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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青山心頭一抖,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殿下原是要通過丁大人的手進獻給皇后以博得皇后信任的,這會兒又要拿什麼給皇后?

  阿凝跟著趙琰經過院子時,視線就被那一院子的青木香花給吸引住了,她腳下一頓,好想去采一把……

  趙琰已經走出老遠,回頭催促道:“還不快些!”

  阿凝“哦”了一聲,走到趙琰身邊時,他淡笑著看她:“光采一把有什麼用?回頭我讓人把培植秘方送去你府上如何?”

  阿凝睜大了眼睛,那雙驚喜的眸子比黑夜的星子還要晶亮。

  作者有話要說:  阿凝:/(ㄒoㄒ)/~~竟然給我餵毒/藥!

  沉彩:沒事兒,那是糖果= =

  阿凝:。。是麼?難怪。。好像有點甜= =

  ☆、借簪風波

  阿凝跟著趙琰出了院子,才知道原來這裡就是繁香塢邊上。

  兩人一前一後走入濃密的花叢,大約因為祈王殿下願意給她青木香花培植方子,阿凝此時心情還不錯,瞧著眼前的花木風景都分外旖旎。

  前面領路的男子身姿毓秀步履從容,不像帶路,更像游景觀花,跟這滿眼的嬌艷扶桑分外合襯。柔暖的陽光灑在他頎長的背影上,透著幾分平湖秋月的溫雅,落花春曉的明媚。

  阿凝忽然覺得,不論他的心思,單論外貌和氣質,他的確襯得上世人對他如玉君子的讚譽。不止如玉,還有幾分如仙,像是謫仙下凡來著……

  阿凝胡思亂想著,忽然眼睛一晃,那人就不見了!

  她嚇了一跳,趕忙前跑了幾步,四周一看,都不見人影。

  阿凝慌了,眼前只有綿延無盡的扶桑,轉了幾圈後連方向都分不清了。

  她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再顧不得別的,正欲開口喚他,身後忽然傳來男子溫雅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阿凝轉過身去,看見熟悉的身影,立刻破涕為笑,哪裡顧得了他說了什麼,只一雙眼流光溢彩地看著他。

  他看著她耀眼的眸子,好笑道,“不是讓你跟緊麼?走個路也這麼磨蹭。不會又是想采一把扶桑回去吧?”

  阿凝搖頭,又道,“你當我什麼花兒都能看上眼啊?”

  男子輕哼了一聲。他記得,第一回在九霞山,她多管閒事來“救”他的時候,起因就是一棵夕霧草。

  “這扶桑花林子是不是有什麼古怪啊?方才一晃眼你就不見了。”兩人繼續前行,阿凝這回緊跟著他,再不敢分神了。

  小姑娘比他矮許多,他閒閒走一步,她倒要邁兩三步。

  他稍稍放慢了步子,“這裡有五行八卦陣,為了阻擋外人進去孤雁閣的。若不懂箇中奧妙會很容易迷路。”

  阿凝點點頭,慶幸先前姐姐走得並不深,不然也會迷路吧!

  不過……阿凝側眼看了男子俊逸的容顏,這人還真喜歡隱藏自己啊,方鑒樓也是,孤雁閣也是。

  “你……真的是當今的四皇子麼?”阿凝忍不住把心裡的疑問說出口。

  男子淡淡嗯的一聲。阿凝又道:“真的是畫藝高手子熙先生?是那幅《寒汀重渚圖》的作者?”

  《寒汀重渚圖》是趙琰所作的一幅絕世名畫,坊間流傳了無數仿品,阿凝的書房裡都有一幅高仿本。

  小姑娘目光里滿是不信任。趙琰很清很冷地瞧她一眼,淡淡吐出三個字:“你說呢?”

  阿凝立刻不作聲了。她覺得自己腦子簡直抽了,如今還有求於人呢,還敢懷疑別人?

  於是一路都安靜了。走了不久,阿凝遠遠瞧見錦珮,立刻笑著朝她招手,再回頭時,趙琰已經不見了。

  匆匆回到靈溪院梳洗沐浴換衣,阿凝只說是在園中不小心跌了一跤,錦珠等也不疑有它。

  明玉山莊接下來的幾日,阿凝都有些懶懶的不願意動彈,畢竟誰中了慢性/毒/藥都會不開心吧。秦晚馥的興致卻沒有絲毫減弱,因為她有了新玩伴姚沉歡,每日夜裡回來都要和阿凝細數各種趣事,描述得繪神繪色的,阿凝還沒見過姚沉歡卻已經把她的模樣性子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用秦晚馥的話說,“雖說是第一美人,但我瞧著,離你還差一些,特別是眼睛沒有你生得好。不過她跟我一樣,喜歡詩詞,喜歡王珣和張謙!”

  王珣和張謙都是前朝的詩人,以綺麗淒婉的風格著稱。在詩詞中,阿凝更喜歡清新自然或平易近人的作品,與秦晚馥相爭已久。

  不過阿凝此時的注意力卻集中在她前半句。被人說比上京第一美人還好看,阿凝為數不多的虛榮心小小地作祟了一下,笑眯眯瞧著秦晚馥道:“是麼?我的眼睛生得比她還好看?”

  秦晚馥看她那雙光芒耀目的眸子,立刻道:“你看你看,就是這樣又黑又亮的,讓人看見就……”她想了一會兒,斬釘截鐵道,“就想啃一口!”

  阿凝:“……”

  至離開明玉山莊的前一日,榮宓把幾個小的都拉了出來,幾個年輕人一起在月下吃一桌露天酒,也讓這幾日莫名沒興致遊玩的阿凝開心一下。

  席上,趙玹喝了許多酒,直到有些暈乎了,才鼓足了勇氣走到阿凝跟前,“小書呆子,我……我跟你說對不起。”

  他一雙眼睛紅紅的,也不知是因喝多了酒還是什麼,眼神直勾勾地看了阿凝一會兒,又低頭,一飲而盡。

  趙玹身邊跟著的內侍李廣看他這模樣,立刻垂了頭不忍心看,這位殿下何曾這樣對人低聲下氣過。

  一連三杯下肚,榮宓頻頻朝阿凝使眼色,阿凝這才看他一眼,“我已經不生氣了,只要殿下您以後對阿凝尊重一些。”

  趙玹卻分毫聽不出這話語裡對他的疏冷客氣,直接無視了後半句,喜笑顏開道:“你原諒我了,願意同我說話了?”

  阿凝不說話,趙玹便當她同意了,立刻樂得什麼似的,

  這邊寧知書也朝寧知墨使眼色,連人家平王殿下都勇於站出來了,寧知墨自然也不甘示弱。阿凝學的是榮宓那套人情練達、泰然冷靜的處事觀,凡事從大局著想,加之榮宓的從中調和,在座各位就沒一個不聽安惠郡主的,所以幾個人表面上算是言歸於好。至於心裡如何想,怕只有自己知道了。

  榮寰和阿凝剛回到榮府,就見瀾心院的蘭兒匆匆迎了出來。

  她神色焦急,小聲對阿凝道:“六姑娘回來得正好,老太太正動肝火呢,您可得去勸勸!”

  “出什麼事兒了?”阿凝好奇道。祖母年紀大了,已經極少有事能讓她動肝火了,姜氏她們平時也不會把煩心事去擾她老人家。

  “是四姑娘,從詹府姑娘那兒借了一套十二支的珍珠髮簪來,不知怎的被詹府的碎嘴丫頭傳出去了,添油加醋地說咱們東臨侯府如何破落,連一套髮簪都買不起。今日朱府的兩位夫人來探望老太太,說起了這件事,老太太就動怒了,如今四姑娘還跪在瀾心院外頭呢。”蘭兒便在路上說了大概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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