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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在溫熱的水中進入了她體內,帶著惡意與技巧,又是攪動一池春。水的節奏。

  容真才剛褪去的激。情又一次被挑動,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明明心裡已經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顧淵的命根子捉住胖揍一頓,面上還得露出一副委屈卻又心滿意足的模樣。

  真是笑話,來的時候不是說處理了一天政務,十分疲憊麼?

  這就是他所謂的疲憊?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可是不容她多想,他的唇齒已經落在了她的胸前,那些於她而言漸漸熟悉起來的感覺重回體內,像是無數隻螞蟻在啃食她的理智。

  他的手指來來回回摩挲著她的幽徑,時輕時重,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她的情動。

  花朵之中隱藏著的珍珠因著前一刻的歡愉,尚且紅腫不堪,卻被他又一次找了出來,含笑玩弄著,那種刺激沿著血液傳遍全身上下,叫她顫抖不已。

  明明是不想要的,可是被他一戲弄,她的欲。望又洶湧而來。

  也罷也罷,就當是享受皇帝的伺候。

  這樣想著,她自暴自棄了,索性放鬆了身子,露出疲憊不堪的模樣。

  皇上,想要可以,請您自己動手,那就恕嬪妾怠慢了。

  又是一番銷魂滋味。

  事後,顧淵將她抱上了床,容真倚在他懷裡,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先是被折騰的夠嗆。

  顧淵看著她,忽地漫不經心地問道,“今日在皇后那兒,為何要替修儀求情?”

  他知道了?

  容真慢條斯理地沖他一笑,“皇上難道不覺得,這種時候,嬪妾越是替她求情,她反倒越是難受麼?”

  顧淵已經想過她會如何回答,意料之中的答案無非兩種——其一,為求自保,不願鋒芒太露,一進後宮就與修儀一決高下,無端惹人嫉恨。其二,為顯示自己寬容大度,贏得個氣度過人的美名。

  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迎接他的會是這樣簡單直白的理由,毫不做作,也沒有半點虛與委蛇的成分。

  若是她真的裝善良,恐怕他也不會這麼欣賞此刻的她。

  笑聲不可抑止地低低響起,他的胸口顫動著,連帶著懷裡的人也跟著顫動起來。

  他連說三個好字,看著那雙有些狡黠的眼眸,忍不住又問,“在朕面前露出這樣小心眼的一面,難道不怕朕嫌棄你?”

  容真眨眨眼,膽子似乎大了不少,“若是嬪妾一直裝大度,哪日叫皇上一不小心拆穿的話,豈非更會被嫌棄?倒不如坦白從寬,嬪妾相信皇上不是嬪妾這么小心眼的人,對麼?”

  她說得理直氣壯,卻問得小心翼翼,顯然是不確定能否這樣對他撒嬌。

  顧淵心中一動,吻了吻她的額頭,“錯了,朕同你一樣小心眼,因此——”

  她忐忑不安地望著他。

  “因此,朕要罰你再度春宵!”

  被翻紅浪,夜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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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這一夜的酣暢淋漓使得顧淵身心舒暢,次日清晨天已蒙蒙亮,還是鄭安進來請他起床上朝的。

  顧淵側身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容真,她的眼下有一圈淡淡的淤青,顯然是昨夜他將她折磨得太過火。

  她像個孩子似的蜷縮在被窩裡,只露出個小小的腦袋,臉上還貼著紗布,很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在其中。

  顧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鄭安便默默地退到一旁,御前宮女也小心翼翼地替他穿好衣服,其間沒有發出一點響動。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眼,卻發現一隻雪白的胳膊露在錦被之外,腳步一頓,又一言不發地回到床邊,替她掖好了被子。

  馬上就到十一月了,深秋的溫度已經比較低,他像照顧孩子似的又不放心地幫她把周身蓋了個嚴嚴實實,這才鬆了口氣似的往外走去。

  鄭安神色複雜地看著萬歲爺的背影,心道只怕惜華宮接下來的這段日子都不會太冷清了。

  顧淵走出殿門,忽地側過頭去問守在門邊的長順,“皇后可有吩咐你們主子這幾日好好養傷,無須去景尚宮晨省請安了?”

  長順忙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體恤主子,已經吩咐過了。”

  顧淵點點頭,“一會兒不用叫醒你們主子,讓她多睡一會兒。”

  “是。”

  皇上的人馬浩浩蕩蕩卻十分安靜地消失在惜華宮前。

  而他前腳剛走,被窩裡的人後腳便睜開眼睛,嘴角噙笑地望著已然空無一人的房間。

  身子骨有些酸痛,可想而知昨夜的運動有多麼激烈,然而心裡卻有一種別樣的成就感。要上位,就要學會把羞恥與矜持捏得粉碎,然後吹口氣,叫它們灰都不剩地隨風飄走。

  昨夜顧淵提到初次見面是在御花園時,容真遲疑了片刻,卻沒有說出其實第一次相遇應該是在若虛殿裡。

  原因有兩個:

  第一,萬一皇上問起她闖進若虛殿的原因,難道她能說是為了躲避前世害了她而這輩子還不認識的敬事房總管麼?

  第二,堂堂一國之君,沒有任何隨行的人就跑去荒廢已久的宮殿裡,必然是有什麼隱秘的事情,她若是貿然說了出來,難保不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舒了口氣,伸了伸胳膊,“閒雲。”

  閒雲聞聲,推開門走了進來,“奴婢在。”

  “替我更衣,再遲些,恐怕就來不及去皇后那裡請安了。”

  “可是——”閒雲遲疑了一下,“昨日皇后娘娘說過,免了主子這幾日的晨省,方才皇上離開的時候,也吩咐了不要叫醒主子,要主子好好養傷……”

  “我沒什麼大礙,更衣。”容真自己坐了起來,語氣雖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但表情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閒雲見她這樣堅持,也便從屏風上拿了衣裳幫她穿好,又叫來汀蘭幫她梳洗裝扮。

  趁著兩人都在,容真一面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面淡淡地道,“如今你們倆也都是惜華宮的人了,前幾日我沒來得及與你們說上話,今兒就簡單地交代幾句。”

  “雖說我今日只是小小的容嬪,但將來的事誰都說不準。這惜華宮裡不論主子奴才,都盼著皇上能常來,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能被分來後宮伺候主子,想必在宮裡時間也不短了,這個道理不會不明白。”頓了頓,她放緩了語氣,含笑道,“不過也無須太緊張,我從前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與你們二人並無不同,所以沒有什麼驕縱的主子脾氣。只要咱們凡事謹慎些,日子也樂得清閒自在。”

  一番話說得十分懇切,前半截是直截了當地講明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後半截則是籠絡人心,當真是在宮裡待了很長時間,說話滴水不漏。

  話音剛落,汀蘭也幫她別好了最後一隻髮簪。

  閒雲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主子的教誨,奴婢必定謹記於心,時刻不忘。”

  汀蘭也點點頭,“奴婢是惜華宮的人,就定然一心想著主子,絕無二心。”

  容真唇角彎彎的,伸手碰了碰髮髻上的那隻簪子。

  這髮簪是前幾日沐貴妃送來的賀禮,簪體由純金打造,花紋繁複,簪頭是一朵做工精細的牡丹,其上鑲著些許透明的瑪瑙粒,似是花瓣上的露水,華美細緻。

  她摩挲了片刻,輕輕地將它抽出,然後放進了寶奩之內,轉而拿起一支簡潔大方的翡翠玉簪,一手扶著髮髻,一手別進了先前的位置。

  “今日我們是去給皇后請安,還是莫要別錯了髮簪的好。”

  這支翡翠玉簪是皇后送來的賀禮。

  汀蘭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忙欠身道,“是奴婢一時疏忽,忽略了這些細節。”

  容真含笑起身,順手扶了她一把,“這些小事要慢慢來,急不得。只是須知在這後宮裡,很多人的命運都決定於一些容易被人忽略的細節,咱們不能躁進,務必每一步都走踏實,不讓人抓住一點把柄。”

  “主子教訓的是。”汀蘭心悅誠服。

  容真到達景尚宮的時候,殿裡還只有幾個低位妃嬪,正主們都還沒來。

  皇后正喝著茶,見她來了眼裡閃過一絲訝異。

  “嬪妾參見皇后娘娘。”她福身行禮,禮數十分周到。

  皇后放下茶杯笑道,“本宮昨日才說了,容嬪的傷還未好,安心養著身子便是,無需日日來請安。今兒就見你又來了,還來得這樣早,實在是有心了。”

  容真感激地望著她,“娘娘體恤嬪妾,但嬪妾不敢依仗娘娘的溫和大度就忘了禮數,只是面上的小傷罷了,請安一事並不耽誤的。”

  “容嬪不必自謙,昨兒皇上去了你那兒,按理說你伺候皇上也勞累了一晚,今日還特意來給本宮請安,禮數周到,不恃寵而驕,著實是個貼心的人。”皇后大度又溫柔地笑著,處處流露出謙和大氣的帝後風範來。

  容真入了座,還沒來得及端起茶杯,如貴嬪和沐貴妃就一前一後地走外面進來了。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說話的是如貴嬪,聲音嬌媚動聽,面上帶著十二分的笑意,“皇后娘娘方才是在誇容嬪麼?侍寢之後還堅持來給皇后娘娘請安,坐著轎子比臣妾這些做車輦的還要來得早,難為容嬪妹妹對皇后娘娘如此貼心,確實是個有心人。”

  她笑得一臉燦爛,望著容真的眼神也飽含深意。

  沐貴妃就在她後面一步,聞言淡淡地瞥了容真一樣,不置可否地入了座。

  容真哪裡會不知道,如貴嬪這話擺明了是說給沐貴妃聽的。說她對皇后有心,也就意味著她意圖攀上皇后這根高枝,而沐貴妃這個身處後宮第二高位的主子顯然沒被放在眼裡。

  挑撥離間原本就是後宮妃嬪信手拈來之技。

  “貴嬪姐姐過獎了,嬪妾初入後宮,懂的規矩不多,只能每件事都盡力而為,對待各位姐姐都極盡禮數罷了。”容真笑道,四兩撥千斤地表示自己對每位妃嬪都是恭敬有加,不獨是尊敬皇后。

  如貴嬪卻不放過她,目光忽地落在她發間的翡翠玉簪上,“呀,容嬪這簪子晶瑩透亮,色澤均勻,可是前陣子進貢上來的和田玉打造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容真的玉簪上,而眾所周知,前一陣子的和田玉因數量稀少、玉質罕見的好,皇上只賜給了一品以上的宮妃。而一品以上,可不就只有皇后和沐貴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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