才舒了一口氣,懶懶散散地靠在門柱子上,耷拉著腦袋站著睡了過去。

  一整晚,宇文尚的雙手環抱著沈駱的細腰,鼻端因呼吸而出的熱氣全數噴灑在沈駱的脖頸間。耳鬢廝磨了許久,沈駱不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連宇文尚何時走的都不知曉,這次依舊是東宮首席大宮女人稱趙姐姐的粉裝宮女伺候沈駱起身的,穿戴完畢後,沈駱坐在梳妝鏡前等待趙寧給她盤發,等了許久也聽不到身後的動靜。轉身扭頭,看到了趙寧雙手捧著昨兒個晚上被宇文尚撕裂掉的淡紫色衣裙,想到昨晚上宇文尚的猛烈,沈駱小臉一紅。

  “沈姑娘,這衣裙交給奴婢處理掉吧。您昨兒與殿下共處一屋的事莫傳出去的好,不然,沈姑娘您以後在宮中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趙寧極力壓制自己心中翻滾的酸水,殿下果真歡喜這位沈姑娘。收拾床鋪的時候,沒有落紅。這個發現讓趙寧吊著的心回到了原位,還好,殿下並未與沈姑娘行房事。

  “嗯,好。快來盤發吧,我想早點回到東西廂房去。”趙寧將撕裂了的淡紫色衣裙摺疊了起來,隨即放在床榻上。輕動腳步,來到沈駱身後,瞧著鏡子裡頭越發紅潤的小臉,趙寧嘆了口氣。即便沒有與殿下行房事,想必該摸的地方都摸了吧,或者是,該親的地方也親了。

  “沈姑娘,還是昨日的樣式嗎?”趙寧露出笑臉,手輕輕拉著沈駱的幾縷髮絲說道。沈駱一想到昨晚上那精美的髮式,立刻搖頭。“今日就盤個簡單的吧,越簡單越好。那三樣首飾就放在東宮,不要為我戴上了。”今日,她又換了一套衣裙,若是再光明正大地戴著那三樣頂級首飾大搖大擺地回東西廂房,一眾千金那眼刀子足以將她凌遲處死。

  “好的,奴婢就將沈姑娘的發抖挽起來,再插上一個樸素的髮釵。可那三樣首飾,沈姑娘您還是拿走吧,殿下賞賜的東西,既然給了姑娘自是姑娘的。若逕自退回給殿下,殿下定要惱了姑娘。”趙寧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加上宇文尚的為人,沈駱掂量了下決定還是將那三樣首飾帶走。

  盤好發洗漱完畢後,沈駱顧不得吃早點,迅速往東宮後院走去。小福子將連同趙寧在內的宮女侍衛全都屏退,帶著沈駱往密道走去。小福子拉起擋住密道口的藤蔓,“沈姑娘,密道黑。奴才不能離開東宮,裡面的路還請仔細著點走。”沈駱輕輕點了點頭,“嗯,公公放心。”隨即,躬身進入密道。密道和來時一樣的黑,幸好今日趙大宮女很早就叫自個兒起床。這會兒子,東西廂房的千金怕是還沒有起床吧。同樣的路,不同的心境。來時,沈駱與宇文尚是盟友,回時,沈駱和宇文尚的盟友關係破裂,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更為曖昧更為微妙的關係。

  宇文尚已經去往邊境,沒了這主要人物,爭搶太子妃之位的鬥爭估摸著會消停點吧。安穩地度過這段時日,然後回家,想到回家,沈駱心裡頭就分外開心。若是讓娘親知曉她被宇文尚占便宜的事兒,恐怕娘親要掉眼淚。若是讓爹爹知曉,沈駱心裡一驚,按著爹爹的性子,宇文尚就算不被扒皮抽筋,也定要被爹爹暗地裡陰一回。爹爹狡詐,宇文尚陰險。這兩人若是對上,誰贏誰輸呢?

  心中有了各種計較,密道顯得也不是十分長了。不一會兒功夫,沈駱就來到了東西廂房的密道口。手扒拉著藤蔓,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站起身後拍了拍衣裙。中庭悄無聲息,打掃的宮女還未起身。沈駱拍了拍胸口,躡手躡腳地來到自己與白蔓清的屋門前,輕輕推開。

  “太子妃表姐,昨兒個可給你出盡風頭了?”白蔓清陰森森的聲音自背後響起,沈駱迴轉過身,白蔓清衣衫完整地坐在床榻邊上,臉色憔悴眼睛下方出現一抹淡淡的黑色。白蔓清一夜未睡?!

  “昨天晚上的宮宴給我搞砸了。”沈駱撇了撇嘴,若是前不久,她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她和宇文尚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現在,她與宇文尚的關係急轉直下。不想做太子妃,不想與這麼多女人爭來爭去,但宇文尚昨晚上說的話,沈駱無法忘記。他那勢在必得的口氣,對她猛烈的攻勢臨睡前充滿威脅的話語。她可怎麼辦才好。

  “沈駱,真當自己會成太子妃?沈家頂多算是一個富商,即便是月翔首富又如何,皇上一句話就可以將沈家變得一無所有。商人還是不要和朝廷扯上關係的好,若是你以後當了太子妃,一個不小心連累了沈家。我話說到這裡,沈駱,你自己好好想想。”白蔓清瞥了沈駱一眼,而後躺下撈起一旁的被子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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