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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望著那方才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子,舉座沸騰。眾人都想像不到,聞名大周國領走果真數十萬兩黃金的凌雲大夫居然會是一名女子,而且是如此年輕的女子。憶及當初這位世子爺連公主郡主都看不上卻偏偏選了這位玉家的庶出,還曾惋惜世子,覺得不值得。如今一看,這位世子爺分明就是早就有了成算那。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這話說得當真是一分都沒有錯的。

  那邊的錦親王妃陳氏在夏嬤嬤的掐摁下從昏迷中甦醒過來。聽到洪帝所言,不由得眼前一亮。

  而錦親王乃至柳側妃等人卻是如喪考妣,眼前希望全無。

  正當眾人感嘆之時,坐在如歌身邊的蕭夜熏卻是盯著那方身形佝僂的中年男子抓著的那隻帶著些許紋理的長筒瓷罐,瑩紫色的眸中泛著幽然森冷的光。

  剎那之間,一道肉眼極為難見的微紫色的光芒字孩童的掌間牽引而出,隨著一道勁風划過,緊接著是一陣瓷器碎地的聲音。

  待眾人視線所及,一隻通體褐色的蠕蟲正在地上抖動著身體。

  蠱蟲!

  看著地上的東西,場上的人連連退後,這玩意兒殺人奪命僅在瞬息之間,可不是開玩笑的。

  “大家不要怕!這隻蠱蟲還未曾認主,現在還是在睡眠期,不會傷人的”,望著滿室驚恐的人,原本應著洪帝的話有些挫敗失神的佝僂男子面上有了一絲得意的笑。大周國的人,膽量也不過如此。

  然而片刻之後,男子卻是笑不出來了,只因那隻蠱蟲不但不是行為遲緩,反而是飛速向著前方疾飛而去,在女子的尖叫聲中迅速的鑽進了那人有著血腥氣息的掌心。

  “皇姐!”

  望著殿前臥倒在地,瘋狂打滾尖叫著,皮膚變得乾枯起來的平陽公主,五皇子驚駭莫名,卻是不敢近前,只能對著那邊驚住的男子大喝道:“宇文丘!快想辦法把蠱蟲弄出來!”

  “這······”,原本應該還在沉睡的蠱毒為何會變得比活躍時期還要活動迅速?腦子一片混亂的宇文丘只能同他人一般節節後退。

  見那雲疆而來的人顯然是靠不住了,五皇子不得不轉向另一側坐著的如歌。

  “錦親王世子妃,還不快救人!”

  被蕭夜玄護在身後正拉著小薰立在一旁的如歌聽言,卻是哭笑不得,自己至今為止接觸過的可只有斷魂蠱一種蠱蟲,其他的連碰都沒碰過怎麼知道如何驅除。

  就在此時,那方抱著身子滾動著的人漸漸停止了尖叫,眾人定睛一看,我的乖乖,這哪裡還有什麼平陽公主,原地只剩下一堆鼓囊囊的衣物嘛。望著從衣物之中爬出來的那隻已然長成巴掌般大小渾身似乎長滿了息肉的蠱蟲,殿內的許多人開始嘔吐不已。

  而如歌,原本是想要去看,卻被蕭夜玄捂住了眼睛。

  隨著男子的幾聲響指,幾把利劍凌空穿過,地上的蠱蟲斷成了數節,在一陣化屍粉的味道在空氣中蜿蜒飄散,地上除了一堆水漬,再無其他。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沒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世子封王

  朝陽殿中,眾人望著地上的順著金色地板流過的那一灘血漬,寂靜無聲。誰也沒有想到大周國如今僅有的一名公主就這樣便沒了,連屍骨都未曾留下。

  而那頭閃避在一邊的雲疆來使宇文丘卻是早早的反應過來自己大禍臨頭。這聽命蠱弄死的可是大周國的公主,雖說並非是自己有意而為,可那平陽公主的確是因此死於非命。望著看著自己這頭好似要吃了自己一般的五皇子,以及場上一個個將自己圍在中央的大周國的臣子,宇文丘下意識的便想到了跑。

  可腳下的步子還未邁開,脖子上已經多了兩把銀劍。想要去抓脖子上掛著防身蠱的墜子,方才碰到,手已經“巴嘎”一聲被折斷。

  手間鑽心的疼痛傳來,看著不知何時走上前來滿目陰寒的黑袍男子,宇文丘心中越發的恐懼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我是雲疆來使,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聽到宇文丘之言,上首立著的洪帝示意護在身前的幾名皇家隱衛退去,隨後沉聲怒喝道:“雲疆來使以通商共榮之名前來,卻是先誣我大周國世子及世子妃,不成,又放出蠱毒意欲行刺,以致於我大周公主平陽殞命,其行徑嚴重挑釁我大周國威,傳朕旨意,將雲疆刺客宇文丘就地處死,屍體分錯,懸掛於雲疆邊境。著禮部即日通告雲疆拜月之教,若今日之事乃為雲疆國對我大周之挑釁,兩國之間,不惜再戰”。

  洪帝的聲音震耳欲聾,所說之語令那宇文丘驚駭莫名,雙腿之間不自覺的便流出黃水來,渾濁的雙目當即望向那頭的二皇子,正想高聲求救,突然間腹中一陣裂心的痛感蔓延開來,低下頭來,便見自己的身體上插著一把長劍。

  佝僂男子指著手持著長劍的蕭安桀,狂吐了幾口鮮血。

  是了,自己與這大周國的皇子不過是利益關係,如今的他是深恐洪帝認為他與自己乃是同謀,怎麼會出手相助。

  感覺到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不知為何,方才瓷瓶落地之時的景象出現在腦海之中。突然間意識到什麼,男子扭過頭去望向那邊那名女子牽的五歲孩童。望著那無比熟悉的虛無中帶著幾許殘厲的目光,中年男子終於支撐不住,伏倒在地。

  於意識彌留的最後一刻,男子口中念出了那無比熟悉仰望多年的名字——望月。

  宇文丘的屍首就這麼被宮中的侍衛帶走了,依照洪帝的裁決,即日運往雲疆邊境。

  那方的二皇子在解決了宇文丘之後,膽顫心驚地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說道:“父皇,此次之事,兒臣雖然絲毫不知,卻也是間接害得皇妹殞命,實在是罪該萬死!還請父王降罪於兒臣。”

  聽言,上首的洪帝面上划過一絲冷痕,看了一眼那跪在那堆貂皮大氅面前痛哭失聲,卻是惡狠狠望著二皇子的五皇子蕭安道,復又轉過頭來淡淡地說道:“不知者不罪。然,平陽之事你這做兄長的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回去之後,好好反省自身!”

  “是,謝父皇不罪之恩”

  洪帝的話無疑讓二皇子蕭安桀如蒙大赦,心中卻是一個認知,在洪帝的面前,自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分量的。否則,平陽死於非命,那放蠱的人是自己帶進來的,只要父皇想要追究,恐難全身而退。然而如今,自己的父皇卻是輕拿輕放,只讓自己回去反省,這還不是偏著自己的。

  想到此處,蕭安桀的面上揚起一絲笑容。看著那方雙目發紅好似雖是會衝上來撕了自己的蕭安道,男子心神聚斂。

  雖說這個皇弟整日貪戀美色享受,可到底是個難纏的,有了今天的事,恐怕對自己怕是恨之入骨,自己不得不好好籌劃,至於蕭夜玄,還是暫時放在一邊,等將來繼承了地位,要弄死一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思慮清楚之後,蕭安道恭敬的退回一邊。

  洪帝的裁決之下,不少臣子是各有思量,照眼前的情形來看,這皇上怕是對二皇子有些眷顧了。雖說這些年皇上是將二皇子貶到了西地戍守。可古來的帝王不也有許多都是先頭落魄,後頭才發跡的嗎?說不得將二皇子留在西地便是皇上有意而為,為的乃是鍛鍊二皇子的意志呢!畢竟相較於整日貪花戀色的五皇子,這二皇子可是好上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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