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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言,在場的眾人皆點頭,這雲疆國的信譽可當真不怎麼樣。國中不以帝治,整個國家都是以拜月教來掌控。自從四年前教主望月死了之後,拜月教行為越發的亂來,若非今上防範得到,將西邊的邊境封鎖了,大周國不知道要受到多少無謂的騷擾。現在說是要友好通商,難道到大周國來公然賣福壽膏麼?開什麼玩笑。

  看著宴會場上王侯官員投過來的質疑的眼神,那宇文丘並不顯尷尬,而是從腰間取出那本已然發黃的書籍,以及腰間的那隻長筒形瓷罐高舉頭頂言道:“尊敬的洪帝陛下,宇文丘所舉之物,一為我雲疆拜月教歷任教主留下的蠱毒手札,記錄我雲疆千百種秘密蠱毒的治法,用途。一為我拜月教數四大長老同宇文丘一起精心培育十餘年的聽命蠱,只要洪帝陛下滴一滴血,蠱毒從此便聽命於陛下,懲治叛臣,殺人奪命只在瞬息之間,乃是一隻世間少有的靈蠱。此兩件物品乃是我雲疆國的至寶。為表誠意,特將此兩件物品貢獻給您。有此兩件寶物,便可保證到周國君統治的穩固”。

  說到此處,身形佝僂的中年男子有些顫動的眼眸看了一眼那方一身黑袍的俊逸男子,面上滿是邪意。

  “在這本書籍呈上洪帝之前,宇文丘有一有關我雲疆第一蠱毒斷魂蠱之疑惑要請教大周國的錦親王世子!”

  斷魂蠱!聽到這個詞,在場的眾人皆是眼皮一跳。無不看向那方坐著的黑袍男子,誰也沒有遺漏掉男子目光中的暴戾。

  感覺到身邊蕭夜玄周身的涼意,知道男子怕是有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如歌拉了拉男子的衣袖,嘟囔的說了一個字:“冷”。

  聽到如歌的話,男子周身的冷氣瞬間消退,雙掌抓著身邊小女人的手暖了暖,沒有去理會那邊的雲疆蠱人。

  見此,立在宇文丘身邊的二皇子蕭安桀示意身邊的宇文丘繼續。

  得到示意的宇文丘正打算開口,卻發現坐在那蕭夜玄的世子妃身邊的那名幼童望向自己之時那雙目中淡淡的虛空之意是那般的熟悉,與記憶中的某個人幾乎是一模一樣。

  而那人這樣看的只會是一種人······一個離死不遠的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我只要你

  朝陽殿內,身形佝僂的中年男子望著蕭夜玄這邊的席位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身形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宴席上的眾人見了,無不感嘆錦親王世子周身英氣之大,讓異國蠱人驚懼至此。

  而那頭的如歌亦是一臉的莫名,方開始,那雲疆的所謂來使眼神還不懷好意的盯著蕭夜玄這廝,然而後面卻是眼神飄忽的看著自己左側的小薰,也不知究竟有何意圖。想想古籍上所述,雲疆人煉蠱,有的喜歡以幼小的童子甚至是嬰兒作為引子,身體下意識的便擋了擋身邊的孩童。對那邊的人亦多加留心了幾分。

  立在朝陽殿內正中央的二皇子望著身邊還在愣著神發著顫的宇文丘,心裡有了幾分惱怒。自己費心思帶他來,關鍵時刻他卻是不出聲了,當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難怪這麼久了還沒爬上雲疆國的教主之位。

  雖然想呵斥一番,可到底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只能硬著聲咳了咳。

  那陷入往事會議的宇文丘在身邊青年男子的咳聲之中回過神來,再往那邊看,方才的那名幼童卻是怯弱的躲在了那蕭夜玄的世子妃的身後頭。見此,中年男子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不會是他,那人早在五年前在練功走火入魔之時被自己煽動教眾打下了懸崖,連屍身都已經被尋回來焚燒了,方才不過是自己眼花罷了。

  “雲疆來使,既然有疑問,怎麼不說清楚道明白,還這般的遲疑?”

  坐在一旁一臉焦急的平陽公主見那佝僂著背的男子久久不曾言語,早已經按捺不住,那等事情只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公之於眾方能讓蕭夜玄名譽掃地,搞不好這世子之位都保不住,想想就讓平陽公主興奮不已。

  想當初自己還是二八年華,容貌出眾,才藝俱加,這京城中的名門貴族哪不是仰望著自己的。可自己總想著嫁給最強的男人。目光所及,唯有在父皇面前最為得寵,戰功赫赫的錦親王世子蕭夜玄堪堪匹配,知道母妃大限將至,帝後多少會心懷仁德,便求著病重的母妃以避開三年喪期之因由為自己籌謀。在母妃的懇請之下,皇后果真同意問詢,卻不想被男子一言拒絕,弄得最後自己嫁給了個短命鬼,要在道觀中待三年之後方能算了。

  原本以為男子對任何人都是一般的無情,可今日所見卻是天底下少有的有情人,這樣的認知讓平陽公主心中的嫉妒怨恨像岩漿一般噴涌而出。望著那方滿臉溫柔笑意的男子,如同珍寶般的對待自己的妻子,蕭平陽的尖利的指甲便直直的掐進了肉里。

  憶及那本手札上所記載的信息,女子笑了,她倒要看看一會兒那驚人的消息被爆出來這男子可還會有著往日目空一切的傲氣。

  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坐在蕭平陽身側的五皇子皺了皺眉,想到姐姐年輕守寡便是因為蕭夜玄那廝,原本輕佻的目光也變得有了幾分犀利。

  聽到平陽公主之言,那方的宇文丘開口言道:“回公主,宇文丘所問之事事關大周國皇族的尊嚴,雖有不解,卻還在顧慮如何開口相問”。

  聞得這異國蠱人所言,有關皇族尊嚴,朝陽殿內開始議論紛紛。

  雖說這雲疆國來的蠱人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卻是十分好奇,到底是是何事還與皇族尊嚴有關係,而且還與錦親王世子有關。

  這些人中表現的最為關注的自然是錦親王府那邊的一行人。柳側妃等人更是目露精光,皇室尊嚴神聖不可侵犯,若是蕭夜玄身上有什麼有傷皇室尊嚴的事發生,那麼······望著神情專注緊緊的盯著那邊的雲疆來使的錦親王,柳側妃笑了,也許扳倒蕭夜玄的機會也許來了,只要他倒下了,那王府歸屬何人總該是王爺說了算了。

  聽到殿內的眾臣交頭接耳聲,洪帝與皇后對視一眼,看了看底下俱是或興奮或期待的皇子皇女,心下暗沉。

  那頭的蕭夜玄看了看朝陽殿內神色各異的眾人,將女子的另外一隻手放在手心裡捂著,視線轉向殿內正中央站著的中年男子,冷聲說道:“既有疑問,雲疆來使但說無妨”。

  聞言,那頭的中年男子用粗噶的聲音笑著說道:“方才飲宴之間,聽聞錦親王世子妃身懷有孕,不知可是真的?”

  見那雲疆來的使者提到自己,估計這件事與自己脫不了關係了。心思迴轉之間,如歌笑著答道:“自然是真”

  聽了如歌的回答,那貌醜男子搖了搖頭。

  “那此事便蹊蹺了,在五年前,世子爺中了我雲疆拜月教的斷魂蠱,要知道,這斷魂蠱乃是我雲疆蠱中之王,據這本歷代教主留下的札記記載,凡是中此蠱毒者男女先斷陰陽,永無後嗣,再損其身,置之於死。哪怕是我拜月教的先代教主無意間被自己所養的斷魂蠱所傷,勉強留了一條性命,卻也是一生無有子嗣。試問,一個連元陽都斷了的男子是如何讓自己的女人懷上身孕的?”說話間,那宇文丘將手中的札記翻到了最後一頁,在空中揚了揚後恭敬的放到了一旁小太監的托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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