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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門外,走在前頭的老管家扣扣大門說道:“世子爺,凌雲商號的主事到了!”

  半晌過後,一陣男子特有的低沉的聲音從內傳來:“讓他進來!”

  聽到指示老管家打開書房的大門的示意如歌一人走進去。

  當踏入這間書房,身後的大門隨之關閉。如歌望了一眼身後緊閉的大門,心裡莫名的開始莫名惴惴不安起來。

  掃過書房左側的一排排書架,如歌轉身向書房的右側望去,一眼之下便看見一張三米長的大桌前,男子正手持著硃砂筆埋首於數疊厚厚的公文之中奮筆疾書。處理好一本,便又從另一邊抽出一本······

  沒有這位世子爺的發話,如歌自然也不好開腔,只能定定的站在三米開外候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書桌上的公文一本一本從左邊放到右邊,一個時辰過去了,男子似乎都沒有抬頭的意思,如歌的視線漸漸向書房內的其他位置望去。這一看之下,便被書房牆壁上的一幅圖吸引了。

  在如歌的右側的牆壁上是一幅巨大山河圖,略略一觀圖上不但有大周國各州郡城市的路線圖,還有西遼、雲疆乃至瀚海等其他國家的縮略圖。在圖紙上留有許多特殊的符號標記,應該是一種特有的記錄方式。

  如歌還是第一次見到畫得如此全面的圖紙,當初為了找去北地的路,整整花了兩個月,當真是一次令人難忘的回憶。一望之間便開始默默將圖紙記了個大概。待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

  “喜歡這幅圖?”

  望著已經站在自己身邊的錦親王世子蕭夜玄,如歌一驚,後退了兩步,卻在下一刻四肢一麻都動彈不得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居然被點住了穴道!

  驚詫的如歌望著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正在身邊轉著圈的雪狼,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

  看著在書桌下早已按捺不住,此刻從自己的腳下躥出來的雪狼,再對著眼前一身藍布錦衣的梳著冠發皮膚黝黑的青年男子,蕭夜玄凝視良久,似乎在確定著什麼。

  片刻之後,在男子鼓掌之間,一名暗衛出現在書房之中,抬眸看了一眼房中的黑面男子,暗衛瞬間離去,在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後,暗衛回到了書房,將一塊散發著淡淡藥香氣息的錦布呈上。

  蕭夜玄從暗衛手中接過撒了藥水的濕布,自額頭開始,輕輕擦拭著眼前身形瘦小面色黝黑青年的皮膚。

  聞到自己用過上百次的熟悉的藥水味,感覺到皮膚上的偽裝已經有了鬆動的跡象,被點住此刻動彈不得的如歌心裡暗道不好。

  沒過多久,經過數次擦拭,如歌額頭上的偽裝開始掉落,接著是兩邊的臉頰、鼻樑、下顎······看著極不起眼的黑面男子變成了肌膚瑩白的美麗少女,蕭夜玄大笑,擯退身邊的暗衛,將濕布仍在一邊。

  與此同時如歌腿上的穴道一松,被人拉到了書桌前的大椅上,看著桌上放在一邊的寫著有關凌雲商號一切的一切的長捲紙,連帶錦繡坊失蹤的三人的肖像圖,如歌心裡大呼上當。

  男子將如歌頭上的樹冠放下,五指成梳,雙手穿過那柔順的秀髮,撫摸著少女帶著淡粉色的櫻花標記的額頭,狹長的鳳眸中華光瀲灩,輕笑著說:“那晚的話可是記得清醒?”。

  聽到這話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如歌就當真是傻了,望著眼前將自己玩弄於鼓掌的男子,氣呼呼的將臉扭到一邊,卻是開始想辦法脫身。

  見少女將頭扭向一邊,不理會自己,蕭夜玄將人轉過身來,與之對視,仔細打量著一身男子裝扮的如歌,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和:“這般的易容裝束,當真是讓人渾然難覺”。

  驀然消失整整四年,連自己身邊的黑衣衛都查不到蹤跡,莫說她有著如此明顯的特徵,即使是極少出門的大家閨秀也難以做到,除非出門便改裝易容。若不是從她身邊的人入手,恐怕對她的一切難有所獲,當真是個狡猾的小狐狸。

  就在男子滿心愉悅之時,女子的呼吸忽然間變得極為急促,小臉上青筋微露,好似喘不過氣一般,男子大驚,當即點開女子身上的穴道。在下一刻,便覺一陣暈眩,眼中划過一絲愕然,而後便渾身無力的仰倒在女子身邊的大椅之上。

  見此,如歌飛快的站起身來,活動一下四肢,紮上放在一邊的樹冠,看了一眼那方中了強效麻醉針的錦衣男子,鄭重的開口道:“既然世子已經有了凌雲商號那些夥計的畫像,草民便不再打擾了”。

  說完,打開書房的大門,看了一眼四下無人,便飛也似的逃離了這間書房。

  在書房內,雪狼看著仰躺在大椅之上的主人,又看看逃離的如歌,晃了晃頭顱,衝著房外嗷嗚幾聲,似乎在呼喚著什麼人。

  世子府內的一角,青衣男子拉住一邊蓄勢待發的暗衛,幸災樂禍的搖搖頭:“關心則亂,這樣也能中招,大哥真是······嘖嘖······”

  ☆、第三十七章:家醜

  年節之後,玉府的正室夫人李氏可謂是夜不安枕。兩個女兒的傷勢日漸恢復,只是兩人之間微妙的改變讓李氏萬分不安。這幾日,二女兒玉寶瑩還是一如往常的來給自己請安,表現得頗為懂事。只是大女兒佳嫻卻視妹妹如虎狼,從來不願意靠近。這讓李氏大為不解,想到玉佳嫻還在康復期,也許是怕妹妹不小心撞到骨頭上,倒也沒太放在心上。

  在治病這件事情上,李氏自覺對二女兒有愧,對玉寶瑩是越發的呵護備至。看著玉寶瑩臉上好幾處殘留的疤痕,李氏是憂心忡忡。女子容貌有損,將來婆家就更不好找了。李氏看不上貧門子弟,便日日派人往詹事府跑,希望能給女兒安排一門好親事。為此,玉靜雅與詹事府塗大人的親事也被提上了了日程。原本衣著打扮甚為寒酸的玉靜雅也忽然間變得滿身綾羅綢緞,滿頭金釵玉環起來。

  老夫人看著玉靜雅最近身上穿的衣著,都是上等的杭州刺繡,倒是十分的滿意,雖然是庶女出嫁,但是好歹也是講究幾分體面的。何況這塗府在京城也算是極有臉面的門第,就算塗大人年紀大些,脾氣古怪些,可是對於玉靜雅來說能作為繼室夫人嫁過去也算是匹配的。

  人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玉靜雅在經過一番打扮之後,原本清秀的面貌變得倒有了七分的美艷,再加上為了與塗大人的距離拉近一些,被打扮的略微成熟,給人一種頗有韻味的感覺。

  “入了塗府,可要好好伺候塗老爺,切莫對了玉府的臉面”,老夫人喚七嬤嬤拿來三千兩的銀票和一間鋪子的房契,遞給下首的玉靜雅。

  “謝老夫人!”玉靜雅恭敬的接過老夫人給的東西,卻是看不出幾分歡喜。

  “你嫁過去以後,可要好好看顧著府里的姐妹,要記住一筆寫不出兩個玉字來”,李氏自然意有所指。

  見玉靜雅遲遲未答應,只是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李氏沒來由的身上發涼,從袖中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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