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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巧的雙手沒有遲疑地褪去她的衣衫,透過窗紙傾斜而入的一地日光將容真姣好的身姿映照得一清二楚。

  她慌亂地閉上了眼,卻沒有抗拒。

  哪怕是閉著眼,似乎也能感覺到顧淵的眼神在她身上游移的熱度與力量,如同一簇簇火光將她每一寸肌膚點燃。

  他的手一點一點划過她的身體,像是玩耍戲弄,又像是急不可耐的引誘。

  他的唇掠過杏花綻放的兩簇白玉之峰,輾轉纏綿,反覆廝磨,極盡挑逗的攻勢。

  那隻手終於來到最隱秘的柔軟之地,帶著一點點的急促與壞心眼,他尋到了一粒小巧可愛的珍珠,含笑揉弄起來。

  明明身下的某處已然堅硬得似是不願再等待,可他仍舊耐心地按下那抹衝動,非要逼得容真先投降。

  一點一點,一下一下,他折磨著那顆珍珠,同時探出中指輕輕進入了濕潤的窄小之徑。

  容真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最後終於睜開眼來,求饒似的看著他,“皇上……”

  顧淵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嗯?”

  “求你。”她眼波如水,面頰嫣紅。

  “求我做什麼?”他眼眸越加深沉,卻悠閒地按捺住身下的欲望。

  容真就快哭出來了,喘息著指控他,“皇上……總是作弄,作弄奴婢……”

  見她這樣可憐的模樣,顧淵終於再忍不住,很快撩開下袍,退下衣褲,就這樣狠狠地與她結合。

  他從來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如今卻偏偏變得這樣可笑,為了看到她又羞又急的模樣,可以使出各種招數。

  想看她淚光盈盈,卻偏又在看到之後產生一種類似於心疼的情緒來,當真是賤皮子。

  顧淵毫不留情地在她體內衝刺著,一下一下磨出她心底最真實的欲望與歡愉。

  她的聲音似是春日裡的鶯啼,美妙無比,而身下的小皇上也比平日裡更加投入,似是因為這處幽谷太過美好。

  最終,顧淵抱著她折騰了好一陣子,才緩緩抽身出來。

  奏摺也沒批,竟然就這麼瞎折騰了一上午。

  看著身側因為睏倦已經睡過去的人,濃密的睫毛上還殘留著一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顧淵搖了搖頭,輕輕地下了床。

  一直走到大殿裡,他打開門,對著門口守著的鄭安沉聲道,“讓敬事房準備避子湯送來。”

  鄭安愣了愣,“是。”

  而內殿裡,前一刻還在熟睡的人緩緩睜開眼來。

  她辛苦做戲,他冷眼旁觀。

  她絞盡腦汁,他暗裡懷疑。

  其實做皇帝的也不容易,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能相信,因為無時無刻都有人在圖謀著什麼,算計著什麼。

  她直直地看著窗外的日光,只覺得這世上大概就沒有事事如意的人,卑賤如她是這樣,尊貴如他亦如此。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御前宮女的生活於她而言太過悠閒,研磨泡茶,如今又添一項偶爾侍寢。

  只除了所有的太監宮女見到她都是一副不屑又不敢得罪的模樣,其實日子還是很平淡的。

  畢竟初晴的事情雖然解決得有眉有眼,但總歸事出突然,好端端一個御前宮女怎會在得罪容真的當日就被逮住把柄,送去了尚衣局呢?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若是皇上真的如初晴所說那般,並不把容真放心上,那麼何必要幫她出這口氣呢?暗裡偏袒有時候比明著偏心還更令人忌憚,因此雖然眼紅容真的人依舊很多,但並沒有人敢明著做什麼針對她的事。

  顧淵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偶爾暗中觀察她,容真素來對這些東西就很敏感,會看眼色,因此也察覺到了,只是總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裝傻誰不會?

  她要扮的是一個痴心與皇帝的懦弱宮女,角色如何拿捏正是觀眾會不會相信她的關鍵所在。

  這期間,淑儀幾乎每隔十天都會來華嚴殿一次,但無一例外的,每次都被鄭安請了回去。

  容真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在淑儀來的幾次里都“無意”進出著大殿,有時是換開水,有時是拿茶葉,總之是露了幾次面。

  她總是笑吟吟地朝淑儀行禮,眉梢含春,眼眸藏情,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於是理所當然的,淑儀看她的眼神愈加冰冷,甚至帶著恨意。

  太后召她去過慈壽宮幾次,每次都是閒話家常,偶爾提及她不幸枉死的家人,便虛情假意地安慰一番。

  也曾有意無意地問起過她侍寢與否,容真紅著臉應了聲,看見太后面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心下一片寒意。

  太后指望著她什麼呢?指望她為皇上也生個兒子,然後與蠢笨的淑儀斗上一斗?

  她大致能猜到太后的心思,因為淑儀的性子實在不適合後宮爭鬥,也難以得到皇上的垂憐,所以若是有朝一日其他妃嬪為皇上添了皇子,恐怕儲君之位很難落在顧祁身上。

  所以太后看中了她,認為她聰慧內斂,城府頗深,最重要的是有機會奪得皇上的心。

  可如今她的家人都成了宮廷鬥爭的犧牲品,太后憑什麼以為她還會繼續乖乖地做一顆棋子?

  容真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又是那樣溫順的笑容。

  昔日受制於人的傅容真已經死了,如今她無牽無掛,只想踏上所有人都在為之爭鬥的權勢頂端,將看不起她的人統統踩在腳下。

  勢必不爭則已,一爭驚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肉一碗,爭取一次比一次肥,劇透一個:下一次的船戲全無節操,皇上要爆發了。

  因為我的臉沒有受過傷,對這個也沒什麼經驗,所以可能受傷的部分寫出蟲子了,感謝姑娘們捉蟲。

  然後其實某容就是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傢伙,今後若是再犯常識性錯誤,還望大家多多包涵,多多捉蟲。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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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整蠱的同學要舉手喲哈哈!

  ☆、第27章。上位【一】

  第二十七章

  大皇子顧祁每隔半月就要來拜見顧淵一次,容真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手裡的茶杯差點掉下來。

  這個孩子簡直是和皇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縱然只有七歲,那眉眼卻已有七分顧淵的模樣。

  顧祁雖然只有七歲,卻已會用奶聲奶氣的嗓音說些套話,故作老成地行君臣之禮了。

  他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一字一句地說,“兒臣參見父皇。”

  顧淵面對兒子時也依舊嚴肅,嘴唇緊抿,面無笑意,只嗯了一聲,然後淡淡地問道,“朕聽說這幾個月周太傅在教你對弈,學得如何了?”

  顧祁謙虛地道,“兒臣尚在摸索當中。”

  “須知對弈雖能陶冶情操、培養品性,但也不能為此荒廢正事。”顧淵頓了頓,又問了些別的方面,父子倆一問一答,一板一眼,儼然一副君臣模樣。

  容真想笑。

  這哪裡是一個父親面對兒子時應有的態度?嚴肅,疏離,一絲不苟,面上連半點笑意都找不到。

  顧祁還那么小,哪怕被宮中的教條禮節教導得老成世故,舉止言談遠遠超過七歲孩童,卻始終還是個孩子。

  他這樣一絲不苟地面對著自己的父親,眼裡卻流露出渴望父愛的神情,眼巴巴地望著顧淵,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她略一思索,上前為顧淵倒了杯茶,然後輕輕遞給他。

  顧淵微微抬眼看著她,似是在問她這是要做什麼。

  容真垂眸,“皇上,大皇子一路趕來華嚴殿,想必也累了,不如請他坐一會兒,奴婢為他泡杯茶?”

  顧淵眼眸沉了沉,只說了句,“朕還有奏摺未曾批閱,政事繁忙。”

  他轉過頭去望著顧祁有些失望的眼神,卻選擇避而不見,如往常一樣淡道,“祁兒若是無事,便先回去吧。”

  顧祁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忙道,“父皇,兒臣還有話要說……”

  顧淵看著他,沒說話。

  於是顧祁硬著頭皮說,“父皇,母妃近日身子不大好,想必是……想必是思念父皇所致,祁兒斗膽,希望父皇有空的時候……可否去看看母妃?”

  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惱了父皇。

  顧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是你母妃教你這樣說的?”

  顧祁連連搖頭,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囁嚅道,“兒臣……兒臣只是擔心母妃……”

  可是滿腹希冀最後只換來顧淵一句,“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顧祁聳搭著小腦袋,垂頭喪氣地走了。臨走前,他忽地看了容真一眼,眼裡是藏不住的探詢與疑惑。

  大門合上,顧淵低頭看著桌上的奏摺,忽地開口道,“你的膽子如今是越來越大了啊。”

  容真忙跪了下去,習慣性地磕頭認錯,“奴婢知錯,請皇上責罰!”

  顧淵看著她烏黑的髮髻和纖細白皙的脖子,只覺得到了嘴邊的話一滯,不知為何發不出火了。

  這個宮女委實大膽,但每每惹惱了他卻又會見風使舵,在他發怒之前就跪了下去,乖順無比地認錯道歉。

  顧淵淡淡地看著她,“朕說了,膝蓋軟是好事,但不要以為只要做錯了事,跪一跪認個錯就會過去。”

  容真似是有些委屈,抬起頭來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然後又垂下頭去。

  顧淵頓了頓,才睨她一眼,“想說什麼?”

  容真低低地道,“大皇子也不過是個孩子,奴婢見他巴巴地望著皇上,只為了聽皇上一句溫言軟語,所以才自作主張,想要滿足他這個願望……”

  顧淵牽起嘴角,忽地反問她,“你怎知他的願望?”

  容真急急地抬起頭來,“皇上不要不信奴婢,奴婢也曾為人子女,自然知道做子女的心。昔日還跟在爹娘身邊時,奴婢也希望能得到爹娘的關心呵護,那時候看著爹娘,也是大皇子這樣的眼神。”

  顧淵看著她忽然話多起來的模樣,只覺得此刻的她面目生動得不似平常,這樣不顧一切表達內心想法,脫離了平日裡的溫順隱忍,當真要順眼許多。

  忽然就笑了起來,他挑眉看著她,片刻之後才緩緩道,“生在帝王之家,卻妄想著享受尋常百姓才有的天倫之樂,你覺得這切合實際嗎?”

  他不知哪兒來的耐心,竟然和一個宮女討論起這樣深奧的話題來。

  容真倏地愣住。

  “朕自幼喪母,跟在竇太后身邊。竇太后怕朕對尚為太子的大皇兄造成威脅,難得讓朕見先皇一次。因此先皇與朕的感情……就如同今日你看到的朕與祁兒一樣。”顧淵的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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