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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坐在龍椅上的洪帝聽著下面的議論聲,掃了一眼那邊身形不穩的柳國公,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夜玄,這別院的所有者為何人?可曾查到?”

  “回皇上,這間別院的屋主正是柳國公大人,別院中住著的乃是柳國公在荊州的一名妾室,正是殿內柳家小姐柳甜兒之生母”。

  這從雲疆傳過來的罌粟所製作的福壽膏在大周可是一個極大的忌諱。軍中出現了福壽膏,在對外的數次戰役之中,士兵個個都是手腳發軟,四肢無力,那是節節敗退。民間有了福壽膏,這許多百姓都不事生產,專幹些雞鳴狗盜甚至是攔路打劫,殺人劫財之事。洪帝曾頒布詔令,凡是私藏福壽膏者“一擔一砍,百擔株連”,總之跟福壽膏拉上關係的,都沒個好。何況還是上千擔的數目,雖說這柳家乃是後族,這懲處恐怕也斷然是輕不了的。聽到男子的回答,眾臣紛紛離柳國公老遠,就連威烈大將軍蘇誠都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好一個柳國公,當初荊州查出來的數十擔福壽膏原來只是一個零頭!好!很好!”

  洪帝震怒的聲音在金鑾殿內響徹,一雙厲目之中滿滿都是凌冽之色。下首原本喊著要女兒討公道的柳國公立時兩腿一軟,跪在地上。在場的官員有想要求情的也立時熄了聲。

  “皇上息怒!”,望著座上洪帝威嚴雙目中的殺意,柳國公嚇得渾身打顫。

  “柳國公,你可還記得我大周國對私藏販售福壽膏的懲處?”

  聽到洪帝的問話,想到那要命的詔令,柳國公如同搗蒜一般不停的給上首的洪帝磕著頭。

  “皇上,微臣······微臣只是一時糊塗,求皇上開恩那!”

  “皇上開恩那!”

  “皇上!”

  ······

  原本只是按照柳太后的吩咐挽回家族名聲,沒想到演變成了這般的模樣。不停求饒的柳國公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何苦要找上門去惹蕭夜玄這個煞星那!如今為了一時的名聲,平白沒了個女兒不說連自己小命都要搭上了。太后,您老糊塗哇!

  底下的朝臣望著朝堂上這戲劇性轉變的一幕。只有一個想法,這柳國公算是完了,沒了柳家在後面的三皇子也完了······

  ☆、第八十七章:帝王無情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柳國公柳開源私藏福壽膏為數千擔,數量巨大,為禍朝廷,禍延百姓,罪無可恕,念其乃太后宗族子嗣,不以斬首之刑處之,判令其自裁,查抄家產,柳家子嗣入仕者一概貶為庶民,永世不得錄用”。

  柳國公上金鑾殿告世子的當天,京城各處貼上了當今洪帝下達的皇榜。此皇榜一出,舉國皆驚。百姓皆唾罵柳氏家族貪得無厭,乃大周國禍亂之根源。朝中原本支持柳家及三皇子的部分官員見柳國公倒了,柳家的人也永世不得錄用,開始紛紛退縮。這連母族都不中用了,這本人無論如何也斷然不會有繼承大統的可能了。

  果然,隨著皇榜的發布,沒多久,乾清宮傳來消息,三皇子蕭安平被封為涼王,任涼州刺史,不得留在宮中,即日趕往涼州赴任。這涼州是何地?那可是大周國最為偏遠的地方,方圓百里,不足五百戶,簡直就是不毛之地,這三皇子在宮中養尊處優的,這一過去,要回到京城,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在洪帝的刻意安排下,等慈寧宮中等著柳國公回消息的柳太后與柳妃二人得知此事的時候,皇榜詔令已經盡數下達。那三皇子的行禮物件都已經被三皇子所在的景陽宮中的宮人們給收拾好放在了宮門口的馬車上。

  御書房中,一身明黃的洪帝立於御書房的窗台之前。望著那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的慈寧宮內抬著轎攆晃晃悠悠走過來的一行人,轉身回到龍椅之上。

  “皇上!”

  “皇上!”

  ······

  聽到一陣由遠及近的急促腳步聲,以及一蒼老一年輕些的聲音,中年男子威嚴的面上划過一絲冷然。抬起頭,便見形容憔悴,面貌枯槁的柳太后帶著滿面焦急的柳妃不顧門外小太監的阻攔走進御書房中來了。

  見此,洪帝向身邊的李德示意道:“李德,帶其他人全都退下吧!這裡用不著人伺候了”

  “是,皇上”

  應聲行禮之後,李德招呼進入書房之內的小太監與柳妃身邊的宮女走出書房的大門之外。

  見人都已經離去,洪帝欠了欠身,站起身走上前來,淡笑著說道:“太后不是身子不適,此時不在慈寧宮中好好將養著,怎麼跑到朕這御書房中來了?”

  聞言,柳太后幾乎要怒噴三升血,判令將自己的侄兒柳國公自裁,柳家人永世不得錄用,又把三皇子遠遠的發配了出去。居然還問自己為何而來。頭腦一陣暈眩的柳太后忍了又忍才忍住沒有噴出那升上來的一口血。緊緊的扶著身邊的柳妃,儘量心平氣和道:“皇上,柳國公從來未曾有過惡行,此次的福壽膏只是一時糊塗,皇上寬仁,放他一馬,來日讓他將功贖罪如何?”

  聽言,洪帝面色冷冷道:“太后,對柳國公的裁斷乃是文武百官於朝堂之上附議之後的結果,如今皇榜已經公布天下,若是此時撤回,朕這個天子豈不是出爾反爾”。

  “皇上,這樣的裁決實在過於嚴苛······”

  柳太后的話還未說完,洪帝便已經沉聲打斷:“太后此言差已,在數年前,朕便已經下了詔令,凡是販售福壽膏者‘一擔一砍,百擔株連',如今的裁斷也是念及太后您的身體康健,方才酌情處理的,若按當初定的法理,柳家滿門皆滅也不為過,望太后體諒朕的苦心才是”。

  “你······”,此時的洪帝面目森冷連平日裡虛與委蛇的那份恭敬都不曾有了,那目光中的森冷讓柳太后雙目瞪大,身子直往後仰。

  柳妃見柳太后這般,連忙將人扶到一邊的榻上做好,而後便跪在地上哭訴道:“皇上,那查到的福壽膏皇上大可著令銷毀,只是柳家還有安平還請皇上看在臣妾多年服侍皇上的份上收回成命!”

  此時的柳妃在洪帝面前哭得那是梨花帶雨,只希望能讓打動眼前的男子。只不料洪帝卻是冷冷說道:“柳妃,讓安平去往涼州是朕早有的決斷,這乃是磨練他的意志,想當初夜玄一人前往禍亂重重的北地,不過數年,那裡已經是一片安居樂業。安平身為我大周國的皇子,難道連一個區區的涼州也去不得?再說你也要謹記‘後宮不得干政'這幾個字!往後沒有朕的傳召,你便留在你的安樂宮中修身養性罷!”。

  聽出洪帝話語之中要將自己幽禁宮中的意思,素日在洪帝面前小意討好柳妃僵坐在地,雙手握了握,指甲直直的掐進了血肉里,許久,咬著牙說道:“皇上,安陽如今好歹還是西域烏孫國的王后,她與安平乃是親兄妹,你如此對待柳家與安平,豈不是拂了她的臉面嗎?就不怕引起兩國之間的間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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