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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紹兒,琳兒可是你的妹妹,難道這樣的要求你都做不到?”

  望著目光中帶著幾分厲色的蔣氏,歐陽紹的雙手不自覺的握了握,臉上神色瞬間變得溫和如風。

  “妹妹的要求為人兄長的怎能推辭,待李家的事處理完,定當竭盡全力達成所願”,該死的賤人,自己人盡可夫還不忘算計別人,當真是可惡。

  “恩,那就好!”,這個庶子就是自己手下一直聽話的狗,只要一日不給他嫡子的身份,他就永遠只能趴著對自己俯首帖耳。

  ☆、第五十二章:夜入香閨

  世子府的書房之中,一身青衣的薛青澤立在一邊,看著前方身著墨色蟒袍對著自己一直默不作聲的男子,那雙狹長雙目中醞釀的風暴讓他如座針氈。

  旁人看不出來,跟隨蕭夜玄多年的他如何會不清楚,眼前的義兄是當真動了真火了。

  沉默了良久,薛青澤面如冠玉的臉上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大哥,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就是在讓我選一次,我還是會找上那位玉小姐的,這幾年來,我們在拜月教上花了不少的心血,可是得到的消息是那該死的養蠱的拜月教主早在四年前便因為內訌死了。若是時間足夠,我還能有把握將從哪些散落的拜月教徒手中拿到蠱蟲做研究,只是如今這蠱蟲離你的心臟實在太過接近,我無能為力。你應該知道只要能救你,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是會給的,其他的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雖然知道眼前的人說的是事實,可若是那小丫頭的動作不夠敏捷,一旦蠱蟲通過傷口鑽進她的身體裡,後果不堪設想。想起那朦朧意識里那迸濺著的屬於她的血色以及那柔弱瘦小的人兒失血蒼白的小臉,蕭夜玄就忍不住想要將眼前的人扼死。望著桌上放著的染著血色的銀狐皮大衣,男子的眼中划過一絲冰冷,“這幾日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聞言,薛青澤身子一顫,卻是依言退了出去。

  終於,書房內只剩下男子一人,仰躺在大椅之上,不知時間流動了多久,書房內猛然間傳來一絲嘆息。

  “如歌······”,聲音幽深之極,纏綿之極,卻帶著無法言喻的堅定。

  夜幕降臨,喝完補藥的如歌在廂房中躺著翻來覆去,因為手臂上的傷口,烈氏禁止如歌碰針線筆墨,將房裡的東西全部都收了起來,即使如歌再怎麼央求也沒有商量的餘地。雲傑更是每日天未曾完全黑便趕著如歌回房休息,不讓任何人來打擾,說是養精蓄銳,固本培元。在一大一小外加三個得力大丫鬟的監視之下,如歌過上了如同小豬仔一般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在床榻上滾了半天之後,如歌終於有了幾分睡意,拉過一邊的薄被,便顛顛的去找周公下棋了。不知睡了多久,手臂上感覺傳來一絲麻癢,以為房中有蚊子的如歌順手一揮,卻聽見“啪”的一聲,立時驚醒,看著坐在床邊矮凳上的人,如歌驚得坐起身來。

  這人不是應該在家中養傷的嗎?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閨房之中,望著男子那凝視著自己綻放著熠熠光彩的黑眸,如歌又氣又羞,什麼保家衛國的北地戰神,自己流那麼多血居然救了這麼夜探香閨的登徒子!流氓!摸了摸身上完好的盤扣,如歌心裡氣悶。

  “夜深了,世子出現在這裡恐怕多有不便,請回!”

  “玉如歌,毆打皇室子弟,該當何罪”,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一分危險之意也沒有。

  聽了男子的話,如歌仔細一瞧,那人右臉上果真有淡淡的手指紅印。

  不會是方才自己無意間打的吧?如歌心裡有些郝然,想起這人半夜三更出現在這裡不規矩的行為,一時間又有了些底氣,想要下床卻被床邊的人擋住,於是乾脆跪坐在床上問道,“那世子深夜闖入女子的閨房,不知又所為何事?”

  看著眼前小人兒雙眼中映照出自己的影像,男子的黑眸中的底色加深,俯身靠了過去,在如歌的耳邊說了幾個字,“來看我心愛的女人”,男子近乎呢喃的聲音直把如歌的臉漲得通紅。

  不要臉,誰是你心愛的女人。抬起頭原本想要反唇相譏的如歌卻在看到男子那深沉如星海的眸子,良久才吶吶出聲:“世子恐怕是找錯地方了,世子的女人都在······在那個宮中的畫像圖本里······”

  如歌還來不及說完,便被豐潤的唇瓣堵住了話音。

  不容她再說話,男子俯身低頭狠狠吮住她的唇,瘋狂汲取裡面的甘美,肆意而霸道,一手緊緊的附在如歌的腰上,穩穩地將人摟在懷裡。人生兩世,如歌何曾這般的被人激吻過,一時之間連反抗都不知道反抗。待反應過來時,雙手已經被男子反扣著,動彈不得,頓時大急,水潤的眸中很快凝聚出大顆的淚水。

  此時如歌的心頭委屈萬分,前生自己因為他被捲入了一場毀掉自己一生的婚姻騙局,如今自己救了他還要被他欺負,真真是沒有天理了。想著人生兩世的遭遇,什麼冷靜,什麼淡然統統都沒有了,眼中的淚水就像倒豆子一樣流出來。

  近乎痴迷的男子看著小人兒略微有些蒼白的臉上滑落的淚水,猛然間頓住,只道自己把這個小女人嚇住了,鬆開雙手,小心翼翼的擦著如歌的小臉,心如被鈍刀捅過一般,“莫哭!”

  他喜愛極了她,只是想用行動告訴這個小女人,自己那難以宣洩的情感,沒想到卻把她弄哭了,蕭夜玄挫敗的直想捶牆。

  “你欺負人!”聽著男子帶著疼惜的話語,知道眼前的人全無威脅,如歌更加哭得厲害。

  “是我欺負人!別哭了······別哭”,如歌想停下來著,可就是止不住,都快四十歲,不對,是五百四十歲的人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來那麼多的眼淚來。

  百般勸阻無用的蕭夜玄,只能任由著懷中的人盡情的哭泣,在適當的時候拍拍哭得幾乎岔氣的人兒的脊背。

  不知過了多久,小女人的怨氣似乎發泄完了,哭聲漸漸息止,任由蕭夜玄擦著臉,卻是氣鼓鼓的坐在床邊上。

  “如歌毆打皇室子弟,罪該萬死”

  見小人兒終於不再哭了,開始對自己說話,蕭夜玄的心裡好不歡喜,捋了捋如歌臉頰上的幾根亂發,眼中帶著極致的寵溺,“我允你毆打!若是不解氣,還可再來”

  說著,握著如歌的手就要往臉上打,驚得如歌死死的拽住,手上瞬間傳來的痛感讓如歌倒吸了一口氣。無奈地看向自己的手腕。因為拉力,手上剛剛癒合不久的傷口再次掙開來,手腕上的白紗布很快印出了血印子。

  聽到如歌的吸氣聲,蕭夜玄亦看到了流著血的傷口,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看著男子原本乖戾的臉上慌張的神色,如歌心中氣消了大半。用完好的左手示意的指了指房間右側的梳妝檯:“在梳妝的架子上有清水,梳妝檯下有藥箱,裡面有止血的藥和紗布”。

  得到指引的蕭夜玄大步向梳妝檯走去,很快將藥箱和清水都拿了過來,將藥箱放在一邊打開,找出裡面寫著止血散字樣的藥瓶和一卷紗布,將如歌的手放在瓷枕上,小心翼翼的解開如歌手腕上染血的紗布,在傷口上上了止血散之後,用水清理著傷口周圍的殘血,復又用新的紗布將傷口包好,一切的動作都猶如虔誠的信徒一般讓人看了心裡軟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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