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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皇后娘娘對夜玄的疼愛,如歌多多少少是心懷感激的。

  在成親之後,聽說皇后娘娘生產之時傷了身子沒能再生育皇子,如歌也曾想過替皇后調理身子幫助她再懷上孩子。只可惜在把脈之後卻發現,除了早產帶來的創傷,皇后娘娘還受過其他的重創,當初能生下一位皇子已經算是不易了。如今就算調理,也只能強身健體,無法讓她生下龍子。之後在問過夜玄,方才知道,在洪帝登基不久,跋扈王爺蕭遠道帶兵叛亂,皇后在隨夫出征之時受過重傷,整整調理了一年,身子才堪堪有所好轉,在那之後身體也是一直虛弱著的。當初懷上大皇子之時,是十幾位御醫日夜候在鳳棲宮外細心照料才能撐到臨近生產。

  如此一來,如歌也只能先從藥仙堂挑一些上好的養身成藥給夜玄帶進宮交給皇后,養養身子,畢竟皇后如今已經是四十餘歲的婦人,有些事即使是身體強健的婦人做起來也都是十分冒險的,那樣毫無把握的事,如歌不能去做。

  在如歌神遊期間,身邊的蕭夜玄卻是十分的忙綠,除了偶爾與洪帝及一些重臣喝上兩杯,雙目便是在宮女們端上來的膳食裡面找著懷孕婦人能吃的東西。看到螃蟹、白鱔、驢肉等御醫指出的不能食用的食物,便語氣森冷的讓人端走,好似端著這些菜是什麼毒藥一般。

  待如歌收回神思,面前已經放好了書中處理好的食物:被挑了刺的魚肉,去了骨頭的烏骨雞,紅棗燜得酥軟的羊肉······望著准父親蕭夜玄小心細緻的模樣,如歌如水的眸中笑意滿滿。

  吃著男子餵過來的食物,手附在自己的小腹上。

  相比前生的那個孩子,肚子裡面的這個當真是極幸運的。不知為何,如歌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坐在身邊的小薰的身上。

  那方的幼童察覺到如歌的目光,紫瑩瑩的眸中帶著一絲淡笑,隨手便將手中撥好的西域小國進貢來的葡萄遞到了如歌的面前。當如歌張嘴吃了下去,便又開始撥下一顆。

  這樣溫馨祥和的場景在心懷善意的人眼裡自然是無比美好,可在心懷怨憤、嫉妒的人眼裡卻是極為礙眼。

  望著那頭為兒媳婦用著夜宴上膳食的蕭夜玄,錦親王妃陳氏原本壓下柳氏等人一頭的好心情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不悅的心情。

  遙想當年,自己懷上身孕的時候,何曾被這般的對待過,如今這兒媳婦倒是享盡了清福。

  陳氏身邊為這位王妃娘娘布著菜的夏嬤嬤望見主子雙目中的不悅,不由斂下眉來。伺候在王妃身邊多年,夏嬤嬤自是明白她的心思。這些年夏嬤嬤早就看明白了,這位主子實際上是十分自私的,容不得身邊的人半點比自己好,即使對自己的姐姐皇后娘娘也是懷著幾分妒忌怨懟的。可這又如何,到底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看成親生女兒一般的主子,也只能由著她的脾氣。自己的身子尚算好的,大不了常常在她的身邊提點著罷了。

  坐在柳側妃身旁的蘇茹望著那邊琴瑟和諧的一幕,再看看身邊緊盯著前方歌舞躍動場面目不轉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蕭夜吉,自然心中無比酸澀。同樣是懷著身孕,為何自己便是這般的待遇。之前,夫君和婆婆對自己明明還有著幾分看著,自從方才聽了那御醫的回稟,二人的臉色便冷了下來。說起來都怪那玉如歌,若是再等個三四年再懷上,等自己的孩子在王府裡頭站穩了,自己定然不會受到這等的冷落。

  視線轉向自己父親的席位,那邊早已經沒了人影,方才見御醫沉吟著說自家異母的妹妹在宮裡頭臨產生了個兒子,想來是被繼母拉著過去看了。瞧著當時父親那高興勁兒。連自己這個寶貝女兒都顧不上就走了,果然是有了後娘便有了後爹。說到底蘇芸那小蹄子要是嫁了蕭夜玄,便能在王府裡面幫助自己,這錦親王府將來還不是她說了算。可沒想到卻是看上了懦弱無比的康親王,弄得未婚便有了身孕,還說什麼情投意合,真真是不要臉。給皇后娘娘見禮回來便見那前兩個月死了女兒的趙國公與她身邊的小丫鬟在角落裡說什麼,還以為會讓這死丫頭吃上些苦頭,沒想到卻是屁事兒都沒有卻是被玉如歌夫妻兩個給救了。這世上的好人倒是都讓他們給做完了。

  那邊在蕭夜玄與小薰的輪番餵食下已經肚子犯圓的如歌自是感受到了蘇茹那強大的怨念,自己同夜玄可是老早就搬出了王府,似乎沒有礙著這位弟妹什麼吧!為何這蘇茹望過來的眼神好似自己欠了她幾百萬兩似的。

  不過比起蘇茹,坐在皇子皇女席位上的幾人才是值得注意的。看著那坐在前邊二皇子身後的那名身形佝僂著面上縱橫交錯的中年男子腰上畫著奇異圖案的長筒形瓷罐,如歌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所收集的那本來自雲疆古籍上說的。拜月教教徒特有的存蠱工具,這除夕夜宴,皇子身邊帶著雲疆拜月教的人,絕對不會是偶然的,再看看那邊仨人是不是的望向蕭夜玄同自己的充滿嘲笑與鄙夷的眼神,如歌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卻也知道這夜宴上恐怕不會太平靜的過去了。

  正當如歌注意著那邊的情況之時,朝陽殿正中央的絲竹鼓點聲漸漸隱去,坐在宴會席位前方的二皇子蕭安桀從席位上走了出來,朝著上首的帝後二人跪地行禮後萬分鄭重道:“父皇,值此除夕佳節之日,兒臣有一事啟奏。”

  聽言,高坐在金鑾寶座上洪帝淡淡道:“二皇兒平身,但言無妨。”

  得到洪帝允准,二皇子蕭安桀看了一眼不遠處目光仍然停駐在自己的妻子身上的蕭夜玄,面上划過一絲陰冷的笑,收回視線的片刻之間卻是變得恭敬無比。

  “啟稟父王,自從父皇讓兒臣鎮守西地,兒臣日夜難寐,忙於治理與雲疆國緊密相連的西地區域,在處理西地政務的同時兒臣用愛民之心與與鄰友好之理念感化雲疆蠻族。終於兒臣的努力沒有白費,數月之前,雲疆國使者宇文丘向兒臣投誠,表達了雲疆願與大周國通商友好的意願。今次,兒臣得到父皇允准回京,便將他帶來面見父皇。”

  二皇子蕭安桀的話讓昭陽殿內一片冷寂,要知道洪帝在位期間,大周國與雲疆之間的可是大小戰役無數,在一次戰役之中若非錦親王世子捨命相救洪帝的命都差點交待在雲疆人的手裡,如今這二皇子卻把雲疆拜月教的人給帶來了,不知洪帝會作何反應。

  端坐於上的洪帝聞言,面上絲毫不動聲色,只問道:“很好,不知哪位是雲疆國的使者?”

  雖然是疑問,洪帝的目光卻是投向了那方身形佝僂的中年男子。

  望著洪帝投過來的銳利視線,宇文丘垂眸走到朝陽殿的中央。

  “雲疆來使宇文丘見過洪帝陛下,祝願陛下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說話的同時,佝僂男子行了雲疆國特有的趴地俯首禮。

  “聽朕的二皇兒所言,雲疆國有意與我大周國共結友好。可多年來雲疆對我大周始終是虎視眈眈,所制福壽膏侵害我大周甚深,如今卻說要友好通商,共創繁榮,不知雲疆有何誠意拿出來讓朕與文武百官參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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